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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朝幸福生活手札(種田)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總有天,一切都會過去的。

    ☆、第77章 立儲

    “皇上會讓八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嗎?”除夕宮宴結(jié)束后,在回府的馬車上,甜兒這樣問著胤禛。

    “為什么不?”胤禛面色平靜地說道:“如果布楚耶克生下的是個男孩兒,那么一個在大清朝皇宮里長大,接受滿漢最正統(tǒng)教育,對愛新覺羅覺家無比親近地孩子,不正是準(zhǔn)格爾新一代大汗最優(yōu)秀的人選嗎?”

    甜兒聽了心里不禁一堵,她咬了下嘴唇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們男人就是著樣子,什么事情都養(yǎng)算計來算計去,便是連個孩子都不放過,也不想想,當(dāng)初布楚耶克為什么會嫁給葛爾丹,壞人、沒良心、過河拆橋?!?/br>
    胤禛聽了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把妻子摟緊了懷里:“好了,皇阿瑪對不楚耶克也是有所愧疚的,否則也不是非要那孩子不可,再說,也不一定是男孩?!?/br>
    “如果是女孩的話就好了?!贝藭r此刻甜兒由衷的這樣期待著。

    “那么喜歡女孩兒嗎?”胤禛微微勾起唇角,把一只手放在了甜兒的小腹上:“咱們自己生一個便是?!?/br>
    “這是哪跟哪啊!”甜兒對于夫婿大人歪樓的行為,無比鄙視地飛了個白眼兒,剛剛升起的那點傷感氣氛,立刻煙消云散了。

    翻了年,時間便似乎走快了許多,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冰雪消融,草長鶯飛之時,這氣溫便暖了,不僅萬物跟著復(fù)蘇,連著人心也開始跟著躁動起來。

    康熙帝自打廢了太子胤礽后,朝中關(guān)于立誰做下一任太子的爭論,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特別是上個月,康熙偶感風(fēng)寒,朝中眾人便更是“憂心忡忡”。畢竟這位可是古稀之齡了,你說要是哪一天,一個不好,這偌大的江山該有何人繼承?于是圍繞著“江山社稷”這么個大命題,滿朝的文武百官開始各抒己見。有支持這個阿哥的,有支持那個阿哥的,天天跟敖紅了眼的瘋狗似的,吵來吵去,意見不合的甚至都能大打出手??滴醯蹖Υ松罡袩┰?,但百官諫言,他便是乾綱獨斷也得掂量掂量,于是三月初一這天,康熙帝召滿漢文物大臣于養(yǎng)心殿議立儲之事。帝言:“于諸阿哥中,眾議誰屬,朕即從之?!逼湟鉃椋銈冇X得哪個阿哥能擔(dān)當(dāng)?shù)仄鹕琊⒈娙?,說來聽聽,只要說得有理,我就聽從。

    此話一出,可謂是群情激奮?。‘?dāng)下便有人說,應(yīng)該立直郡王胤禔為儲君,因為他是長子,陛下既然不想立嫡子,那么按照祖宗家法,當(dāng)由長子繼承家業(yè)。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底下便有人反駁說直郡王雖然前段時間被陛下給解了圈禁,但名聲上已是大損。再說他只有匹夫之勇,怎么能夠擔(dān)當(dāng)大任。兩個大臣正吵的面紅耳赤時,又有人上前一步,此人是文華閣的陳學(xué)士,只見他一副忠君愛國的激動表情,歇斯底里地說道,你們說的都不對,武人只能用來打江山,而守江山的卻必須要靠文人,要靠儒家綱常,依臣看三阿哥胤祉不禁勤奮好學(xué)還禮賢下士,正能當(dāng)此重任啊!當(dāng)下便又有幾個清流文臣站出來,言道,此言甚是,陛下啊,三阿哥定能成為個有為明君您就選他吧。

    康熙帝高坐于御座之上,看著底下的眾人百態(tài),嘴角勾起,眼中卻毫無笑意。

    “于諸阿哥中,眾議誰屬,朕即從之?”如果你信了,你就白癡了。

    此次,議立儲之事。一來是迫于這段時間的輿論壓力,二來無非是康熙帝的一次試探,他倒想看看,自己的那些兒子背后,到底站著的都是誰。時間漸過,底下的爭吵也從未停止,群臣們爭的是面紅耳赤,恨不得擄上袖子干一仗才好??滴醯勰抗馕⑥D(zhuǎn),突然對著左手邊第一列首位的佟國維問道:“佟愛卿,可有囑意之人?”佟國維聞言,立即來到殿前,做出副沉思樣,半晌后跪道:“老臣以為,儲君之選,實是關(guān)系到國炸延綿,當(dāng)從眾阿哥中擇出一英明賢良之人?!?/br>
    “哦?”康熙帝微微拉長了聲音,目光咄咄地看向佟國維:“看來愛卿心里也是有人選了啊?!?/br>
    佟國維抬起頭,表情嚴肅,聲音真摯地說道:“八阿哥胤禩,乃大賢之人,臣以為可當(dāng)此重任?!?/br>
    “臣復(fù)議”保和殿大學(xué)氏馬齊跪道。

    “臣復(fù)議”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阿靈阿跪道。

    “臣復(fù)議”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鄂倫岱跪道。

    “臣也復(fù)議”大學(xué)士王鴻緒跪道。

    “臣……”

    霎時,整個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看著底下跪著的不下十余人的朝中重臣,康熙帝的面上第一次變了顏色,胤禩究竟是在什么時候籠絡(luò)到這么多人的。

    “黨禍”二字,幾乎在瞬息間就涌上了他的腦海。便聽其毫不猶豫地說道:“立皇太子之事關(guān)系甚大,爾等各宜盡心詳議,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賤,爾等其再思之?!?/br>
    佟國維等人聽康熙帝提起胤禩前段時間被革職之事,忙為其辯解起來,表示那些都是廢太子指示的,八阿被蒙蔽了,才會犯下了錯誤,陛下您這么胸懷寬大就原諒他吧。至于八阿哥母家低賤之事,又用漢朝王太后做比喻,人家不但位卑,且還嫁過人??墒巧鰜淼膬鹤?,還不是成了一代明君。所以母家低下,根本不要緊,只要皇子本身夠出眾就好。

    聽著佟國維等人振振有詞的辯解聲和那副陛下啊,八阿哥真是大賢大惠之人,您不立他做儲君就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天下蒼生啊的表情,康熙帝內(nèi)心越加陰暗起來,作為一個在位長達幾十年的帝王,他是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嗯……眾卿的意見朕已明了,只是皇太子一事,事關(guān)重大,還需細細思量。今天就到這里吧?!笨滴醯凵裆卣f道。他身旁地李德全立即上前幾步,高聲道:“退朝?!?/br>
    眾大臣跪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著底下潮水般的萬歲聲,轉(zhuǎn)過身去的康熙,眼中卻充滿了股寒意。

    好一個賢王,好一個胤禩。

    如此,又是三天過去,因著立儲之事,朝廷上吵的越發(fā)兇了,只是漸漸地,也能讓人看出形式。

    有資格競爭儲位的,無非就是那些成年阿哥們,在其中,支持直郡王胤禔的多是些武臣,支持誠親王胤祉的多是文臣,只是兩者的陣營里大都沒有什么重量級人物,看起來底子就虛。除此之外呼聲的高最盛的,就當(dāng)屬八阿哥胤禩,那是百官舉薦,聯(lián)名上保啊,再加上身后有九、十、十四,三位阿哥撐腰和妻族安親王府等皇室宗親的站臺,其聲勢如潮,乃當(dāng)仁不讓的第一人選。至于雍親王胤禛,也是有人舉薦的,不過只有了了幾份,根本不引人注目。

    “四爺不擔(dān)心嗎?”一日午夜,甜兒趴在男人身上幽幽地問道。

    胤禛聞言卻自持一笑,捋起妻子的秀發(fā),滿是嘲諷地說道:“他們未免也太小看皇阿瑪了。”

    仿佛為了應(yīng)照男人的語讖,又過三日,事情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康熙帝先是以思念兒子之名屢次召見廢太子胤礽,據(jù)聞廢太子見到康熙帝后,跪淚不已,聲聲俱泣??滴醯垡娏舜蟾胁蝗?,父子兩個抱頭痛哭了許久,感情似乎有了轉(zhuǎn)緩之像。這滿朝的群臣見了,心下又開始泛起了嘀咕,莫不是圣上還有復(fù)立太子之心?

    心里有了猜疑,立場上便開始猶疑起來,不復(fù)前面你死我活的爭論勁,開始進入觀望狀態(tài)來。而后,直郡王胤禔又出事了,他被人舉報說,在家里施壇作法,請那域外番僧行那魘鎮(zhèn)之法,此言一出,群臣嘩然,魘鎮(zhèn)之術(shù)想來為皇室所忌,甭管哪朝哪代,都是要血流成河的事??滴醯壅鹋?,立即著大理寺卿徹查此事,結(jié)果還真的在直郡王府搜出來一座法壇,和幾個背后寫著廢太子胤礽生辰八字的巫毒娃娃。康熙帝氣的,當(dāng)場就暈厥了過去。(至于真暈還是假暈就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就用著傷心欲絕的語氣說道,胤礽此前多有不義之行,看來就是受了這巫法的魘鎮(zhèn)??!并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把剛剛“刑滿釋放”一個勁兒的含著“冤枉”的直郡王再次圈了起來。

    眾大臣都不是傻的,事已至此,哪還看不出康熙帝的用意。

    以前支持太子的那些殘余勢力立刻就跳出來,嗚啦哇啦的開始為太子說情。而聲勢最隆的八阿哥一伙,卻迅速開起了小會,商量著對策。然而,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既然已經(jīng)走出了這一步,就定要力爭到底。

    ☆、第78章 打壓

    八阿哥一伙兒是打心眼兒里認為自己贏面大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nèi)硕鄤荼姲?光是在聯(lián)名舉薦胤禩為儲的奏章上簽名地就有上百人。他們相信只要自己立場堅定,康熙帝也一定會屈服的。畢竟八阿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啊。然而,就像胤禛曾經(jīng)說的那樣,這群人實在是太小看康熙帝了,作為這個封建皇朝最高的統(tǒng)治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底下的大臣們聯(lián)合起來去支持另外一個人的,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于是三天之后,仿若雷霆落下,康熙帝迅速而殘酷地以各種理由貶黜了以佟國維、馬齊、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等為首的朝中重臣,八阿哥一黨,頓時勢力勢力大減,眾大臣風(fēng)聲鶴唳,便是胤禩也陷入了深深地驚恐之中,一夜盤衡,次日,便遞上了請罪的折子。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八子,康熙帝倒是顯得很平靜,既沒有提朝中的事,也沒有對于胤禩的請罪有什么說法只淡淡地道:“良妃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你做兒子的有時間就去多看看吧?!?/br>
    胤禩聞言狠狠地捏了下雙手,這就是康熙帝對待自個的方式,既不是對待太子的慈藹,也不是對待四哥的看重,甚至不如對其他皇子時的親和,他的父親,對他的永遠只有——無視。無論他多努力,無論他多想討好他,康熙帝永遠都不屑看他一眼。胤禩真的想大聲的問問他,難道在你心里就一點都不把我當(dāng)做是兒子嗎?死死地咬住嘴角,任血腥地氣息溢滿口腔,胤禩磕頭道:“兒臣遵旨?!背隽损B(yǎng)心殿,邁著沉重的步伐,胤禩向著鐘翠宮走去,沿路上的奴才們見了,俱都跪在地上請安,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能感覺出來他們眼中的奚落,是啊,前幾日他還是一呼百應(yīng),百官聯(lián)保的太子不二人選,可是現(xiàn)在卻成了只落地的公雞。他的心在劇烈的跳動,憤怒幾乎要將他撕碎。

    “八阿哥,宜妃娘娘讓您不用過來請安,直接去良主子那就行了!”胤禩聞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直接向著東南角的偏殿走去。

    “兒子給額娘請安。”他跪在地上,想要做出些柔和的表情,卻怎樣都不能成功。

    “你來了!”良妃從鋪著細織覃絨的臥榻上,微微抬起身子,對著胤禩柔柔地說道。

    撲鼻地是nongnong地中藥味,入目的是額娘一臉的病容,胤禩心中重重一痛,站起身走上前去。

    “額娘病的這樣厲害,怎么不派人告訴兒一聲,宣太醫(yī)了嗎,怎么說的?”

    “不過是老毛病了,不打緊。”良妃拉著他坐到自己身旁,細細的看了胤禩眼,而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如何了,可還好?”

    胤禩聞言眼眶頓時一紅。

    良妃見了心里頭便什么都明白了,只見她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臉龐,最后說道:“胤禩,你聽額娘的話吧那個位子不要再去爭了,你阿瑪不會給你的。”

    “為什么?。 必范T突然漲紅了雙頰,心里頭的憤怒再也忍不住,如火山爆發(fā)般噴射而出。

    “為什么皇阿瑪就這么討厭我,為什么就不能把我當(dāng)成他的兒子,難道就因為我的額娘是辛者庫的低賤出身……”激動中的胤禩猛然收住口,看著臉色煞白下去的良妃,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不是額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額娘知道,額娘什么都知道。”良妃流著眼淚的說道:“是額娘累了你!”

    胤禩心中悔恨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對于康熙帝的怨恨又無處可以發(fā)泄,最后只能像只困獸般,握起拳頭狠狠地砸了下榻旁,哭嚎道:“為什么皇阿瑪就是不喜歡我。”就因為不喜歡,所以他連爭一下的資格都沒有嗎?

    “是額娘對不起你、都是額娘的錯?!笨粗鴥鹤油纯嗟臉幼?,良妃的心中猶如被鐵水炙燒般,痛的撕心裂肺。他的胤禩明明是個這樣出色的孩兒,可是就因為有了她這樣一個額娘,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委屈。都是她對不起孩子啊!

    “胤禩、胤禩、胤禩……”良妃一邊哭一邊叫著兒子的名字,淚泣道:“你要怪就怪額娘吧,是額娘遭了你皇阿瑪?shù)膮挆?,所以才會累得你……”胤禩聽了立刻反駁道:“額娘在皇阿瑪身邊二十幾年,一直盛寵不衰,怎么能說皇阿瑪厭棄了你?”他滿臉淚水,皺著眉頭,然而聲音里卻沒有多少底氣。。

    “傻孩子,你當(dāng)真認為皇上是喜歡我的嗎?”良妃用著一臉傷心欲絕地表情說道:“不,他不喜歡我,他恨我。”

    胤禩聽了微微睜大著雙眼,康熙帝對待良妃的態(tài)度一直是眾人看不明白的一道難題,一方面他盛寵于她,一方面他又無比的鄙視著她,連辛者庫賤婦一詞都可以在金鑾殿上堂堂皇皇的講出,所以胤禩他是真的不明白,他的皇阿瑪為什么要這對待如此美麗柔順的額娘。

    “為什么?”胤禩啞著聲音問道:“為什么他會恨您!”若是恨,一條白綾就是。為何卻讓他的額娘在身邊伺候這些年。憶起往事,良妃的臉上出現(xiàn)了凄楚的笑容,只聽她喃喃地說道:“因為額娘犯過錯,額娘、額娘傷害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br>
    塵然多年地往事一旦被揭起,便是徹頭心徹骨的痛苦。多少年前,她不過是辛者庫中一名凄苦無依的少女,可是有一天,上天眷顧了她,讓她遇見了皇上。他是天上的云,自己不過是地上的泥他是高高在上的英俊天子,她不過是辛者庫中備受命運擺布的凄惶少女??墒蔷驮谀菢拥匾惶熘兴麄兿嘤隽耍缓?,她成為了他的女人。

    那段時間,自己是幸福的,無與倫比的幸福的?;噬蠈λ悄菢拥販厝幔粗哪抗馐悄菢拥靥蹛?。直到她身邊的侍女對她說:“主子,皇上對您可真好啊,幾乎都快趕上佟貴妃了?!边@是她第一聽見佟貴妃三個字,霎時,一股微微的酸意涌上心頭,被愛情沖昏了腦袋的女子,永遠是傻的,她忘了自己平日的小心謹慎,在一次纏綿之后,對著康熙帝用著撒嬌似的語氣說出了不應(yīng)該說出的那三個字。

    “你是什么東西!”她永遠都無法忘記男人那瞬間陰冷下去的臉龐,不再溫柔、不再濃情蜜意看著她的雙眼中有的只是冷酷:“朕永遠不希望從你的嘴里聽到她的名字?!蹦腥寺曇衾涞木拖癖骸耙驗槟悴慌洹!?/br>
    從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大抵就是如此吧!從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

    盛寵之下必遭人嫉,頂著宮中女子的沖天怨氣,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了。為了保住自己,她變得越加謙和,為了能生存下去,她變得越加低微??杀M管這樣,她依舊收不住自己的心,畢竟她是那樣地愛著男人。

    于是她使了不該使的手段,做了不該做的錯事。

    “都是額娘不好,所有的事情都是額娘不好?!绷煎鷾I流滿面的喃喃道:“是我奢求了不該奢求的東西,是我太貪心了?!必范T看著崩潰似的母親,心中到底不忍,不由伸出手抱住了她。

    “兒子不問了,額娘,兒子不問了。”母子兩便這樣抱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凄楚無依。時間漸過,日落西烏,胤禩帶著滿滿的不甘和失落從良妃那出來,他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九阿哥那里,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人,痛痛快快樂的醉上一頓。

    “娘娘,別傷心了,您的藥來了,快趁熱喝了吧?!笔膛酥M藥湯地青瓷輕輕地勸道。良妃從怔怔中回過神來,伸出手接過藥碗,有些虛弱地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贝膛讼潞螅齾s沒有把手里的湯藥喝下去,而是直接倒在了榻旁小幾上的花盆中。

    她早該這么做了,良妃想,她早該這樣做了。

    朝廷之上,隨著八阿哥一伙,被康熙帝以雷霆般的強硬手段打散,關(guān)于“立儲”的熱度猛然下降了大半。每個人都開始言行謹慎起來,不敢在隨意開口??滴醯垡矘返娜绱耍诖似陂g,后宮中卻也發(fā)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便是新近寵臣四川總督年羹堯的meimei,年妃娘娘懷孕了。這是時隔三四年后,后宮傳出的第一個喜訊。康熙帝聞訊,大是高興,還有什么比能讓女人受孕,更能證明自己依然“寶刀未老”的。

    一時之間,年妃二字成了宮里最金貴的物件,無數(shù)人巴結(jié)的想要靠上去,其炙熱之勢,令人側(cè)目不已。

    ☆、第79章 女兒

    永和宮偏殿之中,德妃柔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別在做了,仔細自個兒的眼睛。”

    八公主布楚耶克聞言笑笑,卻不放下手中正做著的小兒衣裳,只說道:“弄完這截袖子就不做了?!?/br>
    德妃輕輕地嘆了口氣,看著女兒的目光有著淡淡地心疼?!疤t(yī)說了,你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自個要小心些,我把秦嬤嬤給你留在這,也好是個幫手?!?/br>
    布楚耶克倒是沒有推辭,輕輕地點了下頭。德妃的視線劃過女兒高高隆起的腹部,再次于心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仿佛為了應(yīng)照德妃的擔(dān)憂,八公主真的就在當(dāng)天的晨曦時分發(fā)動了起來。秦嬤嬤讓人趕緊去通知德妃,自己也帶著宮女們把布楚耶克抬進了產(chǎn)房。隨著震動的頻頻加劇,布楚耶克的臉色疼的越加慘白,等到從睡夢中驚醒的德妃匆匆趕來時,她的女兒已經(jīng)在產(chǎn)房里喊的聲嘶力竭。

    大約半個多時辰后,里面匆匆的出來一個人。“

    怎么樣?”德妃一把握住秦嬤嬤的手,臉色焦急的問著。

    秦嬤嬤臉上神色不大好,匆匆說道:“娘娘,公主的羊水破了,可是她骨盆太小,產(chǎn)道打不開現(xiàn)下已經(jīng)見了紅?!?/br>
    “什么!”德妃聽后大驚失色,喊道:“還等什么,快給本宮傳太醫(yī)。”

    不多時,負責(zé)給八公主診脈的王太醫(yī)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秦嬤嬤當(dāng)下就把八公主的狀況重復(fù)了一遍.那李太醫(yī)聞言,便知不能再等了,若是在羊水流盡前不能把孩子生出來,那就是一尸兩命的結(jié)局。

    “娘娘,臣立刻開催產(chǎn)的藥,馬上給公主服下?!边@邊正說著,里屋便傳來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聲,德妃臉色一白大聲地喊道:“快去、快去,若是本宮的女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絕饒不了你!”

    不多時,一碗漆黑guntang的湯藥就被送進了屋子里,德妃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聽著里面時強時弱的痛呼聲,不禁雙手合十一個勁兒的念著阿彌陀佛。時間磨人似的緩緩走過,待到天色完全大亮?xí)r,一陣弱小的嬰兒啼哭聲響了起來,德妃聽了臉上涌現(xiàn)出驚喜的表情,然而,這喜悅之色還沒有完全綻開,又被里面一陣強烈的哭喊聲弄得僵在了那里。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來人啊,快來人啊……”德妃在也顧不了其他,當(dāng)下就掀開簾子沖進了產(chǎn)房里,便見此間已是亂糟糟的一片,秦嬤嬤臉上發(fā)白,一手抱著懷里的小小包裹,一邊卻不停的叫著床上的女子。

    “布楚耶克,布楚耶克,我是你額娘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钡洛粗鴱呐畠荷硐?,沒完沒了的流出的那些鮮血,只覺得眼前一片發(fā)黑。

    “太醫(yī)、太醫(yī),快進來,快給本宮滾進來”德妃愛女心切,此時也不顧不上什么名節(jié)了,只瘋狂的大叫著。

    “娘娘,公、公主她這是產(chǎn)后血崩”李太醫(yī)跪在地上顫顫驚驚的說道:“臣剛剛已經(jīng)施針,為公主簡單地止了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德妃利劍一樣的目光牢牢的定住了他。王太醫(yī)自知自己在太醫(yī)院的日子怕是要到頭了,暗嘆聲后,咬牙道:“只是,公主剛剛生產(chǎn)完已是用盡了氣力,此時又失血過多,怕是……要不好……”

    德妃眼前一陣發(fā)黑,渾身抖動,幾乎要癱軟在地。

    便在這時外面悉悉索索地響起了“叩見皇上、吾皇萬歲”的話來。再一瞬,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康熙帝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大約也是聽見了屋子里太醫(yī)的話,康熙此時的臉色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