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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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花團(tuán)錦簇、碧波蕩漾,到處都顯得生機(jī)勃勃的院落,同時在心里想著,這真的是記憶里那個總有種陰森之感的四貝勒府嗎? 甜兒早就得了消息,打扮妥當(dāng)?shù)牡仍谡葜校粫粫?,便見一位年輕少婦被幾個丫鬟簇?fù)碇吡诉M(jìn)來,甜兒站起身向她露出笑臉。 兆佳氏自然也是一眼就看見了“這位新四嫂”,便見少女一身粉紅色印白花的上下兩截旗袍,挽的精致小巧的旗頭上戴著朵同樣顏色的絨花,一條雪白的像是狐貍尾巴的毛邊嵌在她的領(lǐng)子上越加襯得那張小臉凝脂如玉,清艷至極。 “好相貌!”兆佳氏在心里由衷地贊嘆了一聲。扯起抹笑容,微微俯身:“見過四嫂” “十三弟妹客氣了!”甜兒趕緊親自扶了她起來,她的目光在兆佳氏有些隆起的腹部上停留了一瞬。 二人分別座好后,珊瑚端了茶過來。 兆佳氏挽起茶蓋輕瞟了一眼,見上面飄著幾許翠綠色的嫩葉,輕聞味道,便知道這是“綠茶?!?/br> 這種茶不會影響孕婦的身體,且對胎兒有利。 她在心里滿意的點點頭,對甜兒的印象好上了那么一咪咪。 輕抿了一口后,二人開始說起家常。 當(dāng)然,她們是女人嘛,不嘮家常難道還能嘮什么國家大事? 不得不說,兆佳氏是個非常會說話的女人,她長得不算漂亮,頂多就是清秀而已,可是聲音卻很好聽,柔和的仿佛小溪流淌讓人聽了就舒服。 “四嫂大喜的時候,弟妹因為懷著這個不省心的東西,身子便有些不適,又怕沖撞了喜事,便沒有過來,在這里給四艘賠禮了!”說著兆佳氏就起身鄭重其事的給甜兒行了一禮。 “弟妹說的這是什么話?!北粐樍艘淮筇奶饍?,連連說道:“天大地大子嗣最大,你身子不適,便該在家好好養(yǎng)著,何來賠禮之說,快些起來?!?/br> 兆佳氏臉上掛著抱歉的表情,起身后,又硬是從身后丫鬟的手里拿過只盒子遞給甜兒。 “這是一盒南海產(chǎn)的珍珠,便算是我給四嫂的賠禮,還請您一定收下。”兆佳氏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真摯,真摯到好像不收這東西,自己就是個小肚雞腸扯著別人不放的女人。 “那我就厚顏了?!睙o奈之下,甜兒還是伸手把盒子接了過來。 接下來,兩人之間談話的氣氛越加和諧起來。 不知不覺地話頭便轉(zhuǎn)到了兆佳氏肚中的孩子上。 “剛懷上的時候脈相不好,我和爺都覺得這胎保怕是不住了,沒想到這孩子倒是爭氣,硬是挺過了最艱難的前三個月?!闭准咽陷p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溫柔的說道。 甜兒聽了也為這孩子高興,便由衷的說道:“是個有福的寶寶,以后一定能平平安安的!” 好話人都愛聽,兆佳氏笑道“謝四嫂吉言了?!?/br> 甜兒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打她出世后額娘便再沒有過身孕,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孕婦的肚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居然提出了想要摸摸兆佳氏肚子的要求。 看著甜兒“渴望”的雙眼,兆佳氏以為她是羨慕了,便也不以為意,答應(yīng)了下來。 甜兒伸出小手輕輕地,小心的撫摸著她的腹部,一種神奇的感覺油然而生,有一個小娃娃正在一天天的長大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種事不用急的!”兆佳氏和氣的說道:“我和十三爺可是成親三年后才有了葉額娜,又過兩年才懷上了肚里這個。”一副你才成婚多久啊,著什么急的眼神。 甜兒聞言小臉猛地漲個通紅,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木有什么別的意思?。?/br> 兆佳氏見把她的新四嫂給逗住了,不由抿著唇角大笑了起來。 時間過的輕松而愉悅,一晃就又過去了半個時辰,正在兩個妯娌說的正歡時,胤禛和一個身材高大、長相白凈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 那男子見了甜先是一愣,隨即馬上行禮叫了聲:“四嫂?!?/br> 甜兒再一次發(fā)揮了自己厚臉皮的功能,淡定而不失親熱的回了聲:“十三弟?!?/br> 十三阿哥胤祥是康熙二十五生人,比自己的夫婿大人整整小了八歲,與胤禛那種被磨出來的鋒利不同,胤祥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平和之氣,感覺上比較好接近。只是—— 甜兒飛快地掃了眼他的眼部,暗暗嘀咕著,怎么感覺像哭過了似的呢! 幾人坐下后,胤禛便道要留他們午飯。 胤祥推辭了幾句,見胤禛態(tài)度堅決,便也應(yīng)了下來。 甜兒對此早有準(zhǔn)備,這就吩咐大廚房去上菜。 這是她第一次以四貝勒福晉的身份來招待客人,自是想要做的十全十美。 四熱、四冷、四干果、四拼盤,整整十六道菜,它們看起來個個精致異常,聞起來更是馨香撲鼻。 這些天日日與胤禛一同吃飯,甜兒多少掌握了些他的飲食規(guī)律,而且她還偷偷地發(fā)現(xiàn)胤禛雖然茹素,但卻喜歡吃口味重的東西,只是底下的人沒掌握好主子真正的心思,做的那些菜大都清淡無味了,要不是甜兒嫁進(jìn)來改變了飲食習(xí)慣,胤禛怕是一輩子都得吃淡的要死的食物。 夾起一塊豆豉魚rou放到胤禛身前的盤子里,甜兒笑瞇瞇的說道:“是今早新打來的江魚,送到咱們府里時還喘著氣呢!” 胤祥驚訝的看著平時里不茍言笑的四哥,臉上竟然露出了柔和的表情,用完后,還點了點頭,評價的說了聲:“是挺鮮的?!?/br> “十三爺,也多用一些?。 碧饍盒Φ南袷且粓F(tuán)棉花糖,眼睛亮晶晶地,直把胤祥看的心中一顫,趕忙垂下眼睛連連道:“四嫂不必客套,都是自家人?!庇猛晟藕?,他夫妻二人便告辭而去。 甜兒膩在榻上的胤禛身旁,兩只小rou爪子捧著木盒,把自己“受賄”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總覺得十三福晉好像有什么事一樣…………”她歪著腦袋想了想道:“禮太重了!” 盒子里的珍珠有八顆,個個都有嬰兒拳頭般大小,價值何止千金,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她可不相信自己的臉面會有這么大,肯定還是沖著她家男人去的。 胤禛掃了眼rou爪子上的東西,渾不在意的說道:“給你就收著?!?/br> “真、真的可以嗎?”甜兒一雙大眼睛噌的下發(fā)出光來,對于這小妮子來說,好吃的東西和漂亮的首飾那可是她的兩大最愛啊!被天降橫財砸的頭暈?zāi)垦?,甜兒貓兒一樣猛撲進(jìn)男人懷里,摟著脖子,吧唧一口就很親在他的面頰上。 “胤禛、胤禛、你真好!”明明送東西的是兆佳氏,可得了“便宜”的卻是他人。 胤禛被這猛然的襲擊弄得一愣,自打養(yǎng)母去世后,他便再也沒有被人這樣親吻過,便再也沒有人對他說:“胤禛你真好?!?/br> 懷里的女孩兒球兒一樣靠在他懷里,眼神中是全然的喜悅與親近,她是他的福晉,她的女人。 這一刻,胤禛的心突然火熱了起來。 他難以自持的親吻著妻子的蜜唇,吐出一句似有似無的呢喃:“甜兒,給爺生個孩子吧。” 伸出嫩紅嬌軟的小舌,她含羞帶怯的回應(yīng)著他。 “甜兒給爺生,生好多、好多個……” 無力的松開手中的木盒,任里面的珍珠嘩啦啦的滾出來,叮當(dāng)間似乎有幾顆掉到了地上,可是這些甜兒已經(jīng)無力再去管了,她的旗服被男人挑開,炙熱的手掌狡猾的伸了進(jìn)來…… “已經(jīng)這么濕了呢……” “嗚,不要” “說謊” “爺,好討厭?!?/br> “叫胤禛,爺喜歡你這么叫?!眱春莸捻斄诉M(jìn)去。 “嗚嗚……胤禛、胤禛、胤禛……” 女人猶帶稚嫩的喘息與男人激烈的虎吼相攜在一起,形成一室j□j,正是情深欲濃。 半個時辰之后,甜兒渾身濕汗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整張小臉羞的火辣辣,神馬叫白室宣yin、這就是白室宣yin?。。?!嗚嗚……她木有臉見人/啦啦啦。 “怎么了?”胤禛聲音里有著nongnong地饜足,他臉帶笑意的看著渾身粉紅恨不得把自己拱成個蝦子的人兒,頗有幾分調(diào)戲的說道:“現(xiàn)在知道羞了?剛剛不是還叫的那樣響嘛?” 這這這……這個壞人! 被吃干抹凈的人是她好不好丫。 甜兒心中又羞又惱,大眼睛一瞇,伸出小手,向著男人j□j那根害人的東西使勁兒一抓。然后在下一秒滿意地聽到男人的抽氣聲。 “是你自找的!”看著女孩那張惡作劇得逞后的偷笑模樣,胤禛恨恨地磨了磨牙齒,一個翻身復(fù)又重重地壓了上去。 “嗚嗚嗚……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某嬌小女孩兒求救無能。 ”晚7!”某高大男子磨7]霍霍。于是,他們又開始宣yin了。 ☆、第9章 所求 “四哥答應(yīng)了嗎?”歪在身后的靠枕上,兆佳氏輕聲問道。 身旁躺在的胤祥聞言則嘆了口氣道:“四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他大婚時咱們故意避了,這肯定會讓他心里有疙瘩的?!?/br> “唉,誰能想到,皇上會突然越過五公主,直接給七公主指了婚?!?/br> 兆佳氏所說的七公主,乃是已經(jīng)去世的敏妃章佳氏的女兒,是胤祥一母同袍的meimei,就在三天前被圣上指給了科爾噠嗪的沁河。 公主撫蒙也算是大清朝的一種慣例,只是這嫁出去的公主也是有上下高低的,第一體現(xiàn)的便是這嫁妝上,若是受寵的或是身后有人撐腰的,那嫁妝自然豐厚無比,即使以后過得不如意了,靠著這些一輩子也可算衣食無憂了。但若是那既不受寵身后也無母妃兄弟撐腰的,那下場自然就慘了點兒,嫁妝怕是連正常的三層都拿不到,畢竟內(nèi)務(wù)府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的。 七公主比后一種能好一些,不管怎么樣還有個親哥哥在。 “母妃走的時候,讓我照顧好七妹和十一妹,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坐視不管。”胤祥神色堅定的說道。 “話雖如此……”兆佳氏神色微豫,小心翼翼的說道:“可爺身上沒有差事,想要在內(nèi)務(wù)府中說上話,就得指著太子、大哥、四哥、或是八哥了” 對此,胤祥又何嘗不知,當(dāng)今圣上皇嗣甚多,光兒子就差不多十七八個,公主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在這些人中,真正有幾分權(quán)勢誰都不敢惹的還要屬上述這幾個。 “我與太子和大哥交情平平,來往只是面上,就是開口去求,得的怕也是敷衍。七meimei還有半年就要出嫁,可是拖不得。至于八哥……”說道這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良嬪的事,你也知道了吧?現(xiàn)在他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心思幫咱們。” “良嬪娘娘那樣受寵的人,圣上怎么也說貶就貶了呢!”兆佳氏很是感慨地嘆了口氣,頗有種世事無常之感。八阿哥的生母良嬪衛(wèi)氏乃自辛者庫賤級出身,然,身姿窈窕容貌絕代,性格又溫和可親,圣上在一次偶然的機(jī)會中見了,當(dāng)場便驚為天人,收入宮中后,對其更是萬般寵愛,隱隱竟有獨寵之勢,但她非但不恃寵而驕還反過來勸說圣上要雨落均沾,于宮內(nèi)宮外頗有賢明,是以賜封號為“良?!痹俸髞恚辛税税⒏绲匚槐愀抢尾豢善?。 然而,就是印象中這般地位牢不可破的女人,竟會因為在給皇上端茶時,失手把茶灑了幾滴在龍袍上,而被蓋上了君前失儀之罪,一下子就從良嬪降到了良貴人。 你就是數(shù)便所有皇子的母妃,也沒有一個級別是這么低的??!這不是活生生的打八阿哥的臉嗎?是以這段時間八阿哥胤禩格外的老實,幾乎都是足不出戶了! “圣心難測?。 必废橥瑯佑羞@種感慨。 他們這些皇子又何嘗不是呢?表面上看著風(fēng)光無比,但其實一身性命榮華全系在皇父手中,若是哪天遭了厭棄,那下場怕是連普通的平頭百姓都不如。 “咱們前段時間和八哥走的近便有些遠(yuǎn)了四哥……”胤祥臉上難免的露出些后悔:“不過自打母妃去世后,我到了德娘娘身邊與四哥也算是親近,這回去了,又痛哭流涕的表態(tài)了一翻,四哥念在我一片兄長之心上,倒是承了這事。唉!說到底,還是我自個沒用,連內(nèi)務(wù)府那些奴才秧子都敢過來踩一腳?!?/br> “爺說的是什么話!”兆佳氏見丈夫面色沮喪,忙開口勸道:“且不說你,連三哥、五哥、七哥、九哥他們幾個大的,不也是閑著,每日里只能讀書打獵消磨時間,皇上不允你們皇子阿哥上朝參與政事,又有什么辦法?!?/br> 若是普通人家出身,只要自個出息,憑著科考還能闖出條路,一展抱負(fù)??伤麄冞@些皇子便不行了,只要皇阿瑪一日不允,他們一日就得老老實實的在家窩著。 “可是四哥就行!”胤祥咬了咬牙,忽地坐起身來,神色激動的叫道:“同樣都是皇阿瑪?shù)膬鹤?,為什么四哥就能領(lǐng)戶部的差事,就能高兄弟們一頭,這不公平、不公平?!?/br> 若是一碗水端平,便也罷了。偏偏同是兒子的胤禛特殊,擱在誰的眼里,不硌的荒??! “爺,消消氣,發(fā)這么大火做什么!”兆佳氏一邊安撫丈夫一邊說道:“依臣妾看,四哥雖然開了那獨一份兒,但在皇上心中怕也沒有多受寵。要不然,這些年過去了,除了必要的場合,你看皇上什么時候召過他單獨說過話,不但從未溫言軟語過,更是動不動就在眾人面前訓(xùn)斥于他,在妾身看來他們更像是君臣而不是父子呢!” “這你便不知道了……”胤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重地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四哥小的時候,是極得皇阿瑪寵愛的,連太子都比不上,若不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事……?!?/br> 兆佳氏見丈夫話只說了一半,便走了神,心中不禁癢癢,關(guān)于四阿哥胤禛的事在宮中算是個不大不小的禁忌,經(jīng)了這么多年,宮中知道真相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現(xiàn)在便更是無人敢議,即使偶爾有些只言片語,也不甚詳細(xì)。好不容易有此機(jī)會,她便試探的問道:“爺說的可是孝仁義皇后?” 孝仁義皇后佟佳氏,康熙二十二年逝,然,這位有名的一天皇后,并不是死與疾病,而是—— “對于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只是母妃在世時曾與我說過,孝仁義皇后是為四哥而死的,皇阿瑪必定會就此厭棄與他,叫我切不可與其走的太近。” 兆佳氏見丈夫一副心有余悸,不肯多談的樣子,便強(qiáng)咽下心中的好奇,復(fù)又把話頭轉(zhuǎn)回了七公主的婚事上長夜漫漫,燭火兮兮,夫妻二人漸漸地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