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可能是第一次,白風處在這么被動的時候。方姚問道,“公主,你也要去嗎?不行,那是戰(zhàn)場!” “我不會水性,去了也只是給他們添堵。”白風說道,但是那一身戎裝還是穿了起來,瀟灑的一身紅戰(zhàn)衣,腰間一把長劍,一把斬晴。確實比起戰(zhàn)士,她這一身的裝扮更像是個君者。 “備馬,去淮水城?!?/br> “淮水城?那里不是已經(jīng)被琉球的人給……” 白風手中的黑令丟給了周崎南,“這個交給梧桐,這里讓他與許將軍一同指揮。方姚,走。” “是。” 為了搶著時機,白風讓方姚騎著玄武,自己則是騎著趙渚的麒麟。 方姚走前,特地去了趙渚的房間拿上了解毒劑,記得趙渚千叮萬囑若是公主要遠行,一定要將解毒劑帶在身上。 他很快就追上白風,“沒想到公主的騎技這么高。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跑這么遠了。” “啰嗦。” “畢竟趙大管家不在,我當只能好好伺候公主。那淮水也不比樹州。” 夜里白風一身紅衣雖說不上耀眼,但也足夠奪目。幸而夜深之時沒有人煙,論誰見了都以為是紅仙下凡。 不過次日午前,白風和方姚已經(jīng)到了淮水城外。陳也駐守的城外二十里南軍駐軍營。 聽著軍中來報,公主在營外。陳也原先不相信,但是卻以她的種種行為而言,就算不是真的,一定也是重要的人。 “太子殿下!您真的來了?” “陳將軍,好久不見?!?/br> 陳也看得出白風一身疲憊,“太子殿下先到里面休息一下?!?/br> 白風跟了進去,腳差點被地上的石子絆倒,多虧了方姚扶了一下,“無事?!?/br> 沒有接風洗塵,這里果真比不上樹州,喝上一杯水,休息片刻,分明已經(jīng)快入秋,這暑氣絲毫沒有減退的樣子。白風的臉色有些白,方姚要了碗綠豆湯,先給她喝了下去。這才有些緩解。 “公主今日從樹州趕來,是不是有要事?” “陳將軍,淮水兵力有多少?” “三萬。” 白風說道,“陳將軍,晚上夜襲淮水城。” “今晚?” “是!” 方姚說道,“聲東擊西?” 白風手撐著頭,掩飾不住身體上的疲憊,“對。既然他們大范圍偷襲樹州,就無暇顧忌這個淮水城,就只能是今晚。若是東軍中真存在有紀相一黨,他們一旦發(fā)現(xiàn)我不在營中。即有可能會想到我來了這淮水城。所以只能是今晚夜襲!” 陳也思索片刻,“公主,哦,太子殿下。那我便安排下去。” “既然是打陸戰(zhàn),今晚我也同你們一起!” 陸地戰(zhàn)的話,白風確實是指揮過千機城一戰(zhàn),方姚雖是之后才聽聞,但是那場戰(zhàn)只憑五千打得千機城中三萬兵士無還擊能力! 白風見陳也猶豫許久,“陳將軍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太子殿下,這打戰(zhàn)并非是瑛州收復叛黨,敵人也不知會用什么鬼蜮伎倆。末將怕有傷鳳體!” “若有閃失,定與將軍無關?!?/br> 陳也本想說些什么,卻見白風腰間的那根短匕,他似乎是想起了陳國的斬晴……“那殿下,下官派一支精兵保護您的安危。您就別推脫了?!?/br> “好?!?/br> 白風在營地休息了半日,晚上就聽見外面已經(jīng)集合的聲音。 方姚傍晚為白風煮了碗藥湯,“煮得沒有趙渚好,勉強也是能喝。” “無妨。有勞?!?/br> 在湯中聞到了平日里余郭配的藥味,白風皺了眉頭,卻沒有問出來。一直以為她都覺得余郭配的藥方時常都在發(fā)生變化,而近半年內(nèi),除了治心癥一類的藥之外,還夾著別的方子一起服用。 知道余郭有事瞞著,白風一直沒有問出口。 方姚的藥湯里除了余郭的湯藥之外,似乎還加了些別的東西。 “方姚,這胡椒加多了?!?/br> “……” 方姚笑道,“需要來碗甜湯嗎?” “不用?!?/br> 白風搖了搖頭,還是把湯給喝了下去,“派出去的影隊回消息了嗎?” “方才剛從淮水城里回來,今晚確實是最好的夜襲時機。琉球國派到淮水城的人,叫黃博一,今晚在淮水正為他們昨天偷襲樹州成功,準備來一場慶功宴呢?!?/br> “這個人心比你還大。雖然他們心大,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今晚要準備地萬無一失?!?/br> 方姚笑著,“太子出馬自然是萬無一事?!?/br> 夜里,影隊的探子前來回報現(xiàn)況,城中的琉球軍,大部分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 “陳將軍,動手?!?/br> 陳也雖然不知道白風怎么知道城中的情況,此時的三萬大軍已經(jīng)正準備等著陳也的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發(fā)動攻擊。 軍隊的前線,紅色戰(zhàn)衣下的少年,冷冷地坐在馬上,前方五里就是淮水城,她的目光盯著那被琉球占領的城池,寒冷的劍氣外泄。 隨著陳也的號令,白風的玄武已經(jīng)向著淮水前進。 這場突如其來的偷襲,讓黃博一正措手不及,知道有人來襲城的時候,黃博一正喝著喝到吐了,手下的人還是在茅廁里找到的人。 不下三個時辰,淮水城已經(jīng)被陳也拿了下來。黃博一直到完全清醒的時候,才知道淮水城已經(jīng)失守。他的眼前,坐著的是個紅色戰(zhàn)衣的少年。 “酒醒了?” 黃博一問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了解?!?/br> “要殺要刮,隨你們好了?!秉S博一知道現(xiàn)在完全無法彌補回什么,反正在這和回去橫豎都是一死,相比回去要切腹,比起失去已經(jīng)占領下的城池來說,這些陳國兵反而能將他當成一種戰(zhàn)俘! 白風坐在他的面前,笑著,“想死還不容易,我認識的一個人,知道上百種虐死人的方法。把你交給他,最好不過了。我來并非是要問出些什么事,只是讓你知道你們琉球人有多愚蠢?!?/br> 一座城池從被占領,再失而復得,不過一月時間。傳聞中,只得說有位紅衣神將巧奪淮水。這件事也讓琉球人一個措手不及,淮水城的勝利,讓樹州的戰(zhàn)況有了更好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