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報!小世子,內(nèi)江一路的人,全軍,全軍覆沒!” “什么!”金時差一點沒有一口血吐出來,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竹籃打水。 卻當他沒有晃過神的時候,從遠處的高地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金世子,好久不見?!?/br> 怎么會是她!金時比起損失一萬余人還有一個兄長之外,現(xiàn)在的他,更加失落。 誰都好,為什么偏偏就是她! 金時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太子殿下也是,以地制地的主意,想必也是太子殿下的高招?!?/br> “我曾說過,犯我陳國者,必誅之?!?/br> 他的眼神黯淡下來,遠遠望著紅色戰(zhàn)衣的少女,心道,連朋友再也不是了…… 他帶著剩下的人,撤回了兩國邊界之間。而地心城的主力戰(zhàn),本就是由趙渚和上官毅敏在城中作戰(zhàn)。 方才當金或沖進城中之時,趙渚就引爆了四座闕樓,將千人埋于城下。 “趙渚,你怎么還是這么粗爆?!鄙瞎僖忝綦m然這么說,但是臉上都是開心的表情,“那我也不能輸啊,我去南邊兒了。” 兩人分開了兩路,由南下向北上進行對高麗的夾擊。 趙渚一開路,第一個就碰上了先頭領(lǐng)兵的金或,“喲,大魚在我這兒,看來上官將軍是拿不到頭功了。” 雙眼泛著血色,趙渚拿著軟劍化成的鋼劍,一劍就刺向了金或騎的馬腳。 金或當場從馬背上滾了下來,等他穩(wěn)住的時候,趙渚的劍已經(jīng)指向他的喉嚨,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跟著趙渚的士兵就傻了眼,直到趙渚說,“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綁起來!” 隨后又沖進了高麗軍里,大殺四方。 白風回了營中,有傳令官來報,“殿下,趙將軍與上官將軍在地心城中已殲滅一萬余人?!?/br> “好。有沒有收到席安城的消息?” “尚未有人來報。” 從清晨到日暮,趙渚才班師回營,白風說道,“我對席安城,有點不放心,把金或帶過來。” 金或被人架到了帳里,他看著白風,一身紅色戰(zhàn)衣的少女,更像死神一般看著他。 他聽過金時不下數(shù)十次提起這個陳國的太子如何如何,但親眼見到,是有種被震撼的感覺?!斑€不給本世子拿凳子!” 趙渚蹲在他旁邊說道,“如果換作平日呢,殿下是會給世子一把椅子,但是你現(xiàn)在還有資格要嗎?” 金或自小嬌生慣養(yǎng),在高麗更是被捧在了掌中,哪里會受得了跪地上,還是跪在一個少女的面前!“哼。” “金世子,若是你想待遇不錯,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金時問道,“什么交易?”難道俘虜還有可以談判的余地? “這次你們從兩地對陳國進行雙向進攻,席安城你們是如何計劃的?” 這倒是把他問住了,這些個計劃,沒不參與計劃,都是由金時和東瀛的人來策劃,“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我倒是有聽金時提到過,炸江壩缺口……” 白風的眼神更加冰冷,“還有呢?” “向百姓的集中區(qū)域發(fā)射火炮……” 很好,白風說道,“來人,拖下去?!?/br> “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不是說做交易的嗎!待遇呢,禮數(shù)呢!” “手下敗將而已?!?/br> 然后現(xiàn)在地心算是告捷,不過就怕金時再發(fā)起第二輪的進攻,那就是對白風來說會多少有些吃力,加上現(xiàn)在席安城一點消息也沒有傳過來。 看到白風猶豫的樣子,趙渚問道,“是在擔心席安嗎?” “方才你也聽到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是炸掉人口密集的區(qū)域,炸掉江壩。前一個我還不那么擔心,但是那個江壩……” 白風說道,居然利用天然形成的江壩,若是那個江壩坍塌了,那里面囤積的水可以將三分之一的席安城給淹沒。如若那水壩的水灌進了海里,那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至少知道這個損害的程度是巨大的! 趙渚說道,“若是不放心,我親自過去看?!?/br> “好。若是你五天不回消息,我也親自過去?!卑罪L眼神的堅定,席安是首當其中的戰(zhàn)場。 …… 不管如何,這個陳國的第一大商城已經(jīng)沉默在了戰(zhàn)場之中。 趙渚一路心也是亂糟糟的,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從逆流的難民中騎馬而過,他隨手就抓了一個商旅問道,“席安城怎么了?” “不是趙侯爺下令讓我們從城中撤出,現(xiàn)在河口的壩塌了,雖然侯爺已經(jīng)派人去堵了,就怕缺口越來越大?!?/br> “那老侯爺怎么樣了?” “我怎么知道!但是我聽說樹州的軍力本來就遠遠不敵東瀛,現(xiàn)在又調(diào)了大半的人去補缺口。我看啊,要完嘍!” 趙渚隨手將他一丟,加快了速度。 身上還有白風給的黑令在,眼下他將馬頭調(diào)轉(zhuǎn)方向,先去了堯天城外的禁軍大營。 趙渚一路驅(qū)著馬車,直到帥帳前,急匆匆進了帳下,“哥!我需要兵?!?/br> “怎么了,你不知道馬是不能在帳營里跑的嗎?!壁w沅當然事下知道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就不追問他的過錯。 “老家伙在席安可能有麻煩了,現(xiàn)在除了樹州之外,這里的禁衛(wèi)軍是最快能調(diào)到席安的?!?/br> 趙沅一聽是他爹有事,抓著趙渚問道,“爹怎么了?” “東瀛的混蛋炸了江壩,席安的臨時有的東軍大半都去堵了壩。我剛從地心城過來,哥,別墨跡了,點三萬兵給我?!?/br> “……” “哥。你放心,殿下已經(jīng)把黑令給了我,軍機不等人??!” 趙沅點頭,“我先讓人去點,可是你知道若是調(diào)了禁衛(wèi)軍過去,京城就只剩兩萬的禁衛(wèi)軍了!” “若是席安城破了,禁衛(wèi)軍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抵御那些東瀛人!” 趙渚先帶著五千騎兵趕往席安城。 從地心城出發(fā),到最后抵達席安城已經(jīng)花去了兩天半的時間,情況比想得還要嚴重得多,江口靠著六艘軍艦苦苦硬撐著,另一個港口則已經(jīng)被東瀛攻破,上了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