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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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立即決定,嗯,他還是給弘歷洗吧!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交給阿瑪和額娘吧! 撫育小兒的日子繁瑣卻又充滿了快樂,不知不覺間便又過了兩月,而最近京城中有兩件事,當(dāng)是最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其一便是三年一次的恩科,其二,便是天下秀選。 前者是為國家輸送棟梁之才,后者卻是有關(guān)皇室綿柞,是以最近京城的氣氛又開始涌動起來。 自然,身為雍親王的胤禛,其門前更是絡(luò)繹不絕,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欲要拜見。 對此,胤禛的處理方法則是帶著妻兒去了溫泉莊子,竟是撇的一干二凈。 康熙帝聞了,心下卻生了感觸。 在包括太子在內(nèi)的每個兒子都拉幫結(jié)派,想要在此次科舉中插上自己人時,老四卻帶著一家人走了,這其中表明了什么,康熙如何不知。 “唉……還是她會教孩子?。 绷季煤?,寂靜的乾清宮中傳來老者略顯孤獨(dú)的嘆息聲。 這是甜兒事隔幾年后第二次來到溫泉莊子上,而且這次是夏天,正是山花爛漫,野果飄香的季節(jié)。仿若鳥兒脫困般,這一家子大小都快玩瘋了。 白日里,他們踏青放箏,捉魚烤蝦,黑夜里,閃爍著斑斑光點(diǎn)的溫泉,就成了這夫妻二人最私密的幽會地點(diǎn)。被壓在平坦的大青石上,甜兒呈跪趴勢,小嘴里死死咬著一方絲巾,身后的男人激烈的撞擊著,幾乎要弄碎了她,迷迷糊糊中還不著邊際的想著胤禛提出的關(guān)于“債務(wù)償還”的問題。 希望在全部償還之前,她的身體還能支持的住,嗚嗚…… 時間便這樣緩緩走過,直到此次的恩科結(jié)束,胤禛一家方重新回到了京城。 又過半月,皇榜召出。 甜兒的哥哥文華果然不負(fù)眾望獲得了一甲第十七名的好成績。 甜兒當(dāng)場就喜的跳起來,恨不得直接回家報(bào)信才好。 而在此同時就在離雍親王府不遠(yuǎn)的一處院落中,也傳來一名少女激動的歡呼聲。 此人卻是年小蝶,她的哥哥年羹堯乃是此次恩科的探花郎。 大把的賞了送信人賞銀,年小蝶笑瞇瞇的問道:“可知我哥哥現(xiàn)下在何處?” 那人道:“回小姐的話,探花郎此時正騎馬游街,接受百姓們的歡呼。 年小蝶便想著今日乃是哥哥輝煌之路的開始,自己豈能不親眼見證,想到此處便叫人拿了張紗笠過來,帶著兩個丫鬟,便出門了。 三甲游街,百姓們爭先恐后的想要看看今科的老爺們長什么樣,于是人山人海的圍了一路,年小蝶人單力薄的哪能擠得過,別說看見哥哥了,入目的全是后腦勺。她眼神輕眨,便起了主意,帶著丫鬟就往附近最高的酒樓走去。 “又是一界恩科??!”九阿哥搖晃著手中銀壺,半趴在窗欄上向外眺望:“就是不知道他們這風(fēng)光能持續(xù)多久?”語氣中無不充滿嘲諷。 十阿哥粗聲粗氣的說道:“爺看懸,這會讀書和會做官可不一樣,往屆的那些狀元,榜眼啊,大多還不是消失匿跡,泯于眾人,反倒是一甲二甲的那些,倒是出了些位高權(quán)重的。” 對于十阿哥的話,胤傏沒有接,反而對著同樣依窗而靠的十四阿哥道:“那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就是八哥說的年羹堯吧?” 十四阿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八哥倒是挺看重他……”九阿哥瞇了瞇眼睛:“可惜人家是雍親王門下的奴才,想要他投靠咱們,怕是難啊……” 十四阿哥聽了胤禛之名,臉色立刻就撂了下去,冷哼道:“四哥能給他的,咱們照樣能給,全看出什么價碼罷了。” 九阿哥看了眼臉帶不忿之色的十四阿哥,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閃過抹狡猾,只要十四和他親哥哥分了心,對于他們來講就是好事,所以時不時的挑撥下,還是很有用的。 就在九阿哥暗自思索時,便見身旁的十四阿哥突然臉色微變,像是看到什么一樣,騰地站起身子。 這一舉動引來了旁邊兩人的主意。 只聽十阿哥粗聲粗氣的問道:“老十四你怎么了?” 九阿哥則順著他的視線微微往下探了探身:“是看見什么熟人了? 十四阿哥卻不答,只一雙眉頭緊蹙著,片刻后,站起身告罪了聲,就匆匆的下了樓去。 “到底是怎么了?”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莫名其妙的樣子。 “小蝶,真的是你!” 一把被人掀開頭上紗笠,年小蝶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被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嚇得僵立在那里。 “十、十四爺?”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胤禎看著許久未見的少女眼前閃過抹驚艷之色。 她大了些,看上去也更美了。 相比于胤禎的喜悅,年小蝶就如墜寒冰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再次遇見他。 ☆、第53章 天下秀選(一) 如果說三年一試的恩科是男人們的博弈場,那么同樣三年一茬的選秀就是女人們戰(zhàn)斗的地方。 時值盛夏,在一場瓢潑大雨洗滌京城之后,滿清皇室又一年的天下秀選開始轟轟烈烈的拉開了帷幕。 一身淡藍(lán)色連襟窄袖旗服,一條梳的黑亮光滑的大辮子,小巧卻精致的珍珠頭面,腳踩著寸高的花盆底,衣襟前的白綢布條上寫著“漢軍鑲黃旗年遐齡之女年小蝶”的女子,緩緩轉(zhuǎn)過身,美麗的小臉上有著抹輕愁的問道:“哥哥,四爺那里還沒有準(zhǔn)信嗎?” 年羹堯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輕嘆口氣道:“殿試后,我?guī)状紊祥T拜訪,王爺都沒有接見。” 年小蝶聞言臉上愁容更甚。 年羹堯見了,心下頗有不忍,不禁勸導(dǎo):“如按你往日所言,四爺對你心有好感,那么此次選秀,你自可以順順利利的嫁進(jìn)雍親王府。若是,不然……”他猶豫了下道:“其實(shí)十四阿哥也很不錯,這么多年了,難為他還記著你?!?/br> 年小蝶聽了自是不樂意。 胤禎便是喜歡她又如何,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失敗者。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該上車了?!蹦旮蚩粗鴐eimei充滿執(zhí)拗的眉宇,輕聲嘆道。 本來嘛,選秀這種事有很大成分就是要看運(yùn)氣的,不到最后,誰都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會被指給誰。 年小蝶知道事無可為,便暫且按捺住心思,登上了身后的馬車。 行了約么兩刻鐘,馬車停了下來,外面?zhèn)鱽砟旮虻穆曇簦骸暗叫溟T了?!?/br> 年小蝶聽了,便下了馬車,剛一站定,還未來得及打量周圍時,一個小太監(jiān)模樣的人就匆匆奔了過來,年羹堯迎上去與其說了幾句,又悄悄的塞了銀子過去,那小太監(jiān)臉上便笑的越發(fā)恭敬討好。 “宮中不比家里,你千萬別再使性子,無論選秀的結(jié)果是什么,你都給我開開心心的受了,若是因?yàn)橐患褐饺浅鍪裁吹湺?,咱們?nèi)叶嫉酶芾?,知道嗎?”年羹堯頗為厲色的斥道。 年小蝶輕微一顫,隨即有些不滿的嬌嗔道:“meimei知道啦?!?/br> 說完也不再看突然變臉的哥哥,只走到了那小太監(jiān)身邊,跟著上了內(nèi)務(wù)府統(tǒng)一安排的青色小轎中。 年羹堯看著meimei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眉宇間卻充滿了憂色,最終卻俱數(shù)化為了一聲輕嘆. 青色小轎不緊不慢的向前行著,大約又過了一刻鐘,進(jìn)了皇城里的四合門時,年小蝶便聽有個尖銳的聲音在外面高高地喊著:“請各位姑娘們下轎?!?/br> 年小蝶輕吸了口氣,抬起頭,走了出去。 便見一架架同樣款式的青色轎子們排成一條長龍,而一個個面貌不同的少女們,也都站在了當(dāng)下。 按照各自的旗籍站好,一個穿著體面的老太監(jiān)便走了過來,揚(yáng)聲說道:“各位姑娘們,可都小心跟緊了,別東張西望,若是掉了隊(duì),可沒人去尋你?!贝嗽捯宦?,秀女們趕緊低頭斂目,默默都跟著前面人的步伐。年小蝶也不例外,不知怎地,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這皇權(quán)終極之地,到底還是生出了些微忐忑。 jiejie可是三百年后的現(xiàn)代女性,這些古人如何能夠跟我比,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又如何,她的靈魂是高貴獨(dú)立的,可不是他們地那些奴才們。像是自我催眠一樣,在心底嘀咕了數(shù)次,年小蝶挺了挺自個的脊梁。 可她卻不想,自己一邊認(rèn)為著愛新覺羅家的不比自己高貴什么,一邊卻巴巴的,死命非要嫁給胤禛,哪怕是當(dāng)個小妾也在所不惜,這其中的思考方式,也真是讓人不解。 就這樣排著隊(duì),走了大半個時辰,才終于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大院之內(nèi)。院子的中央橫著張大長桌。桌上有筆墨紙硯,還有一疊壘地高高地冊子,坐在后頭的則是五六個個掌事宮人。 見秀女們過來了,她們便開始叫名,而每叫出一個,就會被獨(dú)自領(lǐng)進(jìn)一間屋子里。年小蝶屬于下三旗的。所以等了很長時間,直到一雙腿站的都快木了時,才終于聽見自個名字被叫起。 “請姑娘寬衣?!崩锩鎯蓚€神情嚴(yán)肅的老嬤嬤說道。 年小蝶微微一笑,遞過去兩個荷包:“嬤嬤辛苦了,這是一點(diǎn)兒小玩意兒,還請笑納?!?/br>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伸手接過荷包,掂量兩下,然后笑著說道:“姑娘是個心靈通透的,日后必有大福氣??!” 廢話,這還有你說!年小蝶心里暗罵,嘴角卻露出抹靦腆的笑容。 本以為遞了紅包,自己稍稍應(yīng)付一下就算完事,沒想到那兩個嬤嬤卻很是認(rèn)真,不但讓年小蝶解了衣裳躺下甚至還用些器具去碰觸某個私密的部位,讓其感受到了一種深深地屈辱感。 她卻不知,這些嬤嬤們已是手心留情了,若是那沒給供奉的,甚至?xí)冗@還過分。 帶著滿臉的不忿之色,年小蝶秀選的第一關(guān)算是過了。 傍天黑時,剩下的秀女們被安排著住下,是四人一間,年小蝶因?yàn)槔哿艘惶?,倒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如此又過了四天,第二輪秀選開始了。 如果說上一關(guān)是選秀女們的外在條件,那么這一關(guān)就是選內(nèi)在的德行才情了。 而就在此時,永和宮中,德妃也與身旁的秦嬤嬤說著貼心話。 “昨兒老十四媳婦來宮里給我遞過話了,說是今年恩科探花郎年羹堯的meimei年小蝶也在此次的秀選之列。” “十四福晉是想接那年小蝶進(jìn)府?” “唉!哪里是她想,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她那雙腫的通紅的眼睛,還不是讓十四那小子給逼的?!?/br> “指個秀女進(jìn)府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十四福晉何須如此?” “若是旁人,她自是不愁的,可那年小蝶你當(dāng)是何人?竟是兩年多前和禎兒有過牽扯的那個女子?!?/br> 秦嬤嬤聞言不禁有些怔愣,隨即輕笑著說道:“這下可真是襯了十四爺?shù)囊饬??!?/br> 她在德妃身邊服侍多年,自是知道主子對于十四爺是多么的疼愛,肯定不會拂了小兒子的意。 “真不知那年氏有什么好的”德妃皺著眉頭輕嘆道:“竟讓老十四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br> “主子不必多慮”秦嬤嬤勸解道:“依奴婢看十四爺也未必是動了什么真心,要不然,那年氏消失的兩年多來,怎么從不見他去尋。越是的不到的就越想要,可若有一天得到了,自然也就沒有那么稀罕了?!?/br> “你這話說的倒也對”德妃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一樣,眼神幽幽的說道:“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br> 哪怕是那位富有四海的天下至尊,不照樣有怎么想,卻得不到的東西嘛! 感懷了片刻,德妃壓下心緒又提起一茬,只是這一回的口氣卻不怎么好了。 “本宮今次,也想給老四家里指幾個進(jìn)去”德妃眉尖微蹙,很是指責(zé)地說道:“且看看,這些成了年的皇子中就數(shù)老四家的女人少,府里唯一的側(cè)福晉還是個多年無寵的,老四,也真是可憐?!?/br> 秦嬤嬤聽了心下卻頗不以為然。要說皇子中女人最少的,那也得說人家八阿哥,府里除了兩個通房出身的侍妾外,就只有他那個美若天仙但可惜不會生孩子的福晉。反之四阿哥性子清冷,不喜近女色,那又不是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再說,人家家里的正牌老婆。那可是嬌嬌軟軟,妖妖嬈嬈,最重要的是一氣能生三的厲害人,有這么個真國色在,誰還看的上那些野花爛草的啊。然而心里是這么想,嘴上說的卻是—— “可四爺前次不是說過,不準(zhǔn)備納人進(jìn)府的嗎?” “哼……定是那鈕鈷祿氏恃寵而驕,從中阻攔?!钡洛曇粑⒗涞恼f道:“j□j新覺羅家的媳婦第一點(diǎn)就是要賢惠大度,可你看看,她倒好,不但成日霸著胤禛,不讓他近別的女人的身而且還挑撥他們兄弟二人的關(guān)系,再這樣下去,胤禛肯定會對十四心里有疙瘩?!?/br> 秦嬤嬤卻知道,她說的是甜兒生產(chǎn)那日,胤禛揍了十四爺?shù)氖隆?/br> 她心里怪四兒子卻不好說,于是就遷怒到了四兒媳婦身上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