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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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再園中忙著撲蝴蝶的雅興,但是云裳也沒有閑著,白日里拿著《金剛經(jīng)》默默誦讀,再閑下來便去抱著棋盤找文先生下下棋。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文先生這些天好像一直都不怎么舒服的樣子,賴賴的躲在屋子里,饒是云裳過去和他聊天,也只是得到了一點意興闌珊的回復。 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一天,云裳正在蓮心小筑里避暑納涼,忽然有人啪啪叩打門環(huán)。敲了半天,云裳也沒聽見香香去開門的聲音,倒是一個小廝屁顛屁顛的繞過花叢去開了門。 朱紅的大門并不嶄新發(fā)光,反而有點破舊甚至還有的地方脫皮掉漆…… 來人似乎也是驚愕了一番,一邊揣測著主人家的心思,一般來說,大戶人家對門面這個東西十分的在意和講究。京城里甚至有一些王侯府邸的大門除了木料講究之外,它們的門環(huán)也別具匠心。有的人家的門環(huán)不是金銀銅鐵這些東西,而是用上好的玉牌雕琢成的,一般這樣就是在告訴來人,你看,我家的門環(huán)都是這樣的精致考究,如果你這位來客沒有什么身份,又或者沒有什么地位的話,那就請你自便吧。 小廝將來客請進門來,來到云裳所在的涼亭之外。還畢恭畢敬的稟告一聲,“小郡主,有客到。” 云裳淺淺“嗯”了一聲,回過頭來看了看,先是一愣,后來就釋然了。 “何大人,你今日怎么找上我這里來了?”不是她修為不夠,氣度不沉,而是這個來客真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何悠遠拖著自己碩大的肚皮,露出一幅討好的笑容來,“小郡主您安好啊?!?/br> 云裳揮手屏退了那個領(lǐng)路小廝,“托你的福,還是老樣子?!?/br> “唉。”何悠遠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來,只差要捶胸頓足,“您到時在這里避暑納涼好悠閑,可咱們……唉,只怕是要有些不妙哇。” 這一番話和他的神情看起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有著很強的表演意味和做戲的嫌疑。云裳不愿拆穿他,只當是一出好戲,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空座,示意他坐下慢聊。 何悠遠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定,眼神下意識的朝四周觀望了下。 云裳一邊將手里的《金剛經(jīng)》倒扣過來放在桌面上,一邊幽幽的說道,“泡茶的丫頭正好在午睡,何大人喝水請自便?!?/br> 何悠遠吞了口唾沫,強作一個笑臉來,“沒,沒,下官不渴。” 云裳謙恭有禮的點了點頭,妥善的將桌上僅有的一杯茶往自己跟前挪了挪,“那我就不客氣了?!?/br> 何悠遠無線哀怨的看著她把茶水一飲而盡,嗓子眼兒里發(fā)出咕嚕一聲響。 “何大人,你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啊?” 從口渴的陰影中苦苦掙扎的何悠遠再一次吞了下口水,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頓時精神一震,腰桿也挺直了幾分。 “小郡主,您上次指點給下官的那件事情,下官萬萬沒有想到會進行的那么順利,光是收上來那些土豪劣紳的糧食和布匹就夠咱們旬陽府的粥棚開上一陣子了。”何悠遠說這話的時候,肥胖的臉上倒是有點為人父母官的樣子。 云裳看他一眼,心里稍稍有些計較,隨口漫不經(jīng)心似的問道,“今年旬陽府的收成比往年如何?稅錢準備的怎樣?” 何悠遠一甩大臉上的汗,有點驕傲的說道,“不瞞小郡主,旬陽府去年受了那么大的內(nèi)澇災害,今年按理是要欠收糧食,搞不好還要伸手朝朝廷要糧食吃,但是去年退了洪災之后,下官就緊急從南方調(diào)來了一批喜陰好水的作物來種植,雖然是第一年栽種,效果不是太好,但是照這樣的趨勢下去,三五年之內(nèi),肯定是要有大豐收的。至于稅錢,陛下已經(jīng)恩準去年受災的這幾個地區(qū)可以免交賦稅三年。所以,這些稅錢我也沒有找百姓們索取。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一次和小郡主提起來的,災民和粥棚的事情。我旬陽道上的糧食雖然有些收成,也只能是維持溫飽。”云裳微微一皺眉,反問道,“那你說的那些災民又是怎么回事?據(jù)我所知,旬陽道府地面上有田地八萬二千三十晌,人口是十六萬七千余。如此算起來,你的糧食又怎么會不夠?” 聽見這些精準度數(shù)字從云裳的嘴巴里吐出來,何悠遠有些錯愕,他張了半天嘴巴,豎起一根大拇指,贊嘆道,“小郡主真是好頭腦!這些個細節(jié)毫微的東西竟然也讓您過問?!?/br> 云裳淺淺一笑,“我也是閑來無事多看了些地理文貌,你接著說你的災民的事兒?!?/br> “哦哦。”何悠遠抖了抖自己的衣襟,神色間染上幾分慚愧和懊惱,云裳還是第一次見到何悠遠露出這樣古怪的神色,忍不住好奇的等待他接著往下說。 又是長嘆一聲,何悠遠這才吐露實情,原來,自從今年開春以來,旬陽道府的地面上就涌入了一些災民,原本以為是臨近的鄉(xiāng)鎮(zhèn)的零星災民,何悠遠和一眾官員并沒有特別的放在心上,然而隨著天氣越來越熱,這些個災民竟然越來越多,不止在旬陽道的西部,就是在截然相反的位置上的東部也涌入災民眾眾。這讓何悠遠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接受這些災民的話,他們旬陽道府上就會無端的加多許多的人口,而且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可是若是不接受的話…… “下官若是不接受這些災民,只怕這些人還要繼續(xù)北上,少不得一個月的光景,這些災民就要涌入皇城里了?!焙斡七h掏出還帶著馨香味道的手帕擦了擦臉,“若是上頭盤查起來,我這個旬陽道這個災民的必經(jīng)之路,就可要倒大霉了?!?/br> “接收這些災民,你想過沒有,這些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主兒,如果放任他們在你的地頭上亂來的話,只怕旬陽道府的治安也將讓人堪憂啊?!痹粕亚昧饲檬掷锟湛盏牟璞?/br> 何悠遠臉色更加難堪了幾分,“小郡主說的是,這樣一來,旬陽道已經(jīng)陷入了兩難的境地?!?/br> 云裳略微沉吟,稍稍挑起嘴角,瞧著他,“那你是要我繼續(xù)給你想個好主意?” “正是想請小郡主指點一二迷津?!?/br> 云裳不急著給他回答,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這事關(guān)系重大,我一時不能想出來好的主意,這樣,你明天這個時候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法子?!?/br> “旬陽道府一干大小官員可都要仰仗郡主的指點了?!闭f完,何悠遠這才惴惴不安的離去。 何悠遠前腳剛走,后腳,樓云鈺就風風火火的拉著顧籽萄一起闖了進來,把云裳嚇了一跳。 “二位這是要鬧哪出?”她從亭子里迎了出來。 樓云鈺的臉上似乎帶上了一股寒冰霜意,而一旁的顧籽萄卻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輕松模樣。 “這到底是……”云裳看得一頭霧水,怎么半個月前來探望自己的時候這兩人還是一片光風霽月,這會兒半月不見,結(jié)果就變成了一片愁云慘淡? “云裳你也別急,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你的那個二百五jiejie啊,在宮里惹了點禍事?!鳖欁烟驯е绨?,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云裳一皺眉,看向樓云鈺,問道,“惹禍了?惹的是什么大事?” 顧籽萄輕蔑一笑,看了眼啞火的樓云鈺,“你怎么不說說,你那個好jiejie是怎么穿墻跳瓦,就為了不挨黃先生的一頓手板兒?” 云鈺低著頭不說話,顧籽萄繼續(xù)不陰不陽的說著,云裳大概聽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大概梗概,聽完之后,更加納悶的看了一眼樓云鈺,“她惹了禍自然受罰就是,那你們這么著急這是為什么呢?” “唉,你還是沒聽明白啊?!鳖欁烟讯辶硕迥_,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眼下最受牽連的,不是你那個二百五jiejie,而是你啊!” 第六十章 牢獄里逞強 聽完了云鈺和顧籽萄的敘述,云裳憑空的從腦子里蹦出來一個詞兒,叫做“躺著也中槍”。好像吃了黃連一樣的咧了咧嘴巴,云裳直咂舌,“聽起來好像真有點麻煩咧?!?/br> “不是有點麻煩咧,而是特別的麻煩好不好?”顧籽萄用恨鐵不成鋼乘以恩次方的力道狂吼了一聲,“你至少給用一個強勢一點的感嘆詞啊!” 云裳甚少看見這么炸毛的顧籽萄,頓時被她的氣勢吼得有點退縮的縮了縮脖子,糯糯的說道,“這聽起來好像真的有點麻煩?。 彼靥氐募又亓撕竺娴哪莻€“啊”字。 “你可真是……嗨!氣死我了!”顧籽萄抖了抖袖子,索性走人了賬。 云裳煞是無辜的時候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直沉著臉一片肅穆的云鈺,伸了伸懶腰,“四哥,你若無事,到我房里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云鈺提起衣袍的下擺,嘆了口氣,“走。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br> 進屋之后,云裳便取出一套茶具,往已經(jīng)燒得發(fā)黑的瓷缸里倒進去一杯白酒,然后扣上蓋子,云鈺雖然是一肚子的惱火,但是看到云裳手里拿著的蓋子的時候仍然有些好奇,云裳好像是故意這樣做一樣,特意把這個蓋子從他的面前放慢了速度的滑過,云鈺是個喜歡茶具器皿的,待看清了這東西的細節(jié)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眼前一亮,問道,“這是做什么用的?” “四哥你許久不來我這里了,自然還不曉得我這里添了些新的物件,都還是挺有意思的。比如這個,就叫做茶煮?!?/br> “茶煮?”云鈺接過來那個陶瓷蓋子仔細看,發(fā)現(xiàn)那上面雕刻著一對圓潤的燕子,蓋子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那上面的燕子卻雕畫的精細,身上的一根羽毛都能分辨得出,這對燕子都是振翅欲飛的樣子,一前一后,模樣娟秀,第一只燕子的嘴前方有一方指甲蓋大小的洞孔,云鈺不解的問道,“這個小洞是做什么的?” “這個嘛,你看著啊?!北蝗诉@么一問,云裳頓時來了精神,手腕一抖,將蓋子扣在那個瓷缸上,對的嚴絲合縫,“咱們要喝上好茶,自然是離不開……” “開水……難道這個東西是用來燒開水的嗎?”樓云鈺是個聰明的公子,自然是一顆玲瓏心,云裳這么一提醒,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 扣好蓋子,只露著一個圓圓的小洞,上面有一個精致的如同鳥籠的小架子,一個金色的掛鉤垂了下來,正好勾住了那一把大大的茶壺,云鈺皺了下眉,“這茶壺也太大了吧?” “這是用來燒開水的茶壺,當然是要大了。不然你以為這點白酒能夠堅持多久呢?” 她這么說著,隨手拿起一個火折子,點燃之后再那個圓孔上稍微點了一下,那圓孔里就開始往外冒出淡藍中帶著一點紫色的火焰,看起來冰涼涼的,一點也沒有盛夏里烤火的熱灼。 云裳點燃了火苗之后就輕松松的拍了拍手,“如此,就好啦?!?/br> “圍爐煮水,待茶而飲,這其中倒有幾分愜意舒適。”云鈺難得露出進門之后的第一個笑容。 云裳啪的一拍手,“這就對咯,四哥,你不要一直皺著眉頭,笑一笑才好看!”云鈺晃了下神,撇過頭去有點尷尬的抽出扇子來遮羞,“咳,你這個沒正經(jīng)的孩子!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說的么?是什么事?” 云裳唔了一聲,往他跟前挪了挪屁股,略略沉吟片刻說道,“你方才不也是要和我說什么的么?” “那就我先說了?!痹柒曄肓讼耄謱⒄凵仍谧约旱氖中纳系嗔说?,云裳氣定神閑的看完了他的這一套做派,才聽云鈺說出一句正文來,“下個月中,陛下做六十大壽?;始乙呀?jīng)下了命令,要求每戶三品以上官員都要進貢一份壽禮,當然,你也知道,這種皇家大宴,又是這樣喜氣的日子,自然大家都是憋足了勁頭要往上奏,恨不能用自己的壽禮壓倒其他人,好好的出一次風頭。” “你說說,就在這么個緊要關(guān)頭,三姐她……哎!”云鈺提起那個沒有大腦的女人的時候就忍不住捶了下腿。 云裳癟了癟嘴巴,隨手翻揀出來一些茶葉,放到一邊已經(jīng)洗凈備好的紫砂泥壺里,略等片刻之后,就聽見手邊的開水已經(jīng)冒出來吱吱的響聲。云鈺提醒道,“水開了?!?/br> “響水不開,開水不響,四哥,有時候我們聽見的,和看見的,或許并不一定就是真的?!痹粕咽炀毜纳陨曰蝿恿讼虏鑹兀眠@不開的水倒進紫砂泥壺里,涮了涮,隨手潑掉,茶壺外面頓時有了一些開水的殘余溫度。 少頃,水開之后,云裳也不急著倒進茶壺之中,而是從籠子上取下來茶壺,打開了蓋子將里面的水涼涼。 她在坐著一系列的動作的時候,心里頭卻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的平靜,她的心里一驚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個念頭,有關(guān)于壽禮的,有關(guān)于樓云霓的,也有一些是關(guān)于剛剛來拜訪過自己的何悠遠提起的那件事情的。 云鈺似乎也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半晌沒有說話,他的眼睛隨著云裳的手上下移動,看那雙靈巧的雪白的手將一道茶完整的沖泡出來,內(nèi)心里竟好像是被澆透了一場秋雨一般的清涼舒爽,剛剛的煩躁和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了。 “四哥……”云裳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緩緩開口,喚了一聲正在發(fā)呆的樓云鈺?!盎蛟S我們也可以利用這個事情來做一做文章?!?/br> “做文章?你要討好陛下么?”樓云鈺沒弄明白她的意思。 云裳淺淺一笑,“是呀,我當然是要討好陛下了,我要討好他,好叫他把我那個二百五的jiejie放出來啊?!?/br> 她說這話調(diào)皮的一笑,順手遞給他一杯沖泡好的茶,“四哥你是風花雪月場里的高手,不會像陸大哥那樣早早的選好自己的陣營,為自己以后的仕途鋪路墊腳,你不能幫上樓云霓的忙的話,這家里大概也只有我了吧?” 云鈺被她這一頓話說的臉上有些乍青乍白,神色有些不好看。 云裳明白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未置可否。 “那你有什么好的辦法么?”樓云鈺目光懇切的看著她,“只要能救出來三姐啊?!?/br> 云裳的心微微一沉,下意識的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要是我被關(guān)起來,你會不會也那么關(guān)心?” “你說什么?”云鈺沒有聽清。 云裳掩飾了下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沒落。樓云霓是這個人的親jiejie,是和他一起從小到大成長起來的親jiejie,樓云霓有了事情,樓云鈺自然是要焦躁不安的。 這一切本來也在情理之中。 樓云裳啊樓云裳,你到底在不滿什么?難道你在吃醋?不會吧?還是說,你是在嫉妒樓云霓呢? 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的,樓云鈺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完全都沉了下去,“你是不是也覺得她沒救了?沒關(guān)系,云裳,你說出來,我去找陸謹,讓北侯陸燦給咱們想想辦法?!彼f著聊起衣袍就要往外走,被云裳一把攔住,“唉,你著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br> 云鈺看著她,等著云裳接著往下說,“我是在想咱們用壽禮來討陛下歡心,然后咱們也不要嘉獎,就讓他老人家放了三姐,三姐她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錯,想來說說情,也就能放出來了?!?/br> “要真能像你所說的那樣的話,就太好了,陛下這幾天正在為了左都尉的事情而煩心,我就怕到時候咱們弄巧成拙,反丟一把米。” 云裳點了點頭,腦海里掠過何悠遠說過的那些話,暗暗的,一個大膽的計劃已經(jīng)成型。 ****************** “有沒有人啦!喂!有沒有人?。 币活D狂敲欄桿的聲音從監(jiān)獄里傳了出來,“本小姐要渴死了!” “喊什么喊!要死了!”看守的門衛(wèi)毫不客氣的走過來透過牢籠給了樓云霓一鞭子,樓云霓是個什么脾氣的主兒,幾時吃過這種虧?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他的鞭子,瞪圓了杏眼,喝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還敢抽本小姐!你不想活了!” “哎喲呵,老子還告訴你,到了老子這里,就是皇親國戚也都得守規(guī)矩!你以為這兒是什么地方,輪得到你撒野!”守衛(wèi)語氣十分不善,猛地用力想要抽回來自己的鞭子,使了兩把勁,竟然沒有拽動,立馬出聲喚道,“丁三!你他媽是個死人啊!不知道過來幫幫忙的嗎?” 他話音未落,樓云霓就看到有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跑來,人還沒站穩(wěn),就掄起一鞭子抽了進來,這一套.動作完成的行云流水,毫不拖沓,事出突然,云霓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對方的鞭子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這犯人……不……不不老實,大哥,你……得……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才行。”云霓被抽的胳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手里的鞭子也松了手!哎喲一聲坐在地上,一看自己的胳膊上被抽出一條二指粗細的血道子,頓時眼珠子都紅了,跳起來撲上去就拽住之后來的那個結(jié)巴的袖子,把他的頭往牢門上撞,一邊撞還一邊憤憤的咒罵道,“我打死你個臭結(jié)巴鬼!” “哎喲,哎喲,救命,救命!”小結(jié)巴看守根本不是這頭發(fā)起威風來的母獅子的對手,被揪住了衣服根本掙脫不開,另一個人忙著上前解圍,揮起來鞭子又要往下抽,“還敢行兇!老子今天就收拾你了!來人,打開牢籠,把她拖出來狠狠地打!” 第六十一章 暗籠遭毒手 吩咐一聲之后,外頭原本在打吊子的幾個守衛(wèi)都涌了進來,總共進來了有三個人,一個高,兩個矮,罵罵咧咧的走進來一看這情形,愣了一下,云霓冷笑看他們,心里想,也許這里有很久都沒有人敢這樣造次過了。 “丁老三被這潑婦拉住了,你們幾個去把牢門打開,把她拽出來好好修理修理!”先前的那個牢頭發(fā)了話,說這話的時候,云霓分明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兇狠。 牢籠格拉拉一聲被打開,云霓抱著一根欄桿死活不撒手,她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知道這一下被拽出去,自己大半是要倒霉,怎奈人家人多勢眾,幾下子就把她扯了出來,往外頭的地上一丟,她剛要爬起,就被人用大力按住了胳膊和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