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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尋今晚晚會,《Mu jinji》表演者之一阮眠拋下臺的黑色衛(wèi)衣,高價有償。 尋找人:外國語學(xué)院20級薄硯 聯(lián)系方式:189xxxx0058 阮眠這下驚了,他忙道:“薄硯你傻了?就一件衛(wèi)衣而已,還高價有償?” “不是一件衛(wèi)衣而已,”薄硯眉峰下壓,嗓音驟然沉下來,“阮眠,下次還想拋,無論拋什么,都往我這兒拋,我給你收著?!?/br> 說到這里,薄硯略一停頓,又叫了一次“阮眠”的名字,之后語氣鄭重道:“你記好,你的任何東西,哪怕只是一根頭發(fā)絲,對我來說,也都不是‘而已’?!?/br> 阮眠就像被燙到了似的,呼吸都跟著滯了一下。 他迎上薄硯沉沉眼眸,片刻后,點了點頭,也端正了神色,認(rèn)真道:“好,我……我記好了!” 頓了一下,又覺得這樣表述好像還不夠,阮眠又忍不住小聲補上一句:“薄硯,你的任何東西,對我來說,對我來說也都不是‘而已’!” 換位思考一下,阮眠想,如果今天是薄硯往臺下拋了衣服,他也一定會不惜出高價找回來的。 這個心態(tài)很奇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過,但卻并不覺得反感,相反,很沉溺其中。 聽見他這句話,薄硯神情一松,唇角終于勾出兩分不甚明顯的笑意。 他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女裝上,明知故問:“阮眠,為什么會穿女裝,還提前不告訴我?” 阮眠耳尖騰然就又燒了起來,他避開薄硯的視線,小聲咕噥:“明明你都知道的!” 薄硯眼底染上兩分笑意,他又往阮眠那邊靠了靠,貼著他耳邊喊了一聲:“男朋友,可我想聽你親口說給我?!?/br> 十八年從沒談過戀愛的阮小眠,一聽薄硯用他那把低低冷冷的嗓音叫他“男朋友”,立刻就覺得腰軟腿軟全身軟。 他偏頭瞪了薄硯一眼,即便那一眼在薄硯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撒嬌。 之后,阮眠還是順應(yīng)薄硯的心意,坦誠道:“因為,因為你說過想看我穿,就想給你個驚喜?!?/br> 薄硯喉結(jié)滾了一下,他盯著阮眠輕顫的睫毛看了兩秒,啞聲道:“我說想看,你就穿了,怎么這么乖?” 阮眠被撩得快要受不住,頓時就覺得更羞了,他也不回答薄硯的話了,只加快腳步,埋頭往換衣間走。 可偏偏薄硯在他身后不依不饒:“阮眠,那我說,我想看你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你答應(yīng)么?” 阮眠心尖顫了顫,終于隱約明白過來薄硯為什么要把外套罩他身上,又為什么看起來不太開心了。 女裝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會變得心理負(fù)擔(dān)小很多。 阮眠心里其實不介意,下次再只給薄硯一個人穿一次,可酷哥包袱又在這種時候開始作祟了,于是他說出口的是:“我……我看心情!” 說完這句,他們正好走到了換衣間門口,阮眠拉開其中一間的門,正要邁步走進(jìn)去,可手腕就被從后輕輕一拉。 之后,還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薄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貼在他身后,跟他擠進(jìn)了同一間換衣室。 薄硯一邊關(guān)門落鎖動作利落,另一邊還直接扣住他的手腕,舉過了頭頂。 薄硯本就比阮眠高出不少,此時阮眠被他抵在墻上,薄硯垂頭與他湊得很近,兩人鼻尖都近乎要貼在了一起。 這其實是個侵略性很強的動作,尤其是在這狹小而又密閉的空間內(nèi),輕易就能滋生起某種曖昧味道。 阮眠下意識做了一個吞咽動作,他清晰聽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背后墻壁傳遞來的冰涼觸感,并不能減輕半分此時此刻,心底的沸騰。 薄硯……薄硯這是要親他了嗎? 他們確認(rèn)關(guān)系一周,兩人最多還只停留在純潔的,親臉的狀態(tài),并沒有突破到下一步。 所以薄硯親下來的話,他應(yīng)該要怎么做? 是需要張開嘴嗎? 還是要回吻回去? 聽溫棠好像講過什么舌吻,那又是什么樣的?需要怎么動舌頭? 所以,所以薄硯是真的要親他了嗎! 一個初吻還沒獻(xiàn)出去的單純?nèi)钚∶咄瑢W(xué),腦袋里亂得像個毛線團(tuán),一個問題纏著一個問題。 就在薄硯越湊越近,近到阮眠不自覺以為,他真的要親下來,并且下意識閉起了眼睛的時候,阮眠卻忽然感覺到手腕上一松,沒了之前的禁錮。 頓了一秒,阮眠不由睜開了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所以為的那個吻并沒有落下來,因為薄硯,忽然蹲了下去。 阮眠懵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正要問句“你做什么”,可才起了個字音,阮眠就倏然頓住了,氣息都跟著打了個顫。 因為他的大腿上,準(zhǔn)確來說,是腿環(huán)位置,忽然傳遞上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溫?zé)岬模瑵駶櫟?,酥麻的觸感。 他戴的這個腿環(huán)正中間,是一個金屬空心圓,勾勒出一小塊大腿肌膚。 而此時此刻,這塊肌膚,正在被薄硯輕輕舔舐。 阮眠手指不自覺攥住了衣服下擺,垂下頭去,就看見薄硯蹲在他面前,微微探出舌尖,沿著那個金屬空心圓的輪廓,極其輕緩,又極其細(xì)膩地,打轉(zhuǎn)了一圈。 就好像有一股電流,順著那圈肌膚,直通四肢百骸。 阮眠感覺自己,仿佛連心臟都在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