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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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天解除了龍化狀態(tài)恢復(fù)了本尊容貌,宇幕馳舟終于松了一口氣,林天是一個真正強大的對手,這樣的人他希望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刷! 從空中降落下來,林天收起了血蓮臺,與此同時,宇幕馳舟也收起了古銅神舟,向著林天走來。 “林兄,一起喝個酒怎么樣?”他笑著邀請道,嘴角的那抹云淡風(fēng)輕的淺笑再次浮現(xiàn)。 “當然可以。”林天面無表情的回答,對于宇幕馳舟這個人,他不是特別的厭惡,雖然剛才的吞噬漩渦籠罩了所有人,但卻好像是自身還無法掌控住那法門神通的緣故所致,說明這個家伙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他祖殿圣地傳人的身份,林天也不想與之交惡,來到中土是為了當初對林族的承諾,他也需要一些朋友,起碼不要是敵人。 這些年來的修煉道途之所以坎坷無盡,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樹敵過多,關(guān)于這個林天曾經(jīng)也深深的反省過。 何況,自從夕兒的軀殼消亡之后,他也很喜歡那種烈酒入喉的火辣快感。 遠處以寒家家主為首的一群人愣神般望著這剛剛大打出手,此刻并肩走向冰霜城去喝酒的兩位青年強者,許久之后,眾人方才回過神來,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如夢似幻一般。 “寒姑娘也一起來吧?” 走出去沒幾步,宇幕馳舟忽然轉(zhuǎn)身,向著后方人群中的寒雪凌揮手喊道。 至于林天則是并未回頭,這件事與他根本無關(guān),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寒雪凌,這場戰(zhàn)斗最根本的原因,便出在這位在寒家原本并不怎么受待見的少女身上。 “咳咳咳……” 一旁的寒家家主輕咳幾聲,低聲道:“還不快去?!痹谒磥?,這是一個可以與宇幕馳舟和林天拉上關(guān)系的機會,對于寒家以后在中土的立足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影響。 寒雪凌略微皺了皺秀眉,她不用去看,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此刻正在看著她,那目光如針如刺,讓她很是難受,她很不喜歡這種被當做工具般驅(qū)使的感覺。 明眸望著那走向冰霜城并未回頭的漆黑背影,不管是出于家族或是其他,她依舊是邁開了步子走了過去。 宇幕馳舟簡直就是心花怒放,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了寒雪凌的那雙明眸望向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前面走著的林天,不過他并不在意,在他看來,林天就是一個不懂風(fēng)情的冰塊,慢慢相處,他相信自己能夠得到寒雪凌的心。 在場的眾人都是各有所思,以前不怎么喜歡自己這個女兒的寒家家主此刻也是也發(fā)覺自己這個女兒還是蠻有大用處的,至于其余的一些修士則有不少是各方勢力的耳目,對于寒家家主的用意哪怕是用腳趾頭也能猜測到。 依舊還是那家酒肆,甚至于連座位也是一樣的,林天毫不客氣的坐下,緊接著宇幕馳舟和寒雪凌雙雙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面和旁邊。 “先來兩壇子烈酒,要最烈的那種?!?/br> 宇幕馳舟向著酒肆柜臺那邊喊道,冰霜城這種風(fēng)雪覆蓋的地域,長年駐留在這里的修士對于烈酒有著極為偏執(zhí)的喜愛,那酒肆老板應(yīng)了一聲,便吩咐手下的小廝去拿酒了。 “寒姑娘喝點什么?”烈酒是男人的喜愛,宇幕馳舟轉(zhuǎn)而望向寒雪凌,在他看來,這樣輕柔的女子應(yīng)該不可能喝這種入喉火辣的烈酒。 至于林天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等到烈酒上來之后,毫不客氣的拍下封泥,直接倒了一大碗,也沒有客套禮讓,徑直灌入口中。 “我也要喝烈酒?!?/br> 看到林天那爽快干脆利落的動作,寒雪凌美眸中的異彩一閃而逝,徑直拿起林天那只酒壇,給自己倒了一碗。 在宇幕馳舟愣神的目光注視下,寒雪凌端起大碗,學(xué)著林天的動作一飲而盡! “好!” 酒肆中不少酒客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到一代女流之輩竟是如此豪爽,不由得紛紛叫好,只是出于忌憚林天和宇幕馳舟的強大實力,沒有人敢上來湊什么熱鬧。 “寒姑娘還真是讓在下著實驚訝了一番啊?!?/br> 回過神來,宇幕馳舟笑著拍掉封泥,直接就是連續(xù)兩晚下肚,隨后目光略帶挑釁一般的望向坐在他對面的林天,似乎是戰(zhàn)斗挑戰(zhàn)完了,想要跟林天拼一下酒量。 烈酒入喉的那份火辣,是寒雪凌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若非以罡氣修為強行壓制,她險些被烈酒那沖勁十足的酒氣直接昏睡了過去。 反觀林天和宇幕馳舟兩人,則是絲毫沒有借助修為來壓制酒氣,這才是真正適合烈酒的熱血男兒。 若是以往,對于宇幕馳舟這種無聊的挑釁,林天直接也就無視掉了,不過如今的他卻是與往昔不同,他輕輕一笑,直接抱起了酒壇,咕嚕咕嚕的灌入喉中。 “好!” 不少的酒客又是不禁叫好了起來,修士之間敬重強者,尤其是中土民風(fēng)彪悍,修煉武道的修士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哪一個不是一腔熱血激昂澎湃?冰霜城的這種烈酒,不以修為壓制酒勁的話,一般人根本做不到林天這般。 二話不說,看到林天的動作,宇幕馳舟也抱起酒壇,與林天當場就拼了起來,至于寒雪凌則是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兩人男人,剛剛的一晚,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烈酒的強勁,此時此刻,她仿佛成了一個看客,同時扮演者裁判的身份,等待著這兩個男人誰先倒下。 烈酒入喉,穿腸而過,苦辣辛酸五味繁雜,如此的縱情張狂,數(shù)十年來,林天這是第一次…… 海心境,心若滄海,放下過去的種種,看似放下了,其實并無法真正的放下,想要真正的放下,便唯有斬斷七情六欲去忘記,但是他林天根本做不到如此的絕情絕性。 在九九歸一神魔九轉(zhuǎn)這條修煉心境力量的道途上,不僅僅是力量的提升,還有心境的那種超脫同樣需要他去領(lǐng)悟和頓悟,這條路很漫長,漫長到根本無法看到前方的盡頭在那里,似乎比之苦海的彼岸還要更遠…… 整整五壇,在不依靠修為壓制酒勁的情況下,五壇烈酒之后,宇幕馳舟趴在了木桌上,直接就是昏睡了過去不省人事,酒肆中的一眾酒客目瞪口呆,而林天則是仿佛沒有半點事一般,徑直站起了身來。 “酒錢讓他付?!?/br> 林天指了指對面已經(jīng)醉趴下的宇幕馳舟,隨后跨步而出,向著酒肆外面走去。 “林……你要去哪里?”寒雪凌叫住了林天,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要怎么稱呼才好。 “去我該去的地方?!辈⑽椿仡^,外面下著鵝毛般的大雪,漆黑的身影沒入雪中,片刻間消失無影…… 第173章 女人的直覺 冰霜城對于林天來說,不管是地點還是遇到的人,應(yīng)該只是一場萍水相逢的過客。 宇幕馳舟的確是一個很強大的人,林天只是不想要與之成為敵人,他是一個習(xí)慣了孤獨和寂寞的人,朋友這個字眼還是太過于遙遠。 至于那寒雪凌,雖然她看自己的眼神略有些不同,但是這也與他林天無關(guān),他現(xiàn)在的心已經(jīng)沉浸在了猶若滄海的境地,浩大,叵測,深邃…… 當宇幕馳舟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清晨了,這家伙有著真我九重天的修為,卻是并沒有以力量壓抑體內(nèi)的酒勁,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睜開眼睛看到的四周,是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床榻很是舒服,房間中的裝飾也很是有些奢華,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陽xue,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在寒家之中。 “姓林的真是一個變態(tài)的家伙。”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非常不服氣,但是他感覺足足五壇子酒勁始十足的烈酒,林天的情況應(yīng)該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推開房門走出,他便看到了寒雪凌向這邊走來,地面是冰晶鋪設(shè)的,一身素白的長裙在身,此刻的寒雪凌有種別樣的美,宛如那冰雪中的女神,傲然挺立。 “林天呢?那家伙不可能還沒有醒過來吧?”宇幕馳舟笑著向寒雪凌走去,似乎是一場拼酒之后,他感覺自己與林天和寒雪凌的距離都拉近了不少。 然而這好像是宇幕馳舟太過于有些一廂情愿了,寒雪凌的那精致接近于完美的嬌容上依舊冰寒,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他已經(jīng)走了?!焙┝枞缡钦f,迷離的一雙美眸望向蒼穹天際。 “啊?什么時候?”宇幕馳舟有些意外,嘴角的那抹淺笑凝固住了。 “在你醉倒之后,他就走了?!?/br> 此言一出,宇幕馳舟頓時無言,有些尷尬的抽搐了兩下嘴角,不禁問道:“這家伙要去哪里?走也不跟我這個朋友說一聲。” 盡管寒雪凌一臉的冰寒,他還是自認為一場酒后,他與林天已經(jīng)是朋友了。 “他說要去該去的地方。”寒雪凌淡淡的說道,她也不知道林天那所謂該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真是頭疼,我還沒跟他分出勝負呢。”宇幕馳舟皺起了眉頭,寒雪凌的態(tài)度并沒有與以前有什么改變,他認為是自己還沒有達到那個打敗林天的要求。 “他朝著這個方向走了,要不要去找他?我有種直覺,若是和他在一起,肯定不會太無聊?!笨吹胶┝铔]有半點反應(yīng),宇幕馳舟突然又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他向那邊去了?”望著宇幕馳舟指著的方向,寒雪凌頗有些意外。 “直覺!因為我和他戰(zhàn)斗過,對他的氣息自然印象深刻,雖然他沒有半點的氣機留下,但是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庇钅获Y舟的臉上洋溢起自信,他怎么可能讓林天就這么走了?他還要打敗他,然后讓寒雪凌答應(yīng)自己的追求。 刷! 宇幕馳舟大手一揮,古銅神舟便憑空顯現(xiàn)在天際,數(shù)百丈的船身宛若龍骨架構(gòu)而成,彌漫著的強大力量震蕩的附近虛空出現(xiàn)無數(shù)道rou眼可見的漣漪,寒雪凌毫不懷疑,僅僅只是這神舟跌宕出的漣漪力量中蘊含的毀滅氣息,便是她所無法抵擋的。 身形一閃,宇幕馳舟便縱身躍到了甲板上,“寒姑娘,等我打敗了林天,我再回來找你?!?/br> “帶我一起去?!焙┝柰蝗灰豺v身躍了上來。 宇幕馳舟微微一愣,但是卻并沒有說什么,徑直駕馭腳下的龐然大物化成一道遁光在高空中向著北方飛遁而去。 該去的地方…… 那地方便是林天此行而來中土的目的地,林族。 林族的勢力范圍在中土的北方,中途要穿過鳳族和黃族的勢力范圍,很不巧的是,中土六大族中,林天與這兩族之人,都有著不小的仇怨。 雖然在斗宗佛殿一切的因果都已經(jīng)了結(jié),但是林天感覺有些麻煩還是會自然而然的找到他的身上來。 走出冰霜城的地域,前方是一片梧桐木連綿成片的荒林,這些梧桐木隨著向山林中越來越深入,樹木的枝干也越來越高,越來越粗,越來越大。 所有的梧桐木都是火紅色的,挺身而立在一座山峰之巔,林天抬眼掃去,整片山林如同火海,無邊無際,連接著另外一邊的彼岸。 在冰霜城中,林天已經(jīng)有所了解,這片梧桐木山林的深處,便是鳳族的本族所在之地,而在梧桐木的外圍,則棲息著一些外在的分支血脈。 不知為何,就這樣望著這片火梧桐木山林,林天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鳳鸞的樣子,數(shù)十年過去了,不知道當年的那個少女,如今是否已經(jīng)破繭重生。 想到這里,林天不禁皺了皺眉頭,倘若鳳鸞已經(jīng)破繭重生,那么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當初他可是將她封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以鳳鸞記仇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任由他穿過鳳族的領(lǐng)地。 而且,以林天當初的估算,破繭重生的鳳鸞,會突破真我九重天的限制,跨入涅空境界的門檻。 皺著的眉頭緩緩松開,鳳鸞的確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但是在他的字典和人生經(jīng)歷中絕對不會出現(xiàn)畏懼這個字眼,所以林天毫不猶豫的縱身從山峰上躍下,凌空踏步向著火梧桐山林走去。 林天并未祭起法器御空飛渡,那樣的話只會更容易成為目標,氣息完全內(nèi)斂之下,涅空以下的修士除非親眼看到他,否則斷然無法以意念感知到他的存在。 就在林天剛剛走入火梧桐木山林不久,古銅神舟那龐大無比的數(shù)百丈船身便顯現(xiàn)在了這片山林的附近高空中。 “正好去鳳族拜訪一番?!奔装迳系挠钅获Y舟突然笑著說道。 “直接去找林天,去鳳族干嘛?”寒雪凌皺了皺眉頭,對她來說,拜訪鳳族與她無關(guān)緊要。 “這個……我入世的時候,洛前輩讓我多結(jié)交一下各方的勢力,讓我不要仗著祖殿圣地傳人的身份太過放肆而無法立足。” 說話間,宇幕馳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頭皮,不過從那雙漆黑的眸子深處閃爍的神色來看,他對于口中的這個洛前輩極為的恭敬,對于這位前輩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按部就班的去做。 按理說,以宇幕馳舟這種逍遙隨意的性格應(yīng)該不喜歡這般諸多的束縛,由此可見洛前輩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寒雪凌沒有再說什么,只見她徑直從古銅神舟上跳了下去,冰蓮法器托著她的嬌軀徐徐降落,她很容易猜出,那位洛前輩,極有可能是祖殿圣地的某位強者。 她不想去鳳族,她以行動告訴了宇幕馳舟自己的決定。 “額……按照規(guī)矩,我怎么也要去一趟,完事后,我再來找你。”雖然很不想跟寒雪凌分開,但是宇幕馳舟還是選擇了前往鳳族。 古銅神舟絲毫也沒有降落下來的意思,直接向著火梧桐木山林的深處飛去,在中土而言,除卻一些身份極高的修士以及為數(shù)不多的強者之外,這種舉動是在挑釁鳳族的威嚴,不過以宇幕馳舟祖殿圣地傳人的身份,顯然足有這個資格。 寒雪凌并未在意,宇幕馳舟的出現(xiàn),鳳族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高空中的神舟法器,帶領(lǐng)他進入了鳳族本族所在的腹地。 而此時,林天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座山谷的附近,意念感知的范圍之內(nèi),有不少修士的存在,這些人在他的意念感知中都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火焰團力量的大小,決定著這些修士修為的高低。 這里是鳳族一個分支血脈的駐地,林天不想惹事生非,所以他選擇了繞過這座山谷,繼續(xù)前行。 就在這個時候,林天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身影徐徐變淡,竟然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十多米外的一株古木之后,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的動靜也沒有任何的氣息外泄。 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越來越近,當人影完全出現(xiàn)在林天的視線中時,他發(fā)現(xiàn)來者竟然是寒雪凌,她那一身的素白長裙在這火紅色為主基調(diào)的梧桐山林中顯得格外的打眼。 “她來干什么?”這是林天心中的疑惑。 寒雪凌向前又走出了幾步,正好佇立在林天剛剛站立的那個位置,她的秀眉凝了起來,方才她分明有種直覺感應(yīng)到林天就在這里,為何就突然又消失了那種感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