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隨后,“砰”一聲驚天的巨響,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為之震動,江壩的爆破十分順利,爆破點也是精確推測出來,洪水如瀑布一般沖進了內(nèi)港口。 八艘船瞬間淹沒在了洪水之中。順著這個洪水,沖出了內(nèi)港,港外的船,也受到了這半百的浪高,沖散了陣形。 一直在港外擱淺的船,趁著他們陣形打亂之際,沖進了海里,強攻數(shù)發(fā)火炮,洪水聲,海浪聲,火炮聲混雜在一起,但是陳國士兵心中誰也不覺得這聲音刺耳嘈雜,都覺得是為了勝利而奏響的旋律。 白風騎著玄武,安倍騎著麒麟,兩人在平原上飛馳萬里。 安倍笑著問說,“殿下,你是放心不下席安城?我看著趙渚能搞定那邊的局面了?!?/br> “他做事,我放心?!?/br> “那您路還趕得這么急。” 再三十里路就可以到席安城,白風到了驛站,難得下了馬,“我自然是相信梧桐。但是你忘了我們?nèi)チ饲~時,名取圓對我們說的話嗎?” “記得。” “她若凡事留一手,我怕梧桐會有危險?!?/br> 兩人匆匆喝了一碗茶,茶館的商家說道,“兩位客官是往席安城去嗎?哎喲,你們別去,太危險了,昨兒啊,一位將軍又是撤城,又是炸壩。一整晚,聲響都傳到了我們這里?!?/br> 安倍問道,“那贏了嗎?” “清晨的時候,從這條官道上已經(jīng)不下三匹快馬傳書。應(yīng)該是捷報吧,我也不懂,我只是一個賣茶的,但是老身還是要告誡二人,前面太危險,別去叫?!?/br> 走前,安倍對他和善笑了一下,白風笑道,“多謝老人家指點?!?/br> 當他們兩人進了席安城里,一路又去到港口。騎著馬,兩人能感到馬的不安,安倍彌彥說道,“地上都是積水,還有一些雜物,這兩匹神駒難怪受不了了。” 白風速度慢了下來,讓玄武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另一匹更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帶著安倍朝著港口的方向。 “殿下,麒麟有些不太正常?!?/br> “趕上,怕是梧桐出事了!”麒麟可是陪伴著趙渚長大,若是主人有事,它還是匹神駒,“我會讓洛桃付出代價的?!?/br> 白風卻不知道,她的一句卻嚇得了玄武,突然間嘶鳴,前蹄也高高抬了起來,白風拽著韁繩,“放肆!” 玄武被這樣的白風嚇得一哆嗦,弱弱地低下了頭。 而制服下玄武的時候,麒麟帶著安倍彌彥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毀了一半的街上。白風想著方才最后安倍消失的地方,引著玄武慢慢過去。 又聽著有來自遠處的爆炸聲,那應(yīng)該是火炮的聲音。 順著那個聲音,地上還都漫了水,可以想到當時的情況有多么嚴重,終于聽到身后有人問,“你是誰!jian細嗎?” 這聲音有些年輕,就白風而言,也不算陌生,她回頭看一眼。 “太子殿下!” 白風一見是劉小凡,“有見到趙渚將軍嗎?”她不說梧桐,而是提到了趙渚。 “趙將軍,趙將軍他……”劉小凡只言不語,“我先帶您去駐地吧!” 駐地的方向與最后安倍消失的方向幾乎相同,而劉小凡剛才的話,明顯就說明了趙渚有危險,玄武感應(yīng)到主人的不安,連走路都是小心謹慎,生怕有一點會惹怒她。 駐地不是在港口邊,而是在懸崖上。 白風倒沒有直接進去營地里,而是從懸崖上眺望著內(nèi)外港灣的情況。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慘烈。” 遠處的堤壩還在留著涓涓細水,內(nèi)港已經(jīng)成了半片汪洋,里面則是東倒西歪的敵艦,遠海也依稀能見到的艦艇。 劉小凡向趙老將軍與陳鋮獨稟告后,鋮獨則親自出來營外,“娍寧?” “大哥?!?/br> “你這么快就到了啊……”白風顯然聽出了,鋮獨是不想讓她見到某人,“你先進來休息一下,趕路也累了吧,另一個是不是你朋友,妃光剛把他接到另一邊。” 白風說道,“我要見梧桐。” “這個……您先見見趙老將軍吧。” 帶著白風進了帥帳里,趙老將軍威儀地坐著,他見到白風進來,本想行禮數(shù),白風則擺擺手,“現(xiàn)在眼下,全軍上下對這些軍禮都免了。” 趙老將軍說道,“太子殿下比之前告知的,還早了一天?!?/br> “是?!?/br> “昨日的行動原本是成功的,其實應(yīng)該算得上是成功?!壁w老將軍把趙渚的計劃重新說了一遍,白風也認真聽著,“但是當所有人都以為贏了的時候。” 趙老將軍說起,“當洪水褪去了大半,趙渚帶著人下去查看。沒想到他們的船里居然都藏著炸藥,包括外面的船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們留下了兩條裝滿炸藥的船,直接向原本我們要偷襲他們的船引爆開?!?/br> 白風心想,果然是洛桃的作風——玉石俱焚! “趙渚那小子太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留了后一手?!壁w老將軍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正在被宣王救治,已經(jīng)一整天了。若是那小子還知道有太子殿下的關(guān)心,應(yīng)該會拼著一口氣從地獄爬回來?!?/br> 洛桃寧可自損八百也不愿讓陳國贏得一千。白風當下卻又不著急著去看趙渚的傷如何,“派人把現(xiàn)在的情況清點出來?!?/br> “已經(jīng)命人去做了?!?/br> “那,那他的傷勢……”白風問道,畢竟還是趙老將軍的兒子。 趙老將軍倒是看得很開,“我們這些行伍之人,多少都會受傷,若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更是無上的榮耀。趙渚那小子,不會有事的。太子殿下這點倒是要相信他?!?/br>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br> …… 堯天城連收三封戰(zhàn)報,但是除了這朝廷的戰(zhàn)報外,鋮憐還另外收到了兩封影隊傳來的消息。 先是滿堂的雀躍,“席安贏了!” “趙渚將軍不愧為陳國第一鬼將?!?/br> 而后的消息,朝廷為之震怒,“那東瀛小國居然敢用陰招!” “難道不是趙渚剛愎自用!” 文帝剛逐漸好轉(zhuǎn)的身體,也抵擋不了全朝上面千人之口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