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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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看她這架勢,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她還真就能抱著自己不撒手了。 “小姑娘,你看你年紀輕輕,吊男人的本事不就是現(xiàn)成的擺在眼前么?你年輕,又漂亮,又是世家子弟,家境又好,那小子要是看不上你,那就是被豬油懵了心,不變黑白好壞,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天底下的事兒嘛都講究個緣法,如果他死活不愿意,你也不能強了他去不是么?日后要在一起耳鬢廝磨,朝夕相對的話,他總不和你一條心,那你豈不是很倒霉……所以啊,我說你……” “耳鬢廝磨……唔,若我真能和雅軒哥哥耳鬢廝磨……朝夕相對……”這個娉婷郡主來來回回叨咕著這一句,兩朵緋紅染上臉頰,說了幾遍,一捂臉,一跺腳,竟然害羞的跑走了。 云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么,合著她說了半天,她就聽明白了一句,耳鬢廝磨,朝夕相處。 她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鳳紫瀲,鳳紫瀲顯然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張著嘴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云裳竟然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娉婷郡主是誰家的?” 鳳紫瀲居然也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好像……是曹汝言家的一個遠方侄女吧?” 兩個女人彼此對話了一番之后都感到一絲不妥,一起閉了嘴。 鳳紫瀲高傲的哼了一聲,率先扭過頭去,自己上了自家的馬車,馬車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探出頭來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老二不在赤霞殿,你跑去也是白跑一趟?!?/br> 既然人家都告訴自己鳳紫泯不在赤霞殿了,云裳自己想了想,就轉(zhuǎn)了個方向,眼下這個時候,他那么忙,不在赤霞殿也是理所應當,不過,他既然不在赤霞殿里,那也就是該在銀安殿里忙著公務吧? 她打定主意,轉(zhuǎn)身往銀安殿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她就又遇到了一個故人,一個小內(nèi)侍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出頭,面皮凈白,看見云裳立馬走了過來,單膝跪倒請安,“奴才給無憂公主請安?!?/br> 云裳定了定神,一看,原來這個人正是之前被自己解救過的那個小內(nèi)侍,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著裝,笑了起來,“你升官了???恭喜恭喜,來,起來吧?!?/br> 那小內(nèi)侍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站起來,云裳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人比自己還高出很多。“奴才跟著魏公公,現(xiàn)在老皇病重,魏公公忙活著照顧老皇的身體,就把奴才派到前頭來做個主事的小官兒了?!?/br>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云裳扶著額頭,想了下,竟然忘記了這個少年的名字,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小內(nèi)侍倒是不在意,“奴才亭奴,今年二十一了?!?/br> 云裳暗暗將這人的名字記在心里,“嗯,你現(xiàn)在在前頭主事了?” “是。奴才在銀安殿里做事。” “誒,正好,你看見二殿下沒有?” “二殿下,正在銀安殿里批改公文,陸謹大人,還有黃白橘大人也都在場?!蓖づf的很仔細,也很小聲,云裳想了想,退回自己要邁出去的腳,“他們可是在商議要如何處置太子?”她的聲音更低。 亭奴左顧右盼,看左右無人,才上前一步,湊在云裳跟前,道,“公主此去可是要為太子殿下說情?您要慎言啊,今日有人私底下來為太子求情,被二殿下狠狠的斥責了?!?/br> 云裳啊了一聲,心里也有幾分猶豫,不過很快她就釋然,將手上的一只玉鐲脫了下來遞給他,亭奴乍驚乍喜往后退了幾步,“奴才已經(jīng)受了公主太大的情分,不敢再收公主的東西了。” 云裳搖了搖頭,比了一個手勢讓他噤聲,“別推辭了,讓人看見不好?!彼f完就匆匆往銀安殿那邊走了,亭奴握著這只還帶著她體溫的玉鐲,心里百感交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已經(jīng)得勢,只要二皇子即位,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替魏公公的位子,日后將有不少的人會賄賂自己,討好自己,但是,他始終也忘不了,當初第一個伸出手來的人,是她。 旻言在車旁等著她,看她按照原路折回,還走得那么匆忙,便迎了上去,“公主,出什么事了?” 云裳擺了擺手,飛快的上了車,“去銀安殿?!彼男睦镉幸粋€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天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馬車一路飛快的奔向了銀安殿,馬車一停,云裳就飛快的跳了下來,邊跑邊說,“旻言,你在這里等我!” 奔到銀安殿內(nèi),云裳站在大殿門口,握緊了冰涼的手心,眼前的銀安殿里不時有下人來來回回,見了她,都紛紛請安。 下了決心,云裳上前兩步,“勞煩公公通報一下,就說我……” “進來。”里面已經(jīng)有人應了一聲,云裳聽得出來,是鳳紫泯的聲音。侍女為她打開宮門,云裳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要為那個可憐人,說上幾句公道話。 “你怎么知道我要來?”云裳走進去之后,看見鳳紫泯就說了出來,鳳紫泯看著她微微一笑,云裳卻覺得他這笑容里很是冷漠,“你沒來的時候,我還能勸說自己,你和他不過是一場酒rou朋友而已,卻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樓云裳,你難道是要為了他,而求情么?” 云裳勉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到如常,她就站在殿門口,手抓著鏤空雕花的楞框,半晌才低聲道,“他縱然是你的死對頭,可他,畢竟也是你的親生兄弟,你,就真的忍心將他……殺了么?” 鳳紫泯冷冷一笑,將手中的奏折放在身邊的龍桌上,從玉階上走了下來,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前,寂靜的宮殿里讓云裳忽然感到有一絲的恐懼和戰(zhàn)栗,但她還是仰著臉看著這個向她走來的冷面的男人。 一指玉階上的龍椅,“你已經(jīng)勝券在握,何必還要趕盡殺絕?留他一條活路,這并不是難事?!?/br> 鳳紫泯冷笑依舊,卻從袖中拿出一封密信來,塞給她,“放了他的確不是難事,可是,我放了他,他卻未必能放過我,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春漾銀安殿 “放了他的確不是難事,可是,我放了他,他卻未必能放過我,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吧!” 那封密信被他塞到了云裳的手中,云裳都沒有察覺自己的手指在閱讀著這封信的時候不自覺的開始發(fā)顫,已經(jīng)抖成一團。 鳳紫泯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一遍看完,云裳又看了一遍,確定不是因為自己跑來的時候太過匆忙而眼花繚亂的看錯了書信的內(nèi)容,這上面的的確確是白紙黑字的寫著,太子暗調(diào)東山房屋營帳數(shù)千人,于五日后,北安門,兵諫逼宮。 云裳的腦子里都被這“兵諫逼宮”四個大字充斥著!她想起自己在書上看到過的關于兵諫的描述,那樣的慘烈和流血殺伐豈止是這四個簡單的大字能夠一筆寫清的?她不是和平主義者,卻也不想見到這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去為了一己私欲掙破頭,丟了命!可她……有什么辦法呢? 這就是歷史的潮流,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少不得要被絞進其中而身陷泥足,她現(xiàn)在只怕是連明哲保身這四個字,也不能做到了。鳳紫泯讓她洞悉了這樣一個秘密,又豈會和她善罷甘休,云裳絕望的閉上了眼,這個陰鷙的男人早就想要殺掉那個親兄弟,對自己的骨rou同胞都能如此,何況是她……一個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陌生的過路人而已罷了,或許自己還曾經(jīng)為他出過一些主意,但現(xiàn)在想起來,那簡直是太傻太傻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當初她沒有鋒芒畢露的招惹上這一班人的話,她大概現(xiàn)在也就不會面對這樣的窘境了。 想明白了這樣的癥結問題,云裳反而松懈了下來,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一幅苦笑,“兵變?也無所謂是誰逼誰的宮了,既然你已經(jīng)拿到了太子要謀亂的具體時間和地點,那么你一定也想到了解決的措施?” 鳳紫泯冷眼瞧著她,似乎點了下頭,“不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話還是當初你對我說的。你忘了么?” 云裳苦笑連連,瞧瞧她自己,當初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話,我倒忘了。”她吸了口氣讓自己從這巨大的震驚之中醒過勁兒來,抬眼看著這個冷眼陰鷙的人,“那么,你要怎么處置我?”她問的很直接,也很坦白,她這樣坦白的問了出來,倒是讓鳳紫泯有些為難,他瞇起狹長的眉眼來看著這個纖細的有些過分的女子。她的眼中沒有絲毫對自己的畏懼和膽怯,而他自己卻在這樣澄凈如水的眼光之中,敗下陣來。 要將她怎么辦?殺了?還是放了? 殺了她,他舍不得,這是真心話,放了她?她已經(jīng)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留著她,勢必會讓自己更為難,也更危險。 殺和放,這兩個字,竟然讓他如此糾結! 鳳紫泯心頭一震煩躁,狠狠的甩下袖子,在她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來如此不安的神色。 “在北安門兵變之前,我會讓人好好的在蓮心小筑里伺候你?!彼詈笾徽f出了這么一句話。云裳的心跟著落了地,她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按照眼下這種千鈞一發(fā)的緊張局面來說,每一個當局里面的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驚動外面那些守衛(wèi)森然的侍衛(wèi)們的疑心,也就有可能最后影響到那一場兵變的結果。 而他,居然放過了自己。 云裳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到底是應該感到慶幸還是應該為自己的將來擔憂?鳳紫泯忽而一個轉(zhuǎn)身,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已經(jīng)漸漸下沉的她對身體拽了起來。 “你最好記住,今天晚上你從來沒來過銀安殿!”他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絲毫不隱藏的殺氣,讓云裳不免有些心驚,她帶著驚恐的眼神照進他的雙眸之中,沒來由的,他的心一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他在干什么?難道剛才自己想要殺了她么? 掙脫開禁錮的云裳匆匆往后倒退了幾步,一手揉著自己的脖頸,她纖細的要命的脖子險些被他的大力掐斷! 腳下的理石地面一滑,她沒有站穩(wěn),堆坐在地上,身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地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慌亂的心找到一個可以安放的所在。 鳳紫泯上前一步,云裳以為他還要來掐自己的脖子,下意識的往后閃避,鳳紫泯被她眼中的神色定住,懊惱于自己剛才的粗魯和莽撞,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怎么偏偏在她跟前,自己就表現(xiàn)的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的小子。 云裳這一坐在地上,就好像是石牛入海,說什么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鳳紫泯就站在她的跟前,不進不退,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大理石的地面,十分的冰冷,她身上的衣裳雖然多,卻也讓她覺得一股股的寒意從她的屁股底下一個勁兒的往上冒。 思來想去,她頓覺一股無力的委屈和酸澀涌上了心頭,鼻子一酸,就要落下眼淚,云裳狠狠咬住唇角,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流露出一絲半點的狼狽來,盡管她眼下的模樣已經(jīng)十分狼狽。 但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心里的恐慌和畏懼! 她承認,她現(xiàn)在,有些懼怕這個人。 她試著自己站起來,手心里都是冰涼的汗水,手下一滑,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鳳紫泯嘆了口氣,走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生生將她拽了起來,云裳被他抓的胳膊一陣發(fā)酸,哼哼了兩聲終于還是站起來了。 可她還未站穩(wěn),鳳紫泯就一把將她抱住,這動作來的太突然,云裳在他的懷里猛然睜大了眼睛,頓時無措。這個人渾身帶著危險的氣息,蓮準的身上也有危險的氣息,可是蓮準的危險讓她沒來由的想要親近,而這個人的危險……是真正的危險。 云裳掙了兩下,一把推開他,自己提著裙子往殿外跑去。 鳳紫泯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輕而易舉的跑掉?只加快了腳步就將她第二次抓在手里,一個轉(zhuǎn)身將她帶了過來,俯身一探,他的唇就正好落在她的臉上,星星點點如細密的雨點一般劈頭蓋臉的落下,云裳甚至連躲閃的空隙都沒有。他呼出的氣息變得灼熱,云裳不是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她當然知道這是什么的前奏,而隨著鳳紫泯摟著自己腰間的手心里也染上了同樣的熱度更讓她感到害怕。 他的唇在昏暗的大殿之內(nèi),慌亂的找尋著她的唇,云裳拼命的掙扎,不讓他吻到自己,鳳紫泯忽然來了氣,一把將她推倒,身后是一個廊柱,她的后背一下撞在廊柱上,也顧不得痛,而那個人就伏在了自己身上。 原本在腰上的手也不老實的移到了胸前,將她胸前的襟扣撕裂,云裳低低的呼了一聲,而卻又被他吻住了唇瓣,將這一聲驚呼吞噬在兩人緊貼的唇內(nèi)。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而鳳紫泯也不再只滿足于親吻她的唇,她戰(zhàn)栗的身體有著屬于少女的芳香,細嫩的肌膚好似含苞的花瓣般美好潤澤,姣好的身材,柔潤的觸感都讓鳳紫泯難以罷手,她本身就好似一朵罌粟,在他的身下她才婉轉(zhuǎn)的綻放出自己的美好。對,她是罌粟花,是帶著魔力和誘惑力的毒藥。他看得久了,陪她久了,竟然再難以控制自己心中那匹野馬! 憑力氣掙脫?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憑理智勸解?這個人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吭粕颜械綗o望,一直推著他的手也松軟了下來,好吧,她放棄了,放棄了這種沒有任何所謂的抗拒,她就是他,是這個時代面前軟弱的羔羊,任憑別人的宰殺。 察覺到她的異樣,鳳紫泯稍稍停了下自己的動作,兩人拉開縫隙間有穿堂風吹了過來,讓鳳紫泯發(fā)脹的頭腦清楚了不少。而與此同時,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涌了出來,對他拳打腳踢,鳳紫泯沒有說話,將她的拳頭都生生受了??此虻臎]力氣了,才淡淡的開口,“打夠了么?” 云裳抽泣著低著頭,臉上淚痕如花,一只手被他抓著,另一只手胡亂摸著自己的眼淚,她的頭正好夠到他的肩膀,鳳紫泯低低的嘆了口氣,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看她哭的沒完沒了,自己都哽咽了起來,他忍住自己心煩意亂,柔聲道,“是我唐突你了,別哭了,行不行?”云裳不理他,接著低著頭嗚嗚的哭自己的。 廢話,他占夠了便宜,就一句道歉的話就能隨隨便便的了事么?她才不甘心!鳳紫泯嘖了兩聲,替她攏好胸前被撕破的衣裳,云裳一把奪過來轉(zhuǎn)過身去,自己用雙手攏好,可憐的衣服布料被撕裂成碎條兒,怎么合攏也合攏不上,鳳紫泯看了她一會兒,緩緩解開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在后面為她披上,將她的身體慢慢轉(zhuǎn)過來,將寬大的外袍系好帶子。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無論做什么,都下不去手。 “等你不哭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彼謴土艘回灥睦潇o和沉穩(wěn),聲音里好像注入了冰水,聽見他要放自己走,云裳這才收了淚,“你沒騙我?” 鳳紫泯苦笑一聲,“我有必要騙你么?” 的確沒有,別說鳳紫泯及時剎車了,就算他今天真的將她強了,她也沒什么法子,眼見著,這大鳳朝很快就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她是大鳳朝的一員,和莊稼地里的那些土豆白菜一樣,也要上交國庫,成為新皇帝的私有物品。 “二殿下,黃先生求見?!?/br> 是亭奴。 云裳心里頓時對亭奴生出一番感激,如若不是他來,她還真不知道要這樣尷尬的和鳳紫泯無言相對到什么時候。 “知道了,來人,更衣,亭奴,送無憂公主回府,沒有宣召,不得離開蓮心小筑半步?!?/br> 第一百八十九章 北安門兵變(上) 只穿著一身內(nèi)衣的鳳紫泯到偏殿去更衣,亭奴從外面走了進來,被關閉的大殿的雕花大門終于被重新打開,外頭的光線一下子涌了進來,云裳第一次覺得這光明是那么的的美好,好像是一個絕處的人看到了生機一樣,亭奴進來就傻了眼,站在她的身邊不知所措,云裳背對著他,衣衫不整,而她的身上還披著鳳紫泯的外袍,脖頸上裸露的地方還有可疑的紅痕。 亭奴不用問也知道個八九。 他在半路上看見樓云裳,告訴她鳳紫泯正在銀安殿之后就也往銀安殿趕來,云裳是坐的馬車,自然腳程快,而他走到這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在殿內(nèi)負責伺候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出來,站在殿外等候召喚,而從來沒關閉過的銀安殿的大門也不知何時被人關得嚴嚴實實。一股不好的預感升騰在他的腦海里,下意識的他覺得樓云裳要有危險。 “公主……”亭奴也不知道該怎么解勸眼下的樓云裳。 “公主,您不能就此消沉,太子殿下……兇多吉少啊。”他的一句話讓云裳忽然醒了過來,對,她不能不管不顧太子,總的說起來,她還成過他的情,換掉新娘子這件事,如果沒有他的話,他一個鳳紫泯也不能這么完美的解決掉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個酒rou朋友一樣存在的鳳紫汕竟然很有好感,太子這個位子他做了那么多年,會不會如她一樣,有太多的事情,是他本不愿意卻不得不做的呢? 想到這里,云裳忽然轉(zhuǎn)身,把站在自己身后的亭奴嚇了一跳,“云裳公主,您……” 云裳一把抓住亭奴的手,飛快的說,“你說的對,亭奴,我不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亭奴,我拜托你,到東宮去,阻止太子這一場政變的發(fā)生,如果他能放棄的話,我就還有把握能讓二殿下放過他……”她自己說著說著,聲音也低弱了下去,接著就是慘淡一笑,搖了搖頭,松開了抓著亭奴的手,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沒用的,沒用的,太子到了這個地步,定然已經(jīng)誰都不相信,就算他自己認命,放棄這一次的放手一搏的機會,他的那些黨羽也不會袖手甘心的,對,他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云裳自言自語著,轉(zhuǎn)了個身,朝著大殿門口,晃晃悠悠的走去。 亭奴看的直皺眉,她這個樣子出去,就更什么也說不清了。 慌忙走上前幾步,攔在她的跟前,“公主,請您從側門走吧。” 云裳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眉毛一挑,神色竟然也染上了和鳳紫泯相似的陰鷙和冷酷。 “怕什么?我樓云裳的名字上不早就被人冠以色中高手的名號了么?這件事情不會對我有什么影響,倒是他,二殿下那么清高的未來君王,他能不能擋得住坊間,朝中的閑言碎語?和大臣之女茍且不清,我看他這個皇帝如何做的安穩(wěn)!”她說完,竟然不管不顧的大步流星朝外頭走去。 亭奴跟在她的后面,嘆了口氣,他們兩個人,日后只怕積怨更甚從前。殿下啊殿下,您這一步……真是走錯了。 殿外果然有不少的銀安殿的宮女和內(nèi)侍,見到宮門打開,亭奴公公走了進去,都忍不住好奇,可他們都沒有一個人敢往里面偷看,云裳衣冠不整披著鳳紫泯的外袍走出來的時候,他們都的低下了頭,個個噤若寒蟬,亭奴閃了下眼神,一直送云裳到殿外,叫來旻言的馬車,又派了人送她回蓮心小筑。 鳳紫泯可是對她下了禁足的命令,沒有宣召,她不得出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