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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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嘴角微笑,然神色間卻有種當(dāng)仁不讓的氣勢。 目眩神暈的看著幾位天潢貴胄策馬而去,年小蝶激動的渾身顫抖,直到此時,她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一朝穿越到三百年前,因?yàn)樗菤v史的見證者,也是參與者,她會在這些天之驕子的身邊,慢慢地看著他們是怎么過完自己精彩絕倫的一生。 而她自己—— 年小蝶突然灑然一笑,一拽韁繩,緊追而去。 也必將比他們活的更加精彩。 夜風(fēng)襲襲,繁星滿天,一片水草茂盛之地,一座座帳篷,星羅密布的扎根其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仿若一把把發(fā)光的雨傘,看上去格外漂亮。今晚,康熙設(shè)宴群臣,眾人自是少不得一番歌功頌德,把酒言歡。熱鬧的酒宴直持續(xù)到了后半夜,才算結(jié)束,十四阿哥胤禎因?yàn)榘兹斋C了頭麋鹿,得了康熙嘉獎,心中高興之下,不由多喝了一些,所以直到宴畢,整個人已經(jīng)是暈暈薰薰,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胤禛到底是人家親哥哥,見狀,便親自送了他回帳篷。 吩咐奴才們給十四阿哥洗漱、換衣、直看見他躺在皮褥上睡了過去,方才轉(zhuǎn)身要走。 誰想,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砰的一下,就撞上了他的胸膛。 胤禛一張臉,立刻沉了下去。 年小蝶覺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撞斷了,她委屈的抬起頭,剛要說什么,卻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便見他一身玄衣,五官剛硬冷厲,一雙眼睛閃爍著幽幽寒芒,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感覺。 某種預(yù)感在心中驟然一跳。 “你是誰?”暈黃的燭火下,她仰起自己的小腦袋,露出細(xì)膩而秀美的玉頸,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無辜和調(diào)皮,看上去竟格外的可愛。 “放肆!”可惜,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不識趣的人,譬如說——站在胤禛身后的蘇培盛。 便見他上一步,抬起腿來,一腳就踹中了年小蝶的膝蓋,迫使對方噗通下跪在地上。 “竟敢質(zhì)問四爺,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 年小蝶細(xì)皮嫩rou的哪堪這一腳啊,當(dāng)場就疼的渾身顫抖起來??杉词故窃谶@種顫抖中,她的心卻依然是火熱而激動的。 胤禛,他果然是胤禛。 顫抖而狼狽的跪在男人腳下,年小蝶的自尊心受了一種屈辱,她咬了下嘴唇,暗自詛咒道:該死的奴才,等本小姐成了胤禛的女人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四、四爺恕罪?!卞钊醯奶痤^來,她露出了一臉楚楚之色。 胤禛的視線在她的臉上隨意一掃,忽地,卻神色一動,一對劍眉猛然皺起。 便見其閃電般伸出手來,夾住年小蝶的下巴,把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拉。 年小蝶只覺自己下顎處傳來一陣劇痛,然而,下一秒,一股男性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 想著站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胤禛,就是未來君臨天下的帝王,就是自己穿越時空也要尋找到的一生所愛,她深深地沉醉了。 柔柔地目光泛著水潤的光芒,年小蝶一顆心臟跳得飛快,小臉上一片紅霞,胤禛在看著她,在看著她呢。 他望著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熾烈,是那樣的專注。是不是他也感受到了冥冥中的那種名為“命中注定”的東西。 仿若在年小蝶臉上,看出什么令人驚異的東西一樣,胤禛瞳孔受驚了似的猛然一縮,臉色瞬間陰的要死。 手一松,兀自沉醉的年小蝶猛地摔在了地上。 胤禛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提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去給爺查,把那女人的祖孫三代,全都給爺爺查出來。” 蘇培盛看著心緒明顯劇烈起伏的主子,小心翼翼地躬身道:“嗻!” 為什么…… 他用力的爆了爆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閃爍著微微慌亂的光芒。為什么,她會跟皇額娘長得一模一樣。 ☆、第28章 年小蝶(二) 胤禛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夢見養(yǎng)母孝仁義皇后了。 可是,今晚,大約是看了那名女子臉孔的原因,他再一次夢見了母親。 然而,那并不是什么美夢,而是痛苦的,令人窒息的噩夢。 夢里是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他似乎又變成了從前那個幼小的孩童,驚恐的、絕望的縮在香案底下。 他不停地大哭、大叫、拼命的喊著救命。 可是沒有人,沒有一個人來過救他。 火勢越來越大,他已經(jīng)不能呼吸了,那個時候他想著,自己就要被燒死了啊,意識模糊間,他倒在地上,流著眼淚,喃喃地喊著:額娘。 放佛回應(yīng)那絕望的呼喚,一道人影突然沖了進(jìn)來。 “胤禛別怕、額娘在這,額娘帶你出去啊!” 女人急切卻堅(jiān)定的聲音,把自己緊緊摟入懷里的動作,讓瀕臨死亡的他是多么多么的高興。 額娘在這里,額娘來救他了…… 額娘…… 額娘…… 額娘…… 霍的一下,胤禛猛然坐起身子,整個人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似的大汗淋漓,他劇烈的喘息著,一雙黑眸中波動著深深的驚恐。 “爺…?”聽見動靜,蘇培盛掀開氈簾走了進(jìn)來。 胤禛卻不理他,只直徑下了榻,拿起一壺冷茶,對著壺嘴,仰頭便喝。 片刻,在心緒平復(fù)下來后,他沉聲問道:“什么時辰了?” “回爺,才二更呢,您才睡了兩個鐘頭?!?/br> 胤禛深吸一口氣,皺著眉頭坐了下去。 蘇培盛看出主子不對勁兒的地方,卻也不敢多問,只從旁邊架子上拿了件衣裳,給胤禛披了上去。 “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知道主子意指何事,蘇培盛趕緊把打聽到的事說了一遍。 “……被十四爺混在仆役中,帶過來的……奴才眼拙,還真沒看出來,那是個姑娘……” “這么說,他就是最近跟老十四鬧得歡的女人?” 胤禛在京城布置了許多眼線,十四阿哥自然也在重點(diǎn)“監(jiān)查”之列。所以關(guān)于弟弟的“風(fēng)流韻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以往全都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蘇培盛看了眼,臉色陰的比鍋底都黑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奴才已經(jīng)通了暗信出去,想是天一亮,黏桿幫們就會查出那女子的來歷?!?/br> 胤禛的臉色卻并沒有因此而好上多少,他的思緒在劇烈的翻滾著。 他的養(yǎng)母孝仁義皇后去世的早,所以打他起,底下的弟弟們,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額娘到底長什么樣。 可天底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宮里面的那些娘娘,太子、大阿哥,還有早年伺候過的那些老人,無論誰,如果看見了那女子…… 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哪一個人比他更知道康熙的心結(jié)所在,若是已經(jīng)逝去的心愛之人,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胤禛死死的捏住了拳頭。 漫長而難熬的黑夜終于過去了,次日天明,晨曦微嵐。 一夜都沒有睡的年小蝶困倦的揉了揉雙眼,經(jīng)過一夜的思量,她在心里重新的為自己的未來做出了規(guī)劃。 之所以千求萬求的跟著來到熱河,她為的就是接近胤禛,而從昨夜的接觸來看,胤禛對她似乎也是有“感覺”的。年小蝶微微一笑,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眼前似乎已經(jīng)閃現(xiàn)出了她與胤禛琴瑟相諧的畫面 一定要把握好機(jī)會。 “來人啊,給我打盆水來?!彼龥Q定要換回女裝,絕對要讓胤禛驚艷到。 然而,讓年小蝶沒有想到的是,她等來的不是身邊伺候的丫鬟,而是幾個侍衛(wèi)裝束的男子。 看著突然沖進(jìn)來的幾人,年小蝶皺著眉頭剛要質(zhì)問,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霎時,驚恐爬滿了她的整張小臉。 “嗚、嗚嗚……農(nóng)門呀租射么?!蹦晷〉煌5膾暝欢芸?,在一記手刀下,她停止了所有動作,軟軟地倒了下去。幾個侍衛(wèi)們,手腳飛快的把年小蝶放進(jìn)一口事先帶進(jìn)來的鐵箱中,然后走出帳篷,騎馬而去。幾乎在片刻間,就消失在遠(yuǎn)方的地平線上。 而當(dāng)十四阿哥醉酒醒來,察覺出人沒了時,已經(jīng)是當(dāng)日的黃昏時分。 眾人只見其臉色青紫,渾身怒意薄發(fā),像是頭被激怒的公牛,不管不顧的就沖進(jìn)了四阿哥的帳篷里。兄弟兩個也不知道在里面說了些什么,只是很顯然,當(dāng)十四阿哥出來時,整個人也依然是氣急敗壞的。 帳篷中,胤禛復(fù)手而立,急速起伏的胸膛證明了剛剛發(fā)脾氣的,絕不只有十四阿哥一人。 “爺……”蘇培盛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稟道:“人送出了河南地界,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去四川的船上了。”胤禛臉色陰沉,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針尖似的怒意。 “告訴年家,讓他們好好管束子女,若是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休怪爺不客氣。” “嗻!” 若是按照胤禛的本意,那女子留下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自是除了最好,然而,他若是真這么做了,勢必會讓別人察覺出什么,那么本來可以隱蔽下去的事情,反而會弄的人盡皆知,老十四那邊,也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那女子的身份也頗為棘手,查來查去,竟查出她出自,自己門下的包衣奴才——年家。 胤禛恨恨的咬了咬牙,他頗為看重年家的大公子年羹堯,這樣一來,對那年小蝶的處理,就不能草率了。 先讓其消失個幾年吧,他暗暗想著,等到時間久了,大家就會把她和老十四的事情忘了……到那時…… 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了對方的臉孔,胤禛心中一突,不肯承認(rèn)自己沒有狠下殺手的另一個原因是因?yàn)樗拈L相。 “四爺……”就在胤禛心緒難平時,外面有人稟道:“府里面來信了?!?/br> 甜兒? 胤禛立刻道:“拿進(jìn)來。” 很快,一疊厚厚的信紙被呈了上來。 夫君大人見字如見吾…… 胤禛一目十行的飛快瀏覽起來,卻見那信紙上寫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良久后,他緩緩?fù)鲁隹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千里迢迢的送信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然而想是這么想,那本來陰寒的臉色卻也因此緩和了下來。 就在男人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閱讀“家書”時,遠(yuǎn)在京城的甜兒卻也陷入了深深滴“復(fù)雜”當(dāng)中。 她站在假山后,靜靜地聽著里頭兩個人的對話。 “…………你聽說了嗎,香影院的小蘭幾個,就要被送到莊子上,伺候兆佳格格去了”一個有些尖利的女聲響起,隨后,另一個聲音細(xì)一些的說道:“咱們做奴才的命就是苦,你看看,小蘭幾個被打的命都沒了九分,卻還是要被送走,這一去啊,此生就是徹底毀了,也別指望能嫁進(jìn)什么好人家了,頂多就是配個莊稼漢,過那苦日子去吧?!?/br> 前一個聲音道:“誰說不是……可這就是命啊,做奴才的,但凡是主子出了事,那鐵定是要跟著一起遭殃的,唉!要說也奇怪,那兆佳格格好端端的,臉上怎么就起了那東西……” 細(xì)一些的那個聞言,不由把聲音壓的更細(xì)了,甜兒伸直了耳朵,也只能依稀捕捉到一點(diǎn)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