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四【兔兒爺14】 īqщ.cм
兩人同時回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此人身著一身板正的深灰色西裝,額前鬢角的發(fā)絲被一絲不茍地梳到腦后。 “項總好。”接待處的女人一改剛才囂張的氣焰,低眉垂眸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項東來瞥了眼略顯凌亂的葉初,再次看向自己手下員工。 不等那女人出聲,葉初急吼吼地開了口:“您好,我想找個人。” “你找什么人?” “我找……我找白景崇?!?/br> 一聽到白景崇的名字,項東來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卻并未表現(xiàn)在臉上,瀚誠的大當家連他都沒見過幾次,這黃毛丫頭怕不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又不知從哪得知白先生樣貌英俊身家不扉,跑來碰瓷釣鉆石王老五的吧。 他毫不遮掩地將葉初上下打量了一圈,除了衣著昂貴長相出眾外也沒什么特別的。剛要收回視線,余光卻瞥到女孩手中捏著的黃色方形物件,他心頭一驚。 這不是白先生讓他找的平安無事牌嗎? 怎么會在一黃毛丫頭手里?! 再次打量面前女孩,他放緩語氣,耐心道:“您找白先生有什么事嗎?” 這“你”都換成了“您”。 “我……”找他什么事?感謝他救了她爸媽嗎?她也不知道,“私事?!?òùщènρ.℃ò?(rouwenp.) “抱歉,白先生不在這里,請問您貴姓?” “我姓葉,我叫葉初?!?/br> …… 回到家后,葉初泡了個熱水澡,縮進被窩。 奔波了一整天連白景崇人影都沒看到,她心情差到了極點。 坐起身,取出木盒中的兔兒爺擺在床上,與她相對, “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br> “跑了好多好多地方?!?/br> “你知道我腳有多酸,腿有多疼嗎?!” 她揉了揉小腿又將腳丫伸到兔兒爺面前晃了晃,好似對面真的坐個人聽她哭訴抱怨。 “你別以為把監(jiān)控弄壞我就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去了我爸媽病房!” “我知道是你做的!” “我找你……只是,只是想跟你說聲謝謝,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不敢告訴別人,怕別人不信我說的話,只能自己去找,我……”說到這,她竟感到萬分委屈,抓起面前的兔兒爺捧到懷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明明該討厭他的,他拿走了她的初吻,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可是…… “你就是壞蛋!做完壞事就跑的大壞蛋!你一點責(zé)任心都沒有!別以為你救了我爸媽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一碼歸一碼,沒門!” 她抱著兔兒爺拉上被子闔上雙眼,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往下淌,口中還絮絮叨叨個不停,哭著哭便睡去了。 * 北交市老城區(qū)。 一座占地面積極大的四合院內(nèi)燈火通明,卻又略顯冷清。 稱它為四合院,倒也不太恰當。步入大門便是一闊氣行廊,四棵巨大門槐分立兩側(cè),階下石子漫成甬道,盡頭直指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cè)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干凈爽朗。 越過廳堂,后院有一池塘,池內(nèi)的翠荇香菱,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tài),絕非尋常逞妍斗色之可比。俯而視之則清溪緩流,白石為欄,環(huán)抱池沿。 氣派如此,倒像是古代官宦人家的府邸。 只是這巨大的府邸雖燈火通明,卻不見一絲生氣,唯有后院一處廂房的窗欄間隱隱透出一模糊人影閃動。 此刻,白景崇正坐在廂房外室的紅木方桌邊,手執(zhí)一杯茶放在嘴邊卻遲遲未將其送入口中。他眉頭蹙著,似乎在聽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沉思。 她又哭了。 他怎么總是把他的小葉子弄哭?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項東來叁個字。 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眄棖|來的聲音, “白先生,您好,我是瀚誠拍賣行的負責(zé)人項東來?!?/br> 他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對方下文。 “今天下班的時候有一個女孩來公司找您,我看到她手里拿著那塊冰黃翡玉牌,就問了她姓名,她說她叫葉初,找您有些私事?!?/br> “嗯,我知道了,平安無事牌是我送她的?!闭f完便掛了電話。 指尖在杯口轉(zhuǎn)動,咔嚓一聲,杯壁裂開一道縫隙。 他輕嘖一聲,放下杯盞,緩步走出廂房,又進到隔壁那間。 這間房裝修與剛才那間完全一致,可溫度極低,好似一座巨大冰柜。他走到床邊,不,是兩座水晶棺材前,俯下身,細細瞧著。 棺中女子絕色,眼眸緊閉,若不是慘白的皮膚纖細的睫毛上附著薄薄一層冰霜,那恬靜淡雅的模樣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最詭異的是,這兩名女子雖身著不同年代的服飾,樣貌卻是如出一轍。 “怎么辦?” 溫?zé)岬闹讣廨p點其中一人的唇瓣,冰霜霎時消融,露出毫無血色的唇rou,又在他離開時瞬間被冰霜封存。 “一會兒要我走,一會兒又來尋我,如此反復(fù)無常,真是令人頭疼?!闭f著,白景崇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我要不要去見你?。俊?/br> 冰棺里的女子自然無法做出任何回應(yīng)。 “其實,躲起來默默守著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健康快樂的活著,我便心滿意足?!?/br> 真的心滿意足嗎?看她與旁人相戀相愛嫁與他人都不在乎嗎? 思及此處,他眸中閃過一絲堅定,輕嘆一聲,好似認命一般,撥出一通電話為明日之事做安排。 * 翌日清晨,葉初如往常一般,用過早餐便背著書包往學(xué)校去,孫曉一如既往地在校門口等她。 噓寒問暖間兩人到了班級所在樓層,分了手,葉初徑直走進班里座位處。整理課本時,前排女生的嬉笑議論聲傳來, “哎哎哎,新來的那個數(shù)學(xué)老師你看到了嗎?巨巨巨巨帥!” 換數(shù)學(xué)老師了?她想起先前那個不茍言笑的老頭,搖了搖腦袋,能有多帥?再帥能帥得過白景崇嗎?男人顏值的天花板她都見過了。 胡思亂想間,班主任突然推門進來,“同學(xué)們,給大家介紹一下你們的新數(shù)學(xué)老師。白老師。” 白老師?葉初抬起頭看向來人,她最近對白這個字過敏。 只是,視線落在班主任身后男人身上的瞬間,她驚得猛地站起了身。 兩人視線相撞,男人沖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只是一抹淡笑,卻瞬間讓班里女生芳心大亂。 “葉初,有什么事嗎?”班主任見葉初突然起身,鶴立雞群地站在教室中,出聲詢問。 “沒,沒事?!比~初又慌亂地坐回座位。 再次看向他,他卻已經(jīng)將視線收回,一本正經(jīng)地面向下面半大不大的學(xué)生們,自我介紹道: “同學(xué)們好,我是你們的數(shù)學(xué)代課老師,我姓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