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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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他嘲諷地問:“不是說各取所需嗎,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還裝什么貞潔烈女?”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他臉上炸開,他僅僅只是被打得偏了偏頭,馬上又轉(zhuǎn)過來死死盯著她,眼里全是憤怒的火焰。不甘受到侮辱,瀟瀟挺直腰板,口氣強(qiáng)硬:“我說過自己不是性 工作者,沒義務(wù)24小時待命,你如果要瀉火,不好意思,找錯人了。” 他從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聲,繼而說道:“不是我找錯人,是你有了長期飯票吧。”怕她不能理解,又補(bǔ)了一句:“別否認(rèn),我都看見他送你回來了,怎么,才剛開始你就想洗白上岸?他很有錢嗎?還是你看中了別的,千萬別說什么他能給你幸福的鬼話?!碧岬较瘯F棠,連累他到這步田地,瀟瀟只覺得愧疚。 林朔步步緊逼,搡著她的肩膀:“做出這副心疼的樣子是想給誰看?你有多幸福,讓我看看啊!”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另一個男人,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竟然還得到了她的同情。 她多想說自己心疼的不是席旻棠,而是他,面對著他,陌生極了,到底要傷到什么程度才能變成今天這樣可怕。 “林朔,你錯了,從頭到尾都錯了,我以為四年時間足夠你想明白很多事情,可你卻變本加厲?!鄙钌詈粑?,喉頭打著顫,先前積攢的眼淚一點(diǎn)點(diǎn)回歸眼眶,她說:“四年之后你還是錯了,我是想要幸福,可不是幸福給你看?!?/br> “撒謊!”林朔抓得她肩膀生疼,一字一句質(zhì)問她:“你敢說這四年的形單影只不是在等我?” “有些話你既然那么想聽,那我就告訴你?!睘t瀟眨眨眼睛,把淚水生吞回去,用平緩的陳述句說:“我沒有在等你,只是這四年,我沒什么人可等?!?/br> 這無疑是對他的巨大打擊,讓他頓時沒了戾氣,垂著頭頹然的立在那里。她不緊不慢地掰掉他的手掌,拉開門的剎那,心狠狠痛了一下。 “你走吧?!?/br> 忘了那晚他是怎么離開的,也記不清自己有沒有流淚,只記得那晚她想通了一些事。以前總喜歡偷偷拿爸爸的復(fù)寫紙玩,藍(lán)藍(lán)紙張還有淡淡刺鼻的味道,用力一摁就能把圖文拓下來,她覺得很神奇,后來知道那叫做‘拷貝’,英文叫‘copy’,可哀傷的是,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都是獨(dú)一份,錯過就再也沒有了,即便重逢,也早已不是那個他。 過去種種,浮上心頭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 那年五一,林朔早早計劃了騰沖之行,出發(fā)的前一晚,瀟瀟激動得睡不著覺,她看過那么多言情小說和電影電視,最盼望的就是能像那些女主角一樣,和愛人到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相伴終老,當(dāng)林朔把火車票交給她的時候,她掐著自己的臉,反復(fù)幾次才確定不是在做夢,而林朔看著她只是笑,笑得十分寵溺。 第二十九章 女媧造人的缺陷 五月正是濕地的花期,林朔牽著她走在木板鋪就的小徑上,腳邊全是盛開的鳶尾花,一朵朵紫藍(lán)色的花,像是成千上萬翩翩起舞的蝴蝶,壯麗絕美。她多想采一朵悄悄收藏,可是看著身邊的林朔,似乎又沒必要了,鮮花始終會枯萎,只有林朔一直在她身邊,如此才算長久。 回程的火車上,兩人擠在過道上看列車時刻表,瀟瀟默默計算還有多久旅程就要結(jié)束,不舍到了極點(diǎn)。 林朔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只要你喜歡,去哪里都行,春天去羅平看油菜花,夏天去撫仙湖游泳,秋天去香格里拉騎馬,冬天就去彌勒泡溫泉,哪怕只是雙休,我們都可以去?!彼f得眉飛色舞,她忽然很感激身在云南,除了大海和沙漠,什么都有,足夠她和林朔做一份長遠(yuǎn)計劃。 火車在山間穿行,吊在山巔的夕陽把樹影投射進(jìn)來,光影交錯間,瀟瀟對著時刻表癡癡地笑,車廂搖搖晃晃,仿佛只要再一下下,她的幸福甜蜜就能漫出來。林朔側(cè)頭欣賞她陶醉的樣子,不由自主一點(diǎn)點(diǎn)挨近她,在她臉頰蜻蜓點(diǎn)水般親了一口。 女媧造人最大的缺陷就是少了個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鍵,要不,做人也不用這么辛苦。有部電影說,當(dāng)你不能夠再擁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她想,是因?yàn)樵揭?,就越是記得清楚?/br> 幾周后的早晨,瀟瀟才進(jìn)公司就被黃經(jīng)理叫走了,黃經(jīng)理坐在辦公桌后面翻看文件,見她進(jìn)來表現(xiàn)出幾分賞識,不僅好脾氣的讓她坐下,還吩咐秘書泡了自己私藏的普洱給她,她在受寵若驚之余著實(shí)誠惶誠恐。 “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秉S經(jīng)理一開口,她已經(jīng)湊到嘴邊的茶杯只能又重新擱回茶幾上,黃經(jīng)理揚(yáng)起手里的文件,她識相的起身過去拿,對于書面合同,她向來沒什么領(lǐng)悟能力,黃經(jīng)理讓她直接看最后一頁,她聽話地翻過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情緒,那上面白紙黑字,林朔的簽名赫然在冊。 “干的不錯,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把你弄去公關(guān)部。” “經(jīng)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林朔在被自己激怒之后還會簽什么見鬼的合同。 “誤會?”黃經(jīng)理壓低眉毛審視她的言行,“你和林總是不是……” “沒有!”瀟瀟恭恭敬敬放下文件,若無其事地說:“經(jīng)理要是沒什么吩咐,那我先去忙了?!?/br> 她只是搞不明白林朔接二連三的舉動到底要干什么,禁不住心中的忐忑,打電話給林朔,他接得很快,面對她的疑問,也只是滿不在乎地說:“我在幫你啊?!?/br> “為什么?” “那我說是商業(yè)決定,理解嗎?”她還想說什么,他已經(jīng)顯得不耐煩了,“我很忙,就這樣吧?!?/br> 電話傳來陣陣忙音,她還握著不放,原來是自己太單純,以為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就能相安無事,偏偏忘了他其實(shí)也有主動權(quán)。 第三十章 牽紅線 周末難得不用加班,華湄邀她逛街,一問曾子宇也在邊上,哪里好意思打擾人家新婚燕爾的小夫妻,隨便找個借口推過去。把床單被罩洗了,拿到陽臺上曬,快到中午,地上的影子漸漸小了,縮在腳下黑漆漆一團(tuán),她低頭看著,悠閑地移動腳步,影子也跟著在地上滑來滑去,有趣極了。 “瀟瀟?!甭犚姺繓|太太叫她,走到陽臺邊上,房東太太站在下面,興許是昨晚麻將打到很晚,這會兒才穿著睡衣出來倒垃圾。她嫌棄垃圾桶邊上都是蒼蠅,隔好遠(yuǎn)就把垃圾袋扔出去,動作太大,肩上隨意披著的外套差點(diǎn)掉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從外套口袋里摸出把瓜子嫻熟地磕起來,瓜子殼吐得到處都是。她見瀟瀟站在陽臺上便叫了一聲,隨即好奇地問:“前幾天來那個是你男朋友?” 房東太太是四川人,和瀟瀟說話的時候大多cao著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了’和‘呢’總是分不清,‘男朋友’在她嘴里也變成了‘藍(lán)朋友’,瀟瀟反應(yīng)過來,無所謂地說:“不是,您想多了?!?/br> 房東太太又磕了幾枚瓜子,吐干凈殼之后頗有見地地說:“那天我們散場的時候正好看見他下樓,還自帶司機(jī),看起來很有派頭的?!?/br> “您不用做飯嗎?” 聽出瀟瀟的言外之意,房東太太沒有繼續(xù)八卦,閃身進(jìn)了屋里。瀟瀟看看表,決定回家一趟。mama正好在吃飯,瀟瀟自己找了碗筷坐在旁邊心不在焉地吃起來,mama打量她半天,疑惑道:“工作不順心嗎?” “沒有,挺好的?!崩^續(xù)低頭吃飯,其實(shí)從沒順心過,可比起這個,她更怕mama說‘沒事,回家吧,我養(yǎng)你’之類的話,明明已經(jīng)很拮據(jù)了,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逃避責(zé)任。 晚間mama敲了敲瀟瀟的房門,拿了張照片讓她過目,她瞧著上頭還算過得去的男人,當(dāng)下就明白了mama的意思。 果然mama慢吞吞地說:“這是你爸爸老朋友的兒子,比你大兩歲,不過至今還沒女朋友,前幾天他家里問起你,想著你們年紀(jì)相當(dāng),就幫你留意下了?!眒ama端詳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復(fù)又開口道,“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問過了,他前幾年也是有單位的,只是效益不好,最近退出來,正找新工作。”見瀟瀟微微皺了皺眉頭,mama趕緊說,“不過幾個月前他家那片被納入舊城改造范圍,開發(fā)商補(bǔ)了兩千萬不說,還有四套商品房跟兩個商鋪,即便不工作,這些也是吃不完的。” 瀟瀟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了對方的身世,說白了就是個‘拆二代’,借著城中村改造的東風(fēng),一夜之間成了暴發(fā)戶,頭臉倒是光鮮不少,可依舊難脫骨子里的庸俗。聽mama的口氣,他很可能下半輩子就靠補(bǔ)償款過活,毫無建樹。再看照片,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第三十一章 我是個俗人 “瀟瀟……”mama顯得猶猶豫豫,“要不要見見?” “是爸爸老朋友的兒子嗎?”瀟瀟再確認(rèn)一遍。mama點(diǎn)點(diǎn)頭,瀟瀟沒有再考慮,張口就說:“好,等我哪天騰出時間就去見?!闭f完朝mama莞爾一笑。這樣的男人,她大可不必浪費(fèi)精力,只是mama先前的一番話把道理說得很透徹,到底還是心疼她獨(dú)自在社會里打拼,想找個人接下她肩頭的擔(dān)子,這種時候,照片上的人無疑是雪中送炭般的存在,盡管他可能并不出挑,也可能毫無情趣,甚至是乖張無禮,但只要能讓她過得輕松些,其他大概能忽略不計了。再者,還是為了爸爸,‘拆二代’的順利過關(guān),也僅僅因?yàn)樗袀€能和爸爸掛上鉤的理由。 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才進(jìn)小巷子就聽見幾個主婦竊竊私語,對上自己眼光的時候還頗不好意思地別開了臉,等在樓下站定,也就明白她們的新話題所在了。房東太太從屋里出來,仰頭指著樓上的陽臺:“瀟瀟啊,你男朋友真體貼?!毖哉Z間悉是艷羨。 她沒解釋,徑直上去了,陽臺上樹了把碩大的太陽傘,傘下還有兩把藤制搖椅,看上去十足養(yǎng)老的配置。 “回來了?”搖椅上的林朔睜開眼睛,頭也不回就知道是她,夕照斜斜地落在他腳邊,氣氛閑適。 “林總今天好心情,連我這一畝三分地也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睘t瀟說著躺在另一張搖椅上,閉起眼睛任由椅子晃得自己生出睡意。朦朧間想起前幾天在小巴上看見的情侶,大學(xué)生模樣,擁擠的車廂里坐在引擎蓋上相依相偎,男生摟著嬌小的女生,輕聲細(xì)語地告訴她:“你知道為什么兩只雪糕不是一個味兒嗎?因?yàn)槲业氖且晾?,你的是蒙牛?!迸镏旆且獓L一口,最后兩人都笑了。瀟瀟有些感慨,只不過是一兩塊錢的雪糕都能嘗出最幸福的味道,看似是個冷笑話,可事實(shí)上很多人連講冷笑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我什么樣心情,你知道?” “跟我有關(guān)系嗎?”她聽見旁邊的椅子沒有了聲音,換了個安逸的姿勢,“走的時候把這些帶回去吧,免得哪天有人上來看見不好?!毖矍邦D時黑了一片,椅子也停下了,盡管閉著眼,她也能感受到此時林朔正扶著椅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是說那個姓席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就敢往家里帶?!绷炙访嫔鲜切Γ捳Z間卻帶著隱隱的怒氣。瀟瀟并不驚訝他對席旻棠的了解,只是覺得他的火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張口回了一句:“我當(dāng)初也不曉得你是什么人,你如今還不是堂而皇之在這里曬太陽?!?/br> “什么意思?”林朔沒想到她竟然那席旻棠來跟自己作比較。 第三十二章 你會不會更生氣 瀟瀟明顯感到林朔是慍怒的,睜開眼睛直視著他:“如果我說不是席旻棠,你會不會更生氣?”果然,林朔的眼光微微跳動起來,瀟瀟心平氣和地說,“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做哪行的,實(shí)話跟你說,我指導(dǎo)過很多次相親,可我的理論從沒在自己身上實(shí)踐過,不過眼前有個機(jī)會還不錯,對方說白了是個拆二代,雖然沒有工作,可好歹家境不錯?!?/br> 話還沒說完,林朔已經(jīng)一把捏住了瀟瀟的下巴,嘴角全是冷笑:“你在乎房子車子還有別人的眼光嗎?” 瀟瀟仰著頭,不卑不亢:“我是俗人,你說的我都喜歡,可我也不想要吃軟飯的男人?!?/br> 林朔會意,少了幾分森冷,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跟他比,好像姓席的的確不錯?!奔热蝗绱耍欠N‘拆二代’她多見幾個又何妨?他松開的手在瀟瀟下巴上輕輕撫摸一把,俯下身子在她柔軟的嘴巴上輕吻一下,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他卻似乎很滿意,起身之后甚至略有回味地舔舔嘴唇:“我不喜歡你今天唇膏的味道,上次那只草莓味的不錯?!?/br> 提起那個撩人的夜晚,瀟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僵在搖椅里不知所措,林朔走開兩步,忽然停下,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口氣堅(jiān)決地說:“那個姓席的,離他遠(yuǎn)點(diǎn)。” 她沒問為什么,因?yàn)樗偸怯欣碛?,總是能自圓其說,對此,她再了解不過。 接連幾天,瀟瀟晚間吃過飯都到陽臺上待一會兒,把陽臺上的太陽傘收起,仰頭就看見滿天繁星,像兒歌里唱的那樣,一閃一閃亮晶晶,這年頭還能看見星星的城市可不多了。端了杯涼茶躺在搖椅上,知了已經(jīng)叫了快一個月,空氣里隱隱有夏天的味道,可人家說昆明是沒有夏天的,她想也有道理,不管多大的太陽,終歸是一雨即冬。 “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趣的嘛。”瀟瀟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手里的涼茶一晃神撒了半杯,看見是席旻棠,訝異之后趕忙擦起衣服上狼狽的茶漬。 “你怎么來了?”面對席旻棠的突然造訪,她顯然沒有心理準(zhǔn)備,不過還是保持了應(yīng)有的和善。 “開車來的?!睙o疑又是個冷笑話。 “我是說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上次只讓他送到巷口,于是瀟瀟疑惑了。 “鼻子底下就是路?!睂τ谶@個高深的玩笑,瀟瀟略略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嘴,也對,用嘴一問就知道了。 席旻棠走近她,端起桌上的半杯涼茶,二話沒說一飲而盡,末了還露出個很解渴的樣子,直夸她泡茶的手藝好,瀟瀟總是對他的恭維表現(xiàn)出nongnong的好感,玩笑說要不要再來一杯,而席旻棠也并沒有拒絕。 相聚甚歡,瀟瀟甚至還跟席旻棠說了家里介紹的‘拆二代’,席旻棠的態(tài)度讓她很不解,那天林朔的意思很明白,她見不見都沒戲,仿佛也只有通過這種對比的方式才能凸顯出他的舉世無雙。 第三十三章 不喜歡就別見 然而席旻棠只是中肯地說:“不喜歡就別見?!?/br> “可是……” 席旻棠又端起她剛泡好的茶,裊裊白煙沿著玻璃杯口徐徐往上升騰,小口抿出些許清香,雖然不是什么好茶,但同樣回味甘甜。他把茶杯擱在桌上,眼光盯著片片舒展的茶葉,極富腔調(diào)地說:“結(jié)婚不是喝茶,為了解渴,就算不合口味也能喝完,你是干這行的,相信比我清楚當(dāng)中的道理?!?/br> 當(dāng)然,席旻棠說的她都明白,只是爸爸的朋友不好辜負(fù),于是席旻棠心有領(lǐng)悟,又說:“別拿你爸當(dāng)借口,我不信你爸樂意看你委屈自己。再者,既然覺得他不合適,就別給彼此假希望,浪費(fèi)時間。” “是嗎?”瀟瀟有些不太確定,但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 席旻棠無比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欲言又止,瀟瀟本著好奇之心非要他把話說全了,拗不過,席旻棠實(shí)話實(shí)說:“其實(shí)作為朋友,我是說如果,我如果能算得上你朋友的話,一萬個不愿意你把婚姻當(dāng)成投機(jī)倒把的活動,炒股輸了撐死是傾家蕩產(chǎn),要是婚姻,你一個女孩子輸?shù)闷饐幔课乙姴坏脛e人勉強(qiáng)自己?!?/br> 瀟瀟打了個激靈,席旻棠洞察世事的眼光果然凌厲,一眼就看出她輸不起的個性,雖說有賭未必輸,可也有話講十賭九千,況且這次出千的還是自己,憑什么要求好結(jié)局? “沒有如果。” 席旻棠微微有些失望,瀟瀟繼而說道:“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不存在什么如果不如果,至于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br> “行。”席旻棠轉(zhuǎn)換了玩笑的口氣,掏出個信封遞給瀟瀟。 “這是什么?” “今天剛上交警隊(duì)領(lǐng)的罰單,人家還附贈了照片,有圖有真相?!毕瘯F棠指著照片上的瀟瀟,繃著張臉,想叫又不敢叫,卻在心底深處埋著一份熱愛。調(diào)笑道:“瞧你那樣兒,活像個走鋼絲的冒險家?!?/br> 瀟瀟很喜歡這個定位,冒險沒什么不好,至少證明心里的火還在燒。她捧著照片,視如珍寶,她還記得當(dāng)時的雀躍,好像某些久違的激情被重拾了。抬頭笑笑:“你這照片買的真貴。” “喜歡就留著,千金難買心頭好?!毕瘯F棠輕松地舒口氣,仰躺在搖椅上,靜靜聽著知了歡歌。 席旻棠走后瀟瀟洗了個熱水澡,放松極了,差點(diǎn)在浴缸里睡著,隨便裹了條睡裙去陽臺晾頭發(fā),撩起濕答答的發(fā)絲就看見神出鬼沒的林朔站在搖椅邊上,神情冷漠。 “大晚上過來看我這個保管員還稱職嗎?” 林朔配合地勾起一抹笑,挑著眉問:“看樣子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瀟瀟執(zhí)著于自己的話題:“既然不放心待會兒帶走吧?!?/br> “他來過了?” “干脆我?guī)湍闶帐鞍??!闭f著伸手扶住椅背,卻不想被林朔一把奪過,狠狠甩到一遍,頓時在鐵柵欄上撞得叮當(dāng)響。 “你要拿自己的東西出氣我沒意見,不過別在我這兒。”瀟瀟一是生氣,一是受了驚嚇,心跳難平。 第三十四章 不許別人染指 林朔欺身上前,指著剛被正法的搖椅冷笑著問:“席旻棠上來做什么?” “不能是別人嗎?” “誰?拆二代?”林朔譏笑起來,“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我還聞得出香水的牌子,不是我看不起人,拆二代根本沒那個品味,就你的圈子而言,除了席旻棠,不做第二人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