第十六章
他們輕聲放下手上的物件,看著窗外的情況,一人牽著馬進了院中。 他們看著院中的人進了一樓的最角落的房間,那里也正有他們的人。 余郭房中的人秉著氣息,盯著趙渚的一舉一動。 離著他越來越近,直到趙渚推開了柜子。 一絲殺氣從柜中滲出。 柜中人手中的鋼爪向趙渚爪去,趙渚向后一躲,鋼爪從眼前掠去。當機立斷,抽出腰間的軟劍,軟劍還未見光,早已一血封喉! 這人身上穿的,與在義診所外見到的就是一伙人。 他翻出余郭柜中的解藥,從窗向外看了出去,院中除了一匹馬,也沒有動靜。 亮著血紅色的雙眸,一樓二樓的各個房間都掃視一遍,手中的軟劍已經(jīng)蠢蠢欲動,輕輕走到門旁邊,試探性地推開一個縫。 馬突然開始嘶叫,趙渚的血瞳看向二樓房間,晃過一個身影,如同擂臺上,黃少泉的對手在他面前如鬼魅般地晃了一下。 黃少泉來不及是出手,已經(jīng)被對手打下了臺。 趙渚見二樓有人,將門關上,躲在窗邊勘探著其他房間的聲音。 而趙渚的樓上,也有了細微的聲音。 不清楚對方的人數(shù),趙渚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淇華還在等著自己的解藥。趙渚繞到另外一扇窗,看了看到二樓的距離、 一個縱身翻了上去,破窗而入。房中的人也不想他居然能從這里進來,還不等手中的劍砍向趙渚,同樣一血見命。 從二樓的窗戶看向院子,仍然毫無一人。 血瞳卻還在尋找其他房中的人影足跡。雙方都僵持不下,最早按捺不住的,則是取良人,他們破穿而出,去了余郭的房間。 卻見尸體不見人。 一樓的窗戶在風中搖晃,有人從窗戶向外望去,屋中人卻見他沒有回應,只有半個身子在屋中。 瞬間他們提高了警惕,取良人分明探清了這里不會有人,都去了上德學院,這人是誰!而且身手完全在他們之上,他們反倒處在明處。 暗中的趙渚見房中有五人,由于房中狹窄,不能貿然進去。又翻上了二樓的房間。 不曾想這個二樓居然有人進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 取良人手上的劍還沒有伸出去,趙渚已經(jīng)一腳將他打飛出去,摔出了二樓。 聽到了聲響,他們也跟了出來,從二樓飛出來的人還有氣,而趙渚也將他們視為獵物,就在等他們上鉤。 暗影兩隊覺得不對勁,摸進了酒樓外。 趙渚一人將他們都打趴在了地上,有的甚至沒了氣息。 周南崎說了句,住手。 可趙渚偏偏沒有見過他,拿起軟劍,完全分不清是敵是友。不過里面倒是真有一人,趙渚還真的認識。 殷豪也跳了出來,“周隊,這位是趙將軍!” “趙將軍,這位是影隊副隊長周南崎。” 副隊長?趙渚正收起劍,地上有個不知好歹的,準備趁他們不注意從一旁溜走,可偏偏趙渚現(xiàn)在的紅瞳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一劍穿喉。 “趙將軍,可是主上派你來的?” 這一問把他問蒙了,他可是自己來的。莫非? 這是白風設的一個局?那他是不是惹禍了? “是主子?公主?” “是?!?/br> 手里拿著藥盒,力度大了幾分,快要把盒子給捏碎了?!爸荜?,主子要你們做什么?” 周南崎卻猶豫了一下,趙渚真的是自己人。 看出周南崎的顧及,趙渚也不強人所難,直接亮出了黑令?!罢f吧。” “是。主子意圖是在取良人,他們已經(jīng)知道見魄鈴在芙公子手上,讓我們在這埋伏?!?/br> “要活的還是死的?” “活的?!?/br> 趙渚悔不該下手太狠,十人里沒有留一個活口。這下只能負荊請罪了。 可是,取良人已經(jīng)知道公主的身份?還是只知道芙坂在這里?或是只是知道見魄鈴在這里? 白風究竟是怎么樣的? 把取良人引到這里,真的沒事嗎? 這些問題像海水一樣朝著趙渚涌來,可天生愛面子的趙渚自然也不會問周南崎到底是怎么回事! “趙將軍,此時如何向主上解釋?” “我來說吧?!?/br> 取回解藥正好不多不少一個時辰。 趙渚將盒子丟給了余郭,該怎么讓淇華吃下去,他自有辦法。又看了看白風,負荊請罪。 “主子,我那個?!?/br> “你方才去哪里了?” 只好將事情原原本本照述一遍,除了解藥的事情只字未說。 原本以為白風會生氣,卻不見她喜怒之色表于臉上,“等會兒是淇華的比賽。對方的身手怕是最詭異的一個?!?/br> 趙渚這才發(fā)現(xiàn),黃少泉居然被打得快認不出形了。 “誰下的手?” 當時看比賽的人都驚呆了,這居然是個十歲孩子下的毒手!黃少泉雖然乖張,但也沒有什么傷天害理出格的事情,居然能被人打成這副德行。 黃老板自然不說,已經(jīng)一邊哭去了。白風也讓余郭去替黃少泉看了傷勢,余郭也說情況有些糟糕。 “淇華量力而行。”白風只說了一句。 看他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若是對于朋友而言,淇華與白風一樣,是個護短的人。 淇華從趙渚的身邊走過,帶著一股殺氣!就像三年前,白風在遼宮時的殺氣一般。 這兩個孩子,難道真是…… 趙渚本想囑咐幾句,卻見淇華直接上了臺,“方才我也與他說了?!卞庠谝慌?,不像平日那樣嬉皮笑臉,讓白風與趙渚也多加了幾份擔心。 “他的對手,有哪里不對勁嗎?” 他們一行個個一臉愁容,梁雙兒說道,“淇華的對手,應該是個取良人?!?/br> “……” 淇華看著對手,烏里冼,除了怒火就是殺意。 烏里冼沒有表情,也不說話,若把白風比成冷艷,那么烏里冼就是真的冰冷。 饒是這樣,淇華也沒有畏懼,不像上一場那樣沖動,按下早已躁動的心,等待對手出招的瞬間。 烏里冼甩出一道劍光,消失在原地中,大家的目光還在尋找人的時候,卻已經(jīng)聽見武器碰撞的低壓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