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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 原來薄硯的外公已經(jīng)去世了。 那他是該震驚薄硯外公究竟給他留了多少錢,還是該驚嘆薄硯這么有投資頭腦,現(xiàn)在竟然就已經(jīng)買得起邁巴赫了?! 半晌,阮眠刻意沒去提外公的話,只繃著小臉,拽拽夸了一句:“算你厲害!” 薄硯唇角勾起來,無比自然地接話道:“沒你厲害。” 我賺到的錢,都是你的。 回學(xué)校的路很長,阮眠昨晚又沒睡好,原本現(xiàn)在該很困,甚至可能都直接睡過去了。 可現(xiàn)在,阮眠卻毫無睡意,還睜著一雙大眼睛。 他腦袋靠在一邊窗戶上,埋頭認真戳手機—— 糖糖糖糖,在嗎! 溫棠這次回得很快:在哦! 阮眠繼續(xù)噼里啪啦戳屏幕,問得非常直截了當(dāng):韓懿是不是在追你! 這次那邊回復(fù)得稍微遲了兩秒:薄硯告訴你的? 阮眠也沒否認,還反過來嗔怪溫棠:是,誰讓你不告訴我! 糖糖:因為他還在追,我還沒同意,如果在一起了當(dāng)然會告訴你。 雖然阮眠是真的很直男,但他和溫棠也確實足夠熟悉,因此還是敏銳捕捉到了,溫棠這句話里的意思。 阮眠頓時就把屏幕戳得更用力了:你喜歡他? 糖糖:有好感,在考慮。 阮眠這下是真的驚了,他猶豫兩秒,還是發(fā)過去一條: 糖糖,你…你能接受和他靠得很近嗎? 溫棠的過往經(jīng)歷,不可避免給他留下了印記。 阮眠一直以來,最擔(dān)心的也是這個。 不過等看到溫棠的回復(fù)之后,阮眠就松了口氣,唇角旋起個小酒窩。 糖糖:比以前好很多,他看起來不著調(diào),但其實很有分寸感,我和他相處覺得很舒服。 阮眠放下心來,真心實意道:這樣真好! 確認了溫棠的情況,阮眠偷偷覷了眼薄硯,內(nèi)心掙扎一秒鐘,又忍不住發(fā)過去一條—— 糖糖,你說,你說如果做夢夢到男生,之后還那什么了,說明我也是彎的嗎? 這下溫棠估計是驚呆了,直接甩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可薄硯就坐在旁邊,聽到他手機響還瞥了過來,阮眠嚇得立刻點了掛斷,飛快敲字—— 不方便,打字說! 溫棠倒也沒執(zhí)著要打語音,只是發(fā)了一連串問號,順便精準(zhǔn)狙擊—— 你夢到誰了?!薄硯???。?/br> 這下輪到阮眠震驚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 溫棠這次又回了一連串省略號,之后催促阮眠,讓他仔細講一講具體情況。 對上溫棠,阮眠向來沒什么隱瞞,因此即便羞恥到了極點,卻還是簡單講了當(dāng)晚的情況,最后還不忘補上一句靈魂感嘆—— 糖糖,可我真的真的覺得,我是個直男??! 隔著手機屏幕,阮眠看不到溫棠的表情,也就不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一言難盡到了極點。 最后,阮眠只收到了一句話—— 一個夢而已,并不能說明什么,你如果真的不確定了,我發(fā)你兩個鈣片看。 連左右手都很少用的單純小直男阮眠,迷茫揉了揉眼睛,真誠發(fā)問—— 鈣片?什么鈣片?我不缺鈣。 于是毫無疑問,他又收到了溫棠的省略號暴擊。 不過溫棠還是很夠朋友的,一言難盡之后,還是認真給他解釋了什么叫做鈣片,并保證會特意挑選兩個尺度小的,不會傷害到阮眠幼小而單純的心靈。 阮眠:【酷哥ok】jpg. 溫棠說好了要去挑選,那挑選需要時間,而阮眠也不可能坐在薄硯車上看那種東西。 因此暫時看不到,心里就惦記。 這份惦記,竟還直接延伸到了他直播的時候。 在阮眠連續(xù)三局都飄在野區(qū),甚至還放走了對家打野之后,喝水休息的空檔,他收到了大老板的慰問—— Glacier:酷哥Mild,今天狀態(tài)不好? 阮眠垂在鍵盤上的手指頓了頓,當(dāng)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惦記那種東西,只好含糊道—— 就是昨晚沒睡好,有些犯困! Glacier秒回:沒睡好?是做噩夢了么? 阮眠就又是一滯。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噩夢”兩個字眼,看了兩秒鐘,倏然埋下了腦袋,在心里慶幸,幸好自己現(xiàn)在還戴著大耳機,直播間的水友們看不到他的耳朵。 因為,與噩夢正相反,關(guān)于薄硯的那場夢,春色盎然。 也不知道是出于不愿意欺騙大老板的本心,還是迫于向多方尋求答案的好奇,猶豫片刻后,阮眠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反正他還記得,大老板很開放,不會對同性戀有什么其他看法。 深吸口氣,阮眠干脆把白天問溫棠的問題,又給大老板發(fā)了一遍,只不過略微修改了一下措辭—— G神,這個問題問得可能比較冒昧。 就是,就是我做夢夢到男生,之后有反應(yīng)了,這能說明,說明我就是喜歡男生嗎? 阮眠敲下這兩行字,屈指敲擊回車的瞬間,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潛意識里好像很想得到大老板的回答,卻又很怕得到大老板的回答。 而在這條信息發(fā)出后,一向秒回的大老板卻忽然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