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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至尊女相在線閱讀 - 第208節(jié)

第208節(jié)

    “孤說過,有先帝血書和兵士的口供……”

    “陛下,”云裳笑意盈盈地開口。居然打斷了鳳紫泯的話,“陛下難道沒有發(fā)覺過,一旦陛下要說什么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就會刻意地放慢語速,來顯示鄭重么?”

    的確。一般人在說謊的時候。會加快語速,目光躲閃;而鳳紫泯因為從小處在這樣的位置上,已經(jīng)習慣了把謊言當成喝水吃飯一樣平常,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過,他說謊地時候。原來多多少少語速上還是有些改變。

    鳳紫泯便不說話,看著云裳,似乎在責怪她依舊不肯相信他。

    “陛下?!痹粕研诉@半日精神已經(jīng)好些,略欠了欠身子從懷中抽出一塊帕子來,“陛下方才說,當年取走云裳母親遺物,只是為了取證,接近云裳,也不過是一種手段;可為什么云裳覺得,這帕子上的北辰星。繡得這樣用心,這樣真摯?那份扶持于風雨中的情誼,云裳始終記得……”她嘆口氣,又道:“陛下說,一直沒有給云裳恢復皇族身份。是因為對云裳多有忌憚,怕云裳位高權重不好彈壓;可明明權位都是陛下給云裳的。朝中眾人個個不服,只怕一朝云裳失了圣寵,便是連京城里都住不下了呢……陛下難道不覺得自己的這番解釋漏洞百出么?”

    她搖搖手,再次止住了鳳紫泯地開口,“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不用再提那很可能依舊子虛烏有的血書和證詞;云裳不知道陛下為什么要和為臣開這么大的玩笑,但云裳還是寧愿相信自己地判斷?!?/br>
    她說了這么多話,冷汗又涌上來,微微氣喘,卻還不忘對皇帝陛下眨眨眼,又添上一句:“臣的表現(xiàn)如何?陛下想借著戲弄臣來逃避批紅可是做不到哦?”

    鳳紫泯只低頭俯視著她的眸,也不說話,就像被那眸中地清澈和純凈吸引住一般;半晌才在唇角漾開一抹笑,說道:“樓卿真是深知孤心,想要騙你還真是太難啊……看來以后還是不要再做這種沒用的功夫了?!?/br>
    皇帝陛下離開以后,云裳沒有聽他的囑咐立刻去睡;反而起身,在燈下坐了片刻,悄悄將一個小紙卷兒塞在了那盤桂香橙底下,才招呼宮女進來。綠綺閣的宮女都知道她睡覺沐浴不喜歡人伺候的脾氣,只替她打了水鋪了床帳,便各個退開。

    然而她卻無法輕易入睡。

    她的寒癥又發(fā)作了,來勢很猛。其實她早已習慣那寒毒發(fā)作時候的痛苦,甚至可以在人前裝出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這一次明顯不同。身體里本來被壓制下去地“誘心”,被寒癥一激,反而都逼迫到了心口左近,徹骨冰寒之中添上熱毒,正如地獄里翻滾的油鍋里煎熬一般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身體上的痛楚,正可以幫助她捱過精神上的難關,阻止她去想鳳紫泯說過地那些話。

    那些話,她到底信不信呢?總體上來說……是信的吧?鳳紫泯雖然喜歡演戲,也喜歡逗弄她,但應該不會在這樣地事情上開這么大的玩笑;秦婉兒之死也的確疑點重重……她知道他最喜歡在真話中摻雜一句半句假話來說,只是不知道今天他說了那么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實鳳紫泯他最終肯順著她的話承認是假,也給夠了她面子,至少兩個人在表面上還會繼續(xù)維持著原來的君臣關系。

    寒冷一波接一波地襲來,她裹緊了被子卻覺得整個床上都冷得象睡在冰窟。實在打熬不住,還是將床頭準備著的附子酒取來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一瞬間有去找段南風問個究竟的沖動,他不是知道“未來”的事么?可想起段南風說過,他那三年里多在大理,想來并不知曉大鳳朝皇族內(nèi)部的事情……只可恨段南風既然說自己一樣是從三年后過來,為什么卻依舊找不出那三年的記憶?

    陸慎說她是林逍之后,鳳紫泯卻說她是先帝遺腹。

    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附子酒,她只記得自己一心期盼寒毒快些退去,至少不要耽擱了明日的行程……卻在酒香氤氳中沉沉睡去。

    真?zhèn)€是酒入愁腸更易醉了……

    ******************

    第二天巳時左右云裳接到上諭,說羽林禁衛(wèi)軍庚字部首領魯季從松江府趕回來,替她看病,因外臣不便出入內(nèi)廷,請云裳回府接受診治。

    其實這就是借口。云裳知道,真正讓她離開皇宮回府去的原因,卻是今天早朝上彈劾她惑亂宮闈的奏章份量激增昨兒給羽林禁衛(wèi)軍的紙條定然已經(jīng)傳出去了,這些彈劾的言官也都是蓮準安排的吧?

    云裳起床喝了些參湯,又因為那些附子酒的功效,勉強精神好了一些;坐轎子從宮里回來,直入蓮心小筑內(nèi)院??蛇€沒到佩玉軒,就發(fā)現(xiàn)一個反常的現(xiàn)象:怎么幾日沒回來,院中穿著羽林禁衛(wèi)軍制服的官員竟然變得如此之多么?以往除非是跟隨蓮準來的人,縱有羽林禁衛(wèi)軍來往,也多是便裝吧?……果然,才到佩玉軒門口,便看見那抹絕艷的猩紅,迎上她從轎窗中投出的目光,一臉含笑。

    從入蓮心小筑起,馮少綰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轎旁了,此時看見佩玉軒前的情形,無奈地開口稟報:“無憂公主……蓮準都指揮使這幾日,執(zhí)意搬到佩玉軒來住,說他那邊太冷,暫借房間幾日……”

    鵲巢鳩占么?云裳無力地揮揮手,表示了解。雖然馮少綰一直是她身邊為數(shù)不多膽敢違逆蓮準的人之一,但前提是有她的命令在;象這樣恬不知恥到使用“借房間”這樣拙劣的借口,想必馮少綰沒有辦法應付吧?

    之所以順著陛下的意在宮里住了這么久,有不少原因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她中了****出丑的過程他都看到,他還差一點就替她“解毒”了……雖然知道他是在幫她,但心里總是覺得尷尬非常。

    第三百六十六章 藥粥和參湯

    若不是鳳紫泯鬧了這么一出,她本來不介意在宮里多休息幾天的。只是現(xiàn)在……她也無力去考慮蓮準這樣做的目的,無力去駁斥他“借房間”一說的荒唐;只是初聞秘辛,宿醉未醒,就夠她自己煩惱的了……勉強支撐著回到臥房,一頭栽倒在床上。埋身在錦被繡褥之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熟悉的陽光味道竄進鼻孔,云裳滿意地一聲嘆息,就此沉沉睡去……

    這一覺與在宮里地時候不同,那時雖然依靠酒力睡得也沉,但是頭是暈沉沉的,身子上各個關節(jié)冰冷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地;而現(xiàn)在不知道是回到了蓮心小筑,回到“自己家”的緣故,心情放松,也就睡得格外香甜吧?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四肢終于又是自己的了。云裳伸個懶腰轉(zhuǎn)過身子,立刻對上一雙波光流轉(zhuǎn)的媚眼,這才想起原來睡著的時候蓮準也在。云裳倒也并不在意。彎起嘴角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問候一句:“蓮準都指揮使,怎么今兒這么閑?”

    蓮準原本關注和擔心的目光一窒,隨即揚起一抹慵懶笑意,在她身邊擠著坐下來,拿起案邊放著的一只胭脂紅的官窯小碗,說:“醒了就自己喝湯吧,不冷不熱正好?!?/br>
    “又是那個什么藥粥?”云裳皺著鼻子嗅了嗅,苦著一張臉說:“實在不喜歡這粥地味道,能不能不喝?”

    “不是藥粥。是參湯?!鄙彍实纳裆g雖有些憔悴,但語氣卻很是愉悅,“不過稍稍加了一點原來藥粥中的藥材。云裳小美人兒提醒我了,你睡了這么久,該也餓了……喝了參湯就給你把藥粥端過來吧?!?/br>
    云裳抓住被子蒙上臉哀鳴?!安粫@么虐待我吧?吃點正常飲食不成么?”

    這樣一番笑鬧,倒是把云裳原本面對蓮準地那份尷尬消去了不少;蓮準自然不會真的強迫云裳去喝那藥粥,甚至參湯也沒有強迫她,只照顧著她起身洗漱之后,教人拿來早就煨在火上的清粥和小菜。自己卻在一旁以手支頤。目光迷離地看著她用餐。

    云裳被他盯得又局促起來,回頭剜他一眼。佯怒:“蓮準都指揮使,沒見過人吃飯么?還是你也餓了?”

    “是好久沒見過你吃飯了?!鄙彍仕餍宰剿磉厑?,“在宮里受了委屈么?直睡了一天一夜云裳正用餐的手頓住,“睡了一天一夜?”她大訝,醒來的時候看看天色,已經(jīng)日暮,還以為自己不過睡了幾個時辰光景;可按蓮準的意思,竟然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么?

    “可不是一天一夜?!鄙彍市χ鴵u頭,“若不是魯老頭兒說你無礙,又教了我法子給你灌參湯提神,還真是要嚇死人了?!?/br>
    原來魯季魯老頭已經(jīng)來看過她了,云裳想起那次魯老頭看她臉傷時揮袖而去的怒態(tài),不禁失笑,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遠遠望她一望,發(fā)現(xiàn)她不過是睡著了,便立刻大怒?……可是等等,灌參湯?!她隱約記得睡夢中似乎有清潤甜美的汁液流進咽喉,可是……似乎那個夢還帶著些顏色……

    “你是怎么給我灌的參湯?”脫口問出來。

    蓮準一怔,旋即伸出手指在她面上輕輕一刮:“想起來了?我這么辛苦照顧你,是不是該有些獎賞呢?”

    云裳氣結,瞪視著笑得仿佛一只偷腥貓兒般地都指揮使大人,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灌參湯用得著那樣子么?占她便宜又有什么好笑?索性不理他,自己吃粥。

    可兩個人間的氣氛,由于云裳的賭氣沉默,便又顯得有些曖昧起來。蓮準依舊放縱自己的目光在云裳臉上逡巡,似乎要從她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來一般。

    終于吃完,蓮準卻不肯讓她出門,也不讓她見鳴鸞苑的人,只說將要入冬,外面寒氣重,她身子有些弱,還是不見地好;又問她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問他就好。

    云裳本來就是要問問朝局,羽林禁衛(wèi)軍的情報自然比旁人的都要準確精細許多,拗不過他,只好聽他敘述。

    其實云裳在宮中的時候,就一直和羽林禁衛(wèi)軍地人有聯(lián)系,對于朝中地大概局勢有所了解。應該說,朝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并沒有什么風浪;而云裳原先安排的幾步棋,也依著她地路數(shù)在走除了云裳授意蓮準cao縱的言官上奏風波,表面上看起來,幾乎沒有什么和云裳在朝時候不同的。

    不過這些話在蓮準口里描述起來,卻不是短短幾句話交代完的了;羽林禁衛(wèi)軍在各官員身邊幾乎都有眼線,大事小情,哪個瞞得過他的眼睛?有心要逗云裳開心,他竟然是揀著東家長西家短排開了八卦:許多事情都是云裳從未聽聞過的,比如某位新科進士的妓院情緣,某位官員睡覺時的習慣等等……甚至還說到鳳紫泯折了一朵菊花便被盧太傅訓斥的事情,說到王閣老秘密上書請求皇帝陛下為王湘容和云裳指婚……

    對王湘容,云裳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聽說王家小姐現(xiàn)在的境況很是凄慘,也略略有些不安;若是讓她嫁過來緩一緩外面甚囂塵上的謠言,再徐徐替她圖一個歸宿,倒也不失一個出路……不過聽說王湘容對她父親的求婚極是不滿,有誓死不嫁云裳的說法;何況鳳紫泯也已經(jīng)駁回了指婚的請求;也只得嘆息一聲,把這個驕縱而又帶些剛烈的大小姐的事情放到一邊去。

    “另外還有一件事……”蓮準狀似不經(jīng)意地,“荊湖南路招討使陸慎將軍,近日返京?!?/br>
    云裳剎那一震,抬起頭看蓮準,他卻又轉(zhuǎn)了話題,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并不愿意多說。“至于你昏睡一天一夜的事情,我已經(jīng)吩咐人不要說出去。才從宮里出來,就玩這長睡不醒,這不是給皇帝陛下上眼藥么?”蓮準開玩笑似地說,“這一天一夜,除了魯老頭趁夜來過,都只是我在照顧你呢……方才出去一趟,馮少綰看著我的眼睛都紅了。”

    要隱瞞這點事實,對于羽林禁衛(wèi)軍來講實在是簡單。在旁人眼里,大概又是她才從宮里回來,就急著尋歡作樂,乃至于晝夜不出?不過她也不愿意讓鳳紫泯知道她睡上一天一夜的事實,要把那天夜里他說的話都當成戲語,把波瀾都壓制在冰面以下……

    這樣想著,沒有回應蓮準的玩笑,也沒有注意到蓮準的長篇大論已經(jīng)停頓了很久,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抬頭,便整個陷入了蓮準溺死人的眸光之中,聽見他溫柔的聲音:“云裳小美人兒,你在宮中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深夜,甚至已經(jīng)近乎凌晨了。

    秋末冬初的風,干燥而凌烈,在樹干上殘存的枝葉間呼嘯著打旋兒,吹打到人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頗有些刺痛。

    蓮心小筑正房的燈火終于熄滅,兩扇欞花扇門“吱呀”一聲開啟。黯淡夜色之中,一襲紅衫如火,招招展展地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

    蓮準抬眸四下里望了望,什么也沒有說,默默地往他的臨時住處東廂而去。

    在他身后,有鬼魅一般的暗紅人影閃過,迅疾靠近了原本遠離的正房位置,占據(jù)了院落中各個最佳防護地形,悄無聲息地湮沒在黑暗中。

    而到了東廂內(nèi),蓮準卻沒有燃燭,腳步重重地過去,衣未解袍未脫,仰頭便靠在躺椅里。

    過了片刻,床上卻傳來翻身的聲音和暗啞的呢喃:“蓮準,等你這么久等得都睡著了……你要睡好歹上床來睡……好好地弄那么大的聲音,吵醒了人,卻又不言語……你到底怎么了?”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蓮準的不妥,忙著起身,坐到他身邊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卻還是關切地看他。

    “我沒事。”黑暗中只聽見蓮準略不耐煩的聲音,“不是說讓魯老頭兒給我送過來么?怎么你來了?”

    “魯老頭兒去給你的小美人兒弄藥材啊。她自己不小心,又是誘心又是冰絲纏地折騰,還攪合著附子酒。卻連累得我們一個個都為她奔忙……魯老頭剛從松江府花重金給她買了洋人的藥材說要試探著調(diào)配,看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又說不對路,這不是又跑了?”

    蓮準不語。

    “其實花多少錢倒無所謂……如果她真能好起來倒也罷了,只是冰絲纏真的能醫(yī)好么?高家那么多代人,沒有活得過不惑的……她這寒癥又格外的重,就算你投了多少心血在她身上,最后還不都是一個空?”

    蓮準冷冷地?!棒斃项^號稱醫(yī)圣,他沒有放棄。自然是有希望的……”

    “可魯老頭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該死的人吧?寒癥還沒治,就吃上許許多多那么熱性的東西;又不好生將養(yǎng),又愛cao心……”

    “你話太多了?!鄙彍屎鋈淮驍嗨?,“何蕊珠,東西在哪里?”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將軍要回來

    何蕊珠遞過一個小藥丸,“魯老頭說,研磨碎了加在日常地藥粥里吧,至于有沒有效,還要看她的造化……這么點子東西??墒呛脦讞l人命呢……”

    “何蕊珠!”

    何蕊珠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那枚藥丸,是庚字部備下地解毒良丹。據(jù)說可解百毒,活死人;由于煉制和保存都極為不易,向來由專人保管,還曾經(jīng)因為搶奪而傷過幾條人命;原本樓鐸在的時候,這藥是專為他預備著的,現(xiàn)在蓮準出任都指揮使,自然由他支配。先前魯季說過此藥對“冰絲纏”無效,但現(xiàn)在云裳的毒卻是混了冰絲纏和誘心兩種,毒性改變,藥物或者可以起作用也說不定。

    蓮準接過藥丸。細細收起。

    “我聽說你前兒讓丁字部的人去見過陳老太醫(yī)?這次你的那個小美人的病情又打算瞞下來么?”

    蓮準頓了一頓,慢慢答道:“上次已經(jīng)透了些口風了?!?/br>
    “這就對了?!焙稳镏樗梢豢跉?,起身尋了茶壺倒些涼茶來喝,“羽林禁衛(wèi)軍是陛下的羽林禁衛(wèi)軍,生殺予奪。莫非圣恩;我們大家從先帝的時候就都跟著你,那時候你說陛下必勝,認準了就不要回頭……偏你現(xiàn)在又常常瞞著陛下了,象你那個云裳小美人兒的身世這么簡單的事情你要瞞下去太困難了吧?你不怕陛下知道了雷霆震怒么?”

    蓮準涼涼地看他一眼,黑暗中卻只見何蕊珠姣如好女地背影?!氨菹虑皟河H口對云裳說。她可能是他的皇妹。”

    何蕊珠一口涼茶全吞進肚子里。噎住,“你不是說透了口風么?沒說她的病有可能是冰絲纏?”

    “正是透漏地這一點。”蓮準陷入沉思。陛下明明知道,如果她的寒癥真是冰絲纏,那么云裳絕不可能是皇妹的身份……可陛下卻選在了這個時候和云裳說這些,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考量……”

    何蕊珠抖了一抖?!拔以趺从X得皇帝陛下好重的心機?先前讓我們?nèi)フ{(diào)查她,覺得她可能是先帝遺腹,是自己的兄弟;那時候就是照顧著,防范著;驅(qū)逐出京還要你千里隨行隨時盯防,要你百般試探,以江山作誘餌,看她有沒有另樹一幟的心思……就是聽了你的回報還是不放心,還要千方百計毀了她的名聲,要讓她即便大權在握,也是孤立無援,要讓朝臣們即使知道了她的血統(tǒng),也生不起擁戴的心……”

    “陛下不象你說地那樣?!鄙彍蚀驍嗨?。

    “我這是在佩服他啊?!焙稳镏閰s搖頭感嘆,“在樓鐸的壓制下隱忍那么多年,對最親密的人都要親近中著意防范……想起來真的很佩服你當初的眼光,皇帝陛下真地是成大事的人……不過那個云裳也不簡單,陛下要蓮準都指揮使親自為間,還真是看得起你的那個小美人哪?”

    他說著說著忽然輕聲一笑,又轉(zhuǎn)回方才的話題:“蓮準,你也要小心,不要因為一時貪玩隱瞞下了云裳的身份就惹上大禍,若是陛下將來知道你早就知情卻不上報……就算你功高權重,只怕也逃不了個欺君地罪名吧?”

    蓮準站起來走到窗邊,于黑夜中向正房那邊眺望,“你用不著擔心。她能隱瞞過陛下那么久,想必有自己地方法;陛下如此英明都被她騙過,我不知道她身世的事,不是很正常?”

    何蕊珠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蓮準,你說陛下一直瞞得那么緊,如今卻忽然對她說出以前地懷疑,到底是什么原因?”

    “原因?”蓮準蹙眉沉思,“我就是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么考慮……難道是最后的試探?雖然我密奏說云裳應該沒有想到過她可能跟皇家有關,但陛下也許還是想親自試探一下,或許是想知道假如她真的是龍子鳳孫,又作何打算?”

    何蕊珠想了想,點頭道:“或許是吧……其實真弄不明白你們這些人的想法,你替她瞞陛下那么多做什么呢?真的喜歡上她了?……”

    何蕊珠最后的一句話聲音很低,自語一般;因此蓮準對他的話也并沒有理會……他替她瞞下的,其實還有很多啊……比如她從三年后來,比如段南風,比如陸慎的事……

    他是皇帝陛下派在她身邊的間諜,可是,他也真是一個,不敬業(yè)的間諜。

    ******************

    從云裳回到蓮心小筑之后,朝中因為云裳而掀起的一番風波,便已經(jīng)漸漸平息了。

    一方面,本來那些日子里集中的言官上書,大部分就是云裳一手cao縱而成;隨著云裳離開宮禁,這些言官自然也就紛紛撤退,而無憂公主離宮之后稱病不出謝絕一切訪客的行徑,更是讓最固執(zhí)守禮的老學究們都暫時失去了攻擊的理由。

    而另一方面,則是朝中最近另有事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首先是那次在王閣老壽宴上時上書奏請反貪反腐的戶部給事中吳癢,到底不肯說出那送他幾百銀子的人名,被陛下當朝責問之下,竟然說他只是“聽說有人要送銀子”?;实埒P紫泯龍顏大怒,將吳癢削職為民,永不敘用。

    第二件,則是湖南招討使陸慎即將回京。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傳說中陸慎此次回京的原因,卻是極其聳動:護送淮陽大長公主歸國。

    淮陽大長公主,算起來還是鳳紫泯的姑母,十六年前京城陷落時她已經(jīng)身懷六甲,當時求死不成,反被胡人擄走,成為俘虜中身份最高貴的一位。胡人將她作為炫耀戰(zhàn)績、污辱大鳳朝廷的工具,十余載囚于北國,吃盡苦楚;趙廷每年去胡地納貢,都會提出接回淮陽長公主的要求,然而每不如意,直到最近,一位英雄從天而降,千里飛騎。搭救公主殿下歸國。

    而那將大長公主救出生天的英雄,便是陸慎。

    雖說消息未經(jīng)證實,但街頭巷尾早已經(jīng)傳得神乎其神;比較開春時節(jié)陸慎大破胡兵馬陣時候的轟動,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坊間曾經(jīng)對大長公主沒有殉國的微詞,都被喧天的英雄崇拜壓制了下去。唯一遺憾的,只怕就是這位大長公主紅顏已老,不怎么適合故事里佳人的角色吧?

    不過沒有人知道,這街頭流傳的種種故事版本。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又有幾分是刻意的渲染?

    云裳懨懨地躺在榻上,對于外面的這些個流言蜚語,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慨,在她的腦海里,這個時代的公主,如果是長公主的話……那自己認識的,也就是那么一位鳳紫瀲了。至于這位身遭不測,險些以身殉國的長公主,她還真是……不怎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