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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庇萏窨戳艘谎鬯哪樕?,沒有勉強的意思。 沈邱已經將安全帶穿在身上了,他打趣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虞恬白了他一眼:“多話,趕快下去吧,記得動作輕一點,被驚動了喪尸?!?/br> 沈邱向她敬了個禮:“yes,警官?!?/br> 爬樓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虞恬以前經常帶著他,半夜從別墅三樓爬出去玩,只不過那時的裝備好一些,是用的高樓緩降器。 很快虞恬和沈邱都很順利的下去了,只有林肇初出了點小麻煩,他下到五樓時,受傷的那條腿突然踩滑了,整個人掛在繩子上,沒有任何承重點。 虞恬心頭一緊,男主前期的氣運簡直衰到極點,他不會掉下來,摔個半身不遂吧。 林肇初在腳滑的瞬間,他將繩索在手上緊緊的纏了一圈,身體的重量迫使他往下滑了一段距離,手掌被粗糙的繩子勒了好深的幾條口子。 鮮血將藍色的尼龍繩都染成的紅褐色,他忍著痛,用腳蹬墻,往下滑了幾米,腳安全的踩在外置空調機上。 手和腳上的傷口雙重的折磨著,他額間冒著冷汗,眉頭卻沒有皺一下,沒有耽擱,繼續(xù)往下滑。 有幾滴血就滴在虞恬面前,她真的為他捏了一把汗,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間,虞恬緊緊的扶住了他的腰,生怕他站不穩(wěn)。 “你沒事吧?”等話出口后,她就后悔了,她看見了他血rou模糊的掌心。 林肇初將手握緊,背在身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環(huán)在腰間的手:“有點緊。” “啊。”她抬頭,睫毛像碟一樣輕顫,瓷白的小臉上帶著些許茫然。 連疼痛都沒有使他皺起的眉頭,這時卻微蹙起來:“你的手,勒得太緊。” 虞恬微微有些尷尬,趕緊將手放了下來:“我太緊張了,怕你摔著?!庇忠娝鄣妹碱^都蹙起來,趕緊從包里拿出礦泉水將手帕紙打濕,“我先幫你將手上的血跡擦干凈,免得等會喪尸聞到味道了。” 她很自然的牽起他的手,將他的手心打開,輕輕的用手帕紙,擦拭傷口周圍的血,他的手又白有修長,猩紅而猙獰的傷口在他白皙的手掌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虞恬不小心碰到了他翻起的皮rou,他一聲也沒坑,虞恬卻眼皮一跳,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不是很疼啊。” 對上她擔憂的眼神,林肇初下意識的別過眼,半垂著眸子:“不疼?!?/br> 他面容平靜,黑色的碎發(fā)輕柔的覆在額頭上,眉目如畫,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無害。 虞恬把他兩只手都擦干凈了以后,用棉簽沾著碘酒消毒,昨天她的手上劃破了一條小口子,涂上碘酒,就疼得要命,他卻像沒感覺一樣。 虞恬幫他包扎好后,嘆了一口氣,男主真是堅強得令人為之心碎。 男生寢室距離后山,還有一段距離,虞恬等人小心翼翼的躲著喪尸,終于在半個多小時后來到后山。 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后山被她炸出來的出口,此時已經被砌好了,就差沒有粉刷了,學校的效率太快了,砌墻的工人和監(jiān)管的老師都變成喪尸,在圍墻周圍徘徊。 周圍還堆著幾套空蕩蕩的血校服,可能是和她們一樣,想在從這里逃生,卻撞上了喪尸。 學校圍墻有三米多高,粉刷得很光滑,根本就爬不上去,要想爬上去必須借住桌椅等工具。最近的教學樓離圍墻也有幾百米,搬桌椅時難免會弄出動靜,而教學樓又是喪尸重災區(qū),這也是小說中學生們被困的原因之一。 小說中,原主和大多幸存者一起躲在食堂,哪里有水源有食物,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虞恬比較忌諱走原主的老路,她不想去食堂,決定去禮堂,最近學校并辦活動,所以禮堂里的人很少,喪尸也很少,這也是書中學校幸存者的第二個聚集點。 去禮堂的路上,只遇見了兩個落單的喪尸,虞恬掄戰(zhàn)斗斧有驚無險的解決了一只,另一只被她砍斷了腿,被沈邱搶著爆了頭。 此時他一只手顫抖的握著狗腿刀,一只手扶著樹,狂吐不止,他的運氣不好,喪尸的腦漿噴了他一臉,他惡心得大叫時,有一坨剛好流進了他嘴里。 虞恬給他遞了張紙巾,安慰的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阿邱啊,想開些,這人死了才幾個小時,腦漿還是新鮮的,沒有發(fā)臭,若是明天這個時候……” “嘔?!鄙蚯衲樕磺啵滩蛔∮謬I了出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搶人頭了。 第8章 良久,沈邱才緩過來了,虞恬擰了一瓶礦泉水給他:“趕緊漱漱口,我們該走了?!?/br> “好?!彼麆偘阉嘣谧炖?,突然看見前方有幾個男同學帶著一個女生跑過來,他們身后跟著一大群喪尸,正朝他們這邊跑。 他心里一慌,猛的被水嗆到了。 虞恬見他咳得厲害,皺著眉,拍著他的后背:“你是小孩子嗎?喝個水都能被嗆到。” 他邊咳,邊驚恐指向她身后:“咳咳咳,有……” “有什么???”虞恬不解的往后看。 幾乎是立刻,她一手拉起沈邱,一手拖起林肇初:“跑,不要回頭。” 人群中的女生是原主的死對頭,虞恬方才剛好對上孟書靈不懷好意的目光,她瞬間明白,孟書靈要拉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