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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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仔細尋思了一回,才淡定的說道,“話是這么說,當然,如果真要你這么一個真性情的女子去面對這血粼粼的慘痛的事實,自然是有些難度?!?/br> “你這么說是肯定了阿黃他……的心里沒有我了?!鳖欁烟岩粚Υ笱劬锏臏I痕隱隱若現(xiàn)。 云裳趕緊改口,“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就是說,首要的一件事情,其實是,你應(yīng)該先弄明白他的心意,不要自己一個人干著急,徒悲傷的?!币苍S是覺得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云裳抿了下唇,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了解對方的心意其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如果彼此的心意都確定了的話,就應(yīng)該好好珍惜了,畢竟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是曾經(jīng)下過很重的決心的,也摒棄了很多屬于個人的自由的一個決定,更難得的是,在天涯海角之間,你遇到了一個傾心的人,又剛好他也在對你傾心相對的話,這就是件比晴天下雨還要難能可貴的事情咯,所以,入宮不能彼此珍惜的話,那就該遭天譴。恩,對,遭天譴?!彼缡侵貜?fù)了一遍自己的話,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也許是這種果斷的氣勢和堅決的口氣,深深的打擊到了顧籽萄,顧籽萄臉上悲戚的表情已經(jīng)凝固住,訝然的看著身邊的這個說著大道理的女人。 云裳喘了口氣,也訝異的看著她,“我說得不好么?” 顧籽萄:“不,你說的很好。” 樓云裳:“那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顧籽萄:“因為你說的太好了,所以不敢確定是你說的呀?!?/br> 樓云裳:“……” “不過說真的。”云裳輕輕嘆了口氣,看遠處飄來的一朵云彩淡淡的說道,“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是要彼此珍惜,才能夠長長久久,如果不能長長久久的感情,那就最好……不要開始?!被蛟S只有真的親身經(jīng)歷過一段傾注了心血和精力的感情之后的人,才能體會到如斯的蒼涼心態(tài)吧。 同樣是一種心痛,云裳出于本能的不想讓顧籽萄這樣明朗的女子也嘗試一次。 畢竟,自己當初從這個心痛的要死的階段走出來,真的是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本就是一個冷漠如水的女子的話,也很難從困境之中走出來。 只是,如她這樣清涼如水,冷靜淡然的女子一旦動了真情,也真的是如同清水一般,付出難收。 或許,她應(yīng)該在當初事情剛剛開始崩壞的時間里,在第一時間就先下手為強,用狠絕伶俐的招數(shù)將那兩個人的事,公布于眾,讓她和他都聲名俱裂……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最后還是沒有做到呢?也許是自己的本性就是善良的人,也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很累很累了,累到?jīng)]有精神再去想如何反擊,如何報復(fù),如何讓他們過的比自己還要生不如死了吧。 袖子被人輕輕一拉,云裳回過神來,看著有些錯愕驚訝的顧籽萄說道,“走吧,先回去,我今天早上吩咐香香煮了棗茶,這時節(jié)喝點棗茶最是養(yǎng)血養(yǎng)顏呢,你呀就應(yīng)該把自己弄得神清氣爽的,好讓你的阿黃看看,你顧籽萄不止是一個女漢子,還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娥呢?!?/br> “恩!這話說的甚對!”顧籽萄一手拳頭敲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誒?好你個樓云裳!你居然說我是個女漢子!” “看我不打你!你站住,別跑!嘿!站??!”顧籽萄顯然已經(jīng)從悲傷地情緒中迅速的走了出來,提起裙子朝著已經(jīng)走開了的云裳就奔了過去,云裳自然不會停在原地給她打,不甘示弱的亦提著裙子,朝蓮心小筑里跑去。 “你追上我,我就給你打一下,不然的話……哎喲!”云裳運動著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為她體質(zhì)太差,跑不動了,而是她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障礙物,云裳一個急剎車,險險的停在了臺階的邊緣,不上不下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灰色僧袍的男子。 剛剛一抬眼,她就被震懾到了,即便是已經(jīng)有了蓮準這樣的美男子日夜在伴,她對審美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了自己很獨到的抗體和見解,但是她也不得不發(fā)自肺腑的承認,面前這個穿著僧袍的男子真心是一個很豐神俊朗的男子! 面如冠玉,唇勝桃紅,方正鼻端,劍眉橫陳…… 最最絕妙,也是讓他整張臉看起來在頃刻間變得神采奕奕和卓然不群的,當說是這人的眉間那一顆圓潤紅透的朱砂痣。 眉間一點朱砂痣,多少相思留心間? 不知道為什么,云裳的心頭忽然浮現(xiàn)出這樣的一句詩來,這樣的一句包含男女情韻的詩句放在一個和尚的身上,這其實,并不怎么美好了吧? 云裳定了定神,認出這個人是早上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和尚,對了,他自稱是前幾天被自己趕走的那個騙子和尚的徒弟…… 嗯哼,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師傅都靠這種手段出來行騙江湖了,這個弟子又有什么好的? 當下眼色就冷了幾分,退后一步,和他拉開了點距離,淡淡說道,“大師,你怎么會在我的府上?” “你我有緣應(yīng)該相見,我便在這里與你相見?!?/br> 樓云裳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一句,不管你想還是不想,我都在這里,與你見面,不商不量。 “那見也見了,是不是你我這點緣分就用光了?哈,那大師,請吧?!睂τ谶@種長得妖艷的男人,云裳已經(jīng)從一個蓮準的身上得到了抗體和經(jīng)驗。同一個當,她絕對的不能上兩次。當時便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俊美和尚忽而勾了勾唇,更生出幾分媚然生動來,也不說話,轉(zhuǎn)頭又進了蓮心小筑…… 第一百三十章 空空和了了 “這人是誰啊,怎么進你的府上了?”隨后掄著拳頭十分淑女的顧籽萄追了上來,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個灰不拉幾的背影,問道。 “你現(xiàn)在真是為情所困了,阿紫,你好好看看喏,那個可不就是早上攔著咱們,又害你遲到的那個大和尚么?” 顧籽萄瞇了下眼睛,剛剛放下的一對粉拳,立時又拿了上來,放在自己的腦袋旁邊揮了揮,“哼,老娘不去找他算賬已經(jīng)是天大的便宜!沒成想,他竟然還有膽量敢自己送上門來?!?/br> 云裳看她剛才就是一肚子火沒出發(fā)的表情,加上現(xiàn)在這個大和尚也實在是不討她喜歡的緣故,便精心的添湯填料的說道,“不僅是有膽量再次出現(xiàn),而且是很有膽量的第二次橫在了咱們的面前?!?/br>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去找他拼命!” “加油!”某人一幅壞笑,朝她比了個“v”型手勢。顧籽萄一副當然不讓的架勢,氣勢滔滔的沖了進去,只是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用扇子攔住了去路。 “你這么一副兇狠的樣子,是要去和人打架么?”說話的人淺笑頻頻,聲音柔和又不失清朗,顧籽萄翻了翻白眼兒,轉(zhuǎn)身朝云裳說道,“我看哪個大和尚能自由出入你的蓮心小筑,多半是和這個男人有關(guān)?!?/br> 云裳點了點頭,看向自己的這位堪稱絕世好人的四哥樓云鈺道,“你對這一點有什么話說?” “沒什么可說,就是這和尚是我一個好友,還請兩位小姐手下留情,不要太生猛的嚇壞了出家人?!睒窃柒暿掌鹱约旱恼凵龋环e散的模樣。 顧籽萄也閑散的學(xué)著他的模樣嘿嘿了兩聲,“這一聲出家人可說的太好聽了,樓四少,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那個出家人的好友有一個吃牛rou丸子的師傅呢?!?/br> “牛rou丸子……師傅?”樓云鈺還真是不知道,聽顧籽萄這么一說,頓時十分感興趣的湊了上來,緊緊的貼著顧籽萄的裙子的模樣讓人顯而易見的聯(lián)想起“登徒子”這三個明晃晃的大字招牌來。 顧籽萄一副嫌棄的表情,將自己的裙子拉了拉,又用手指頭推了推那個樓云鈺,“我可告訴你,本小姐已經(jīng)心有所屬,你呀,還是最好和本小姐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連累本小姐名聲不好,讓阿黃聽見了,他只怕要傷心?!?/br> “阿黃?”樓云鈺先是一陣驚訝,而后暴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手里的折扇都跟著抖啊抖的亂顫,“我說,你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是合稱,你自己覺得是不是啊,阿黃。” 顧籽萄還欲說話,一下反應(yīng)過來樓云鈺的話的意思,猛然轉(zhuǎn)過頭來一看,果然臉色都變了幾分,結(jié)結(jié)巴巴的看著從屏風之后走出來的那個已經(jīng)印在了她腦子里的那個人影,說道,“阿……啊,不對不對,黃先生……你也在這里啊?!弊詈竽侨齻€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這該死的樓云鈺,說話大喘氣,他難道就不能先告訴自己一下,黃白橘本尊就在這間房子里頭嗎? 云裳忍不住莞爾一笑,朝黃白橘點了點頭,“黃先生。請屋里坐啊。大家別都站在這兒了,進屋里吧,香香,棗茶你煮好了沒有?” 眼見著自己的好閨蜜顧籽萄已經(jīng)陷入到一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窘迫之狀態(tài)之中,云裳自然義無返顧的承擔起來這個緩解氣氛的責任和重擔。 “我們也是剛到一會兒,見你這里沒人在,就在客廳里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我看著你這里的畫最近又添了不少啊?!睒窃柒暣蜷_折扇,象征性的扇了兩下,云裳看得渾身發(fā)冷,“四哥,你大冷天的還拿著一把扇子,你不冷啊?!?/br> “冷?你四哥我作為一名響當當?shù)哪凶訚h,怎么可能會冷呢。”樓云鈺說得頗又幾分嘚瑟之意。 黃白橘義無返顧的揭穿了他,“對,誰早上來上課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打噴嚏來著?!?/br> 樓云鈺:“……” 大家走進客廳中央,云裳看了看自己墻上的畫卷,說道,“其實這些很多都是蓮準閑來無事的時候畫的?!?/br> “哎喲,想不到蓮準那小子那么有才啊?!鳖欁烟扬@然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剛剛說過什么,又被什么人聽見了這件事情。很自然的朝著黃白橘笑了下,“我最喜歡那副野鴨游湖,你呢?” 黃白橘順著她的手指頭看過去,眼神錯愕了一番,低低的用手圈了一個圈放到下頜上,咳了一聲,“顧小姐,你確定這是野鴨游湖么?” “自然是野鴨游胡,你看這鴨子畫的,頭上的羽毛都栩栩如生呢。”顧籽萄依舊笑容燦爛的說。 云裳無奈的用手捋過自己的長發(fā)放到一側(cè),默默的數(shù)著自己的發(fā)梢上的分叉,聽樓云鈺很是正經(jīng)的一聲說道,“學(xué)著點吧,黃先生,你這副鴛鴦戲水,在人家顧大小姐的眼里可就是野鴨游湖啊?!?/br> 鴛鴦戲水……野鴨游湖…… 顧籽萄瞬間驚呆,脖子里發(fā)出咯嘣咯嘣的聲音,扭過頭去看著這間屋子的主人,樓云裳,說道,“你沒說過這幅畫是黃先生畫的吧?!?/br> “的確沒有,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幅畫是他畫的。你看,這里的落款分明寫的是樓云鈺嘛?!痹粕炎叩疆嬊?,點了點某處。紅艷艷的印章上果然寫著一個碩大的云字。 在樓云鈺低低一笑之間,黃白橘已經(jīng)尷尬解釋,“鄙人小字一個云字。” 顧籽萄徹底無語,眨巴著眼睛,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正好此時善解人意的香香端進來香氣撲鼻的棗茶,給眾人分好,樓云鈺招手讓她過來,看她臉上還裹著一層很薄的紗布,納悶的問道,“你這傷是要在你的臉上生根發(fā)芽了么,怎么還不好?” “這是蓮公子給我弄的藥,本來的傷已經(jīng)好了,只是臉上恐怕要留下疤痕,我這樣花容月貌的,自然不能破了相,幸好蓮公子他有高超醫(yī)術(shù),可以將我的臉上的傷治好?!毕阆阏f的時候頗帶著幾分的驕傲,還不忘看了看蓮準的擁有者,她的小郡主小姐。 “看不出來,蓮準還挺有本事的嘛?!睒窃柒晧男α讼拢戳丝此?。 云裳轉(zhuǎn)了下頭看著棗茶說道,“恩,今天的茶,恰到好處,就是話有點多。” 樓云鈺和黃白橘呵呵一笑,幾人落座之后,云裳開口問道,“四哥,你且說說那個大和尚的事情好不?” “嗯,他本名空空,是我的一個好友,也是黃先生和二皇子殿下的好友,他目前出家在福云寺?!?/br> “浮云寺?有沒有神馬寺?”云裳問道。 “神馬寺?聽起來不錯,是和一匹神馬有關(guān)的寺廟嗎?”黃白橘深深的思索了下,在他淵博的頭腦里轉(zhuǎn)了一番,沒有想到神馬寺這座廟宇。 云裳虛咳了一聲,“沒什么,我隨口亂說的,四哥,你繼續(xù)繼續(xù)哈?!?/br> 樓云鈺“嗯”了一聲才繼續(xù)說下去,“他前些天來到京城,是因為聽說有人在這里看見過他的師傅瘋和尚了了,故而才來到這里,想把這個云游四海的師傅找回去?!?/br> 了了,空空? 真是一對親師徒的名字啊。 云裳小小的吐槽了下,不過那個外號倒是真的很正確,一個吃rou丸子,用騙術(shù)來化緣的和尚可不就是貨真價實的瘋和尚么? 顧籽萄不以為意的吹了吹自己棗茶上的泡泡,“他有那么個師傅,自己能好到哪里去,我才不信他能有什么本事哩?!?/br> 樓云鈺想了下,“他的確本事不小?!?/br> 顧籽萄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云裳說道,“估計他也是會六天六夜不吃不喝,再加上點老虎須子了。” “誰說的,他還會掐指算命,命格看得極好。能知曉千五百年,能通明后五百年的事情呢?!睒窃柒暿植荒苋萑填欁烟岩欢僭俣奶魬?zhàn)自己的極限,處于十幾年的友情,他必須要出面維護這個大和尚的尊嚴。 顧籽萄一看他真的要動氣,也縮了回去,舉起雙手道,“好吧好吧,就算你說的對好了,那我還真要去看看這個大和尚能有什么本事值得你這么稱贊。” “小姐,文先生找您啊?!毕阆愫鋈辉谕忸^喊了一聲,云裳便站起來道,“我先去看看,你們慢慢聊?!狈凑@里有黃白橘在,顧籽萄應(yīng)該也不會寂寞。 出得客廳,文先生倒是沒看見,她反而看見了那個討人厭的大和尚空空。他此刻正負手站立在閬苑之下,一身灰色的僧袍倒是顯得他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云裳嘆了口氣,淡定的朝他那個方向走去,看在他是樓云鈺好友的面子上,她也不打算和他計較早上的事情了。 其實,早上的時候,這個空空和尚真的和自己說了好幾句話,可那個時候的樓云裳根本還沒睡醒,他說的話,也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已經(jīng)被吹散在冬日的北風中了。 “小郡主你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也不該妄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左右這個朝代的氣數(shù)。”她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這么輕聲說,雖然是輕聲,但是這聲音已經(jīng)足夠她和他兩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云裳的腳步驀地停住,因為那一句,你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她站定,回眸看他,空空和尚那一雙深潭似的眼眸也正在看著她,她重新折返回來,面帶嘲諷的看著他,搞不好這個空空和尚還真的有能力去預(yù)知未來,或者能算出幾百年以前的事情,不過,這些奇能異術(shù),她都不放在眼里,故而,云裳輕蔑的開口問道,“那如果我不甘心被老天爺捉弄,又將如何呢?” 閬苑之后的青松和柏樹將這個女子的這抹諷笑,襯托得格外刺目和耀眼。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除卻可逆天 斗了一會兒嘴,顧籽萄也感到有點累了,坐在位子上,拿起棗茶來喝了一口,“你說了半天那個空空和尚如何了得,那我問你,他有沒有本事能讓云裳過的快活起來?!?/br> 樓云鈺和黃白橘同時聽見她的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顧籽萄看了他們二人一會兒,輕聲嗤笑道,“我就知道,他沒這個本事?!?/br> “可世上,誰能有這個本事呢?”樓云鈺亦低了頭,喃喃出聲。 而此時,在外頭和空空和尚說著話的云裳不知道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為了她的歡樂問題而在悵然,一雙漂亮儂麗的眼睛輕蔑非常的看著那個和尚,他的眉心有紅痣一點,恰好似一人含笑戲謔于前。 云裳垂了下眼睫,低聲道,“你說話倒是輕巧,可是空空大師,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在一個地方活的好好的,偏偏被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你又會作何感想?你還會這么淡然如斯的在我面前說要我如何如何的吧。” 空空愣怔一瞬,將袍袖里的手伸出合十,誦念一聲佛號,“貧僧未曾有小郡主如斯境遇,自然也體會不到郡主之苦,空空方才所言,唐突了。” 這人倒是很好說話,語氣聽起來也十分誠懇,人家態(tài)度這么清楚,倒是讓云裳有一絲的不好意思,隨意的笑了笑,心里忽然因為他剛說的話而動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被打磨的出了一幅好耐性的心腸,她竟然在面對一個知道自己來歷的人的時候……如此淡然…… 不對,這太不對了! 可是,既然他能知道自己的來歷的話,他是不是也應(yīng)該順帶著能算出來她之后幾十年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