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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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若是負(fù)了珊瑚,我定不會輕饒。”該嚇唬的還是要嚇唬滴。聽見主子這番話,盛家父子哪有不懂的,臉上俱都出現(xiàn)了興奮的光芒,連連磕頭謝了恩。 隨著珊瑚婚事的敲定,已經(jīng)離府小半月的八斤也回來了。 父子兩個都有些瘦了。 特別是八斤,本來一張胖乎乎的小臉,幾乎瘦下去了三分之一。 甜兒摟著兒子明顯輕減了不少的身體,眼淚到底沒有忍住,哭成了個淚人兒。 j散鎮(zhèn)見7,無奈的搖7搖頭??墒敲加铋g卻是開闊的,八斤能夠種痘成功,也是讓他心中大大地去了個包袱,他子嗣稀少了這個關(guān)隘這些年來又只得了這么一根獨苗,最是怕其出什么差池,眼下孩子邁過心中自是松了口氣。 ☆、第36章 出發(fā) 進了七月,天氣越發(fā)炎熱起來。 熾烈的日頭每日懸掛在頭頂,烤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 甜兒的腦門上捂了條濕帕子,珊瑚站在她身旁輕輕地扇著涼風(fēng)。 不大一會兒,胤禛掀簾走了進來。 甜兒趕緊起身,見他一身的暑氣,忙叫人打了冷水過來。 “這樣人的天,爺怎么還穿的這樣厚?”甜兒既不滿又心疼的直嗔道。 胤禛這個人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固執(zhí),就好比現(xiàn)在,明明天氣這樣炎熱,可是他的儀表卻依然那樣規(guī)矩肅然,除了手臉外,竟是半絲皮膚都不往外露。 就著手邊,飲了口甜兒剩下的冷茶。胤禛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床踏上,甜兒服侍他凈臉、換衣后才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四周,問道:“八斤呢?” 甜兒笑著說道:“睡午覺呢?!?/br> 天氣炎熱,最是耗人精神,連一向歡實的八斤,也變得有些蔫蔫起來。 胤禛聞言點了點頭,揮退周圍的人后,對著甜兒道:“想來你也知道,咱們大清皇室每年都要進行木蘭秋狝,今兒早朝,皇阿瑪下了旨意,點了我同行。這次不比以往,要到十一月底,方能回京?!?/br> 甜兒聽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我也去!” 胤禛嘴角微挑,眼中露出狹促的意味。 甜兒撒嬌似的搖了搖他大大的手掌。 胤禛輕咳了兩聲。 “如此,便快些準(zhǔn)備吧,這一次也帶上八斤。” 甜兒聽了更是高興起來,舉著兩只小白拳頭,喊了好多聲:“萬歲!” 如此,康熙五十年七月初六,由皇太子胤礽、皇四子雍親王胤禛、皇五子恒親王胤琪、皇八子貝勒胤禩、皇十五子胤礻禺,自暢春園起程,隨康熙帝巡幸塞外。 坐在華麗的馬車上,甜兒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神色間全是一片興奮。透過雕欄的窗隙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兩旁簇?fù)碇笈巳海慌排攀帜玫侗?,殺氣凜然的軍士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護衛(wèi)在一旁。一浪高過一浪的,吾皇萬歲萬萬萬歲,讓人聽了就覺得熱血沸騰。 此時此刻,望著那些匍匐在地的無數(shù)百姓們,甜兒這才強烈感受到,什么叫做“權(quán)利。” 也明白了,胤禛為何對于那個位子,如此的執(zhí)著了。 “額娘,好多人!”一旁的八斤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蹭了過來,墊著腳尖一個今兒的想要朝外看。 甜兒見狀只得把窗隙合十,摟過胖兒子,道:“今兒咱們起來的早,你現(xiàn)在餓不餓?。俊?/br> 八斤小朋友果斷的點了點頭。 一旁伺候的翡翠,早就笑著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檀木漆盒,取了一碟蓮藕蜜糖糕,一碟酒釀松仁酥,一碟rou松香蒜花卷擺在了小幾上,又從水袋里到處了小半碗蜜桔水,遞給八斤道:“奴婢放了冰糖的,沒有澀味”。而后又對甜兒道:“主子也用一些吧?!?/br> 甜兒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待母子二人墊了個半飽后,整個車隊終于駛出了宣武門,向西南方緩緩而去。 過了最初的新鮮,接下來的行程便稍顯無趣了些。甜兒每日只逗弄八斤,除了必要絕不下馬車。 就這樣一連半個月過去,當(dāng)她坐的一身骨頭都快散架時,他們終于抵達了行宮。 “福晉,奴才蘇培盛,奉爺?shù)拿鼇斫討?yīng)您去休息?!?/br> 甜兒聽了瞬間從迷糊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說了聲:“知道了!” 輕輕搖醒了膝上的胖兒子,在對方不愿意的要咧嘴大哭時,趕忙道:“八斤咱們到了,該下車了?!?/br> 胖兒子聽了,雙眼猛地一亮,嘰里咕嚕的就蹦了下去,嚷嚷道:“我要去騎馬,騎大馬。” 這一路上,甜兒為了哄住著小祖宗,不是道許諾了多少,人家可是全都記著了的。 甜兒笑著彈了彈他的小腦袋,母子二人下了馬車。 外面的蘇培盛立馬笑意滿滿的打了個千,道:“給福晉請安,給阿哥爺請安,您二位一路辛苦了?!?/br> 甜兒笑著讓他起來,又問了胤禛此時在何處。 “……陪在萬歲身邊呢……奴才已經(jīng)打理好行李,福晉一路奔波,還是快去里間休息吧?!闭f罷,便帶頭領(lǐng)著向里走去。甜兒與八斤跟在后頭,直走了一刻鐘,才到了處院落中。不愧是皇家行宮,布置的果然奢靡。甜兒仰著頭,看著眼前雕龍畫棟,大氣磅礴的寫著“瀚海院”三字的院落,有些咂舌的挑了下眉頭。 進了正屋,三個丫鬟、兩個婆子,還有個小太監(jiān)正一溜煙的跪在那里。 “福晉,在行宮的這些天里,就讓他們幾個伺候您和小阿哥?!?/br> 甜兒聽了倒無不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人員,她這次只帶了翡翠、錢嬤嬤兩個親近的出來,珊瑚和小喜子俱都被留下來看家了。 奴才們問了禮后,便退了下去。 蘇培盛又在這里稍說了幾句胤禛囑咐的話,便回去復(fù)命了。 他走了后,甜兒方才打量起這個屋子。屋子是一明兩暗的品字形布局,中間是正屋臥房。左邊的則是書房,甜兒挑了簾子向里面掃了眼。和雍親王府的書房相比,要大了很多,也豪華了很多只是后面書架上的書籍似乎并不是太多,起碼比胤禛自個收藏的可是差多了。而右邊的房間也是臥房,只是比主屋小了許多,在坐北的墻壁上開了兩扇雕花大窗,可以清楚的望見園內(nèi)的景致,甜兒幾乎是立刻就決定,讓半斤那胖小子,住這間了。 一通打量,甜兒心下頗感滿意。正與此時,一個長相俏麗的丫鬟走了進來,蹲安行禮道:“稟福晉,蘇公公吩咐給主子備的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主子移架耳房梳洗。” 甜兒暗道了聲,蘇培盛會來事。 卻也不推辭這番好意,自去梳洗不提。 沐浴完畢,甜兒在珊瑚的服侍下?lián)Q了一身衣裳、打理好八斤后,這才摟著胖兒子一同倒在了床上,漸漸地睡了過去。 旅途疲憊,這一覺直睡到了天色大黑,才醒了過來。 守在床邊的不是珊瑚,而是兩個不認(rèn)識的丫鬟。 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甜兒問道:“你們是誰?!?/br> “奴婢彩云、追月,請福晉大安。”甜兒抬頭望去,這才見著,面前站著的是兩個身著粉紅色宮裝,梳著辮子頭的宮女,其中一個還正是白日見過的。 叫了兩人起來,甜兒自行下了塌,那個叫彩云的俏麗丫鬟極有眼色遞過了一件月牙色丹蝶連襟旗袍,又手腳輕柔的給甜兒梳了發(fā)。 技術(shù)不錯,點兒稍稍的看了她一眼。 弄完了這些后,甜兒親自叫了八斤起來,小家伙大約有些睡懵了,見了陌生環(huán)境,臉上便出現(xiàn)了些不安。但是在見到笑意盈盈的額娘時,那股子不安又立刻以光速被扔了出去。 不多時,翡翠掀簾走了進來。 “主子醒了……”她先是掃了兩個低眉順目的丫鬟一眼,這才對著甜兒道:“奴婢剛才去廚房看了眼,晚膳已經(jīng)做好了,主子可是要用。” 甜兒點頭說了聲好,彩云、追月兩個見翡翠來了,也都極識趣的退了下去。 片刻后,一盤盤食物被端了上來。 一碟紅燜鯽魚、一碟麻油涼拌肚絲、一碟鮮蝦卷、一碟奶油燉蛋,并著兩小碗粳米粥和一屜蟹黃灌湯水餃。菜色不錯,讓人看了就升起幾絲食欲,母子兩個用完后,甜兒召來了錢嬤嬤。 “嬤嬤可是好多了?”她關(guān)心的問道。 錢嬤嬤臉色雖還散著清白,不過精神上瞧著倒還好?!袄吓珶o事了,勞福晉費心了。”大約也年歲大了,經(jīng)過著半個月的顛簸,錢嬤嬤明顯有些受不住,在半路上就病了,甜兒請了太醫(yī)過來看,道無事后,才算放下心來。 看到好多天沒見著的錢嬤嬤,八斤小盆友明顯很是高興,湊到身邊問長問短的直把人家老太太感動的淚眼汪汪。 大約是午時睡的太多了,晚飯過后,甜兒便徹底來了精神,換上雙軟步底的繡花鞋,領(lǐng)著八斤便去了院子里消食。 非常驚喜的,她們在院子的一角,竟然發(fā)現(xiàn)了架秋千。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一個有情趣的女子布置的,秋千整個呈椅子形,用兩條鐵鏈拴著,鏈子上還纏繞著一圈圈花蔓,不僅安全,且美麗非常。 八斤簡直就快要玩瘋了,這小子膽大,每次都要推的高高的才能讓他滿意。 甜兒被折騰的筋疲力盡,直到唬著臉說,在不停止,就讓人把秋千拆下來后,才算阻止了沒完沒了的這小子。 唉-一兒子真是越大越難管啊。甜兒腰酸背痛的,想道:當(dāng)初她怎么就沒生個女兒呢? ☆、第37章 玉佩 胤禛最近非常的“忙”,忙到甜兒都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了。 除了偶爾的在這里用個飯外,其余的時間不是陪在康熙身邊處理政務(wù),便是與其他幾個皇子阿哥在一起,再不然就是獨自呆在書房。弄的到這里一個多月了的甜兒,反而有種還不如不來的呢感覺。 不過所幸,她身邊還有八斤相伴。 小家伙適應(yīng)性強,就像是匹放了風(fēng)的小馬駒,滿園子的瘋玩。 這一日,烈日當(dāng)空,快進了晌午,甜兒自園中之湖的涼亭中下來,向著屋中走去,剛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蘇培盛正站在廊下,甜兒心中一動,腳步不由的快了幾分。 “給福晉請安?!碧K培盛滿面笑意的點頭哈腰道。 甜兒兒微一抬手,笑著問道:“爺在里面?” “是呢,爺晌午與太子爺他們飲了酒,現(xiàn)下正在耳房梳洗?!?/br> 白日就飲酒? 甜兒挑了挑眉,腳步一轉(zhuǎn),向著耳房走去。 誰想就在她剛要推門時,里面卻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個人,若不是蘇培盛機靈,拉了她一下,非要撞上不可。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br> 看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的女子,甜兒眉頭微皺:“彩云?”因為帶到行宮的人手不足,她又不放心八斤身邊沒人,所以便把翡翠調(diào)了過去,自己則用彩云和追月兩個出身行宮的服侍。與有些木訥的追月不同,長相俏麗的彩云有張能言善道的嘴巴,這一個多月來倒是在甜兒身邊,得了幾絲臉面。 “怎么這樣慌里慌張的?”甜兒輕聲問道。 彩云顫巍巍地抬起頭,便見往日里那個清艷無雙的女子,正神色淡淡地看著她,一雙美麗的眼睛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出琉璃樣的神彩,好似這個世界上任何腌臟的東西,都不可能逃得過它的審視。 彩云心中本就有鬼,此時便更是慌張起來,卻不敢答話,只那樣跪在那里。 甜兒輕掃了她一眼,淺玫瑰紅繡嫩黃折枝玉蘭的裙擺曼妙一擺,緩步走了進去。 蘇培盛小心的合上耳房的大門,看著兀自跪在那里,打著顫兒的彩云,有些惡毒的笑了幾聲。 進了里面,甜兒臉上的“云淡風(fēng)輕”立刻消失不見了,整張小臉漲了個通紅,灰常潑婦的往上擄了兩下袖子,一副要捉j(luò)ian在床的架勢。幾步就繞過蝙蝠流云檀木屏風(fēng),霎時,男人的裸背,便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