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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天深深嘆氣:“這么大一個東西放在rou里,如何會不痛?娘子你總是這么愛逞強。” 水千靈向月淮風投去敬仰崇拜的目光:“為尊上大業(yè)。” 這夫妻倆一唱一和也不是頭一次,月淮風聽都聽膩了,在心里學著喬蕎的樣子翻白眼:“好了好了,回去之后,論功行賞,趕緊下去休息吧?!?/br> 把討人厭的兩口子打發(fā)走,月淮風將木球拋擲半空,那木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機括聲,瞬間變作一口形似黑棺的木箱。 這黑卻不是漆刷上去的,而是木頭本身的顏色,仔細看,其實是深棕色中帶密集的黑色木紋。這是魔域特有的一種樹,取木材制成棺木,可保尸身百年不腐。 他打開沉重的箱蓋,一股濃郁的木香與寒松的冷氣頓時撲面而來,箱中的白氣散去后,里面赫然躺了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束袖黑衣,雙目緊閉,兩手交疊置于小腹,容貌比風槐更為精致漂亮,身量也更高。 這具化身與他本人有三分相像,修為更高,能存活的時間也更長。早料到上界不簡單,這具化身也來得正是時候。 第36章 要洞房嗎 喬蕎帶著小羊在山上吃草, 抱膝坐在山坡一棵大樹下,捧著臉發(fā)呆。 月淮風議會結(jié)束后回房沒找到人,見小羊也不在, 飛躍至高處, 四顧選定了幾個長有嫩青草的山坡,一個一個找來。 他乘風而來,無聲落在她身后,小羊機敏,抬起頭咩了一聲繼續(xù)吃草,喬蕎還無知無覺。 直到人在身邊坐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察覺,嚇得啊了一聲,照著他后背拍了一巴掌,“神不知鬼不覺的, 成心嚇我?!?/br> 他被拍得往前傾倒,抿著唇悶咳一聲,喬蕎頓時一臉緊張:“你, 你怎么了?” 小手覆上他的額頭,又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喬蕎疑惑:“也不燙啊, 你們修仙的也會生病嗎?” 他眸光一暗,反握住那只手腕傾身將她壓倒在草地上,“知道害怕了, 小沒良心的。” 喬蕎掙脫不開, 翻了個白眼:“力氣這么大,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br> 月淮風:“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喬蕎:“沒有好處,所以我希望你別死, 你死了我上哪找這么個冤大頭去?我的一百零八個男寵還在等我呢?!?/br> “……”他沒好氣,盯著她殷紅的唇,想好好教訓教訓這沒心肝的小妞,又不甘心,心里轉(zhuǎn)出一個壞主意,松開她坐到一邊,低頭整理被弄亂的衣擺。 喬蕎正準備刺他兩句,突然臉一僵,嘴角一點點垂了下來。 系統(tǒng)又發(fā)布強制任務了。 月淮風兩手撐在身后,雙腿伸直,好整以暇坐在草地上,耐心等待著。 果然她很快就黏上來了,兩條手臂勾住他的脖頸爬上來坐在他身前。 “做什么?”他挑眉。 喬蕎咬牙切齒,真想給他兩個大耳瓜子,偏偏系統(tǒng)又讓她撒嬌,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表情豐富,顏色也美妙極了。 他將系統(tǒng)任務玩轉(zhuǎn)得游刃有余,饒有興味瞧著,指尖勾住她腮邊一縷碎發(fā),“這又是怎么了呢?” 喬蕎怎么可能想得到親密值系統(tǒng)已經(jīng)綁定了月淮風呢,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秘密,也不敢讓他覺出破綻,可在老戲骨面前,她實在是拙劣不堪。 不知道說什么,就干脆什么也不說,垂下長睫來個眼不見為凈,唇軟軟貼上去,生澀而拙劣地討好著。 他喉頭微咽,克制自己不去擁抱她,感覺臂間紅線快速翻越到肩頭,熱度刺穿皮膚燒灼至血脈。 半晌唇瓣分離,喬蕎閉著眼睛命令他:“把嘴張開?!?/br> 他噗呲一聲笑出來,食指輕輕觸過唇角:“怎么?占便宜沒夠?” 系統(tǒng)催得急,喬蕎重復:“讓你把嘴張開?!?/br> “傻子?!彼麛堊∪艘粋€翻身占據(jù)了主導位置,將她兩手高舉至頭頂,俯視她:“不會,可以求我,我教你?!?/br> 系統(tǒng)開始倒計時了,喬蕎不掙扎不反抗,特別沒骨氣地求饒了:“求求你了,相公。” “這可是你說的?!彼麆幼骱鋈蛔兊脧妱莅缘榔饋?,俯身舌尖撬開唇齒掠奪,品嘗甜美的甘露。 低頭吃草的小羊抬起頭來,四蹄跳過來停在一邊好奇歪著腦袋看,咩了一聲。 他百忙中伸出一根食指微點,兩片樹葉悠悠然落下,覆上了小羊的眼睛,小羊咩了一聲又跳遠了。 許久氣息紊亂的兩個人分開,喬蕎滿臉坨紅攏著衣襟,飛快爬起來,捉到在山坡下亂跳的小羊,揭開蒙住它眼睛的樹葉,抱起它落荒而逃。 深陷迷亂中的男人仰面躺在草地上,吐出一口氣,抬手遮住耀眼的日光,扯開領口看,任由心緒縱亂的結(jié)果就是紅線只差幾寸就要爬到胸口。 奇怪的緘默保持了一整天,夜里睡覺喬蕎想遠離他,自己睡到窗邊的梨花木榻上去,可轉(zhuǎn)念一想,榻不如床軟,也不如他身邊呆著暖和。 想象自己一個人蜷縮在冷榻上的可憐模樣,心說無論怎么樣都不能委屈了自己,逐作罷,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身邊的人呼吸不穩(wěn),心跳也紊亂,明顯是在裝睡。他妄圖探尋她的內(nèi)心,到底對自己有幾分在乎。 如果沒有利用那個‘系統(tǒng)’里的任務,她會主動靠近他,親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