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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東唐再續(xù)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李軍使!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兩名少年已然回過神,沖了過來,那小童急忙問道。

    李曜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房梁,閉著眼,將目中的淚水隱去,口中冷冷地道:“鄭張氏殺了兒子,見兒子腸中無rou食……便自殺身亡了?!?/br>
    那童子駭然道:“她……她親手殺了鄭小河?那是……她的親兒子??!”

    李曜漠然不語,緩緩睜開眼睛,目中已經(jīng)沒有淚光,只有無盡的憤怒。

    刀疤臉少年怒道:“這瘋婆子!哪有這樣做娘的!為了證明兒子沒有偷吃別人家的鵝,就要殺了兒子看腸子么?這……這他娘的比我阿蠻還野蠻!小道子,你是讀書的,平時就數(shù)你道理多,你說說看,那些什么這子那子的,有沒有說過什么狗屁道理,說偷東西要償命,有可能偷東西也要償命的?”

    那小童皺眉搖頭:“哪有這樣的說法?就算差不多的道理,也只有孟子說過:‘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

    刀疤臉少年瞪大牛眼:“殺兒子是義嗎?”

    那小童道:“大義滅親之時可以是義,但……這不是?!?/br>
    刀疤臉少年頓時怒道:“那她果然就是瘋婆子了!”他說著,怒火難消,抬腳就要朝鄭張氏的尸身上踩下。

    李曜忽然飛起一腿,將刀疤臉少年踢了一個踉蹌。

    “你做什么!要打架是不是?”刀疤臉少年大怒,擼起袖管就要沖過來。

    李曜的目光一直盯在被鄭張氏撤出來的鄭小河的腸子上,看都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她不是罪魁禍首?!?/br>
    刀疤臉少年怒哼一聲:“剛才祠堂里面就只有鄭張氏和鄭小河母子二人,你看見了,難道俺便沒有看見?虧得小道子剛才還夸你正直,莫非這下子就要睜著眼睛說瞎話,給那鄭張氏翻案么?”

    李曜依舊面無表情,卻蹲了下去,仔細看了看鄭張氏手里拽著的那截鄭小河的腸子。

    刀疤臉少年怒道:“看你長得堂堂正正,怎么有這等嗜好,人家小孩兒人都死了,你不但不幫忙把腸子給他塞回肚子里,反倒看得津津有味,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李曜這時偏偏站了起來,轉(zhuǎn)頭朝祠堂大門口一望,卻見那車夫老遠在一邊看著,卻似乎被這邊的情況嚇住了,愣是不敢過來。

    李曜忽然大聲道:“把式,勞駕你走一趟府衙,請蓋左仆射來此一敘!順道先落一下某所住的子安別院,叫朱旅帥率某牙兵速速來此!”

    那車夫聽了,正巴不得早點離開這等怪異兇案發(fā)生之地,忙不迭應了,匆匆離去。

    刀疤臉少年冷笑道:“你好端端的,卻叫牙兵來此,莫非嫌我沖撞你了,要抓我去坐牢?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先抓了你?”

    李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不信?!?/br>
    刀疤臉少年牛眼一瞪:“不信?我阿蠻敢說就敢做……”

    “阿蠻!”那被稱作小道子的童子蹙眉打斷他的話:“李軍使這是要為鄭張氏和鄭小河母子討回公道,你莫要亂來!”

    “討回公道?”刀疤臉少年一愣:“人都死了,怎么討回公道?”

    小道子道:“人雖然死了,難道不能還他們清白?人雖然死了,罪魁禍首難道不該受到懲罰?”

    刀疤臉少年又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合著你們說的罪魁禍首乃是李存信?”

    小道子轉(zhuǎn)過臉去,不再回答,卻偷偷看了李曜一眼。

    李曜面無表情,連眼睛都閉上了。

    小道子猶豫了一下,忽然問道:“李軍使,小子進來之前,曾見鄭張氏與你說過話,不知軍使是否方便見告?”

    李曜對這小童頗有好感,見他問起,便道:“有何不可?當時某問鄭張氏為何如此殘忍,竟然手刃親子?!?/br>
    小道子忙問:“鄭張氏如何回答?”

    李曜輕嘆一聲,道:“鄭張氏那是已然自戮受傷,說話斷斷續(xù)續(xù),其大意大概是李存信不僅要她家的地,而且還看上了鄭張氏,想要霸占她。鄭張氏是個節(jié)烈女子,她說自己生是鄭家的人,死是鄭家的鬼,寧可自己一死,也不肯讓李存信得逞。但她若是身死,兒子便沒有人養(yǎng)活……又因為偷鵝一事,她受了太大的打擊,因而才會情急之下,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這四歲孩童,欲以一死而證明清白……”

    回老家第二天,感冒,返回之前剛剛好轉(zhuǎn),到長沙第二天,又感冒了,頭疼欲裂……杯具啊,為毛感覺現(xiàn)在抵抗力下降了呢?當初大學的時候,冬天懶得去打熱水,都是洗冷水的啊,也沒看見動不動感冒啥的……太郁悶了!

    第123章 大義之論

    小道子愕然半晌,終于嘆道:“名節(jié)之重,更勝于命?”

    李曜反問道:“你以為呢?”

    小道子愣了一下,仿佛遇到極大的難題,苦苦思索半晌,才搖頭道:“小子以為,名節(jié)之重,實重于泰山,然則事有輕重緩急,有時不可過于極端。譬如這鄭張氏,她之節(jié)烈,小子欽佩之極,然則她卻未曾想過,方才若非李軍使到此,見證這一幕人間慘劇,她母子死后,又有誰能為他們討回公道?”

    李曜微微有些驚異,這小童年紀如此幼小,可偏偏卻理智得連許多大人都望塵莫及,不禁問道:“某曾見一道學先生,其人品性高潔,人品貴重,學問也是極好的,但他有一話,某聽后卻一直心存疑慮。小兄弟雖然年幼,但心思靈敏,見識不淺,不知可否為某解惑?”

    小道子忙道:“李軍使怎的這般說道,小子如何當?shù)??軍使但有思慮,只管教訓,小子洗耳恭聽,雖未必有所見解,也好過軍使悶在心中?!?/br>
    李曜露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道:“那位先生說:‘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小兄弟你如何看?”

    “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小道子喃喃念了一遍,眼前一亮,脫口贊道:“說得好!”然后又不解起來,蹙眉問道:“這話與孟子之言‘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難道不是一個道理?李軍使乃太原王氏諸多前輩文豪所推崇之曠世逸才,為何會對此言有所疑慮?”

    李曜垂下眼簾,道:“那么某便要問一句:當年太祖、太宗二帝,亦曾卑侍草原十八部,甚至稱臣納貢。此乃是以我中華之國,稱臣于蠻夷之邦,卻不知是否失了大義?”

    這話在后世問出來,不算什么,可是在唐朝問出來,就是極其誅心的話了。

    小道子臉色一變,忙道:“此事不可與之相提并論。太祖太宗當年,乃效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后來太宗皇帝可不是也遣藥師公率天兵奇襲突厥,一舉平定草原十八部之患么?可見……”

    “不不不?!崩铌讛[手道:“既然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那么這個人在臥薪嘗膽之前,只怕就要先餓死了,又哪里還有‘破吳歸’的一天?同樣,若是太祖太宗當年囿于中華上邦之氣節(jié),不肯稱臣納貢于草原十八部,則當日不僅未必能定鼎天下,就算天下已定,可生民元氣未復,一旦草原十八部傾力南征,只怕這大唐天下也未必還能姓李……如此,又要怎生解釋?”

    小道子呆住了,定定地望著李曜,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阿蠻見小道子被李曜問住,卻是十分不服,大聲嚷嚷道:“這有什么說道!這就好比一個壯漢和一個小孩起了爭執(zhí),小孩子打不過,那就先服軟,等他娘的長大了,力氣壯了,再跟那廝計較!俺都明白的道理,人家皇帝老子還能不懂么?所以太宗皇帝才會先忍氣吞聲,等后來兵強馬壯,再突然翻臉,干翻那群草原蠻子!這個叫什么來著……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曜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阿蠻瞪大眼睛:“你笑什么?俺是沒讀過書,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彎彎道道,可這道理難道不對?小孩子打不過,難道沖上去找死不成?”

    李曜用手指虛點了他一下,道:“不不不,某是笑,連不讀書的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就是有許多道學先生自命清高,故弄玄虛,搞得人莫名其妙,不知所謂,生生學岔了道去!你叫阿蠻是么?你說得不錯,就是這個道理。天下最大的事,大不過人命。人命關(guān)天啊,丟了性命,管你有多少道理,管你有多少壯志未酬,都化作青煙,隨風散去了?!?/br>
    阿蠻見李曜居然贊同他的說法,不禁大喜:“李軍使也覺得俺說得對么?啊哈哈,李軍使果然有眼光!小道子,你說得不錯,李軍使果然是有大學問的人,俺服氣了。”

    這少年態(tài)度變化之快,讓李曜也忍俊不禁起來,搖頭笑了笑。

    小道子卻皺著眉頭,整了整衣冠,朝李曜拱手一禮,躬身道:“李軍使,小子請教?!?/br>
    李曜微微一怔,想起這是讀書人中晚輩向長輩請教的禮節(jié)說辭,當下拱手還了一禮,也正色道:“小郎君請講,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币驗槭钦絾枌?,是以李曜沒有再稱呼他小兄弟,而是叫了小郎君。(注:之前提到過,郎君乃是尊稱。)

    小道子又鞠了一躬,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請教先生,先生方才說‘天下最大的事,大不過人命’,然則舍生取義之理,是否為先生所棄?”

    李曜斷然否決:“不然,舍生取義,自有其理?!?/br>
    小道子問道:“可舍生取義,與先生之說,難道不是互相矛盾?”

    李曜搖頭道:“不矛盾。”

    小道子劍眉一挑:“請教先生,為何不矛盾?”

    李曜正色道:“某言,天下最大之事,大不過人命,而孟子曰:‘舍生取義’。二者看似矛盾,其實其中自有關(guān)聯(lián)。小郎君聽真:義,分大小,分公私。為天下萬民,是大,是公;為一己一家,是小,是私。某以為亞圣所言‘舍生取義’,其所乃指乃是大義,譬如為天下萬民而舍生,這便是取了大義,然則這與某方才之言,并不矛盾。舍一命而救萬民,正是‘天下事之大,大不過性命’。一人之性命,難道能比萬民?”

    小道子點了點頭,卻仍不肯放過,又問道:“那若是小子行至一河邊,見人溺水,跳河相救,卻不料雖將溺水之人救起,自己卻力盡溺亡。此可謂舍生取義,但與先生所言,卻是相悖,不知先生如何教我?”

    李曜答道:“某以為,下水救人之前,當有一衡量,衡量自己是否能救人上岸。若是自覺水性尚佳,力氣有余,此時見義勇為,當可稱贊。若是自己本不識水性,無法下水救人,某以為也不必苛責,若是更進一步,自己雖無法下水救人,但卻立即向周圍鄰里、鄉(xiāng)親告之求助,此亦大善之舉。若是錯估形勢,本以為足以救人而下水,卻不意力盡而亡,此雖悲愴之事,然大義亦然。唯獨一點,自己本不會水,或力有不逮,仍下水相助……某以為不僅不應提倡,還應提出告誡,以警后人?!?/br>
    小道子聽完,思索良久,才說道:“先生此言,小子略悟。先生之意可是說,即使大義當前,亦須量力而行?”

    李曜想了想,道:“天下事難有絕對,此說……大體如此?!?/br>
    小道子聽完,面色肅然,拱手又是一禮,恭恭敬敬道:“多謝先生指點,小子知矣?!?/br>
    此時外面忽然響起馬蹄聲,李曜瞥了一眼,正看見憨娃兒帶著飛騰軍甲旅牙兵冒雨乘騎而來。

    李曜卻暫時不管他,而是對小道子拱手還了一禮,露出欣賞的笑容,溫和地問道:“小郎君知書達理,敢問貴姓大名?”

    有沒有哪位讀者能猜到這個小道子是誰?小提示:892年,十歲。

    這一章小道子和李曜的對白,可是專門為了透出此人的性格而設(shè)計的呀!

    第124章 欲收馮道

    小道子鞠躬道:“不敢勞李軍使下問,小子免貴姓馮,單名一個道字,瀛州景城人也?!?/br>
    李曜猛吃了一驚,失聲道:“你是馮道?”

    馮道也被李曜一驚,遲疑道:“小子正是馮道,李軍使何故……這般訝異?”

    李曜忽然醒悟過來,心中雖然仍是震驚非常,但嘴上卻道:“哦……無事,無事,只是某曾有一友人,其子也名馮道,如今算來,其年歲堪堪也與你相仿,是以方才有些錯愕。”

    馮道自然料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李軍使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當下不禁一愣,心里也怕李曜當真認識自己的父親,不由遲疑道:“未知軍使貴友高姓大名?”

    李曜心里好笑,嘴上卻道:“某那位友人,卻不是瀛洲人,他姓馮,字玉祥……”他倒不是故意開一個這時代無人知曉的玩笑,只是姓馮的名人,除了面前這位長樂老,也就數(shù)馮玉祥馮大帥了,所以下意識就用了這個名兒。

    馮道聽完,松了口氣,微笑道:“原來只是貴友郎君與小子同名……誤會而已,家嚴并非表字玉祥?!?/br>
    李曜一邊不停地打量馮道,這個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十朝元老”,去世時與孔子同歲(七十三歲)的“長樂老”,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如果,我想辦法把他留在身邊,歷史會不會發(fā)生變化?馮道,算不算得上是一個能夠改變五代歷史的人物呢?”

    他的心里一時猶豫起來。

    李曜心念電轉(zhuǎn),回憶一下史書中對馮道的記載,似乎……他是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五代歷史的,這個十朝元老的一聲,歷經(jīng)了幾乎整個五代。

    李曜記得自己家中有本舊書,書中有一段鼓詞,說道:“從此后朱溫家爺們滅了人理,落了個扒灰賊頭血染沙。沙陀將又做了唐皇帝,不轉(zhuǎn)眼生鐵又在火灰上爬。石敬瑭奪了他丈人的碗,倒踏門的女婿靠著嬌娃。李三娘的漢子又做了劉高祖,咬臍郎登極忒也軟匝。郭雀兒的兵來擋不住,把一個后漢的江山又白送給他。姑夫的家業(yè)又落在他妻侄手,柴世宗販傘的本領(lǐng)倒不差。五代八君轉(zhuǎn)眼過,日光摩蕩又屬了趙家?!?/br>
    從朱溫篡唐到趙匡胤陳橋兵變建立大宋,前后不過五、六十年的光景,卻是王朝頻繁更迭,亂世之亂,尤過三國。按照后世的算法,從公元907年到公元960年,中原地區(qū)便經(jīng)歷了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一共換了五個朝代,出了六姓十四個皇帝。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短命的皇帝所統(tǒng)領(lǐng)的必是一批短命的大臣。有的暈頭轉(zhuǎn)向,稀里糊涂,還沒弄明白新朝是怎么回事,脖子上就憑白無故多了個碗口大的疤;有的是樹倒猢猻散,昨夜榮華富貴高朋滿座,今朝便成過眼煙云,“事君猶傭者”罷了。

    但是卻偏偏有一個人,于亂世之中悠然自處,先后事后唐四帝、后晉二帝,再事后漢、后周和契丹,四姓五朝一共十個皇帝,而且在各朝都是官居相位,進退得當,“久叨祿位”將近三十年,屢經(jīng)國破君亡而始終屹立不倒,直至七十三歲而得善終。這個人,就是李曜如今面前的小道子——馮道。

    馮道的個人品性涵養(yǎng)本書前文已然有述,不再贅言。此時李曜所思索的,乃是馮道“影響五代”的能力。

    思來想去,李曜覺得馮道是有這個能力的。在李存勖時期,馮道大約還影響不了天下走向,但當李存勖身死,李嗣源即位,馮道似乎很快就有了這樣的影響力。

    馮道與李嗣源君臣相合六年,那六年恐怕是馮道最為開心的六年,也是為官最有作為的六年。李嗣源雖然武將出身,讀書甚少,但他關(guān)心民間疾苦,勤儉樸素,不失為五代難得的明君,馮道也正是在他手下,才得以真正放心做了六年賢臣良相。

    在一次宴飲之后,李嗣源問馮道:“為政,什么最重要?”馮道捋著他稀疏的胡子,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一定要以愛惜百姓為重?!崩钏迷从謫枺骸爱斀裉煜赂蛔?,百姓可以過得好嗎?”馮道卻長嘆一聲:“谷貴餓農(nóng),谷賤傷農(nóng),這是常理。臣還記得進士聶夷中有一首《傷田家詩》曰:‘二月賣新絲,五月糶秋谷。醫(yī)得眼下瘡,剜卻心頭rou。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燭。不照綺羅筵,偏照逃亡屋。’這首詩雖不典雅,但卻說盡了農(nóng)家的情狀,做君主的不能不知道??!”李嗣源聽后深受震動,由衷地說:“此詩甚好。”于是命侍臣抄下來,貼在龍案一角,自己經(jīng)常誦讀。

    影響皇帝,從而影響天下,在君主制下是十分淺顯的道理,馮道此時便有了這樣的能力。他接下來做了一件事,算是為天下讀書人做的。后來他歷經(jīng)數(shù)朝,朝官們絕大多數(shù)十分尊敬他,只怕也有此事的功勞,那就是雕版印書。

    馮道擅長寫文章,他的文章典雅清麗,蘊涵深意,深受君王喜愛。他為明宗加徽號寫了三篇頌文,滿朝官員看后都無話可說。身為文人的馮道念念不忘弘揚儒家思想。由于在唐以前,書籍都是手抄本,讀書人輾轉(zhuǎn)抄寫,是以古書的錯誤越來越多。當時印刷術(shù)已在民間流行,但印的都是日歷和佛教典籍,儒家經(jīng)典著作的印刷書籍還沒有出現(xiàn)。

    于是,馮道與做宰相不久的李愚商議刻印儒家典籍,兩人一拍即合,立即奏請明宗,讓國子監(jiān)核定儒家經(jīng)典《九經(jīng)》,組織刻工雕印。據(jù)《五代會要》記載,后唐長興三年二月,“敕令國子監(jiān)集博士儒徒,將西京石經(jīng)本,各以所業(yè)本經(jīng)句度抄寫注出,仔細看讀,然后雇召能雕字匠人,各部隨帙刻印,廣頒天下,如諸色人等要寫經(jīng)書,并須依所印敕本,不得更使雜本交錯”。

    雖說這雕印儒經(jīng)的工作,從長興三年(932年)開始,到后周廣順三年(953年),歷經(jīng)后唐、后晉、后漢、后周四個朝代,用了二十一年的時間才全部完成,但其發(fā)起人卻是馮道無疑。從歷史的角度來看,首次將原來刻在石上的儒家經(jīng)典《九經(jīng)》用雕版印刷,是中國印刷史和文化史上的一件具有重大意義的事,它開創(chuàng)了經(jīng)書采用印刷之先河,而馮道在此之中功不可沒。這是馮道影響文化傳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