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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接下了一項出遠門的任務(wù)。 * 死士們出遠門的機會并不多。 但每一次都尤其兇險, 因為出遠門就意味著更高的風險, 死亡率也會相應(yīng)提高。 但楚玄清不怕。 楚玄清是所有死士里最不怕危險, 也是最不怕死的那個。 因此他的任務(wù)完成率也最高,是百分之百。 這一次,他的任務(wù)是殺三個人。 這三人每一個都不好惹,最后一個甚至設(shè)下陷阱, 將楚玄清打成了重傷。 雖然最后, 還是命更硬些的楚玄清勝了。 但他在這場戰(zhàn)斗中也付出了不少代價,足足休養(yǎng)了快一個月時間, 才將傷勢療養(yǎng)了七七八八, 回宮復(fù)命。 這么一來一回,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 楚玄清走的時候西玄還是春天, 桃花開滿枝頭, 地面上落滿了粉色的花瓣;他回來的時候則已經(jīng)入了初夏, 翠柏郁郁蔥蔥,空氣變得干燥又炎熱。 皇帝要替他接風洗塵。 楚玄清拒絕了。 死士小弟們要給他開慶功宴。 他也拒絕了。 這一趟出行,似乎讓他變得成熟不少。 無論是身體還是內(nèi)心,都遠比從前更為堅毅。 可是明嫣卻發(fā)現(xiàn),雖然表面上他好像巴不得永遠再也看不見自己一樣;然而自打回宮以后,只要路上遇到身形相仿的小宮女,他都會有意無意用余光掃過。 可惜,那個他最想見到的那個,始終沒能出現(xiàn)。 他終于忍耐不住,問那個見過小明嫣的死士小弟:“宮女呢?” 死士小弟一頭霧水:“???什么宮女?” “自稱是我meimei的宮女?!?/br> 楚玄清忍不住氣血上涌,他微微攥緊了雙拳。 小弟總算對號入座成功,他猛地一拍腦袋,懊惱道:“她?。e提了老大,這小meimei真慘,因為來找了你好幾次,被管事太監(jiān)撞上,罰了十五日禁閉,現(xiàn)在還沒出來?!?/br> 小弟因為對她生不出惡感。 也曾請求管事太監(jiān)放她一馬,可他人微言輕,管事太監(jiān)根本不聽他的話。 十五日禁閉。 不給吃不給喝,要是他們這些有修為的人還好。 一個普通的小宮女,怕不是…… 小弟以為楚玄清要拿小宮女問罪,再度不忍地替她求情:“老大,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關(guān)十五天禁閉已經(jīng)夠慘了,若您還要再罰……” 小弟話還沒說完,眼前哪里還有楚玄清的身影。 黑色的人影快得像是一道閃電,轉(zhuǎn)瞬就出現(xiàn)在管事太監(jiān)眼前。 他幾乎是難以忍耐怒意:“她人在哪里?” 管事太監(jiān)要嚇尿了:“大,大人……您要找誰?” 楚玄清這才想起,他似乎還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名字,但這不重要:“那個被你關(guān)禁閉的宮女?!?/br> “在巷尾,巷尾!” 管事太監(jiān)捏著嗓子大聲哀嚎。 砰的一聲。 管事太監(jiān)被扔在了地上。 倒也沒受傷,只是被嚇得不輕。 永安巷人人都說,姓楚的那個大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管事太監(jiān)從前是不信的。因為楚大人平日里雖然冷漠了些,卻從不為難他們這些奴才。 直到方才,管事太監(jiān)方意識到,這個人想要殺他,只在一瞬之間。 …… 巷尾很破落。 就算是在皇宮里相對冷清的永安巷,這里也過分破落了。有且僅有的一間小柴房,沒有窗戶,只有一道拿鐵鎖鎖住的門。 里頭想必是又黑又冷。 一想到小姑娘就在里頭被這么鎖了十五天。 楚玄清便感覺到渾身血液都仿佛在逆流一般冰冷。 他很怕一推開門,門里等待著他的又是一具冰冷的尸體;這一世,他不想拖累她,所以他逃避她,不認她。 可是他卻從沒有想過,沒有了他的保護,小姑娘仍然會死。 他站在柴房的門口。 停滯了約莫一個呼吸左右的時間。 緊接著,他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伴隨著咯吱一聲響,門外的光線照射進了小柴房里,照出了柴火堆上失去意識蜷縮成一團的少女。 似乎是因為太冷了,少女用燒火的麥秸桿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前幾日才下過雨。 麥秸稈又能起到什么保暖作用呢? 幾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冷漠的少年便徹底破了防備。他慌張地抱起了她瘦小的身體,搖晃著她,將靈力不管不顧灌注進她的身體:“小貓,小貓……”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明嫣從來都不知道,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竟然這么溫柔。 一時間明嫣也深陷其中。 眼眶酸楚。 可她心想,這一世的自己未免也死得太簡單了吧? 被餓死,還是冷死? 不至于吧! 下一刻,不等明嫣吐槽完畢。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fā)生了。暈倒的柔弱少女緩緩睜開眼皮,見到抱著她的人是楚玄清,她唇角勾了勾,露出個乖巧又叫人心疼的笑容來:“玄清哥,你終于來了,是我在做夢嗎?” 楚玄清聲音微不可見地顫抖:“對不起,是我來晚了?!?/br> 不知是受到了什么觸動,少女一下子委屈地哭了出來:“好像確實是在做夢呀,玄清哥竟然認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