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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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一只不聽話到處亂走的小貓抓回來,麻煩香香你在家里準備好午飯,哦,對了,順便別忘了給我屋里那位送過去一些,不要放蔥姜,他和你一樣都是不能吃辛辣的哦?!?/br> 香香忽然感到自己糾結了一早上的死結好像在瞬間就被解決了一樣的輕松痛快,看著蓮準臉上輕松的笑意,還有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難怪小姐那么喜歡他,他還真是點本事呢?!彼约貉酃庖晦D,看到放在桌角上的蘸滿了藥膏的紗布,一呆,瞬間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把拽過來紗布就在后頭追了上去,邊喊邊跑的道,“蓮公子,你還沒有給我把紗布包上??!” 可是,再看蓮準早就沒有了人影,香香頹廢的拎著紗布回了屋子里,對著一面菱花鏡,愁眉苦臉的將紗布放在自己的臉上比了又比,唉,這難弄的東西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 不過,現(xiàn)在還是應該先讓蓮準公子將小姐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帶回來才好吧。 小侍女香香又嘆了一口氣,開始動手將紗布一層層的纏繞在自己的臉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美男來相救 一陣風忽而沒有預兆的從天的那邊吹來,還順便帶來了幾片輕飄飄的云彩。本來就感到渾身冰冷的云裳悲哀的抬頭看了看照在頭上的那幾朵云彩,撇了撇嘴吧,什么叫衰云籠罩?這大概就是最真實的對她此刻的寫照了……沒有了太陽的照耀,云裳覺得身上緊存的那點熱乎氣兒也沒了。 不過,這個院子古怪的很,她試著在這院子里又走了一圈,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獲……除卻滿園的紅衰翠減之外,其他的就是地上殘留的被踩踏的亂七八糟不成樣子的碎葉枯枝,以及和石頭子兒混在一起的泥濘的雪片。 踩上去有些頹廢的咯吱咯吱的聲響,好像是幽魂一樣的纏繞在云裳的腳底下,根本沒有那么一點的韻律的美感。 云裳又繞著院子走了兩圈,仍舊是一無所獲!真是tmd見鬼了! 她正在這兒繞的頭也發(fā)蒙,腳也酸痛的時候,一道人影在墻外飛身上了墻頭,半是蹲在墻頭上,半是坐著一樣,朝她招了招,云裳看得眼前一黑,便聽見一個輕佻已極的聲音,“怎么?我的云裳小美人兒,你此時不走,難道還要在這里等著和這么個破園子一起呆到長長久久么?” 聽見這聲音的云裳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喜色,蹭蹭的踏著滿地的碎葉朝那個聲音的方向,奔過來,一邊壓低了聲音,卻也難掩當中的驚喜,“蓮準!蓮準!” 看她像個剛剛懵懂人事的小姑娘一樣的朝自己笑靨如花的跑來,蓮準不知為何自己的心頭就是一暖,嘴上也掛上了溫柔的笑意,朝下彎下腰來,同時伸出一只手來遞給她,云裳欣喜的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一早上醒過來我就沒看到你。怎么跑到這里來?” 云裳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任由他將自己拽了上去,蓮準一把攬在懷里,壞笑著說,“我倒是想好好的睡到自然醒,可惜,我家里有一只小野貓,特別的不聽話,別人拿一條魚來隱憂她,她呀,就傻乎乎的跟著人家去了?!?/br> “結果呢,還在人家的宅子里繞來繞去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說這小貓是不是很蠢?”蓮準接著剛才的話說完,壞笑涔涔的看著她,云裳尷尬的紅了臉,低下頭,“我怎么知道皇后娘娘還有這種耍弄別人的癖好啊,好歹她也是我的長輩喏?!?/br> “呵!”蓮準眼神兒尖銳,抬眼一瞧,由打花園的另一邊有人影朝這邊走來,他秀氣的斜眉一挑,將懷里的她抱緊,笑瞇瞇的說道,“好啦,這個問題我們回去之后再討論,現(xiàn)在我們最要緊的……是離開這里喔。” 他抱著她剛要跳下來,云裳忽然抱緊了墻頭的磚頭,“這里有沒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讓咱們看見院子里頭,卻又不會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咱們在外頭偷窺呢?” “這個嘛,”看著那邊越來越近的人影,蓮準笑了下,環(huán)抱著雙肩,“既然我的小美人兒信任我,那我肯定不能辜負了美人的心意。我的確是知道一個地方,能夠看的見里頭,而里頭的人卻看不見咱們?!?/br> 兩人墻根的花墻之外站好,這邊冷冷清清的,好像還有夏天的時候留下來的蜘蛛網(wǎng)掛在墻角,只是不知道織就了這么一張大網(wǎng)的蜘蛛主人又去了哪里。 兩個人都彎著腰撅著屁股,朝花墻的縫隙往里頭偷偷的瞄著,云裳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好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的緊張難耐,原來做賊是這樣的感覺……她在心里這樣想著,看見花墻里頭有兩個人,一個是官員的裝束,另一個則是太監(jiān)內(nèi)侍的裝束,她朝這兩個人的臉上瞧,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咦?人呢?”穿官服的那一個人說著,一邊四下來尋找,一邊低聲嘀咕道,“奇了怪了,怎么可能會不見了?她方才還是在這附近的桃樹下跳舞的?!?/br> 另一個小廝也跟著找了一圈,沒有見到半個云裳的人影,用尖細的嗓音說道,“趙大人,您看這眼下可怎么的好?” 那個被叫做趙大人的穿官服的人思忖了一會兒說道,“算了,你且去如實回稟太子殿下,就說咱們回來的時候小郡主已經(jīng)不知所終了。” “是,趙大人,奴才這就去說?!?/br> “唉,等等?!甭曇暨€顯得很稚嫩的小內(nèi)侍轉身要走的時候被趙大人一聲喚住,沉吟道,“不要說小郡主不知所終,就說是……嗯,就說是小郡主被二皇子殿下帶走了。咱們來的時候就來得及看見兩個人的背影,這話你會說么?” “會的,趙大人?!?/br> “好,你且去吧。”趙大人揮了揮袖子,不高的個子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滑稽。他忽而掂了掂手里的一只小瓶子,低聲笑了起來,“算你走運,不然這流春的霸道,恐怕可不是你一個小女子可以抵擋得住的?!?/br> 瞳孔里有一絲的寒光閃過,云裳縮了縮肩膀,蹲下身,背對著花墻,想了一會兒,蓮準也靠在她旁邊,聽見里面的有腳步聲漸漸走遠,他這才動了動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輕手輕腳的比了一個朝那邊走的手勢, 云裳點點頭,二人還是不放心,生怕有人看見他們似的貓著腰,弓著身子從花墻底下匆匆掠過。 在回去的路上,云裳一直沒有說話。她靠在自己家的馬車內(nèi)壁上,任憑馬車上躥下跳,也沒有吭氣,她知道外頭那個親自為自己駕著馬車的男人是在用這種笨笨的方法來讓自己和他說話。 不是她不喜歡和蓮準說話,而是,她現(xiàn)在的全部精神都放在關于剛才那個矮胖矮胖的趙大人說的話,和他手里拿著的東西上了。她聽得很是清楚,那個趙大人的手里拿著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而是一種叫做“流春”的霸道媚藥,而且,最能讓云裳感到恐懼的,是她之前曾近親身體會過這種媚藥的霸道!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鉆心撓肺的難受勁兒,真的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平平安安的熬過去…… 盡管那個時候,她的身邊有一個心甘情愿為自己做解藥的男人在。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云裳心里剛剛的糾結成一團的疙瘩忽然有些松散,她揚了揚頭,讓從車窗里吹進來的風吹散開自己的頭發(fā),大概,是因為那個人每時每刻都會給自己的那樣一副輕佻卻又藏著一點真心的笑容吧。 馬絲律律的一聲嘶鳴,車子也終于不再上躥下跳。也打斷了云裳縱馬游街一般的思路。 “到家了?!彼爝M來一只手,將車簾挑開,桃花似的一對眉眼,邪邪的上挑著,帶著魅惑眾生的味道,白如冠玉的面龐,看著她的時候,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里,似有一股深潭幽幽靜靜,深不可測。 云裳注視著這深潭老井一樣的眼眸良久,良久…… 蓮準也不躲避她直勾勾的目光,坦然的歪著頭,露著一點玩世不恭的嬉笑,也反瞧著她。 “小美人兒難道你這是舍不得奴家的意思么?”桃花眼的主人反問了一句,云裳回過勁兒來,朝他燦然一笑,腮邊梨渦淺顯,彎著腰從馬車里走出去,跳到地上之后大大的活動了一把筋骨,“你別自以為是了,誰要舍不得你,想的美?!?/br> 蓮準呵了一聲,跟著她走進蓮心小筑,一進門,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東西,或笑著,或說著什么,云裳有點好奇,看了一眼身邊的蓮準,道,“我才離開那么一會兒的光景,這家里頭是出了什么情況?” 蓮準也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我早上忙著出去找你,并未發(fā)覺家里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嗯,旻言呢?我去問問他?!彼f完四下里尋找了一遍,也沒看見旻言的身影。 真是奇怪的很,怎么連一向最具有八卦精神的香香都不見了蹤影,難道這么多人的圍觀陣仗都沒能引發(fā)她的八卦情懷么? 云裳擰了下眉頭,慢慢踱步到那一群圍著的很嚴實的人群后面,輕輕拍了拍一個下人模樣的男丁的肩膀,說道,“喂,你們在看什么?” “唉,別鬧別鬧,我們在看兔子精?!蹦莻€小哥似乎很是不耐煩的樣子,云裳好奇的勾了勾眉頭,踮著腳,隔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頭,朝里面張望,很遺憾,她的身高問題嚴重阻礙了她的視線的范圍,“兔子精?我還嫦娥jiejie哩?!?/br> 這兒是西游記的拍攝現(xiàn)場么?怎么還會有兔子精?是不是她一會兒再看看,就能從人群里蹦出來一只活潑跳脫的美猴王來? 她且正在好奇,就聽見身邊的人一聲驚呼,“哎呀媽!”這聲音卻是對著她自己來的。云裳也被嚇了一跳,現(xiàn)在文先生新近招攬進來的家丁和小廝,真是太可氣,太懂規(guī)矩了,她這么年紀輕輕的就被人叫做是“媽”了? 她愣神的功夫,旁邊的就有人認出她來,慌忙后退好幾步,尖叫起來,“小郡主貴安!”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兔子精騎馬 這一聲呼喝哪里是行禮啊,簡直就是再用自己高分倍的嗓門在對云裳進行人身攻擊。 云裳咧了下嘴,擺了擺手,“本郡主安得很,對了,里面的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大家都要圍在這里看呢?” 有膽子很大的小廝從人群里頭走過來,輕聲在云裳的身邊說,“小郡主您看看,我們剛剛看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痹粕褜⑿艑⒁傻目戳四莻€小廝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小廝生的的十分的秀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她偷看男小廝的后果就是蓮準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一只手橫在云裳的細腰上,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腰上,嘿嘿一笑,“咱們還是去看看那個兔子精好了。” 云裳心里惦念著兔子精,點了點頭,不過她被蓮準擁著往前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又看了那個秀氣的小廝一眼。 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不由得在那少年的面龐上停留了那么一瞬…… 蓮準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什么,云裳不用去聽,也知道他肯定說的不是什么好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他說的是自己為什么要變心,在有了他之后還要去看其他的男人之類的話…… 對她這種話,云裳已經(jīng)完全有了抗體,兩人往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那個引起來眾多人圍觀的“兔子精”。 好吧,云裳必須承認自己在看到這個傳說之中的兔子精的時候,真的瞬間就……心領神會了。 這不是一只單純的兔子,她絕對是一直經(jīng)歷過千百年修煉的極品母兔子! 臉上被纏繞著許多許多層次分明的紗布,這也就算了,而且最最玄妙的是她豁然看到這個人的腦袋上赫然被扎起來一對長長的“兔子耳朵”。 “咳咳?!痹粕驯緛硎且幌滦Τ雎曇魜淼模贿^她還是很好的內(nèi)斂住了自己奔放的神經(jīng),用很淡定的眼神看了看身邊的蓮準,強忍著笑意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打顫,“喏,蓮準,你的包扎傷口的本事什么時候退化成了這個程度?” “這大概不管我的事情吧。”蓮準也忍著笑,一對桃花眼,灼灼有神的看了看兔子精委屈的眼神,“香香姑娘,請問你這個很富有喜感的造型,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蓮公子,我說你這是什么眼神兒啊?我都被人笑話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說這是出自大師之手?哼,那個大師嘛,在這兒!”她說這話,隨手像是拎兔子一樣的拎起來一個人,云裳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兔子精的身子底下還騎著一個人! “額……”云裳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發(fā)出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來,“這……” 兔子騎牛么? 蓮準看了一眼那個倒霉的“?!比滩蛔」男α似饋恚皶F言,我說怎么遍尋你不見,原來你是在這里甘做綠葉來陪襯香香姑娘這朵紅花的??!” 旻言從她的屁股底下逃出來,臉都快變成綠色,看見蓮準和云裳都站在自己的身前,臉上很快又開始充血,變作血紅色,“小郡主……蓮公子……我……我那個……” 蓮準率先開口,“你們倆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嘛?!?/br> 香香怒不可遏一指看起來很委屈的旻言,說出原委,云裳這才明白,原來今天早上蓮準因為要找自己所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蓮心小筑,而沒有給香香包扎傷口,而香香實在是個笨蛋,自己徒生了兩只手,卻不能很好的包扎起來自己的臉,還好,她在慌亂之中,遇到了可愛的旻言,旻言是個很爽快的真漢子,立馬一口應承下來,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能把這個紗布包扎的和蓮準一樣的完美。 然后,事情就變成了大家看到的這個結果,當香香頂著一對大兔子耳朵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侍女和小廝都開始暴發(fā)出一陣不可抑制的笑聲。 當然,罪魁禍首的旻言在武斗方面不是香香姑娘的對手,幾個回合就被她按到地上,當馬騎了。 也就有了云裳和蓮準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幾個人正在這里哭笑不得的時候,忽而聽見外頭有人一生吆喝,接著就是慌亂的馬蹄聲闖入耳膜,“小郡主在不在?” 云裳一驚,回過頭去看,竟然看到了樓云鈺的書童雅墨從外頭風一樣的沖進來,在自己面前堪堪停住,連行禮都來不及,就急急忙忙的開了腔說道,“小郡主!不好了!三郡主一個人去宮里告御狀了!” “啊?”云裳一下子都沒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雅墨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跺了跺腳,“少爺已經(jīng)去追三郡主了?!?/br> “她好好地發(fā)什么瘋??!”云裳柳眉倒豎,率先往外頭走,一邊吩咐道,“旻言!去備匹好馬來!”旻言趕緊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香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快去給小姐牽馬!”旻言不敢惹這個惡婆娘,趕緊一溜煙兒似的跑走了。 云裳邊往外走,邊詢問道,“她做什么好好的要去告御狀?”因為那天在皇宮的后花園里和大公主鳳紫瀲來了那么一場不愉快之后,樓云霓就自己搬回了傾芙園里去,不再到她的蓮心小筑里來。 所以這兩天云裳除了上課的時候之外,還有自己去找她背拳譜的時候,幾乎和她都沒有交集,而昨天晚上她去傾芙園里的時候,樓云霓看起來神智也很是清明,不像是要去告御狀的樣子啊。 雅墨先是狠狠的唉了一聲,“小郡主,唉,別提了,前幾天三郡主不是因為和長公主殿下的那檔子事兒嘛,四少爺回去就狠狠的責問了三郡主,誰想到,三郡主一直堅稱自己沒錯,要去找那個不講理的長公主殿下去評評理,您說說,這不是搞笑么,她都知道長公主殿下根本不講道理,卻還是要去講理。這不是自尋死路是在干啥呢么。” 雅墨的老家是山西太原府,這會兒一著急,竟然是連家鄉(xiāng)話都冒了出來。云裳眉頭一皺,“她真是去了皇宮???” 雅墨瞪圓了眼睛,“這還有假,少爺攔都攔不住啊。這會兒只有去追了,只盼著少爺能追的上。” 旻言已經(jīng)牽過馬來,云裳也很想自己能夠獨立的翻身上馬,端坐在馬鞍上,像是那么回事兒似的策馬長嘯出東門去,可是事實是不容狡辯的,她不會騎馬。 連騎驢也不會。 云裳正在馬肚子這兒轉悠悠的時候,蓮準如同神人一樣,從后頭出現(xiàn),拉起她的小手來說道,“有困難,找蓮準吧?!?/br> 云裳嘿嘿一笑,催促道,“咱們要快一點才行,三姐的性子比這馬還急呢?!?/br> 蓮準將她抱上來,自己把頭放在她的肩窩,說道,“是么?我以為我現(xiàn)在比較急,最好……天黑之前,我們能回來?!?/br> 不等云裳的一聲“登徒子”罵出口來,蓮準就已經(jīng)揚鞭策馬,馬蹄帶起一片塵囂,旻言在府門外被這塵土嗆得咳嗽連連,一手來回扇著眼前的塵囂,一邊嘖嘖道,“蓮公子的馬術,可真是了得??!” “那當然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笨么,臭旻言。”香香在后面說道,旻言苦了一下臉,“我知道錯了,我今天給你做個赤小豆的甜糕來賠罪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快去,還有,小姐不愛吃甜食,不要放太多的蜂蜜在里面。”香香白眼一翻,拿出一副管家婆的樣子來。 房檐之下,文先生搖了搖頭,隨后招了下手,剛剛那個被云裳看了兩眼的小廝就走到了跟前來,一臉似有話說的樣子。 文先生看他一眼,“有什么話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br> “是,文先生,那個人就是小郡主么?”秀色小廝忍不住問出來心里的想法。 文先生點點頭,“她就是貨真價實的小郡主?!?/br> “文先生,屬下不明白,為什么您要這樣忠誠的為她籌劃一支暗力?她難道不知道該如何去籌備一支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還是她對您百分百的信任?”小廝儼然現(xiàn)在所說的話,和所問的問題,已經(jīng)不屬于一個小廝的職務范疇之內(nèi)了。 “唔?!蔽南壬鷶Q了下眉,感覺到這個問題很犀利,也很難回答,不過他還是想了一個答案出來,“大概……是我們彼此信任吧。” 彼此信任…… 多么可笑,對于一個經(jīng)歷過一個朝代的信任和背叛之后的人來說,他竟然第二次相信了“信任”這兩個字。 “可小郡主她還似乎太年輕了一些,只怕是難以服眾?!毙P默默的低下了頭。 文先生的眼光忽然深邃幾分,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下頜,他還不到四十歲的光景,胡須竟然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夾雜了歲月的痕跡。“一個總是以微笑面對他人的人,她的心里卻不一定只有陽光。柳江,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僅可以服眾,而且……她的魅力和才能,還不止于能夠cao縱一支暗力,不至于屈居在一方蓮心小筑之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