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我說你們?nèi)A人怎么回事兒?為什么總把門第看得那么重要?你不知道嗎?文萊和瑞典的公主都下嫁給了平民。我的三堂主不僅儀表堂堂,更是商業(yè)大享兼政府要員,配一位公主簡直是綽綽有余,有什么高攀不上的?” “幫主,你不知道,三堂主他有心上人了?!弊谏砗蟮纳蜿怀教筋^過來,在費爾.楠柯耳邊低語了一句。 “哦?敢問三堂主愛上了哪家的千金呢?”費爾.楠柯瞥了刑偉一眼,他發(fā)現(xiàn)刑偉的面色更紅了,他只當(dāng)刑偉是害羞了,遂繼續(xù)說道,“不要再拖了,馬上娶過來。兩天后是安琦和葉楓大婚的日子,不如湊湊熱鬧,你們兩對新人一起把婚禮辦了吧!” “我……”嘴唇翕動了幾下,愣是沒說出下文來。刑偉尷尬不已。他想拒絕,但又不敢拒絕,因為這是幫主的命令。 “幫主有所不知,三堂主傾心的就是安……” “昊辰,不許胡說!”刑偉怒喝一聲。沈昊辰嚇得趕忙閉了嘴。 費爾.楠柯怔了怔。噢,我明白了,刑偉愛的是安琦。我暈,我這個meimei就這么受地球人青睞嗎?唉,父王、母后,你們就不能給點兒力嗎?多給我生一些meimei出來呀,就這么一個怎么夠分! 一雙碧綠的溢滿淚水的大眼睛,還有氣鼓鼓的兩腮,在眼前直晃動。費爾.楠柯想到了rose。唉,是我害了john,也不知道rose會不會原諒我。費爾.楠柯扭轉(zhuǎn)頭,沖刑偉報以一個理解的微笑,然后說道:“雖然這個世界上好女人有很多,但是,真正令一個男子所鐘情的卻只有一個?!?/br> 誰說幫主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想來傳說也不全是真的。雖然幫主的年紀很輕,但是,他平易近人,他看起來就像是我們的兄長。費爾.楠柯在南宮映雪心目中的形象相當(dāng)高大和美好。他忍不住插嘴道:“幫主,你也有鐘情的女子吧?要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幫主。” “你們兩個越來越不像話,怎么能這樣跟幫主說話?還懂不懂規(guī)矩?”刑偉斥責(zé)自己的保鏢。刑偉很了解自己的上司,雖然費爾.楠柯看起來很溫和,但是,他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刑偉擔(dān)心兩個保鏢無知,會惹禍上身。 “大家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費爾.楠柯擺擺手,微笑著說道,“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dāng)然也有傾心的女子。從前,我暗戀著一個女孩,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女孩竟然是我的親meimei。當(dāng)我知道這件事后,不但沒有不開心,反而釋然了。不久,我‘移情別戀’,愛上了我的仇人……” “哇!幫主愛上了仇人,那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 “會不會很杯具?。俊?/br> 沈昊辰和南宮映雪驚嘆不已。兩個小伙子快言快語,忍不住又插起嘴來。 刑偉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兩個保鏢一眼,他是在警告兩個年輕人:再多嘴,我割了你們的舌頭!嚇得兩個小伙子一縮脖子,不敢出聲了。 費爾.楠柯聳了聳肩,笑道:“愛上仇人還不算杯具,杯具的是互為刎頸之交的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子……” 啊!這也忒杯具了。兩個好朋友同時愛上一個人,他們會不會刀劍相向,爭個你死我活呢?沈昊辰和南宮映雪一邊驚嘆不已,一邊在心里暗自揣測。 “老三,你還記得五年前嗎?你們?nèi)齻€隨我一起前往非洲,運送一批裝備。那天夜里,狂風(fēng)大作,之后突降暴雨。為了減輕船的重量,我命令弟兄們將價值幾百萬美元的貨物拋進海里。由于貨輪變輕了,我們才得以逃生。其實,感情也一樣,你越是放在心里,它就越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莫若放手,給自己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因為我相信緣份。我個人以為:是我的,她想逃也逃不了;不是我的,我去求也求不來。” “哇,好深奧的道理!幫主簡直就是哲學(xué)家,他把感情問題看得真透徹!” “幫主宰相肚里能撐船!”兩個保鏢竊竊私語著。 刑偉面色微紅,他既感動又羞澀。原來,幫主不回避自己的感情問題,目的是為了開導(dǎo)我。那我又何必執(zhí)著于此呢?想著想著,刑偉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子府 勞斯萊斯在半月灣的堤岸旁停了下來。 “你們把車開進去,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三堂主談。”費爾.楠柯把保鏢們打發(fā)走了。 半月灣是太子橋的中心地段,是一個呈半月形的人工湖泊。湖泊的對面是一片熱帶雨林,還有國家公園?!鞍朐绿谩币彩且虬朐聻扯妹?。 費爾.楠柯和刑偉坐在花崗石的堤岸上。他們的背后是一棟氣勢恢宏的西班牙風(fēng)格建筑。這棟建筑是當(dāng)年浪云飛為夫人——西班牙海盜女王費爾.米歇建的。浪云飛希望費爾.米歇給自己生個兒子,這樣,自己偌大的產(chǎn)業(yè),還有一身功夫就后繼有人了。因此,浪云飛把這棟建筑起了個很貴氣的名字,叫“太子府”。費爾.米歇還真就不負眾望,她給浪云飛生了一個有著一對琥珀色瞳孔的亞歐混血男孩。 費爾.米歇天生就是當(dāng)海盜的命,她是在船上生下的費爾.楠柯,那時,太子府正在施工。直到兩年后,費爾.楠柯兩歲了,太子府也已經(jīng)裝修完畢,可是,費爾.米歇卻死在英國海軍的手里。至始至終,費爾.米歇都沒能入住太子府。之后,太子府成了“半月堂”的議事機構(gòu),也是“半月堂”的核心。在太子府的祠堂里供奉著浪云飛,以及死去的老一輩“飛鯨幫”組織成員的靈位。 費爾.楠柯和刑偉又聊了起來。 “老三,‘飛鯨幫’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不僅半月堂要仰仗你,整個‘飛鯨幫’也要仰仗你。如果我先你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不,頭兒……你不要說了。”刑偉嚇了一跳,他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來,他感覺幫主就像在跟自己交待后事一樣,“幫主年輕有為,幫主洪福齊天,幫主……幫主怎么會有事呢!”刑偉很尷尬,他也知道自己說得很夸張,但他又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表達。 沒有誰能夠洪福齊天,即便是神也有失去神力的時候,更何況像我這樣一個身負罪孽的地外星人呢?我隨時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只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費爾.楠柯在心里苦笑著。 見刑偉一臉的緊張神色,費爾.楠柯笑道:“老美很給我面子,在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黑名單里,我可是排在第二位的。近些年來,雖然我們已經(jīng)不再從事海上打劫的營生,但是,我們的名字并沒有從黑名單上撤下來。你也知道的,我們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干我們這一行的隨時都會喪命。 昨天下午,我從飛機上被抬下來時,曾經(jīng)對你說過的,我被冒充空乘的殺手重傷。那是在從迪拜往n市來的航班里,我差一點兒被刺死。我之所以能活著來你的半月堂,不是因為我命大,而是因為我遇到了貴人,如果不是貴人相救,恐怕你我今生已經(jīng)無緣再見了?!?/br> “什么?竟然有這樣的事兒?”刑偉萬分驚訝。昨天下午,他只看見費爾.楠柯被抬下飛機,至于費爾.楠是何時何地如何受的傷,刑偉不是很清楚。因為當(dāng)時刑偉還是被懷疑的對象,費爾.楠柯并沒有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告訴刑偉,因此,刑偉只知道個大概。 “我下飛機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半死人,如果不是因為賽華佗的藥靈,我也不可能趕到你這兒來?!?/br> “究竟是什么人對幫主下的手?”刑偉一臉的迷惑。 費爾.楠柯?lián)u了搖頭,說道:“殺手在重傷我之后自盡了?,F(xiàn)在我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不過,據(jù)我推測,殺手要么是聯(lián)邦探員,要么就是其它勢力,也或許是我們組織內(nèi)部成員。” 刑偉皺了皺眉,說道:“難道我們‘飛鯨幫’出了叛徒?” “嗯,極有可能。這也是我之前對你冷淡的原因。要知道,星野千樹和湯姆.西爾斯是我們‘飛鯨幫’的兩大重要客戶??墒牵麄兿群蟊话禋?,現(xiàn)在,殺手又奔我來了,很顯然,幕后的指使者是同一個人,或者是同一股勢力。至于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截至目前,我還不能確定?!?/br> “頭兒,這個你交給屬下去辦。刑偉向你保證,如果查不出真兇,刑偉提頭見你!” “不不不”費爾.楠柯一擺手,“不可意氣用事。即便你不去查,真相也會有大白的那一天,只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琥珀色的眸子黯了一黯。 “頭兒……”刑偉剛想說什么,突然響起了手機的音樂聲。 “我先接個電話。”費爾.楠柯掏出了變形手機。 是另一部變形手機的號碼。費爾.楠柯有些緊張,他見是洛克打來的,他擔(dān)心葉楓和安琦會出事。 洛克在電話中說,大家都很好,讓費爾.楠柯放心。末了,洛克又說收到兩份請諫。一份是卡洛.丹派人送來的婚宴請諫,另一份是方正太派人送來的宴客請諫。 費爾.楠柯詢問了一下時間。還好,兩次宴會的時間并不與今晚沖突。只是,卡洛.丹的婚禮居然和葉楓的是同一天。shit!非得趕在同一天舉辦婚禮,你個卡洛.丹,跟著湊什么熱鬧?費爾.楠柯在心里咒罵了一句。 接聽完電話,費爾.楠柯看了看時間,離晚宴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兩個人又聊了起來。 費爾.楠柯想起來時路上,出租車司機說太子橋附近有吸血鬼戕害人命的事來。于是,費爾.楠柯問刑偉:“老三,我聽說你這太子橋附近鬧鬼,是不是真的?” “鬧鬼?”刑偉很驚訝,繼而恍然大悟,“頭兒,莫要相信市井傳言。是這么一回事兒。半個月前,從外地逃竄過來一伙持槍歹徒,他們盤踞在太子橋附近的一家旅館。一天夜里,他們跟上了談戀愛的一對男女。當(dāng)他們企圖實施搶/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孩長得很漂亮,歹徒意欲對女孩實施強/jian,女孩的男友嚇得落荒而逃。就在女孩慘遭蹂躪的時候,副幫主阮士基路過。為了救女孩,阮副幫主和那伙歹徒搏斗。當(dāng)時我在外地開會,沒有趕回來。昊辰和映雪也不在n市。是阮副幫主的堂弟狄威龍率弟兄們趕去支援的,不幸的是,當(dāng)?shù)彝堏s到的時候,阮副幫主已經(jīng)身中數(shù)槍,后經(jīng)搶救無效身亡。阮副幫主過世之后,我就讓狄威龍代理副幫主一職。 那個慘遭蹂躪的女孩雖然獲救,但是,男友拋棄了她,聽說,女孩由于羞憤,自殺了。此后的半個月內(nèi),接連有男子被殺。先是那伙歹徒,然后是女孩的男友,之后是背叛女方的某些男子。于是,人們紛紛傳言說是女孩的鬼魂找負心的男子報仇來了。 我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李警司,詢問警方調(diào)查的情況。李警司說,死者均是被利刃割斷喉嚨致死的。但是,警方一直沒有抓獲殺人兇手,于是,人們便傳言說是女鬼殺人。我想,那個女孩應(yīng)該沒有死,她殺人是因為存在心理障礙,蓄意報復(fù)吧。為此,我曾經(jīng)在太子橋上守了三天三夜,可是,女孩并沒有再出現(xiàn)過。” 聽了刑偉的話,費爾.楠柯陷入沉思:刑偉一定是被李警司騙了,警方一定是有所隱瞞。警方寧可讓人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愿意讓人們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吸血鬼,因為比起女鬼來,吸血鬼要更可怕得多。難道那個自殺的女孩變成了血族?或許黑衣人就是那個女孩,嗯,極有可能。阮副幫主的手指上佩戴有磁歐石戒指,或許在同歹徒搏斗時戒指不慎遺失,進而被女孩拾了去。 于是,費爾.楠柯問道:“那么,阮副幫主的那枚戒指還在不在?那枚戒指雖然不值什么錢,卻是我們‘飛鯨幫’組織成員身份的象征?!?/br> “這個嘛……”刑偉想了想,然后說道,“在為阮副幫主送行的那天,屬下曾經(jīng)想取下那枚戒指。當(dāng)我打算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戒指不見了。屬下也詢問過狄威龍,狄威龍說沒有注意到,或許戒指遺失了吧?!?/br> 看來我的推測并沒有錯。可是,那個女孩為什么要溜進安氏府???她有什么目的?難道是受維爾的唆使,意欲對葉楓下手?不行,我得盡快辦完事,早些離開這里。 “老三,你肩膀上的擔(dān)子也不輕啊,今后‘飛鯨幫’就全靠你了?!?/br> “全靠幫主提攜!”刑偉誠惶誠恐,他有點兒不明白,不知道幫主為什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如同鑲了金邊的紅日正在緩緩地滑落,把一片橘紅灑在了雨林上空,還有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就連花崗石的堤岸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一棵棵高大的椰子樹靜默于堤岸旁,它們的剪影倒映在了湖面,而那輪紅日則剛好棲在一株椰子樹的樹梢上。 “半月灣,呵,好名字,它可真美!這么美的景色可是難得一見,我要把它拍下來,將來想起這里時,我會把它們調(diào)出來看一看?!?/br> 說著,費爾.楠柯站起身來,舉起變形手機,拍了幾張圖片,拍完了湖面,費爾.楠柯又轉(zhuǎn)過身,拍太子府。 太子府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古堡,雖然墻壁有些古舊,但是,占地面積很大,也相當(dāng)巍峨和壯觀。 沈昊辰和南宮映雪并沒有離開,兩個年輕人站在太子府的大門外向這邊眺望,他們并沒有忘記作為保鏢的職責(zé)。兩個小伙子的身影留在了費爾.楠柯的手機里。 刑偉看著費爾.楠柯的舉動沒出聲,他覺得今天的幫主有些怪怪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失蹤的“海王號” 費爾.楠柯看看時間,離晚宴的時間還有半個多鐘頭。他又坐了下來。 “沈昊辰,嗯,沈昊辰…..”費爾.楠柯看著手機屏幕,凝視著圖片里的年輕人,突然說道,“老三,沈昊辰除了充當(dāng)你的保鏢之外,他還負責(zé)半月堂的哪些業(yè)務(wù)?” 刑偉見費爾.楠柯對沈昊辰感興趣,他以為幫主又想把沈昊辰要過去充當(dāng)保鏢。于是,刑偉說道:“頭兒盡管放心,昊辰絕對可靠。雖然他的年紀輕了點兒,經(jīng)事少了些,但是,他的辦事能力很強。他的家鄉(xiāng)在中國的河北省滄州市,滄州在我們中國號稱武術(shù)之鄉(xiāng)。昊辰天資聰穎,也曾經(jīng)得過高人指點,他的功夫在我們半月堂的年輕一輩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同時,他又精通外語,能講七八個國家的語言。我覺得讓他呆在我身邊簡直就是浪費人才,不如……” 費爾.楠柯擺擺手,笑道:“老三,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半月堂的弟兄多數(shù)是我父親的老部下,他們的思想比較保守,你也該為半月堂注入新鮮的血液了,因此,你比我更需要像沈昊辰這樣的年輕人。我是在想,既然沈昊辰有如此能力,你應(yīng)該會對他委以重任吧?” “那當(dāng)然了?!眲γ家惶?,刑偉不無驕傲地說道,“作為伯樂的我總不能讓一匹千里馬老死在馬廄里吧?我見昊辰外語說得特別好,就把他安排在港口,主要負責(zé)我們‘飛鯨幫’各個堂口之間船舶及貨物的調(diào)度和周轉(zhuǎn)。頭兒你是知道的,除了漢語、英語和e國語言,對于其它國家的語言我是一竅不通啊。而往來東南亞的其它堂口中的弟兄哪個國家的人都有,因此,昊辰也兼當(dāng)我的翻譯。盡管昊辰的工作量大了些,可他從來沒辜負我的期望,他一直干得很出色。只是……”刑偉皺了皺眉,遲疑一下,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費爾.楠柯見刑偉似乎想說什么,又好像有難言之隱,便說道,“年輕人嘛,思想不夠成熟,辦事難免會出差池。你但說無妨,我不追究就是?!?/br> 費爾.楠柯的這句話無疑就是特赦令,刑偉放心了,繼續(xù)說道:“昊辰跟了我五年多,還從沒出現(xiàn)過這么嚴重的工作失誤。噢,是這樣的,上個月中旬,我們有一艘裝載礦泉水的貨輪在前往阿聯(lián)酋的途中失蹤了……” “貨輪失蹤了?”費爾.楠柯皺了皺眉,他用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刑偉一見幫主的神色不對,遂急忙說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昊辰的,這件事很蹊蹺?!?/br> “很蹊蹺,為什么?那你接著說?!?/br> 刑偉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又接著說道:“我們以為貨輪中途遇上了海嘯、臺風(fēng),或者出了什么故障而不慎沉入海里。為此,昊辰親自去了一趟阿聯(lián)酋,他代表我向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負責(zé)人致歉……” “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等等。”費爾.楠柯做了個手勢,打斷了刑偉的話,“這艘貨輪究竟是我們‘飛鯨幫’的,還是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的?” “這艘貨輪當(dāng)然是我們的。頭兒,你還記得嗎?五年前,我們在與東南亞海軍交戰(zhàn)的時候,奪下了一艘銀灰色的軍艦。你很喜歡那艘軍艦,就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海王號’。后來,你又讓弟兄們把海王號改裝成貨輪,并且把它送給了我……” 費爾.楠柯點點頭,說道:“不錯,那是在你二十三歲生日那天我做出的決定。這么說,海王號失蹤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費爾.楠柯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來。其實,不要說少了一艘貨輪,就算是少了一架飛機,他也不會心疼,因為“飛鯨幫”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超過了千億,一艘貨輪所占的比例還不到九牛中的一毛。不過,如果少了一輛“磁懸浮空中戰(zhàn)車”他倒真的會心疼,因為那玩意兒是用稀有金屬制成的,不僅造價昂貴,而且制造的過程也相當(dāng)繁瑣。 刑偉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以為海王號失蹤了,所以昊辰才去阿聯(lián)酋致歉的。因為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是我們的老客戶了。從前,我們經(jīng)常把海王號出租給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并且以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的名義向其它國家運載貨物。長久以來,海王號一直掛在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的名下。這次,海王號失蹤了,為了不影響與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的合作關(guān)系,我們主動承擔(dān)了全部損失。對不起頭兒,這一次的損失達七千八百萬美元。屬下沒有及時向你匯報有兩個原因,一是當(dāng)時發(fā)生安氏船務(wù)集團公司軍火走私一案,你正在為葉楓的事而奔波,屬下不希望給頭兒增添煩惱。二是……屬下有護短之嫌,因為負責(zé)人是昊辰,屬下?lián)拇舜问录绊懰那俺?,所以就隱瞞下來?!?/br> 刑偉瞧了瞧費爾.楠柯的臉色,他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費爾.楠柯笑道:“你的半月堂每年為我們‘飛鯨幫’創(chuàng)下幾十個億,損失個幾千萬又算得了什么?” “嘿嘿”刑偉忽然笑道,“事實上,海王號并沒有失蹤……” “噢?難道它又回來了?”費爾.楠柯很驚訝。 “不錯?!毙虃c了點頭,說道,“幾天前,庫鐸.米諾斯威爾船務(wù)公司的負責(zé)人打來電話說,滿載礦泉水的海王號出現(xiàn)在他們的港口……” “竟然有這樣的事兒?”費爾.楠柯一臉的詫異驚容,“難道是外星人給送回來的?” 刑偉笑道:“呵呵,對方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貨柜好好的,不僅一個都沒少,就連封簽都沒有拆過。只是,隨同海王號一起出海的近百名船員都不見了。就像傳說中的‘失蹤與再現(xiàn)之迷’一樣,海王號消失了十幾天,之后又突然出現(xiàn)了。” “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或許海王號真的是被地外星人給借去了吧。只是,可惜了我們那一干兄弟?!辟M爾.楠柯胡亂搪塞著,其實他已經(jīng)心如明鏡:近百名船員應(yīng)該是被殺死之后,喂了鯊魚。哼,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當(dāng)真是夠歹毒,也夠陰狠。方正太,我可真要佩服你了!你在本幫主面前先是裝盡可憐,然后又上演苦rou計,你是要博取本幫主的信任和同情之心嗎?那你可大錯特錯了,想我“冷血修羅”這一江湖綽號可不是憑空生出的。哼,你有多少陰謀詭計盡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琥珀色的眸子里漾起了漣漪,那是一絲陰冷的笑意。只一瞬間,那對眼眸便恢復(fù)了澄澈,通透得就如同蜜色的琉璃。 費爾.楠柯站起身來,望向?qū)Π?。殘陽如血,朦朧的夜色緩緩地籠罩了整個湖面,天邊只剩下一道晚霞。天色漸漸暗了。 費爾.楠柯扭轉(zhuǎn)頭,看到了太子府門外的兩個年輕人。沈昊辰和南宮映雪急得直搓手,他們在門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因為宴會即將開始了,他們見幫主和堂主還在談話,也不敢走上前來,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走吧,時間到了?!辟M爾.楠柯拉起刑偉,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大病初愈,可不能再飲酒了。今晚,本幫主要一個人上陣,本幫主要陪半月堂的弟兄們大醉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