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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何當(dāng)歸自顧自地說:“直到此時,我只知她是錢家大小姐,連她閨名都不知道。我給她施針喂藥那一次后,她體內(nèi)的積毒被排出,不再像之前那樣放浪形骸。之后,我又每日往她頭上的那朵花上彈一些蜜蜂、毛蟲等女孩子最怕的東西,她漸漸疑心花太香引來了蟲兒,就不再戴花上學(xué)了??晌覅s注意到另一件事,那就是錢大小姐戴花的那幾日,錢二小姐都沒來上學(xué),而錢大小姐撤去花的隔天,錢二小姐又一次跟她形影不離了。不過事情已然過去,當(dāng)事人又是兩個陌生人,我就未再深究?!?/br>
    “迷情藥……”柏?zé)刈笫滞兄鶐停Φ?,“我自問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卻從沒聽說過誰有這樣的好東西,要是這藥真的管用,那么世間豈不是會少很多曠男怨女嗎?比如,呃我只是打個比方,當(dāng)著段曉樓的面給你灌下這個藥,那你也不會再計較什么名分地位了,事事對他千依百順,那他還不樂開了花?”

    “我用旁人試過這藥的藥性,發(fā)現(xiàn)最久能支持三日,也就是說,對某人的迷戀只能維持三日,而且沒有固定對象,不是當(dāng)著誰的面吃藥就迷戀誰?!焙萎?dāng)歸不驚不燥地徐徐說道,“雖然我自己也很疑惑段曉樓為何這樣癡戀我,但是我很肯定他喜歡的不是一個沒有主見,沒有心魂的女子,若我早在初識時就對他千依百順,那他現(xiàn)在大概早就忘了我的臉長什么樣了?!?/br>
    柏?zé)貒@氣:“你不是沒有心魂,我瞧著你就是根本沒有心,說什么要補償段曉樓,他想要什么你還不清楚?只要你給他一個笑臉,他馬上就從冬天變成夏天了?!?/br>
    何當(dāng)歸蹙起兩道籠罩著哀愁的娥眉,亦嘆道:“潛君,令段曉樓喜歡上我,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而把他從我身邊推開,是我做得第二后悔的事。不是因為我對他情難自禁,發(fā)現(xiàn)自己離不了他,而是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犟的人,沒想到這次卻遇見了一個比我更犟的。早知如此,我真想在他失去至親之前答應(yīng)嫁給他,這么犟的人,肯定一輩子都不會變心。”

    突然,柏?zé)叵蛩斐鍪?,將溫涼的手指觸上她的臉頰,然后用指尖上下劃來劃去。她剛要撥開他的手,他卻緊掐著她的面皮狠狠一揪,讓她痛出了一點淚花。柏?zé)厥栈厥?,自言自語道:“可惡,還以為讓我猜中答案了呢……”

    何當(dāng)歸揉著火辣辣的粉頰,惱怒地瞪著他:“柏?zé)啬愀陕锞疚?!?/br>
    柏?zé)匮信械乜粗⑿Φ溃骸皠偛庞X得你的口吻跟你的臉完全不搭,就像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子,正頂著一張少女的臉講話,一時被這樣的想法控制住了,就來揭你的面具,還以為我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了呢?!?/br>
    何當(dāng)歸怔愣,正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展捕快和他的屬下正在細(xì)細(xì)搜尋山谷,而且直往他們這里過來,估計是在尋找剛才打碎展捕快刀的神秘人。那些人搜得很有規(guī)律,一人一塊兒片區(qū),用長刀摟草,用火把照樹,照這樣下去非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不可,而柏?zé)赜猪斨粡埐荒芤娙说恼婺槨?/br>
    何當(dāng)歸轉(zhuǎn)頭問柏?zé)兀骸袄喜?,你能飛嗎?咱直接踏著樹冠翻過這個山頭,去山那邊的課舍?!彼腊?zé)氐奈涔λ街槐惹笆赖乃院眯詫λ诖淮?,可她也是泥菩薩過江,飛得玄玄乎乎的,不可能帶著一頭泥豬一起飛。

    柏?zé)負(fù)u搖頭,嚴(yán)肅道:“只有鳥人才會飛,我才不去練那些無用的輕功?!闭f著他自懷中拿出一張人皮面具樣的東西往臉上粘,手法非常之熟練,只花了一個香火頭的瞬息,他就打理利索了,搖晃著何當(dāng)歸的胳膊,尖著嗓門撒嬌道,“小姐,我們快下樹吧,老太太她們該等的著急了,等著你回去解釋,為何要毒害二房的子息呢!”

    “槐、槐花——呀!”何當(dāng)歸正震驚于三個月不見的槐花的笑靨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下一刻,毫無防備的她竟然被對方從樹丫間推了下去!

    她可以一個旋身或者一個跟頭穩(wěn)穩(wěn)落地,可是展捕快等人儼然已經(jīng)接近了,她不想在這些人面前暴露武功,所以索性閉上了眼睛,預(yù)備要狠狠吃一個狗啃泥——

    可是,可是,她“啃”到的居然是一片溫?zé)岬摹?/br>
    “對不起,我……我的嘴上貼著皮,你啃到的只是我的皮,這個什么都不算,行不行?”一身郎中灰袍的“槐花”捂著嘴巴,雙眼閃爍著驚恐的光,仿佛剛才被一條蛇碰到了嘴唇一般,看那焦急的架勢,估計要是展捕快等人不在場,他就要再次揭開嘴唇的皮,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展捕快沖上來,看清是何當(dāng)歸和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年輕丫鬟后,不禁奇怪道:“小姐你為何從樹上掉下來?”

    何當(dāng)歸正要答話,“槐花”卻搶在她前面說:“官爺容稟,剛才那個落水的錢小姐太嚇人了,追著我們主仆二人一直跑,我們一害怕就情不自禁地上樹了。而我家小姐膽子小,一時沒抓牢就掉下來了!”她的語調(diào)雖然帶著怪異的拖腔,可聲音卻是地地道道的女子柔聲,跟槐花本人的聲音也有六成相似,除了何當(dāng)歸和蟬衣這樣對槐花極熟悉的人,一般人絕難分辨出真假。

    旁邊的一個公差忍不住問這個說不出哪里怪的丫鬟:“你為何作一身男子打扮?你二人在樹上待多久了,可看見有什么可疑之人經(jīng)過?”

    “槐花”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打扮成這樣是我的個人愛好,可疑之人就是剛才的那個黑衣老太婆,可是你們眼巴巴將她和那些藏在草叢中的人一起放走了,如今再上哪里尋去!連錢牡丹也被那老妖婆給拐走了,看你們怎么跟那錢老爺交代!”

    展捕快瞪眼:“此話何意?錢牡丹可是自愿跟著她姑姑去治病的,我等為何要阻攔?”

    “槐花”低叫一聲,弓腰藏到了何當(dāng)歸背后,一副被展捕快的兇惡眼神嚇壞的樣子,一邊拿何當(dāng)歸當(dāng)盾牌,一邊慌張地說:“你們要問什么就去問我家小姐吧,她聽過錢牡丹和錢水仙的悄悄話!”

    展捕快也早就認(rèn)出了何當(dāng)歸是那個協(xié)助孟公子救人的小姐,剛想細(xì)問一通,就見她捂著額頭軟倒在旁邊丫鬟身上,虛弱地致歉道:“抱歉,我雖然偶然聽見錢氏姐妹策劃了錢牡丹跳水,引一位宗公子去救她,進而讓對方娶她,但其余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哦,我還她們聽說,在錢牡丹的情書里,已經(jīng)跟宗公子約好了‘水下定情’,只是她沒想到宗公子沒看她的信,而且他根本不會游水。其他的詐死和中毒的問題,恐怕只有問錢水仙才能知道了,當(dāng)時很多人都看到,她還未走近錢牡丹就大哭曰‘jiejie死了’,我們大家都覺得奇怪呢?!?/br>
    展捕快還想再多問兩句,卻見那青衣小姐已呈現(xiàn)出昏迷狀態(tài),被丫鬟架著雙肩才能勉強站立。他擔(dān)憂道:“小姐你還好吧?”那丫鬟替她答道:“我家小姐膽小,被錢牡丹嚇病了,我們先回家看病去了,后會有期!”說罷,兩人齊刷刷地甩甩帕子(袖子),繞過一眾捕快,往書院后門去了。

    “槐花”問:“丫頭,我瞧這里還精彩得很,說不定有一出‘夜審水仙’,你只看了‘上半場’就這樣走了?”

    何當(dāng)歸輕笑道:“我猜‘下半場’要過幾日才有得看,衙門的辦事效率你沒領(lǐng)教過么,況且羅家那邊也搭好了戲臺掛好了幕,等著我這個票友去客串一回主角呢?!?/br>
    “槐花”覷她一眼,嘆道:“孟瑄說得果然不錯,你寧可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都不肯顯山露水亮一手你的功夫,你為何要隱藏得這么深?”

    何當(dāng)歸想了想回答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醫(yī)術(shù)和功夫都是我的玉璧,我深怕一不小心變成罪人?!?/br>
    ☆、第178章 藥方帶進棺材

    更新時間:20130925

    “你的心情我理解,像我這樣全身上下都是玉璧,連我本人都是玉璧的人,簡直就是罪人中的罪人哪,”柏?zé)厝ス魏萎?dāng)歸的鼻尖,被她躲閃開了,他突然嘆氣曰,“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從孟瑄說了讓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你表面上對他嗤之以鼻,可你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對我親密無間了。喂,你課舍里有備用衣裙借我嗎?”柏?zé)剌p拍著被孟瑄截去一只袖子的外袍,可這個動作牽動了他被孟瑄捏傷的肩頭,不禁疼得呲牙咧嘴,太狠了那小子。

    “把青兒的借給你穿吧,我的不合你穿,快點走,順便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何當(dāng)歸領(lǐng)著他穿花拂柳來到了琴舍門口,方道,“我并未對孟瑄的話介懷,若別人說什么我都掛在心上,那我早就活不下去,郁郁而終了。其實,我只是有一點賬要跟你算算而已?!闭f話時已然回過身,淺笑望向?qū)Ψ健?/br>
    “算賬?”柏?zé)匾贿吶嘀鴤?,一邊天真地看向她手中的一截柳條,發(fā)出疑問,“丫頭你摘這個做什么?”

    何當(dāng)歸試著柳條的韌度,為他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聽說真正的絕世高手飛花飛葉都能殺人,可惜我扔暗器沒有準(zhǔn)頭,花啊葉啊都打不中人,所以我就想試試我的柳條能入木幾分……”說著她右手執(zhí)柳,左手捏了個劍訣,裙裾飄搖之間,她已經(jīng)踩著玄妙的步法走近一棵柳樹,手腕輕抖,將那一段柳條揮上右側(cè)的樹干。柳條到處,樹干上留下了一道深痕,連周圍的樹皮也被抽落了一大塊。

    何當(dāng)歸輕撫著柔韌的柳條,看向柏?zé)?,徐徐發(fā)問:“說說吧,你潛進過羅府幾次?都聽到過什么秘密消息?除了老太太和槐花,你還用什么樣的面目在我面前出現(xiàn)過?你碰過多少我的私人物品?”

    柏?zé)孛娌砍榇ひ幌拢瑯O力維持鎮(zhèn)定地說:“丫頭,貧道乃是一方外之人,偶爾出入你的閨房也沒什么,當(dāng)年你巴巴鉆進俺房里討駐顏藥湯洗澡,每一次俺都是把水給你燒好,把屋里的貴重物品一收,昂頭挺胸目不斜視的走出去,將那房門一鎖,在書院里無聊地散步,一散就散兩三個時辰,你說,俺可曾多看過你一眼?”

    “別岔開話題,我從來都只將你當(dāng)成宮里的公公看,我才不忌諱這個,”何當(dāng)歸不屑一顧地斜視他,“我問的是你為何不正大光明的來尋我,卻要在我的背后伸頭縮腦,既然你能從懷里隨手掏出槐花的面具,可見你不是第一次假扮她了,你如此做法目的何在?”

    柏?zé)乩^續(xù)剖白著自己:“還記得有一次,你這個沒心眼的死丫頭竟然在我一個大男人房里洗澡睡著了,我要是稍有歹意,你就完了!可我散步歸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第一時間就退出門去,并透過氣窗往屋里扔石子,扔了八九個才把你鬧醒,可你倒好,不止不感激我守護了你的清白,還對著我的老臉就是一拳,打掉了我半張面具!”

    何當(dāng)歸提起那一次來就有氣:“那次我明明吩咐過你去找別的地方睡覺,將你房間讓給我用一天,只因我發(fā)現(xiàn)在那湯浴中運氣調(diào)息比泡溫泉水時更流暢,那天我剛運功漸入佳境的時候,就有石頭不斷從頭頂落下,害我不得不立刻中止了我最成功的一次運功,你居然還敢提起此事!先吃我一鞭!”

    柏?zé)乇ь^鼠竄地沖她所在方向作揖,賠笑道:“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在我房里亂翻嘛,你這死丫頭總惦記我的藥方和藥材?!?/br>
    何當(dāng)歸惡狠狠地瞪他:“咱倆交情這么好,你跟我透露一下你的秘方怎么了?”

    “能有多好?”柏?zé)財[擺手,“你別來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只不過是普通的師徒加朋友加澡友關(guān)系而已,這藥方我只能傳給我柏姓后人,可我又無意女色,所以天注定我要將它帶進棺材里面。所以你以后別惦記我藥方了,你再對我耍心機,我就跟阿權(quán)說你仰慕他,讓他將你弄走收監(jiān),他家里全是女人,你一輩子都清理不干凈?!?/br>
    何當(dāng)歸驚怒交加:“鬼才仰慕那個人,我仰慕豬狗也不會仰慕他,你若敢如此行事,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我絕不進王府?!?/br>
    柏?zé)仡澏吨p肩說:“女人太可怕了,愛別的男人愛的要死要活,去死還要拉上貧道墊背,我不跟你說了?!彼е^鉆進琴舍,熟門熟路地走到廖青兒的座位找出棉裙換上,出來之后看上去就跟槐花本人一般無二了。他尖著嗓子笑道:“小姐,咱們回家吧,斗小人去!”

    何當(dāng)歸挑剔地上下看了他兩眼,找不出什么漏洞,于是點頭囑咐他:“槐花三個月前去照顧有孕的珍珠姐了,你到了桃夭院看見別人只嘻嘻一笑就行,千萬別開口說話,尤其是對著蟬衣,否則說不了兩句你就惹來懷疑了?!毕肓讼胗终f,“孫氏這次看樣子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她給花羽吃涼性藥物,還讓我無意間碰上花羽,進而發(fā)現(xiàn)此事,這些全是孫氏一早排演好的戲碼,可恨我一時不察中了她的圈套,待會兒到了羅家我難免要先輸上半局,你可千萬別出聲幫我,在羅家里主子講話,下人是沒資格插嘴的?!?/br>
    柏?zé)嘏d奮地點頭:“知道了,走吧走吧,咱們師徒二人去會會孫湄娘那個小娘皮!”

    何當(dāng)歸拍一拍裙擺上沾的塵露,率先走出去,柏?zé)仉S后攆上。何當(dāng)歸道:“趁現(xiàn)在路上沒有人,你簡單跟我說說老太太相中風(fēng)揚關(guān)墨,要將我配給他們其中之一為妾,此事有幾分真假,你從哪里聽來的?是老太太親口說的嗎?”

    “當(dāng)然了,這世上有什么消息是我打探不來的?”柏?zé)匚孀靔ian笑道,“你家老太太是不是有個親信叫湯嬤嬤,一輩子沒嫁人,還弄了兩個養(yǎng)子一個養(yǎng)女?那個養(yǎng)女也學(xué)她的樣子,快三十了也不嫁人?”

    “是啊,湯嬤嬤的養(yǎng)女,不就是績姑娘么。”何當(dāng)歸用手中柳條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路邊的冬青葉,每揮一下就揮落一片葉雨,而冬青就像用長剪剪過的一般整齊。

    柏?zé)貕旱吐曇羯衩氐溃骸皣K嘖,原來她不是沒男人,而是一口氣有了兩個情人,可又不能兩個同時嫁,索性就這樣男不婚女不嫁的交往著了?!笨吹胶萎?dāng)歸滿面錯愕,他進一步透露,“這些都是我親耳聽來的,她跟那二人連兒子都有了,一人給生了一個?!?/br>
    何當(dāng)歸不信:“你說的是績姑娘的那兩個襁褓中的養(yǎng)子?那都是她從后巷撿來的,我們都親眼所見的。喂,我問的是風(fēng)揚和關(guān)墨,你說績姑娘干嘛?”

    柏?zé)負(fù)]揮手:“你別急呀,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我在一家小客棧的馬廄借宿,半夜里凍得睡不著,就想看看有沒有免費的空房睡覺,誰知看到了一幕香艷場景。辦事的居然是二男一女,女的還管一人喊大哥,管另一人喊二哥,看的我老臉通紅。他們完事兒后穿上衣服就走了,而我也突然不困了,就跟著他們一起回家了,可那個家越看越熟悉,再仔細(xì)一看,這不就是何丫頭住的羅家嗎?我聽別人管那女的叫績姑娘,仔細(xì)一看才想起來,她就是那管老太太庫房的管事女子。恰在此時,她二哥又把她抱房里去了,不一會兒帳子里就丟出衣服來,于是我撿起衣服換上,扮成她的樣子,在你家老太太面前待了四天。”

    “四天?”何當(dāng)歸蹙眉,“你都從老太太那里聽見了什么?”

    柏?zé)販惤骸澳愣疾缓闷?,那績姑娘為什么缺勤四天嗎?原來她的這兩個哥哥一個是陸風(fēng)鏢局的分局鏢頭,一個是丐幫五袋干事,都是大忙人吶,她與這二人是小別勝新婚,進了房間之后就出不來了……”

    “你究竟從老太太口中聽到了什么?!”眼看就要到書院大門,羅家的轎子也遙遙可見,何當(dāng)歸終于忍無可忍地打斷柏?zé)兀瑦琅溃澳悴灰习涯愕木圃惚亲訙惖絼e人家里多管閑事,績姑娘是羅家為數(shù)不多的好人,她二十八九歲了有情人有兒子很奇怪嗎?你居然跑去聽她家壁角,真是為老不尊——老太太到底有沒有提過我的親事?”

    柏?zé)責(zé)o趣地摸鼻子:“瞧你急的,仿佛巴不得明天就上花轎一樣,居然對一女侍二夫之事如此平靜,我瞧著你有向她發(fā)展的潛質(zhì)。我扮作她的那幾天,無意中截獲了一封關(guān)墨的非正式聘書,上面寫明愿娶你當(dāng)小妾里面最大的那個。雖然聘書沒到老太太手里,可關(guān)墨卻將他母親廖氏給攛掇來了,帶著一盒又一盒肥肥的大螃蟹,說跟老太太賞菊花??梢活D螃蟹吃下來,她話里足足提了五次你的名字,而菊花一句沒提?!?/br>
    何當(dāng)歸蹙眉:“廖氏?不就是青兒的大姑母?只不過是她兒子納妾,她肯遣個媒人就很給面子了,怎么本人親自跑來了?”

    “還不是你本人有魅力唄,人見人愛,男女通殺,”柏?zé)貛退聹y道,“你經(jīng)常去廖府找胖丫頭過夜,難道一次都沒碰見過廖氏?會不會是那時候她對你產(chǎn)生了什么好感?胖丫頭跟她姑媽聊天的時候,會不會講了你不少好話呢?”

    何當(dāng)歸搖頭:“我從未見過這位廖夫人,聽說她不喜熱鬧,連關(guān)家的晚輩請安都很少見,她上個月跑去羅府提親……”何當(dāng)歸尋思片刻,驟然睜大了眼睛,“上個月關(guān)筠被段曉樓退了親,然后關(guān)筠的母親就突然上門,要將我討去給關(guān)墨為妾!她這是要給關(guān)筠出氣,她將這個錯處算在了我頭上!老太太怎么回復(fù)廖夫人的?”

    “安心安心!你家老太太當(dāng)場就回絕了她,”柏?zé)卮钪募绨蛐Φ?,“你家老太太說了,你雖然身世不好,人卻乖巧聰慧,給男人當(dāng)妾都是小家碧玉進大戶人家時的排位。而羅關(guān)兩家家世相當(dāng),羅家表小姐嫁去關(guān)家,就算當(dāng)小妾里最大的那個也不行,至少也得當(dāng)個側(cè)妻里面最小的那個。廖夫人說她要再考慮一下,就這樣,這兩個人沒談攏,你的親事就被擱置了?!?/br>
    何當(dāng)歸眉間略有焦色:“一次談不攏怎知沒有第二次?若廖夫人記恨于我,那在她的仇怨面前,一個側(cè)妻之位如何不愿意拿出來?我聽青兒提過,她姑母最疼的就是關(guān)筠!”

    柏?zé)匕矒岬溃骸皼]事,萬一不幸讓她們談攏了,把你嫁過去了,就算廖氏不待見你,那個關(guān)墨可是很待見你,剛才他還下冰水打撈你呢。聽說他的所有妾室都不如一個別人當(dāng)禮物贈他的小太監(jiān)得寵,可能他也像風(fēng)揚一樣,假裝喜歡太監(jiān)實際上在暗戀你,為你守身如玉,而且他也算一表人才,不如你就從了吧,誰叫你不要段曉樓呢?”

    何當(dāng)歸默然,一支柳條抽下去,一棵冬青從正中被劈開。

    柏?zé)刈チ俗ツ槪緛硎前参康脑?,可是到了嘴邊就忍不住刺她兩句,現(xiàn)在看她這副倔強模樣,他心中又略有不忍了,換了正經(jīng)一點的語氣說:“其實孟瑄的辦法挺不錯的,就算你施計擋住關(guān)家一回,下次說不定又冒出個伍家宗家,你又能擋住幾回呢?就讓孟瑄去羅家提親吧!”

    ☆、第179章 富商白楊求親

    更新時間:20130925

    何當(dāng)歸突然被柏?zé)氐脑拞l(fā)了,一雙清鴻似電的妙目緊緊鎖住柏?zé)?,盯著他的人皮面具研看了一番,又繞著他走兩圈,伸手戳一戳他胸前的“綿軟物什”。忽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光。

    在這樣的目光下,柏?zé)厍椴蛔越囟读艘幌拢⌒÷暟l(fā)問道:“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何當(dāng)歸咬著唇瓣笑道:“潛君你沒有說錯,我還要多謝你點醒了我,是啊,東補窟窿西補洞,總還是有漏水的時候,還不如來招釜底抽薪,自己把自己嫁出去——不過比起孟瑄,我更加中意你,老天讓我在這個時候遇見你,分明就是讓你來助我一臂之力?!?/br>
    柏?zé)貓詻Q地?fù)u頭:“中意我?不行,貧道是個地道的出家人,平時連青樓都很少去,怎么可能幫你這樣的忙?此事免談,給銀子我都不干?!?/br>
    何當(dāng)歸越過行不行的問題,已開始考慮到細(xì)節(jié)問題:“你姓白,名楊,今年十八,家里是做茶葉生意的,從北地遷居于揚州,打算在揚州長期定居,這一點很重要,因為老太太不想讓我嫁太遠(yuǎn)。孟瑄在城郊有一所大別院,可以向他借用一下,他太懶所以還未給別院取名,我做一塊‘白府’的大匾送去掛在別院外,這樣就更像了。不過因為你的身份只是茶葉商人,要想讓老太太點頭,你必須提親求娶我為正妻,還要表現(xiàn)一下你超群的才華,老太太最喜歡透著聰明勁兒的后生晚輩,到時候你可以把眼珠子上下左右亂轉(zhuǎn)一下,顯示你的活潑機靈?!?/br>
    “我還沒同意……”柏?zé)匦÷暡遄斓馈?/br>
    “對了,還有聘禮,一般娶個小妾一千兩都是多的了,不過正妻就要讓你多破費點兒,”何當(dāng)歸撫著手心算了一下,點頭道,“索性張口來個五千兩銀子吧,就算老太太不圖你的銀子,有這樣一個數(shù)目,講出去也有面子,那她允親的可能性就更大了?!?/br>
    “我沒錢……”柏?zé)匦÷暱棺h。

    何當(dāng)歸拍一下他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別急,這錢是正式下聘時才出的,你先去求親,然后以要去考功名為由,將這門親事拖個三五七年,等我寫信通知你解除婚約,你再來退親,銀子咱倆誰都不必出。退親的理由我也想好了,你扮成一個小廝來報喪,說你家白公子旅途中被盜匪所殺,臨咽氣之前讓你來退親?!?/br>
    柏?zé)厣鷼饬耍骸拔也粠湍悖闳フ覄e人吧,這么多對你有意思的貴公子,你挑一個嫁了不就沒事了,難道你一輩子都不嫁人嗎?”

    “窮有窮嫁法,富有富嫁法,我如此做法自然有我的理由,”何當(dāng)歸毫不相讓,也不懼他的怒氣,“你跟我吹胡子瞪眼也沒有用,除非你打算跟我割袍絕交,否則我的這個忙,你不幫也得幫!”

    柏?zé)氐膬磹壕S持了一瞬就蔫了,悶著頭消極反抗說:“我可不保證事事都聽你的話,哪天你再這樣欺負(fù)我,什么都吃定我,我就上你家里抖出此事來,讓你家老太太震怒之余,把你嫁給關(guān)白關(guān)墨二兄弟,讓你一人給他們生一個娃?!?/br>
    何當(dāng)歸把這聽成是“柏?zé)匾淹讌f(xié)”的意思,滿意地點點頭:“這白楊肯定也要有父母和兄弟姐妹,找人來扮演容易穿幫,不如就由你一人分飾兩三個白家人吧,扮一個和藹的白老太,再扮一個友好的白楊之姐白芊,再加上白楊,這三人輪流著出現(xiàn)幾次,等親事敲定之后就只讓白芊一人上門就可以了。”

    柏?zé)赝_家的轎子那邊走,口中嘀咕著:“為什么總揀我一個人欺負(fù),你什么時候也換一個人?”

    “誰讓你是道圣,人品最好,人最可靠,”何當(dāng)歸跟在他后面笑道,“你乖乖幫我這回忙,等此事過后我定有重謝。不過此計能擋得住小魚蝦米,卻擋不住一條大鯊魚,我還有個非常厲害的仇家,也想來羅家提親,此事還要讓你幫點忙……”

    “早知如此就不在澄煦門口賣藥糖了,丫頭你也太能搗了吧,連你的仇家也要娶你,”柏?zé)鼐o走兩步鉆進車廂,口中模糊不清,依稀是說,“怎么解下的仇,你的壯陽藥吃死人了?”

    何當(dāng)歸尚不及開口答話,轎子一旁立著的薄荷已經(jīng)沖上來,一邊原地跳腳一邊火急火燎地說:“不好了小姐,二房的花姨娘不是有四個月的身子了嗎,今天下午溜達(dá)花園的時候,她突然就見了紅了。只因前幾日里老太太瞧著她的肚子像個男胎,就格外著緊,把身邊的嬤嬤也調(diào)去兩個,所以這事立刻就傳到了老太太耳中!”

    何當(dāng)歸輕巧地攀上馬車,回頭拉薄荷也上車,道:“不急,咱們路上慢慢說吧?!?/br>
    兩人上車后,薄荷才首次注意到坐在對面的女子,不由得詫異問:“槐花姐,你不是回老家種地去了,怎么來了書院?”

    對面的女子嘻嘻笑了兩聲,何當(dāng)歸替她答道:“她帶了土特產(chǎn)來看我,我留她住兩天再走,薄荷你接著說吧,花姨娘見紅了,她的孩子沒了嗎?你慌慌張張來找我是怎么回事?”

    “駕!駕!”馬車飛速地奔馳起來,將薄荷的聲音顛簸得斷斷續(xù)續(xù),“沒……她肚子里的孩子雖然救了回來,可大夫們都說……胎象不穩(wěn),想保住只怕很難?!?/br>
    何當(dāng)歸用著小幾上的茶水糕點,娥眉挑高,輕笑道:“原來只是見紅,并未小產(chǎn),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薄荷擺手道:“小姐您別念阿彌陀佛了,馬大夫診出花姨娘的胎不穩(wěn)是因為安胎藥有問題,而取出從前給花姨娘開過的一摞藥方查看,老太太和馬大夫都很肯定藥方?jīng)]有問題,而是抓藥或煎藥時出了問題。給花姨娘煎藥的丫鬟聞言立刻跪倒說,她絕不敢謀害主子,煎藥都是在大廚房煎的,里里外外都是人,她如何敢下毒呢?最后花姨娘的貼身丫鬟想起柜子里還剩幾包沒煎的藥,就呈上去讓老太太等人查驗,結(jié)果一查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催產(chǎn)藥!”

    “花姨娘肚子才四個月,催產(chǎn)藥是沾都不能沾的禁忌之物,”何當(dāng)歸小口咬著杏仁酥,槐花看她吃得香甜,頓時也覺得餓了,就著茶水洗了洗手,然后一口氣抓走了大半碟子。何當(dāng)歸護住自己的小半碟點心,微笑道,“沒想到花姨娘倒是個身體健壯的,幾帖催產(chǎn)藥吃下來,居然只是見紅,換了旁人,小半碗藥就能流掉一個孩子了?!?/br>
    薄荷瞧著這一對搶食的主仆,捶胸頓足道:“小姐你別吃了,如今這事牽連到你頭上了,而且是人贓俱獲,鐵證如山!他們派我來就是接你回去受審的!怎么辦小姐?”

    何當(dāng)歸咀嚼的動作停了停,重復(fù)道:“鐵證如山?那動機呢,我為何去害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花姨娘?”

    薄荷無奈道:“我所知的就這么多,小姐想了解更多,就只好先回家受審了?!?/br>
    何當(dāng)歸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就拭目以待好了?!?/br>
    槐花貼上來咬耳朵說:“丫頭你怯不怯呀?人家那邊已經(jīng)人贓俱獲了,不過話說回來,孫氏為什么就認(rèn)準(zhǔn)了你一個人欺負(fù)?羅家不是新住進一個比你還好欺負(fù)的柴小姐?”

    何當(dāng)歸貼耳回道:“這不是‘欺負(fù)’,這叫‘陷害’。整個羅家里,孫氏就對我一人如此厚待,她這當(dāng)家主母每日忙得腳不沾地,卻還要花費心思來設(shè)計陷害我,說起來也是我的榮幸,說到怯,我猜此刻最怯的,應(yīng)該是催產(chǎn)藥受害者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