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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人好一會沒動靜,過后忽然一個翻身,人朝床里面的墻,背對著陳銘辰出聲:“睡了?!?/br> 陳銘辰的笑聲沒忍住跑了出來,他輕笑著掀開了半邊被子,先是看到了云野對著他的后腦勺,后面才看到了云野口中的校服。 也許不算是校服,因為陳銘辰?jīng)]有見過這么短的校服。 上衣短……裙子,也短。 陳銘辰在看到裙子時明顯愣了一下,眸色幾乎是一瞬間在昏暗的光線下變暗。 面朝向墻的人在這時扭過了頭看向他。 可能是在被子里悶的時間有點久,云野的頭發(fā)亂亂的有些卷,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氤氳的霧氣,嘴唇上有一點很淺的牙印。 他大概是不適應(yīng)身上的這套衣服,和陳銘辰對上視線時,手一直拽著那件勉強可以算得上是衣服的下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嘴巴就被堵住了。 陳銘辰的頭發(fā)還沒干,明顯是只用毛巾擦干了水沒吹過,他的身上,包括他的嘴巴里,都還帶著浴室里帶出來的水汽。 云野被吻住的瞬間,一下子也顧上了衣服短不短了。 他幾乎是本能性地抬手,摟住了陳銘辰的脖子回應(yīng)陳銘辰的吻。 云野覺得今天陳銘辰的吻有點重。 但他很喜歡。 那種嘴唇壓下來的帶著幾乎要將他吞進(jìn)去的真實感令他靈魂發(fā)顫,微麻的疼痛感讓他更清醒地感知到,他現(xiàn)在正在和陳銘辰接吻。 他慢慢地整個人都轉(zhuǎn)朝向陳銘辰,在陳銘辰的摟抱下,不自覺地將腿環(huán)到了陳銘辰身上。 裙子附近迎來一只不屬于主人的手。 很慢很輕的,在襲進(jìn)敵軍被遮蓋的領(lǐng)域,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片空城后,手的主人忽然動作一頓。 云野暈乎乎地感覺到陳銘辰的動作停頓,他頓時整個人拉住陳銘辰,別過腦袋往他懷里埋,悶悶的聲音響起:“這個衣服……它就是什么都沒有的?!?/br> 陳銘辰感覺到不斷往他懷里鉆的腦袋,輕笑著埋頭親著云野的耳側(cè),溫聲說:“嗯,怪衣服?!?/br> 云野又在他懷里拱了兩下,才拔出腦袋,捧著他的臉重新開始和他接吻。 一片空城更方便掃蕩,敵人沒多久就攻到了空城的核心地。 在發(fā)現(xiàn)核心地柔軟得不像話時,敵人又是一愣。 城主細(xì)小的聲音在這時響起:“那個盒子里,有本書,還有潤口口和灌口口,書里有詳細(xì)說明,我就……照著研究了一下。” 城主私自研究的舉動似乎刺激到了敵軍,因為敵軍很快派出了一員小將,對核心地進(jìn)行了仔細(xì)搜刮。 第一輪細(xì)致的搜刮換來了城主有些無法忍受的輕哼聲,哼聲慢慢被吻抹去,敵軍又開始欺人太甚地放了第二名小兵進(jìn)去。 城主對第二名小兵的到來反應(yīng)不小,核心地的門限制了入口的大小,明顯在驅(qū)趕敵軍。 但很快,城主被敵人的吻攻陷,大門被溫柔攻勢擠開,第二名小兵也很快成功進(jìn)到了核心地里。 有了前面兩名小兵的探路,第三名小兵在攻入核心地時就變得輕松很多。 他的到來讓敵軍發(fā)現(xiàn)了核心地的寶藏,寶藏被發(fā)現(xiàn)的城主忍不住嗚咽求饒。 但是敵人很壞,不僅沒有要放過的意思,甚至還不停地攻襲著寶藏。 直到看到城主睫毛上沾上淚水,整個人幾乎軟成一灘水顫抖不已,敵軍才終于放過城主一馬,正打算派出第四名小兵再小心一點探尋。 城主顫抖著出了聲:“可……可以了?!?/br> 敵人停下動作,看向淚眼朦朧的城主。 三名小兵又搜尋了一番,敵人才收回了三名小兵,放出軍中大將。 大將身材魁梧,是三名小兵的三倍不止。 敵人暫時停下攻城略地,打算給大將找件雨衣穿。 然而他剛要動作,城主就按住了他,灼熱的呼吸擾亂著敵人的理智,出口的聲音更是軟得讓敵人恨不能分分鐘繳械投降。 “不要戴?!背侵髡f。 他不想讓大將穿雨衣的想法很堅定,就是要讓大家淋雨,讓大將在城中的核心地里灑水。 城主眼睛紅紅的,用親吻擾亂了敵人的心神。 “不要戴,陳銘辰,我就想要你,其他什么都不要?!?/br> 敵人就這么被城主擾得心神不寧,最終也沒給大將找來雨衣,直接放大將進(jìn)了核心地。 大將又高又壯,核心地有些裝不下他。 好不容易把腿塞進(jìn)門里面,身子卡住了。 好在城主十分配合,一點一點自己打開了屋門,就算寶藏在大將進(jìn)屋的過程中幾次從大將身上劃過,城主都始終忍耐配合著。 經(jīng)歷一番困難,大將終于擠到了屋里。 柔軟的小屋讓大將有了一種回家般的錯覺,于是他高興又放肆地在屋里肆意地出入,像是為了將這一塊地圈起來,劃為他所有。 …… 云野不知道過去多久,整個人仿佛在云端,渾身都酸軟得使不上勁的時候,他被陳銘辰抱了起來。 被抱起的瞬間,他抬手摟住了陳銘辰的脖子,整個人依戀地靠在陳銘辰的懷里。 兩人間聯(lián)系在一起的地方也沒有斷開,陳銘辰抱著云野走到了窗邊,稍微拉開了一點窗簾。 兩人的臥室窗戶對出去是一片空地,正好在小區(qū)靠圍墻的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