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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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如此直白,蔣茹茵一時間有些錯愕,侍衛(wèi)和官員都站的很遠,風中他的話也許只有她聽見了,可看著他那專注的眼神,蔣茹茵一觸及便是挪不開去,心里重新筑起來的圍墻,沒等它牢固,又再度崩裂。 蘇謙陽看著她嘆息道,“茵茵,你為什么還對朕有這么重的心防,朕,不值得你相信么?!?/br> 他逼近,她后退,總有一天她退無可退,只能面對。 就像現(xiàn)在這樣,蔣茹茵其實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蘇謙陽的聲音蠱惑一般傳入她的耳中,“放下蔣家,放下孩子們,你看著朕,你不相信朕么?!?/br> 感情本來就是越純粹越容易看清楚,加諸的東西多了,掩蓋了它的存在,看到的就是模糊不清。 蔣茹茵眼底閃過一些茫然,放下蔣家,放下三個孩子,那她還有什么。 “你還有朕?!碧K謙陽的聲音再度傳來,蔣茹茵倏地抬頭看他,正是他這樣的笑容,這樣深望著她的眼神,傳遞而來的安心。 蔣茹茵動了動嘴,那話也是脫口而出,“可皇上并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br> 出嫁前十五年,她都沒有去想過愛情這回事。 入了潛邸,她也不曾想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生活,直到他一步一步的緊逼,逼著她打開心房,逼著她去認清楚自己的心,她才開始去想她要的愛情是什么樣子的。 愛情是自私的,眼里容不下第三個人,身心都容不下,是她的,就要全部屬于她,如果不能屬于,那她就不要了。 皇上不斷的要她去承認,蔣茹茵只能后退,她潛意識中已經(jīng)感覺到了危機,一旦交托,她就會難過,就會過的不開心,所以她寧愿維持住這樣的現(xiàn)況。 蘇謙陽嘴角揚起一抹不經(jīng)意的笑,他靠近她,轉(zhuǎn)身和她對站著,微低了頭,“誰說朕不是屬于你一個人的?!?/br> 蔣茹茵身子一震,蘇謙陽繼而嘆息了一聲,“茵茵,朕年紀也不輕了。” 恍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蔣茹茵臉紅了。 這一年除了在承乾宮,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留宿在昭陽宮這邊的,可聽到他說自己年紀不輕了,怎么聽都覺得哪里不太對。 “朕屬于朝廷,屬于這天下,還屬于你,而你,也是屬于蔣家,屬于后宮,屬于朕。”前兩者是身份使然,需要去承擔,不能拋棄的責任,而最后的,是她口中單屬于的。 每個人的愛情都是有潔癖的,蘇謙陽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墜,聲音又低了幾分,“朕答應的,都能做到。” 天家的人本不應該去求這些東西的,可蘇謙陽遇到了,他就要去爭取。 他們都是這樣驕傲的人,可他先為她放下了身段不斷的嘗試去靠近她,讓她接納自己…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蘇謙陽在巡查的抽空之余,都在陪著她到處走,南下風景很美,十一月初的時候北方已經(jīng)很冷了,他們所在的小鎮(zhèn)中卻還是很溫暖,他們要停留在這個鎮(zhèn)上三四天,等著平王爺他們回來一同回臨安城去。 他所做的一切蔣茹茵都感受的到,她漸漸的無法再很理智的去衡量這些得失,每天夜里,他總會在入睡前在自己耳邊喃喃著要她相信他。 就像是咒語一般,聽得久了,有時候蔣茹茵不自覺的就答應了他,他會像得了糖的孩子一樣高興的抱著自己,那一刻,蔣茹茵都有想哭的沖動。 她對他的付出遠遠少于他對自己的用心,時不時,心里總有個這樣的聲音:他這么努力,你為什么不和他一起努力… 三天后他們就見到了游歷半年的平王爺平王妃。 蔣茹茵和顧吟歡見面有很多話要說,蘇謙陽則和蘇謙默進了屋子就說了大半天關于兩個人沿路來所看到的。 顧吟歡的吃驚遠大于蔣茹茵,看著她這樣的裝束,“皇上竟然會帶著jiejie你這樣出來。”這和他們的游歷也沒什么區(qū)別嘛。 蔣茹茵笑而不語,兩個人撇下了蘇謙陽和蘇謙默,帶人在小鎮(zhèn)上逛了一圈。 在小鎮(zhèn)上多留了幾天整頓,他們決定另外擇路回去,到臨安城十一月底,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還能去幾個地方看看,蘇謙陽還和蘇謙默商量了另外一條路上的關卡點。 只是就在他們另外擇路走了不過十來天的路程,臨安城中忽然來了急報,十一月初的時候臨安城中寒潮突襲,氣溫驟降,太子殿□子虛弱,受了風寒之后連病數(shù)日,昏迷不醒,至今還臥床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卷結(jié)束,進入終卷 咳咳關于下廚o(╯□╰)o,生的燒熟算不算會做⊙﹏⊙b ☆、第177章 .太子病倒了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也不作停留了,蘇謙陽讓蘇謙默護送著蔣茹茵馬車回去,自己則帶人快馬加鞭先回臨安城。 而他們隨后馬車跟上去的,也加快了不少速度,本來大半月的行程,十幾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到臨安城了。 此時蘇謙陽已經(jīng)回臨安五六日了。 回宮之后蔣茹茵這邊才得到了關于這件事比較全一點的消息,十一月初的時候臨安城忽然天氣驟冷,就是上午還風吹著暖的,到了下午忽然間就冷下來了,一夜過去,這溫度驟降,宮中不少人都病了。 昭陽宮里也有幾個宮人得了風寒,許mama及早的把她們分隔在單獨的院子里,昭陽宮上下又派了藥喝了湯,這才避免了湛哥兒他們被傳染。 宜和宮那,四皇子因為出去了一趟回來都發(fā)了兩天高燒。 太子身子本來就不好,抵抗力弱,容易生病,先是太子府上接連兩位良人發(fā)熱,繼而太子也病倒了,如今那兩位良人都好了,太子還躺著時好時壞。 “寒潮過去后這冬天也來了,往后的天只會越來越冷?!痹Smama話中對太子的情況還是有所擔心,天一冷,這身子就更不容易恢復,說得不好聽,等下了雪,多少人就是熬不過這冬日去了的。 若太子真的去了,那這朝廷可又是一場大動亂。 蔣茹茵想了想,還是讓紫夏送信回了一趟蔣府,二叔和大哥已經(jīng)從蔣家祖宅回來了,很快就會官復,不論是不是原職,蔣家一門這么多當官的,加上如今隱隱波動的形勢,怎么做都會引人注意,凡事都要低調(diào)著來… 回來的這幾天,皇上有諸多政務要處理,太子府那太子的身子還不好,沒閑下來過,蔣茹茵這邊來回和父親通了幾次信,最終決定二叔和大哥暫時不官復了,如何也要等到這個年過去,開了春太子身子好了再作打算,節(jié)骨眼上即便是蔣家不動,都會有好事者想把蔣家推出來。 若是太子身子一直這么下去,蔣家就更不能動了。 夜里平寧和容哥兒過來,蔣茹茵好好叮囑了他們一番,“你吟歡嬸嬸如今是回來了,但是這段日子,還是不要出宮去,洐兒,程太傅那你暫時別去了,留在宮中?!笔Y茹茵看湊上來的湛哥兒,摸了摸他的頭,平寧擔心太子的身子,“母妃,太子哥哥病了好久了,之前想去德妃娘娘也讓我們不要去?!?/br> “等他好了再去看也不遲?!笔Y茹茵勸著她,微嘆了一聲,這宮中怕是一段日子都消沉了… 十二月初,臨近臘八,宮中要開始準備施粥,皇后的身子是好了,在蔣茹茵陪同皇上南下的時候德妃她們已經(jīng)把宮務交還給皇后了,但太子身子不好,皇后無心忙別的,這事最后又落到了蔣茹茵這邊。 蔣茹茵只接了宮中臘八節(jié)送粥的事,那宮外司局要施米施粥,蔣茹茵推了回去,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不做,說起來,這是皇后的私事,難道還要她掏銀子出來不成。 臘八前一天,宮中深夜就開始忙著熬煮臘八粥,天蒙蒙亮的時候送去宮外各府,宮中也分派了開來,而等天亮的時候,宮外那司局,卻遲遲沒有開門施粥施米。 倒是有不少百姓晃悠過這司局,但皇后無心做這個,一整天,司局都沒有開門,倒是各城門口都有朝廷施粥的棚子打起來,排隊的人不少,也都是為了喝一口宮中派下來的粥。 臘八過去后四五天,蔣茹茵才算是真正見到皇上。 不過是這么些天的功夫,蔣茹茵發(fā)現(xiàn)皇上一下瘦了很多,夜里到了昭陽宮,也是一臉的疲憊。 蔣茹茵也不讓嬤嬤去帶湛哥兒過來了,替他換了衣服,命青冬去煮一壺茶,坐到他身后,伸手輕輕的替他按了按頭。 蘇謙陽一回來就忙積下的政務,本來沒這么多,太子一病就都剩著了,剛回來幾天去過太子府后就兩個晚上沒睡處理,到這幾天才稍微好一些。 太子一病不起,迎面而來的就是繼承的問題,太子的身體已經(jīng)不適合做一個繼承人了,這些天關于另立太子的奏章也是多的數(shù)不清,蘇謙陽一概都沒看,這也都是私底下的,朝堂之上還沒有人敢當眾站出來說這個。 蘇謙陽瞇著眼睛,換了個姿勢靠在她腿上,按著按著似乎是睡過去了,蔣茹茵輕輕的喚了他一聲,過了好一會他才睜開眼,聲音微啞,“什么時辰了。” “去床上睡吧,換一身衣服?!笔Y茹茵柔聲道,蘇謙陽起身,看一眼窗外,還是天黑,“朕還以為一覺睡醒了?!?/br> 實在是累了,不然怎么會這樣都睡著了,蘇謙陽躺上了床,蔣茹茵又給他按摩了一會,沒多久,又睡著了。 睡著了的蘇謙陽神情都沒多少放松,這些天緊繃著神經(jīng),饒是夜里入睡都還掛念著那些事。 蔣茹茵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眉宇,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眼角下也有了淡淡的紋。 他說他老了,其實她也不年輕了。 在她的記憶里,這些年他才在自己心中有了越來越重的分量,有些事一旦開始想了就停不了,他要她相信他,這些的努力,不能讓他一個人去完成。 青冬端了溫水進來,蔣茹茵讓她擱在一旁,起身絞干了替他擦了臉擦了手,屋外馮盎前來說是有事稟報。 蔣茹茵走到屋外,馮盎稟報了有關于幸昌宮那的事,大半夜的,幸昌宮派人出宮了一趟,去的還是金府。 “宮外的人已經(jīng)盯著金府那了,浣衣局那陳嬤嬤一直沒什么動靜?!笔Y茹茵點點頭,回看了屋子,如今這朝堂,真的是要紛涌了… 太子病了,年還是得照過,皇后憂心太子身體,自己剛好沒多久的身子也有些撐不住,宮內(nèi)宮外這么多說,也不能全部交給蔣茹茵,這一忙,到了年底祭祀過后,皇后人也瘦了一圈。 但太子府那總算是沒傳出什么壞消息,大年三十,宮中的氣氛顯得很奇怪,想高興的人不敢高興,不高興的人,還得裝著開開心心的。 而那太子府中,正當屋外煙火齊放的時候,屋子里,太子靠坐在床上面色蒼白,他的對面,站著皇上。 蘇謙陽是被太子的書信請過來的,到了這里,就太子妃侍奉著,兩個側(cè)妃進宮去了,其余的都不在身側(cè)服侍。 屋子里的人遣出去了,蘇彥循咳嗽了幾聲,“父皇,兒臣有件事要拜托您?!?/br> 蘇謙陽神情微動,蘇彥循繼而道,“兒臣這身子,再這樣下去也不合適再做太子了,懇請父皇廢了兒臣,另立太子?!?/br> 自己的兒子會提出這個,蘇謙陽并不意外,只是坐了下來,溫和的看著他,“你好好養(yǎng)病,身子好了才最要緊?!?/br> “兒臣這身子,兒臣心里很清楚?!碧K彥循搖搖頭,“兒臣只求父皇,將來能夠善待母后,即便是另立了太子,將來新皇登基,也能夠給母后在后宮一席之地,兒臣不孝?!?/br> 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還好不過是表面上,這一次風寒,將他維持在表面上的東西都擊垮了,太醫(yī)不用說他也能夠猜得到,他這身子,早就已經(jīng)空了。 再珍貴的藥材都無法維持下去。 “母后做了很多讓父皇失望的事情,但她都是為了兒臣,也請父皇看在兒臣的份上,能夠原諒母后犯的這些錯?!碧K彥循見他不說話,又求道,話說的太急,引了一陣的咳嗽。 蘇謙陽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你母后犯了哪些錯,你都清楚么?!?/br> 蘇彥循眼底一抹苦澀,知道,但也許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也許還有很多事是他不清楚的,“那就請父皇原諒母后之前做的錯事?!币院螅院蟮乃驮僖矝]有理由求也沒有機會求了。 “循兒,父皇可以答應你,不計較過去的事。”不計較那些他知道的事,只因為眼前他的兒子這樣的求他。 這就夠了。 蘇彥循疲倦的閉上眼睛,蘇謙陽知道他累了,叫太醫(yī)進來把脈,走出了屋子,太子妃在外室,眼眶紅紅的似剛剛哭過。 蘇謙陽回了宮,到昭陽宮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蔣茹茵睡下了,蘇謙陽在昭陽宮門口踟躕了一下,最終轉(zhuǎn)身去了長公主所在的又春苑… 這個年一過出,最為關心的就是太子的身子,幸運的是,邁出這個年,太子熬過來了。 隨著開春,總是給人希望,皇后接連數(shù)次前往南山寺給太子祈福,希望老天保佑太子的身子能好起來,而朝堂內(nèi),暗地里已經(jīng)有了這太子之位的質(zhì)疑聲。 從太子病下到三月,四個多月時間過去,終于有的大臣在朝堂之上提出了異議,并不是屬于趙家,也不是和蔣家關系好的,就是很中肯的把太子的身子和無子嗣的實際情況說了一遍,繼而請皇上及早的為大今朝的大統(tǒng)繼承考慮,另立新太子。 有時候就差這第一聲,這大臣一開口,其余憋了很久一直想說的人,一個一個也贊同起來,廢了太子,另立新太子,都是為了大今朝能夠順利延續(xù)下去,這繼承問題,刻不容緩。 趙國公為首的,已經(jīng)是為太子的事情愁的夜不能寐了,有人出來這么一說,直接就吵起來了,這太子人還沒怎么樣呢,就已經(jīng)忙著要廢了他另立,都安的是什么心。 蘇謙陽看著這一群人又爭執(zhí)不下了,聲音清冷,“那諸位愛卿認為,廢了太子,要另立誰。”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是終卷所以小伙們都不見了么~~~好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