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方隊,除此之外,華琦薇幾乎也是慫恿,并實際掌控望則右的人。在河洲家族中,女人一向沒有說話地位,尤其她身為妾室,所以她只能利用望則右的身份。而恰好望則右也是一族的首長?!?/br> 白風說道,“所以當時華琦薇從海上漂來,讓望則右救起,似乎也不是意外。她知道來人是望則右,所以才落水。” 這幾乎等于是棋走險招,萬一真的溺亡……這個華琦薇果真不簡單。 方姚似乎想起,這個“華”姓,“崎南,你記得當時華溪明,是不是和琉球的女子成親?” “……,對!當時聽說幾個副隊都反對。” 趙渚問道,“方姚,你是懷疑這個華琦薇是那個華溪明的女兒?” “我也是猜想,方才雪音不也說了,他是半個陳國人。不也符合,華溪明與琉球女子成親這個事實?!?/br> “我同意方姚這個想法。華琦薇不管是不是華溪明的女兒,這個人終究是要對陳國下手。對陳國有危害的人,我絕不姑息!” 雪音說道,“自從河洲人占領京守城,他們都住進了神宮里。那里守備也是森嚴,不過宮里早先已經(jīng)埋好了暗衛(wèi)。要套取消息,也不是那么困難?!?/br> 雪音身后的男子,說道,“聽聞四天后,他們回到大禪寺祈福。若是想接近華琦薇,那里是最好的地點?!?/br> “對!” 妃光的聲音從后院的地方響起,雪音等四人都做了防御的準備。他和葉沉水從后院走來,葉沉水補充道,“昨晚已和大禪寺的主持溝通好了,小風若是想去,明日我們可以出發(fā)。” 這么說來……白風想到了,那個主持也有可能是明隊的人!“那就明日出發(fā)去大禪寺,若是有必要,可以把華琦薇抓來?!?/br> 全場人應道,“是。” 白日,白風也到街上走了走。換上了琉球人的打扮,還真有些不習慣。路上的店門多半還是半閉不開,早上叫賣的聲音也就稀疏幾聲響。 這個樣子,街道冷冷清清,目前知道帝都最平淡的,也就目前這個京守城了。趙渚隨她進了一家茶樓,茶樓里也沒幾個人。 “客官還點什么?” 趙渚說道,“白茶一壺,小菜一碟?!?/br> “得嘞。您二位稍等?!?/br> 趙渚說道,“街上還有河洲人攻打的痕跡,房屋也是近期才修補好的樣子?!?/br> “這京守的店關(guān)了大半,看來都逃出去了。” “受苦的永遠是百姓?!?/br> 小二說道,“二位的茶和小菜來了。你二位說的可不是嘛,京守以前也是很繁華的,要不是前幾個月前河洲進城,也不置于這樣破敗。您二位是外鄉(xiāng)來的吧。” “是啊。從遼國過來的。” “那客官來得真的不巧,唉,王城要變天了。百姓啊,哪有以前那么自在!” 白風問道,“那河洲進城后,還做了些什么?” “時不時就派兵征稅啊,有時候連糧食也要!真是海賊做久了,都成品性,改也改不了!” 趙渚看著白風琉球女子裝扮,還真有些看得挺奇怪的。好看是好看,但是總歸不是陳國的服裝,外邦的衣服看著總有些別扭。 “怎么?奇怪嗎?”不用趙渚說,白風覺得腦袋上插著一堆簪子,衣服更不用說,步子邁不到一半,就被衣服給束縛著。 “不奇怪,很漂亮?!壁w渚說道漂亮,突然想到了黃少泉,那孩子嘴里也只有漂亮這個詞。 明日就要去大禪寺,一些物品讓著方姚和影衛(wèi)去打點。倒是看著雪音年紀和自己相仿,居然是琉球的影副衛(wèi)。 雪音對琉球的一切幾乎都了如指掌,這點倒是讓白風滿意。 他們回了影隊的里舍,白風將一身行頭換了下來,還是陳國裝適合她,尤其是男子裝! 換回了男裝的白風,總有股颯氣在那里,覺得又養(yǎng)眼,又帥氣。若真是個男兒身,想必這大陸的女子都想嫁給她。 “大禪寺那邊都做好了準備。想必華琦薇不會想到,主持是我們明隊的人。”妃光說道,“因為明隊的特殊,有一半的明隊都是非陳國人。” 葉沉水笑道,“也有像我一般的厲害,先潛伏在影隊?!?/br> 方姚,“你還好意思!” “大禪寺的主持,是這片大陸上的一位名僧,曾在幾年前東渡去了大尼國。也曾在陳國宣揚過佛法。空卻大師,小風可曾聽聞?” “原來是他。” 趙渚問道,“寒蟬抄,難道就是空卻大師的著作?” “正是那位空卻大師?!?/br> 白風的表情有一絲期待,“明日何時出發(fā)?” 看著白風難得這么期待的神奇,葉沉水笑道,“明日一早用過早膳,便一同下去。雪音方便的話,也一同去如何?” “嗯。” 趙渚知道白風是有多喜歡看《寒蟬抄》,能有這樣的反應也見怪不怪。那次白風中蠱咒那次,嘴里也在背著《寒蟬抄》。這樣的大師,事上也沒幾個了。 次日一早,收拾得差不多,白風早已在馬車上等著他們。 無心沿途的風景,白風前一晚還默寫了寒蟬抄的幾段名篇。 大禪寺與京守城只有二十里地的距離,妃光事先已經(jīng)和主持空卻大師打了招呼,已在山下等著他們的到來。 能讓空卻大師親自下山迎接,寺里的人都議論紛紛,畢竟接到的傳令,望則右是三日后才抵達這里,今日所接是何人呢? 剛到山下不久,就見到山道駛來一輛馬車。他們還未下馬,車里的人就聽聞一聲殘年風燭的聲音響起,“貧僧空卻,迎接公主殿下。” 葉沉葉將空卻大師扶起,“公主說了,不必行禮?!?/br> 白風由趙渚扶下馬車,反倒是對空卻行了一大禮,“空卻大師?!?/br> “怎敢受此禮。”話雖如此,空卻沒有拒絕這個禮束,“公主遠道而來,貧僧已收拾出了房間,請各位隨我來?!?/br> 空卻看上去已有五六十歲高齡,莫不是知道他其實已經(jīng)九十,倒覺得這個老者行步如此之快,倒也是健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