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庶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291節(jié)
翻页 夜间

第291節(jié)

    朱允炆回頭看一眼何當(dāng)歸,標(biāo)識為“有大用處的人”,理智立刻找回了他。他閉眼吸氣,再輕輕吐出濁氣,再睜開眼時,臉上又掛上了慣常的笑容,和善地問:“表妹可用過早膳了?東宮里住得還習(xí)慣嗎?”

    “多謝關(guān)懷,一切都很好。承殿下信任,讓我為張jiejie安胎,我不敢怠慢,一用過早膳就來復(fù)診。”何當(dāng)歸繞過讓香灰弄臟的地面,在張美人床頭的錦杌上坐下,輕咳道,“可這里似乎……很熱鬧,是不是我來得太不湊巧?!?/br>
    朱允炆當(dāng)然沒忘了何當(dāng)歸和柴雨圖的關(guān)系,或者可以稱之為他想當(dāng)然想出來的關(guān)系,好姐妹。

    何當(dāng)歸的面子不能不賣,朱允炆笑一笑,解釋說:“我平時從不對女人動粗,大概是昨夜里的宿醉在搞鬼,那么——”他的目光落在柴雨圖身上,寒得能掉出冰渣,動動唇角,聲音簡直不像從他口中發(fā)出來的,“聽說郡主這位表姐自幼無父無母,缺乏管教,恐怕要勞郡主費(fèi)心教教她的‘婦德’了。本宮還有事,便不打擾你們姐妹敘話,告辭!”

    “慢走。”何當(dāng)歸反客為主地說。

    直到朱允炆走出二門,柴雨圖仍維持原姿勢,跪坐在地上發(fā)呆?;书L孫指責(zé)她有悖婦德?難道是“那件事”暴露了?

    不,絕對不可能!那個無恥之人早已經(jīng)死挺了,她派去揚(yáng)州的人明確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而協(xié)助她瞞天過海、與朱允炆共度一夜的蟬衣,兩月前也推進(jìn)井里淹死了,這世上再沒有任何活著的知情人!

    柴雨圖冷汗直冒,勸自己不要自亂陣腳,如果朱允炆發(fā)現(xiàn)的是她這個秘密,那絕不只一個巴掌這么簡單。余光瞥見地上滾落的畫軸,這就是朱允炆發(fā)怒的理由嗎?

    她抖著手去抓那畫,鑲寶石的金護(hù)甲都在剛才的碰撞中剝落,精心養(yǎng)了很久的長指甲齊根折斷,比她的這一身恩寵榮光更脆弱。展開畫軸,柴雨圖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拿給何當(dāng)歸的那一幅,盡管筆法如出一轍,但畫中關(guān)鍵人物的臉,從張美人的圓臉變成了她的鵝蛋臉。

    短短一夜的時間,何當(dāng)歸從哪里換來這么一幅畫?柴雨圖驚駭?shù)靥ь^看向罪魁禍?zhǔn)?,后者沖她俏皮地眨一下眼睛。

    柴雨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涌到腦子上,過去三年受到的所有屈辱加起來,還比不上這一刻的失敗帶來的滅頂之災(zāi)。她堅決不承認(rèn)何當(dāng)歸只憑一個小動作就毀了她,她對朱允炆的掌控不止如此!

    撿起畫爬起來,柴雨圖跑著去追走遠(yuǎn)的朱允炆,口中哭叫著:“婢妾冤枉,婢妾是被人陷害的!殿下明鑒,這只是一幅普通的出浴圖,僅此而已,婢妾也不明白,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張美人的床上。殿下怎能僅憑一幅畫就懷疑婢妾的cao守?”

    前面的朱允炆腳步一頓,半偏著臉,陰森森地問:“是誰告訴你,這畫是從張美人床上找到的?我不記得發(fā)現(xiàn)畫時,你的人也在這座院子里?!?/br>
    柴雨圖瞪圓了眼,想不出話來補(bǔ)救她的失言,是呀,她不應(yīng)該知道畫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說有人陷害你,”朱允炆冷冷一笑,“不巧得很,作畫之人我也認(rèn)識,絕不會錯認(rèn)他的筆跡。莫非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為了陷害你才作了這一幅香艷絕倫的美人出浴圖?”

    這是唯一的翻身機(jī)會,柴雨圖不管不顧地說:“真是如此,一切都是那個畫師的錯,我要跟他當(dāng)面對質(zhì),證明自己的清白!”

    朱允炆給她的答復(fù),是反手一個耳光,毫不留戀地走遠(yuǎn)。

    “柴jiejie!我們在喝茶,你要不要一起?”

    屋里的何當(dāng)歸和張美人圍在茶爐旁,用銀柄小夾往瓷盅里分茶葉,香氣幽深的君山銀針。何當(dāng)歸也為柴雨圖準(zhǔn)備了一杯,不過茶葉放的是兩條苦丁,可以貼合她的心境。張美人一面想笑,一面又努力維持著端莊,這種糾結(jié)在她豐腴的臉上交替閃現(xiàn)。

    柴雨圖緩緩回過頭,一滴鼻血落在上唇邊緣,神情麻木,早已聞不見彼端的裊裊茶香。

    ※※※

    朱允炆裹挾著怒氣走到外院,沒好氣地問彭時:“宮里情況如何?為什么整整一夜都沒有一封新的傳報?”

    彭時卸去戎裝,藏藍(lán)衣袍上沾滿了晨露,他捧上一朵缺了一片花瓣的琥珀工藝花,恭敬地說:“如果臣所料不錯,藩王中的某個人控制了御林軍,意圖逼宮,趁皇上最虛弱的時候迫使皇上禪位給他。更不妙的是,他們的人已經(jīng)清洗了宮禁,剪除了咱們的耳目。萬不得已時,只能來硬的了,臣需要調(diào)動?xùn)|宮禁衛(wèi)軍的全權(quán)。”

    彭時手里的琥珀花就是禁衛(wèi)軍兵符,不過最關(guān)鍵的一瓣花還在朱允炆的手上。

    朱允炆眉頭一擰,盯著彭時,一字一頓地問:“誰?藩王中的某個人?本宮有二十五位叔叔,你指的是誰?”

    彭時遲疑一下,垂首道:“皇上兩年前就屬意您為繼承人,現(xiàn)在有一人,意圖行大逆之舉,甚至可能成為一個弒父的兒子,試問他手里沒有兵怎能辦到?”

    手里有兵的藩王,一下子就縮小了范圍。如果連朱允炆的同輩堂弟,靖江王朱贊儀也算上的話,也不過僅僅三人,其余藩王手中騎兵沒有過千的,都構(gòu)不成威脅。朱允炆面色一沉,牙縫中蹦出兩個名字:“朱棣,朱權(quán)?!?/br>
    彭時點(diǎn)點(diǎn)頭。

    朱允炆從隨身玉匣中取出彭時索要的琥珀花瓣,將要遞給他時,手指忽而一縮,問道:“四叔朱棣不在京城?那朱權(quán)呢?”

    彭時不帶感情的黑眸盯住花瓣,平鋪直敘地匯報著:“寧王朱權(quán)現(xiàn)就在京城,御林軍雖然有一半都屬燕王麾下,但另一半曾經(jīng)歸晉王掌管,晉王死后,他們就是無主的野犬,任何人都可能成為他們的新主人。臣聽聞,湖州平叛一役中,寧王親手割下了假晉王的頭顱?!?/br>
    朱允炆又問:“朱權(quán)在京城沒有府邸,他住在何處?”

    “孟府,”彭時答道,“寧王受保定侯盛情邀約,在孟府住了有一段日子了?!?/br>
    朱允炆面色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神地將琥珀花瓣丟在彭時手中,走出了他們談話的這一叢半人高的紫葉荊棘。待他走遠(yuǎn)之后,彭時握著完整的兵符,唇角一翹,牽動了舌尖上的傷口。

    “呵,原來你真正的主子是燕王,有個成語叫‘朝秦暮楚’,用在你身上再貼切不過,大表哥你覺得呢?”

    彭時攥緊了兵符,猛然回頭,看見了帶給他傷口的那個人。纖細(xì)的影立在墻尾一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不知聽了多久,但是顯然,聰明的她已經(jīng)摸到了他最深的秘密。

    彭時和何當(dāng)歸沉默對視了片刻,然后緩緩卷起長袖,將他手臂上裝備的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暗器機(jī)括展示給她看。袖箭的鋼頭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一望便知是劇毒,這些都是在燕王的地下兵器作坊里特制的暗器,可以跟皇帝的東廠兵器司相媲美。

    “別逼我殺你,”彭時冷冷道,“如果你站在我預(yù)備通過的路中央,我將不得不這么做。”

    何當(dāng)歸歪歪頭,神情一派天真地露齒笑道:“那你就不該把孟家也牽扯進(jìn)來,就算孟家十一虎是最鋒利的寶劍,它的劍柄也只會握在皇帝和皇帝指定的正統(tǒng)繼承人手中。大表哥你擅自給它找了新主人,可曾問過它的意見?”

    彭時往何當(dāng)歸身后瞥了一眼,只留下一句“走著瞧”,便拂袖而去。何當(dāng)歸回過頭,看是誰這么不識趣,打斷了他們的重要談話。

    不識趣的人是柴雨圖,她在假山后站著,等侍婢薔薇回去取更換的衣裳,突然發(fā)現(xiàn)何當(dāng)歸孤身一人往外院走,就偷偷地踩上去,撞見了何當(dāng)歸與彭時在荊棘叢后談話的一幕。彭時明明瞧見了她,連招呼不打一個就走,柴雨圖雙肩抖了抖,歇斯底里地笑道:“你真得意呀,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僅憑一幅畫就除掉了眼中釘?!?/br>
    何當(dāng)歸打量衣著狼狽的柴雨圖,平靜地告訴她:“昨天見面之前,我從來沒把你當(dāng)成眼中釘,你錯就錯在不該拿那幅畫當(dāng)籌碼,你可知道作那張畫的人是誰?”

    “是誰?”柴雨圖皺眉。

    她拿給何當(dāng)歸的,是一張從黑市上買的一張春宮,共有四圖,第一圖是美人出浴,第二是公子偷窺,以此類推,串成一個連續(xù)的故事。她還讓人拿著張美人的小像,叫工筆畫師將人物的臉全改成張美人的眉眼。

    而朱允炆挖出來的那幅畫,只有第一圖,美人出浴,臉蛋卻變成了她柴雨圖??v然如此,也不是什么禁畫,畫里又沒出現(xiàn)男人,為什么朱允炆會氣得臉都青了?柴雨圖完全一頭霧水。

    “是燕王,”何當(dāng)歸用談?wù)撎鞖獾妮p松口吻說,“我的父王燕王朱棣,就是春宮名畫家,號半邊風(fēng)月。他是寫實(shí)畫家,每一幅作品都是比照著真的美人、真人真事畫成,活色生香,從無例外,并以此聞名京師。jiejie你說,長孫殿下看見那幅畫后該不該生氣?”

    ☆、第686章 青花轎中少女

    更新時間:20140419

    “燕王畫的春宮……”柴雨圖呆住了。

    何當(dāng)歸低頭整理腰帶上的荷包,口中聊著天:“我猜著,你拿給我、被我焚毀的那一副大約是贗品,因?yàn)檠嗤跸缃?,每一幅畫都有來歷,不是幾百兩銀子就能搞到的市賣貨。至于這一幅‘柴美人出浴圖’,卻實(shí)實(shí)在在是燕王的杰作,昨天半夜才趕工畫出來,我還特地交代了信使用火烘干。”

    “你,你是個鬼?!辈裼陥D停半天只蹦出這句話。

    “鬼能明辨是非的話,就比很多不識好歹的人強(qiáng)數(shù)倍?!焙萎?dāng)歸如是道。

    柴雨圖恨恨地瞪著眼前人,顫抖著唇說:“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場會比我慘數(shù)倍。”她不甘心,絕對不甘心!

    何當(dāng)歸抬手折下一段開花的荊棘,淡淡道:“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如果我是你,我至少會換一件干凈衣裳再出來逛花園。你被皇長孫掌摑和失寵的消息,張美人不一定愿意為你保密,你再用這副狼狽樣子示人,等同于坐實(shí)了張美人散布的新聞。在這捧高踩低的東宮,一名失寵美人的際遇如何,不用我多說了對嗎?”

    她昨晚浸井水后冒風(fēng),染了一點(diǎn)風(fēng)寒,說完這些話就開始打噴嚏。柴雨圖冷哼走開,半道上與一名手捧毛裘的丫鬟相撞,雙雙后退了兩步,柴雨圖胡亂扶一把道旁的矮木,劃傷了指尖。那丫鬟也不行禮賠罪,用長裘的兔毛擋著半張臉,慌慌張張跑掉了。

    柴雨圖氣結(jié),這群勢利眼的人,當(dāng)真以為她不能翻身了?

    “叮!”

    她的繡花鞋踢到一樣?xùn)|西,應(yīng)該是那名丫鬟撞她時掉下的。換做平時,柴雨圖不會彎下高貴的腰去撿下人的東西,可今天,鬼使神差,她對那個亮閃閃反射日光的金屬面產(chǎn)生了興趣,一把拾起來。

    柴雨圖捧在手心里端詳著,眼珠越來越亮,這個不是……

    “小姐,你太不聽話了!”

    蟬衣從后面搭上一件長裘,把何當(dāng)歸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抱怨道,“你從前不是說,每次你一生病,周圍的親人朋友就會遇上不好的事……所以啊,就算不為你自己,你也不該不穿衣服就出來吹風(fēng)!”

    何當(dāng)歸小心地繞過尖刺,取下荊棘上的小紫花,回身別在了蟬衣的發(fā)間,皺眉笑道:“我有穿衣服,蟬衣姐——咦,兔毛長裘?不就是燕王妃的裁縫做的那一件?我還以為夏天穿不著,沒想到轉(zhuǎn)眼就派上用場了?!?/br>
    蟬衣拉著何當(dāng)歸的手往后院走,一邊走一邊用嚴(yán)肅的口吻教育她:“東宮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不熟悉地形的人不能亂走,小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告訴我,我想辦法給你弄來。記住,千萬不能亂走,這里遍地都是壞人?!?/br>
    何當(dāng)歸聽話地回到密不透風(fēng)的房間里,要了一杯姜茶,一盅奶凍,蟬衣果然變戲法一樣,眨眼的工夫就端了上來。

    輕啜一口辛辣的姜茶,何當(dāng)歸沖蟬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溫和道:“說說吧,你怎么會流落到東宮,來這兒多久了,是什么原因使你無法離開。把故事的全部講給我聽,我一定可以幫到你?!?/br>
    ※※※

    孟府的角門被敲響,門外的小子敲了很長時間都無人應(yīng)門,這時,一抬青花布轎靜靜在巷口停下,四名轎夫有次序地退走,后面跟上來四個婦人,重新抬起轎子往前走。

    “停?!?/br>
    轎子經(jīng)過角門上站著的人時,有聲音叫停了轎子,是一把輕柔悅耳的女聲。轎簾一打,露出一道新月般的素顏,原來轎中人是個少女,看穿著可能還是位小姐,難怪抬轎子的規(guī)矩如此講究。

    少女掃一眼不遠(yuǎn)處的小子,神情不怒自威地問:“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不知道孟府要打七日平安醮,閉門謝絕一切訪客嗎?”

    小子連忙從襟口里掏出一封信,展開給她看,“小的是來送信的,內(nèi)中有機(jī)密,要面呈給孟七……”

    話音未落,轎中文文靜靜坐著的少女劈手奪了他手中信,也不理會信封上注明的“孟瑄啟”,撕開信就讀,讀完將雪箋紙揉在手里,平視著前方,吩咐道:“把這個送信的人綁了,嘴巴堵上,關(guān)到柴房里。把我的轎子抬去二嫂院子里,讓小廝仔細(xì)看好門,別放不三不四的人和來歷不明的信進(jìn)來?!?/br>
    “是?!?/br>
    其中一個抬轎子的婦人走向小子,先用她的帕子塞了嘴,接下來,禁制畫面就上演了。小子滿面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個婦人力氣奇大,他連逃跑都不行!

    角門打開,余下三名婦人抬著轎子繼續(xù)走,在一所向陽的院子門口停下,少女剛一下轎,院子里的二奶奶陸氏就迎出來,驚詫地問:“靜meimei怎么又回來了?公公不是送你去城外莊子上避暑?”

    少女清瘦的面容沒什么表情,一雙眼珠黑中帶金,著一身綠衣,立在門檻外,就像一枝新抽芽的荷葉。她是孟府的大小姐孟靜,與生母洪姨娘長相酷似,她自小在家廟里住,跟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比較疏遠(yuǎn),最合得來的人反而是二嫂陸氏。

    院里幾名丫鬟正用竹竿打槐花,都好奇地扭頭看她。孟靜一句“都下去”,遣散了所有人,然后將揉皺的雪箋丟給陸氏看。

    “這個是……”陸氏一臉困惑地讀下去。

    清寧郡主私戀彭家二公子彭漸,因他已娶正室夫人,遂約定私奔。兩人在東宮里偷情的談話被人聽到,據(jù)聞,他們計劃后日酉時在西花園小樹林碰面,一起逃出東宮,離開京城——知情人奉上。

    “這是專門寫給七哥看的信,被送到角門上,送信的小子似乎是個太監(jiān),”孟靜負(fù)手踱步,“因此我推測,那位‘知情人’就住在東宮里,這封信說不定是個陷阱?!?/br>
    陸氏抓著信紙讀了又讀,不解地問:“太監(jiān)?陷阱?”

    孟靜把信抓回去,幾下撕成粉碎,解釋道:“那小子面白膚細(xì),指甲修得很干凈,下人打扮。他知道我是一位小姐還直視著我,要么是不懂規(guī)矩,要么就是太監(jiān)。二嫂,小妹竊以為這封信的內(nèi)容不論真假,都不能讓七哥看見,否則他一定會夜闖太子府。假如這是有心人做好的陷阱,暴露了七哥的行藏,那么皇長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上門,向咱們興師問罪?!?/br>
    “哦?!标懯洗魷攸c(diǎn)點(diǎn)頭,覺得這個十六歲的少女想到的事,自己這個年長十歲的人全都沒想到。

    孟靜撿起桌上一朵槐花,放在口中嚼,臉上露出一慣的天真活潑,吐舌笑道:“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扣押了,這件事除了嫂子和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等皇宮里的大局穩(wěn)定下來,咱們再向父親母親稟告,你說他們會不會獎賞我一座新院子?”

    “這樣雖然好,”陸氏強(qiáng)展著笑顏,擔(dān)憂地問,“可是七弟事后知道,又或者七弟妹真的走了,咱們豈不成了罪人?”

    孟靜不在意地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算信的內(nèi)容是真的,錯也不在你我。當(dāng)然,最好的法子是找個適當(dāng)?shù)娜巳|宮,當(dāng)面問問七嫂,可這樣的人選去哪里找?”

    陸氏默默想了一回,抬頭道:“倒真有這么一個人,只是還得尋個由頭?!?/br>
    ※※※

    “啪!”

    張美人將手中的藥碗摜在地上,瓷片和藥汁四處滾濺。她美艷的臉氣得變了形,失聲怒問:“殿下又去了那個小賤人房里?怎么可能?他白天還重重打了她兩巴掌!”

    嬤嬤跨過碎瓷,上來順著張美人的胸口,安撫道:“主子不必跟小賤人一般見識,她吃雨花露吃的早就不能生子了,不論殿下去她那里多少回,對主子您都構(gòu)不成威脅。您進(jìn)東宮這些年,好容易懷上了,正是該保養(yǎng)的時節(jié)。跟小賤人置氣,何苦來哉!”

    張美人對嬤嬤的勸解充耳不聞,雙目中邪一樣直勾勾地盯著被頭的大紅牡丹,重復(fù)地問:“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

    入夜的落花庭院里,正在“蹲冷宮”的柴雨圖突然看見朱允炆昂首闊步地走進(jìn)來,跟往常一樣要茶要菜,仿佛完全遺忘了上午的“掌摑事件”。柴雨圖受寵若驚之余,也在心里問自己,為什么?

    ☆、第687章 柴雨圖下跪了

    更新時間:2014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