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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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晡的聲音也適時響起:“耶耶這話說得,倒似兒子以往便沒有孝心似的?!?/br> 李衎呵呵一笑,忽然似乎有些意外:“這院子……?” 李晡連忙解釋道:“哦,那幅字到了以后,兒子怕保管不善有所損壞,是以放在趙氏這邊,她們女人家,細心一些,比較妥當(dāng)?!?/br> 李衎這才釋然,不過叮囑了一句:“那你且去看看,若是方便了,為父與你大兄再進去不遲。” 李曜在房中忽然心中一凜,目光一凝,盯著趙三娘子的雙眼,眼神冰冷。 體檢一下,轉(zhuǎn)氨酶超標(biāo),暫時感覺不像肝有問題,醫(yī)生表示可能是過度疲勞,今明兩天可能兩更變一更,稍微休息下。但是大家放心,不會斷更。 抱病堅持,希望大家沒有收藏的收藏一下,有紅票的,推薦幾張,真誠謝過! 第042章 吾計敗矣! 趙三娘子突然發(fā)現(xiàn),李曜的眼神再次投來時,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尷尬和盡力克制之意。 她分明感到,這雙眼睛的主人在一瞬間恢復(fù)了無上清明,那目光中如今只有一種意思,那就是……嘲弄! 趙三娘子也露出嘲弄地笑容,然后便準(zhǔn)備按照李晡的吩咐高聲呼救,哪知道李曜更快,忽然大聲喝道:“某只是來問趙穎兒究竟被你帶往何處,若嫂嫂再是這般不知檢點,休怪某立刻去找三兄說道!屆時倒看嫂嫂你如何自處!” 趙三娘子一愣,面色愕然,似乎在想:“你怎么搶了我的臺詞?” 李晡這時卻正好走到門前,見房門鎖上,正微微皺眉,伸手準(zhǔn)備推門,忽然聽見李曜如此大聲地說了這樣一句話,當(dāng)下也是愣住,手都忘了動。 院中的李衎也是一愣,然后眉頭很快皺了起來。李曜的這句話,他聽得分外清楚,而這句話雖然并不算長,卻將事情說得很是明白了。從這番話來看,事情無非是這樣的:李曜午間回來,發(fā)現(xiàn)趙穎兒不在,然后不知從何得知趙穎兒是跟趙三娘子走了,于是他便來找趙三娘子,接下來……似乎趙三娘子做了什么不檢點的事,引得李曜發(fā)怒,甚至威脅要找李晡告狀。 問題是,趙三娘子能做什么不檢點的事呢? 李衎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李曜這句話說得如此大聲,李暄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當(dāng)下心中就是一突,暗道:“糟糕,五郎竟然有如此急智,這句話往這兒一撂,耶耶心中便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待會兒再要栽贓五郎,可就難言必成了!如今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唯念三郎和趙三娘子也能有些急智,把這謊圓過去,否則的話,只怕此番謀劃便要功敗垂成?!?/br> 這時李衎正朝李暄望來,見李暄也眉頭深皺,還以為他與自己的擔(dān)心一般無二,當(dāng)下心中微微點頭,忖道:“看來大郎終究還是有嫡長子胸襟,知道這等事不能偏袒。既有這份擔(dān)當(dāng),倒也不枉某多年對這長子的悉心栽培?!?/br> 他再看李晡,卻見李晡愣在門口,一副猶豫模樣,頓時心中有氣,沉聲喝道:“怎么回事!三郎,為何不推門!” 李曜此刻早已明白了趙三娘子今日所作所為乃是為何,知道自己現(xiàn)在形勢兇險,一著不慎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顧不得什么憐香惜玉,趁趙三娘子此刻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越發(fā)得理不饒人,當(dāng)下飛快地檢查了自己的衣襟和發(fā)髻,口中也毫不遲緩,朗聲道:“耶耶和三兄也來了?倒是來得及時,三兄,你此刻除非破門而入,否則倒只怕不好開門……嫂嫂堵了門,不讓小弟出去呢!” 李晡的臉色忽然變得猶如豬肝,暴怒道:“胡說八道!她明明是奉……是被你強迫,你連自家嫂嫂都不放過,還有半分人性嗎!” 李曜的聲音聽來比李晡還要憤怒:“三兄連內(nèi)里情形都未曾瞧見,便要這般污蔑小弟,為這不知檢點的女子開脫罪名了么?好!既然如此,便請耶耶也進來瞧瞧,這真相究竟是哪般模樣!……讓開!” 最后那一聲讓開,卻是李曜忽然欺身上前,故意朝趙三娘子吼出來的。他這一欺身,是按青龍劍法里一招“飛龍奪珠”的步法,配合以手為劍的一招“游龍引鳳”,先是讓趙三娘子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他欺身到跟前,然后被他一手在腰間一轉(zhuǎn)一帶,竟然站不住身子,滴溜溜一轉(zhuǎn),便踉蹌錯步,栽出五六步遠,要不是扶住一根梁柱,只怕便要摔倒。 而這一來,門栓便落到了李曜手中。 他毫不遲疑,一下抽出門閂,拉開房門,對李晡露出一絲冷笑,口中卻大聲道:“三兄,你便來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又搶步出門,朝李衎道:“耶耶!三兄眼未親見便先污蔑兒子,那兒子也顧不得旁的,只好也請您進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衎果然因為李曜之前那句話,已經(jīng)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又見李晡不分青紅皂白,連看都沒看到房中情形便先喝斥李曜強迫趙氏,生怕李晡進了門便為趙氏遮掩,當(dāng)下也不答話,沉著臉疾步上前,從李曜身邊而過,走進房中。 李曜卻似乎剛剛發(fā)現(xiàn)李暄,面露三分驚訝:“大兄也來了?……也好,大兄公正明睿,想來也能為小弟做此一證?!?/br> 李暄這時已然轉(zhuǎn)過念頭來,見李曜含怒一拱手,也自笑了笑,微微點頭,風(fēng)采翩然地道:“究竟何事,讓五郎這般惱怒?……五郎你又如何到了趙氏房中的?” 如果李曜之前沒有高聲說出那么一句話,那李暄就只要最后這一問,就能讓李衎為之大怒,畢竟不管怎么說,李曜作為李晡的五弟,居然在李晡本人不在的情況下孤身一人到了他妾室的房中,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事! 但李曜有言在先,李衎聽見身后李暄這一問,便有些失望,心道:“五郎方才明明已經(jīng)說過理由了,你怎的還在這一節(jié)上糾纏?這個大郎啊,出邊北地也走了好幾年了,如何還是這般分不清輕重緩急?” 剛剛失望一邊,房中的情形卻更讓李衎火冒三丈。只見趙三娘子上身僅穿著訶子,下身穿一條幾乎如薄紗一般的高腰云霞裙,此刻嬌柔無力地扶著一根梁柱,面生紅暈,臉上雖然有些驚慌之意,但眉眼中卻是春情未盡,裸露了幾乎一半出來的前胸上,竟然還有些女子動情后的粉紅。 李衎乃是過來人,這般情形如何還分辨不出?這副模樣其實被人強迫得出來的?當(dāng)下便是怒色一閃。 只是他畢竟謹慎,雖然心中已然有了分辨,卻擔(dān)心這只是李曜與其幽會,因自己和大郎三郎糊涂趕來,逃無可逃之下才將趙三娘子推出來做擋箭牌,自己卻借此洗脫嫌疑。 因而他又立刻掉頭朝李曜看去,卻正瞧見李曜跟著自己進來了,當(dāng)下細細審視。只見李曜衣冠端正,發(fā)髻絲毫不亂,目光清明不說,其中還滿滿都是憤憤不平之意,卻就是沒有半絲yin褻,面色雖然也有些發(fā)紅,不過這個并不可疑——他既然發(fā)怒,自然會有些血涌上頭,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李衎心中稍安,若只是三郎的一名侍妾行為不端,妄圖勾引五郎,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三郎這侍妾只是農(nóng)家小戶出身,即便有了不檢點的行為,了不起讓三郎休了便是,又不是正妻,倒也不至于影響李家在代州的名聲。 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又暗暗點頭道:“五郎自小仁孝忠厚,本不該是那等yin邪之輩,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倘若不然,怎的趙三娘子穿成這般模樣引誘于他,他非但未曾迷失心智,反而勃然大怒至這般模樣的?以他逢人讓三分的好脾氣,若非觸及其心中逆鱗,安能怒極如此?此事并未傳開,三郎未見情形便先為趙氏污蔑五郎,顯然對趙氏很是寵愛……可是如今五郎他這般惱怒,若某不嚴(yán)懲趙氏,只恐他定然心中忿忿,覺得某因為三郎的關(guān)系,包庇趙氏了?!?/br> 李衎面色一沉,就要開口問罪,李暄剛剛進門走到一旁,見勢不妙,連忙搶先問道:“三郎,到底怎么回事,你問過了嗎?” 李衎被長子搶了一句,微微皺眉,不過卻也沒有斥責(zé)他,甚至沒有做聲。 李晡這時也發(fā)現(xiàn)有些不妙了,連忙喝問趙三娘子:“怎么回事?” 趙三娘子情知形勢不妙,原本按照李晡的計劃,是她來誣陷李曜,卻不想李曜急智驚人,居然立即作出反應(yīng),毫不猶豫倒打一耙,現(xiàn)在反而是她這個要告狀的原告成了被告,被告卻搖身一變成了原告,而且神情真實得連她自己都簡直要相信他了! 她哪里知道眼前這個李曜,早已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李曜,而是一個在二十一世紀(jì)能夠充當(dāng)大型企業(yè)供銷處長的現(xiàn)代人?對于李曜這種在燈紅酒綠的現(xiàn)代社會搞供銷的老手,察言觀色、揣摩人心乃至隨時變臉,那真是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點本事對他而言,當(dāng)真是小兒科! 形勢危急,趙三娘子顧不得許多,一聽李晡發(fā)問,立即哭訴道:“奴家本在房中休息,五叔突然闖了進來,說他那婢女趙穎兒不見了,又說定是奴家拐來的,非要奴家給他個交待。奴家說趙穎兒早就走了,他不信,說奴家若是不老實交代,便要奴家好看,奴家只當(dāng)五叔氣急之下出言未必當(dāng)真,便沒有再說什么,五叔便……便來非禮奴家,還扯去奴家的襦衫,像是要……要行不堪之事。奴家一介弱女子,哪里是五叔的對手?用盡氣力也掙脫不得,正覺愧對三郎,生無可戀,卻不想耶耶和大伯竟然來了。五叔聽見聲音,便忽然改口,說什么奴家引誘于他……三郎,奴家自入李家,可曾有過半分不檢點之舉?三郎如此疼惜奴家,奴家又怎會做出那等不堪的舉動來?奴家……奴家如今心惶無計,唯請三郎分辨,更請耶耶與大伯做主!” 女人不愧是水做的,趙三娘子一邊說著,一邊淚流滿面,似乎真的承受了無盡屈辱一般,說到最后,更是泣不成聲,一下子跪倒李晡面前,叩首在地,頭都不再抬一下,似乎已然心喪若死,筋疲力盡。 李晡心中一喜:“果然沒白疼你,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居然把李曜又給網(wǎng)了回來!” 他當(dāng)即怒容滿面,轉(zhuǎn)頭對李曜怒道:“五郎!好你個五郎,說的好謊!竟然連某都差點被你騙了!趙氏這番話,你可都聽見了?某今日倒要看看,如今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 李曜也是一臉怒容,盯著李晡的眼睛:“我李曜十?dāng)?shù)年來,可曾說過一句謊話?三兄你不顧兄弟情分,一味指責(zé)誣陷小弟……可是連家人外人都分不清了?” 李曜最后這一句,說得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其中忿恨,猶如實質(zhì)。 李衎本來也微微有些動搖,忽然聽見這么一句,當(dāng)下便再不顧及其他,沉聲喝斥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為父便在此處,還怕不能說個明白?三郎你這般一口咬定五郎作惡,莫非還有為父不知道的緣由?嗯!” 李晡一聽,心中一凜,忙道:“兒子與耶耶一同過來,哪里有什么耶耶不知道的緣由?萬無是理,萬無是理!” 李衎便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當(dāng)真分不清家人外人了!你姓的李跟五郎姓的李,難道不是同一個李!難道你姓趙去了嗎!” 唐時自然是男權(quán)社會,女子本是男子附屬,作為侍妾的女子更是不堪。早在西漢皇族曾經(jīng)出現(xiàn)“立子殺母”之事,多年后北魏皇室更是將這一制度演化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地步。 所謂“立子殺母”,是指在立太子前,先賜死其生母。這種殘忍的傳位方式,后世史學(xué)界稱之為“立子殺母”或者“子貴母死”、“子顯母死”。開此先河的,是漢武帝;形成制度的,卻是拓跋氏。漢武帝“立子殺母”,在西漢僅此一例;而拓跋氏的“子貴母死”,卻在北魏沿襲成勢。 翻開《魏書·皇后傳》,關(guān)于“子貴母死”的記載,讓人觸目驚心:“道武宣穆皇后劉氏,后生明元……后以舊法薨;明元密皇后杜氏,……生太武……泰常五年薨;太武敬哀皇后賀氏,……生景穆,神麚元年薨;景穆恭皇后郁久閭氏,……生文成皇帝而薨;文成元皇后李氏,生獻文,……依故事……薨;獻文思皇后李氏,……生孝文帝,皇興三年薨;孝文貞皇后林氏,生皇子恂……后依舊制薨;孝文文昭皇后高氏,后生宣武……暴薨”。 這份死亡名單中,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文成元皇后李氏,可以稱“依故事”死;孝文貞皇后林氏,可以稱“依舊制”死;但排在最前面的劉氏,為什么也稱“以舊法”死? 《魏書·序記》中既沒有發(fā)現(xiàn)這種“故事”的明確記載,也沒有此類“舊法”的殺人事件。這就是說,北魏“子貴母死”制度的制定者,就是開國皇帝拓跋珪;而拓跋嗣的生母劉氏,無疑是這種皇位傳承方式的第一個犧牲品。那么,北魏“子貴母死”制度是怎么產(chǎn)生的?拓跋珪為什么要制定這種殘忍的制度呢? 后世史學(xué)家普遍認為拓跋珪是在學(xué)習(xí)漢武帝,其實不一定。眾所周知,“主少母壯”和“女主顓恣亂國家”,是漢武帝“立子殺母”的主要原因。其中,前者是基礎(chǔ),后者是病癥。當(dāng)時,劉弗陵只有七歲,尚在沖齡;其生母二十六歲,青春年少;漢武帝六十九歲,風(fēng)燭殘年。漢武帝自知時日不多,賜死鉤戈夫人正是為了防止其成為呂后第二。相比之下,北魏劉氏死時,拓跋珪三十九歲,正值壯年;拓跋嗣十六歲,血氣方剛,且北方游牧民族男子成熟較早,比如拓跋珪本人,他十六歲時就已經(jīng)建國創(chuàng)業(yè)。再者,拓跋珪之死本身純屬意外,如果不是非正常死亡,估計他完全能夠再活個十年八年,拓跋嗣也會變得更加成熟穩(wěn)重??梢?,“子貴母死”決不是對“立子殺母”的簡單模仿。是以北魏“子貴母死”制度的產(chǎn)生,幕后多半另有重大隱情。 北魏建國前,拓跋鮮卑還處在氏族公社解體時期?!段簳ば蛴洝钒褘D人比作“天女”,以及“詰汾皇帝無婦家,力微皇帝無舅家”的諺語,說明父系氏族社會時,婦女地位還相當(dāng)高;而“昭成……議不決。后聞之……乃止”和“平文崩,后攝國事,時人謂之女國。后性猛妒忌,平文之崩,后所為也”,則反映了當(dāng)時的婦女既干預(yù)朝政,也專權(quán)弄權(quán)。再者,作為東胡的一支,鮮卑人的血管里,難免攜帶著“先母而后父”和“怒則殺其父兄而終不害母”的基因。北魏要成為專制帝國,實現(xiàn)“父子家天下”,就必須要對阻礙封建化進程的落后習(xí)俗,尤其是對根深蒂固的“母權(quán)制”進行血腥變革。因此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拓跋珪通過賜死劉氏,使拓跋嗣擺脫母權(quán)干擾,成為獨裁皇帝,是形成“子貴母死”制度的根本原因。 當(dāng)然這并不是本書要述說的重點,重點是既然北魏這個本來帶著母系社會遺風(fēng)的皇朝要以殺母來確立父系權(quán)威,那么早就進入完全封建社會的漢民族,對于女子的權(quán)益自然更加不當(dāng)回事。即便是在胸襟最為開放的唐朝,婦女可以改嫁,甚至還偶爾有夫妻“協(xié)商離婚”的情況出現(xiàn),但并不能改變這個時代依舊是男尊女卑的事實。 此是其一,其二則是李唐皇朝可謂門閥世家社會最后大輝煌的一個時代,人們——尤其是有一定地位、家業(yè)的人,對于“家門”看得極重。這個重,其中之一就表現(xiàn)在剛才李曜所說的“家人外人”有別上。 李曜再怎么是庶子,他也是頂著李字姓氏的兒子,趙氏再怎么受寵,也不過是三郎的一介侍妾。其中親疏內(nèi)外,李衎是分得清清楚楚的,就如同他將嫡庶分得那般清楚一模一樣! 李衎這句話一撂出來,李暄心中就哀嘆一聲:“吾計敗矣!” 各位讀者朋友,這一星期,已經(jīng)是《東唐》能夠出現(xiàn)在新書榜的最后一個星期,無風(fēng)現(xiàn)在抱病在身:過敏性鼻炎,天天堵鼻子;肝部轉(zhuǎn)氨酶超標(biāo),還不知是什么情況,暫且當(dāng)作疲勞過度……可是,即便如此,這每天也有五千多字的更新!而且大家都是明眼人,無風(fēng)這部書,不論語言、文風(fēng),都不是隨手就能碼出來的,非是要仔細斟酌,才能不出大的謬誤! 如此情形下,麻煩諸位沒有收藏的朋友收藏一下,諸位有票的朋友,煩請給幾張紅票,這應(yīng)該不過分吧? 拜謝諸位了! 第043章 再生一計 李晡心中著慌,嘴里還想辯解:“耶耶,此事……” “三郎!”李暄卻搶在父親之前喝斥道:“事已至此,你莫非還有話說!” 李晡見大兄聲色俱厲,心中升起一絲涼意。出主意的是你,倒霉的卻是我,如今你倒還有臉出來責(zé)我,當(dāng)真是好一個長兄! 不過他倒是錯怪李暄了,李暄這邊將他喝斥住,立刻轉(zhuǎn)頭湊近李衎,附耳道:“耶耶息怒,三郎想來已然明白其中緣故,只是一時抹不開臉面,才這般倔嘴,此事實乃家中丑聞,但畢竟趙氏還是三郎妾室,兒以為不如便叫三郎自己處理,一會兒兒也留下,與三郎將其中利害分說清楚,想來三郎不至于在此事上繼續(xù)裝糊涂?!?/br> 李衎微微蹙眉,轉(zhuǎn)頭問李曜道:“五郎,此事交給你三兄處置,你可放心?” 李曜做出一副強壓怒氣的模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眼緊緊盯著李晡,一字一頓道:“兒……遵從父親吩咐?!?/br> 李衎面色稍緩,放下心來,道:“好,如此最好……三郎,五郎此番大度,也是瞧在你們兄弟情分上,不與女流之輩多做計較,但五郎雖愿寬宥,你的處置如何,為父卻是看著的!” 他說完,還是覺得這般處置對李曜有些不厚道,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名聲是看得很重的,方才對李曜的誣陷如果成立,他即便不算身敗,名裂卻是肯定的了,現(xiàn)在處置之權(quán)交給三郎,萬一他仍然包庇趙氏,不僅五郎面子上不好看,就算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顏面無光。 只是話已出口,再收回來卻不可能了,只好沉著臉看了一眼李暄。 李暄知道父親的意思,也沉著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李衎便拂袖道:“便是如此了!五郎,你隨耶耶走走?!闭f完便轉(zhuǎn)身徑直往門外走去。 李曜點點頭:“是,父親。”隨即跟在李衎身后,走之前卻回頭望了李暄、李晡兄弟,卻始終沒有看趙三娘子一眼。 李曜隨李衎出得院外,往來侍女下人見阿郎與五郎君都沉著臉,都不敢上前攪擾,任這對父子走到后院的小花園里。 李衎在一株桃樹下站定,沉默片刻,才道:“五郎年來多有建樹,耶耶甚為欣慰,只是你與三郎之間,為何便越鬧越僵了?” 李曜站在他旁邊,淡淡地道:“耶耶既然動問,兒不敢不據(jù)實而稟:所謂忍,心頭插刀者也。人論胸襟氣量,只問是否能忍,卻不知那心頭插刀之苦,若是一次兩次、一日兩日,倒還容易,可若十?dāng)?shù)年如一日地心頭插刀,試問誰能忍得?便是漢之韓信,那胯下之辱也不過一時之辱,莫非他曾十?dāng)?shù)年,日日這般受辱不成?” 李衎面色一變:“三郎縱然脾氣差些,對你有些苛責(zé)之處,難道你便將之看成侮辱不成?” “耶耶當(dāng)真未曾與聞?”李曜呵呵一笑,卻不再解釋什么。 李衎微怒道:“你說韓信受那胯下之辱不過一時之辱,并無什么了不得,那勾踐又如何?他從戰(zhàn)敗到報仇,難道不是十余年么?” 李曜哂然一笑:“父親慎言,須知韓信不成真?zhèn)€報仇,勾踐卻是報了仇的!” 李衎頓時語塞,慍道:“五郎,你今日受人誣陷,正在氣頭上,為父不與你計較。只是三郎畢竟是你兄長,縱然有所不是,你也應(yīng)當(dāng)擔(dān)待一些,為父這邊,也會不時敲打……自家兄弟,非要弄得面和心惡,惹人笑話不成?” 李曜沉默片刻,道:“耶耶當(dāng)知,兒子不是惹事之人,更不會無故去惹三兄,只要三兄不來找兒的麻煩,做弟弟得豈能不恭、豈敢不恭?” 李衎心中暗嘆一聲,岔開話題道:“今日你去趙氏那里,聽說是為了找你那小丫鬟,叫做趙穎兒的?” 李曜點頭道:“正是?!?/br> 李衎想了想,問道:“趙穎兒今年年歲幾許?……可是豆蔻之年?” 古時女子,所謂豆蔻年華,乃指十三歲。 是以李曜點頭道:“正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