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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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柩灑在那隨風浮動的流蘇帳幔上,初冬帶來的涼意也不再是那般的冰冷刺骨,他終于等到了自己的觀音,此后的路也不再那么孤單。 第35章 共枕 溫柔鄉(xiāng) 向祈抱著顏姝, 一時之間竟像有著說不完的話,嘴邊的笑和眼角掛著的淚花就沒下去過,最后還是顏姝喘不過氣小幅度的出手推據(jù)向祈這才不太舍得的松開了手:“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太高興了, 出手沒個輕重,委屈你了?!?/br> 顏姝搖了搖頭, 看到他臉上的憔悴神色和眉眼間的紅血絲,本想催促他回去休息,可是話未出口便反應過來,自己這小半年住的正是向祈的寢殿, 哪有在人家主人的屋子里趕人家走的道理,而且向祈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讓他回去休息,他多半也是睡不著的。 顏姝自覺往里挪了挪, 將一直空置的一個枕頭拿了過來, 拍了拍那騰出來的大半床鋪:“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你要不要先躺下休息會?”玖拾光整理 如果這是夢的話, 那向祈可能情愿溺死在這溫柔鄉(xiāng)里。 他掐了自己一下,是真的。這兩日他也的確困了, 以至于躺下的時候久不伸展的骨頭都在咔嚓作響,他有好多話想問,想問問顏姝自己不在的這幾年都發(fā)生了什么?想知道她因何會神志不清?更想知道, 經(jīng)過了這三年, 當日那未出口的答案確定了嗎? 良久的沉默,終歸是沒能問出口,他怕觸碰到顏姝心里脆弱的傷疤,更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比起殘酷的現(xiàn)實,其實自欺欺人也挺好的。 但是向祈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僥幸,若有那么一點可能,那個答案是自己可以接受的呢?不問不甘心,問了又怕自己難以面對,自己生平就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問題。 無處安放的指骨觸碰到顏姝的指尖,向祈順勢包裹住那微涼的柔荑,與她十指緊扣,顏姝也未睡,心中無數(shù)個問題不敢開口,此刻更是莫名的煩躁,她索性翻身面朝向祈,向祈有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而后故作鎮(zhèn)定道:“關(guān)于那馬突然發(fā)狂的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過兩日一定給你個交代?!?/br> “那……謝謝你,”顏姝驢唇不對馬嘴的往下接:“不單是這個,這段時日謝謝你照顧我,給你添麻煩了。” 向祈朝堂之上面對那些言官都沒慫過,這會兒卻像是舌頭打了結(jié),剛清醒過來就說謝謝,是不是還是因為不夠愛啊,給自己愛的人添麻煩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坎蝗凰€想麻煩誰? 這話向祈沒接,被帷帳遮掩的一小方天地又陷入長久的寂靜,顏姝自覺情況不太對,自以為還算聰明的轉(zhuǎn)移了話題:“你覺得向煦這個人如何?” 這人表面上溫柔和煦令人如沐春風,可誰又能想到這副慈悲面皮下藏著個修羅惡鬼呢?顏姝本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順便給向祈提個醒,可向祈涼了一半的心好像直接給墜到了冰窟。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這倆人有交集嗎?沒有啊。 縱然心里千般不愿,可向祈還是誠摯道:“我勸你離他遠點,這人城府極深,絕非良善之輩?!?/br> “你既知道,為何不早些處理了他?”顏姝道:“百密終有一疏,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向祈被連戳數(shù)刀的心好似又突然活絡了過來,嘴角帶上了一點不太明顯的笑意:“你想讓我殺了他?” 顏姝雖未回答,可那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向祈屈指彈了彈她的小腦袋瓜,而后頗為閑適的重新躺了回去,闔上眼輕笑道:“哪有那么容易?!?/br> 向煦這些年賢名在外,深受百姓擁戴,朝堂之上雖話語不多,但也頗有分量,支持他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前朝的老人決計不在少數(shù),一雙巧舌更是哄的帝后二人都對他深信不疑,這點向祈都自愧不如,再者,向煦還有個在西北領(lǐng)兵的舅舅,是前朝楚后的嫡親哥哥,這些年安分到險些讓人忘了還有丹陽侯這號人,但是若要動人家的外甥,那人又哪里肯依呢。 “要動他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西北那邊緊鄰離林十二部和索塔人,要動向煦,丹陽侯必反,如果離林人和索塔人趁勢作亂,沒有足夠的兵力壓制不下去,到時候內(nèi)憂外患被動的是咱們,”向祈輕嘆一聲,但卻沒有半分哀愁:“但是要動他也不難,誰讓他遇見了我呢?!?/br> 這話雖然自大,但也確實不是胡言亂語,否則在夢境中向煦不會怕向祈怕成那個樣子,以至于最后要拿顏姝來做文章。 向祈道:“他若安安分分的,我犯不著勞民傷財?shù)娜フ宜闊?,但他若是不老實,就算調(diào)動西、北兩境二十余萬兵力我也要和他碰一碰,我倒想看看,他能討到什么好處!” 這倆人誰都沒想到,原本是心上人重逢互訴衷腸的感傷時刻,最后話題居然能偏成這個模樣,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將視線轉(zhuǎn)向一旁,向祈拿小拇指輕勾她的手指:“先睡吧?!?/br> 翌日清早,向祈早早的被人請到了宮里,上次那馬突然失控向祈著人去查,現(xiàn)下剛出了結(jié)果皇后就將人請了過來,向祈見過了禮,皇后卻像是不知如何開口似的,沉默了片刻方才問道:“我聽說顏姝那孩子受了驚嚇,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有傷著?” 向祈搖頭:“謝母后掛念,現(xiàn)下已經(jīng)無礙了?!?/br> “那就好,”皇后點了點頭,斟酌著詞句道:“那馬失控傷人的事查出來了,原本母后是不該開這個口的,可是……” 可是皇后也是為難,她也是今早才知道,李云濤那小子得知向祈要帶顏姝去馬場玩,跟人打聽了之后就在顏姝要騎的那馬的馬蹄放了幾顆痢疾,那馬劇痛難忍,如何能不發(fā)狂,此舉原本是沖著顏姝去的,結(jié)果陰差陽錯的自家的meimei上了那匹馬…… 皇后這邊欠著承恩公府的人情,那邊顏姝又是向祈的心尖命根子,她也是左右難辦,處置了李云濤有負故人救命恩情,不處置又對不住顏姝,皇后幾經(jīng)思量之下痛風的老毛病都要犯了。 “你看這李云濤害人不成也算是自食其果了,本宮聽說云柔那孩子受了驚嚇,高燒現(xiàn)在都未褪,”皇后為難道:“本宮知道不該開這個口,可是那倆孩子的親娘畢竟對本宮有著救命的恩情,你不若就高抬貴手,饒這小子一次?” “可是顏姝對我也有救命的恩情,”皇后為難,向祈又如何不為難。 這兄妹倆并非第一次對顏姝下手,上次承恩公府惡狗沖撞顏姝車駕,向祈事后查明,分明就是這兄妹倆有意為之,當時向祈惦念著他們家的恩情,沒有深究,只是挑些小事對李云濤發(fā)作一二而已,可是這些混賬拿著那些恩情當保命符,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傷人,向祈若是不追究,難不成由著他們肆無忌憚嗎? 皇后也自知自己理虧,這兩兄妹這些年胡作非為她不是不知道,大多數(shù)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可是他們偏偏去招惹顏姝,皇后思量許久,終歸還是求情道:“本宮知道顏姝那孩子受了委屈,你看這樣如何,就罰李云濤那小子閉門思過,就當是給他長個記性,以后他若再犯,本宮絕不插手,由著你處置,你看如何?” 皇后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個面子向祈不能不給,向祈雖然答應了,可這心里終歸不是滋味,他曾發(fā)誓再不讓顏姝受半點委屈,可這次到底是對不住顏姝了。 向祈出宮的時候見到花叢旁有一鬼祟身影,讓人上前將他揪了出來,正是李云濤。 這人自知闖下大禍,一大早就面見皇后求情,他知道皇后召見了向祈,不大放心,就悄摸的藏這等等看,此刻看見向祈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險些連話都說不清楚。 本就是個仗著家族蔭庇作威作福的酒囊飯袋,平日在外面肆意妄為也就算了,哪里敢在向祈面前胡來。見了向祈他當即便慫了:“表……表弟,不不不,哥,你是我親哥,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回吧?!?/br> 向祈揪著他的領(lǐng)子將人按在墻上,嚇得那人腿腳都在發(fā)抖,向祈緊緊的盯著他道:“孤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去找我母后求情,孤直接宰了你?!?/br> 向祈將人推開大步往外走,一旁的隨從忙遞了擦手的帕子過去,向祈一邊擦手一邊吩咐道:“去查查孤帶阿顏去馬場的事是誰傳出去的,這人不必留了?!?/br> 馬場的事只有太子府這些人知曉,現(xiàn)在李云濤都有能耐提前在馬上動手腳了,那必然是有長舌的傳了不該說的出去,其實自打顏姝出事這些貼身侍奉的人就將府里排查了一番,除了在書房外灑掃的兩個小丫頭不見蹤跡外,旁人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那隨從試試提醒道:“眼下那倆灑掃的丫頭已然不見了蹤跡,府里剩下的這些人還要再查嗎?” “去查查那兩個失蹤的什么來歷吧,”向祈斟酌道:“大肆排查就不必了,府里這些大多都是跟著我的老人,別沒得讓人寒心?!?/br> 漓王府,向煦閉目養(yǎng)神,修長的手指輕叩輪椅:“處理掉了?” 陸離點頭,瞧著他的臉色道:“其實屬下覺得咱們沒必要趕盡殺絕,咱們只是讓人透了消息給李云濤,事是李云濤自己做的,那倆丫頭也只是被咱們收買,平素和咱們并無關(guān)聯(lián),向祈就算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你覺得我太狠了,連女子都不肯放過?” “屬下不敢?!?/br> “別怪我狠,”向煦自己動手推著輪椅往外走:“本王只相信死人?!?/br> 第36章 眉心吻 “嫁我不嫁?” 太子府, 向祈剛一回府便直奔寢殿去尋顏姝,卻見殿內(nèi)已然被翻整一新,顏姝走了嗎?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么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他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個什么心情, 恐慌?失落?擔憂?害怕?抑或是都有? 他本想立刻去追, 最后卻不受控制的癱倒在榻邊,手指緊扣那白玉瓷鏤空雕花的擺件, 無助的像個丟了最心愛的糖果的孩子。 顏姝神志不清的時候,他還可以用求醫(yī)問藥當借口把人留在身邊照拂,可是現(xiàn)在,他又該拿什么把人留下來呢? 兩人的關(guān)系曖昧又疏遠, 那點僅有的曖昧還有可能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在顏姝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向祈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么狼狽的樣子, 別過臉斥道:“滾出去!” 他見那人久不動作, 這才抬眼去看,便見顏姝愣在原地無措的緊, 向祈失落的目光中重新染上了光彩,他忙起身, 臉上是掩不住的歡欣,略帶歉意道:“我不是沖你,是不是嚇到你了?” 顏姝搖頭, 總覺得他今天不太對勁, 她道:“寢殿已經(jīng)幫你打掃過了,謝謝你這半年一直照顧我,一直在這叨擾你,我……” “你是來跟我辭行的?”向祈嘴角的笑意逐漸凝固, 他前進,她便往后退,他越是步步緊逼,她便越是游移躲閃,最后撞在身后的木施上,向祈抬手墊在她腦后,這下徹底的退無可退了。 顏姝垂眸不敢看他,若在平時向祈鐵定就已經(jīng)心軟了,可是今日他的情緒大起大落,他早就快被自己心里的患得患失給逼瘋了,他今日只想求一個確定的答案,不管是或不是,他都求顏姝給個痛快。 向祈緊緊的盯著她,他道:“我的心意,你向來都是知道的,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有些話我三年前就問過了,現(xiàn)在我再問一次,我要娶你,姑娘肯否?” 不是想娶你,而是要娶你,帶著點不講道理的蠻橫。顏姝眼角微紅,眼淚要掉不掉的,瞧著可憐的緊,向祈硬著心腸把臉別開,顏姝知道,今日注定是躲不過去了。 “我喜歡你,”顏姝迎著他的目光,又補充了一句:“我三年前就很喜歡你。” “真的?”向祈幫她拭去眼角淚痕,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更想親親她。 顏姝垂著腦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自己父親說的那些話。 當年,顏淮知道了他們倆的事,特意從邊境趕了回來,他說,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日后身邊必然不可能只有自己女兒一個,現(xiàn)在信誓旦旦非你不娶,可是以后呢?等一個接一個的妙齡佳人被抬進了東宮,太子可還能保證,待顏姝如初,真心不變呢? 再者,顏淮也不是不知道,皇后屬意承恩公家的姑娘來做太子妃,太子雖金尊玉貴,可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更是齊靈丟了性命才留下來的骨血,自己最珍愛的女兒必然不可能為人妾室,而且,姑娘家嫁人,一個好的婆母有時候比夫君門第更加重要,皇后現(xiàn)在都看不上顏姝,那日后顏姝入了他皇家門,又能得幾分好? 是以,顏淮更傾向于和自家門第相當?shù)膶巼?,自己和寧國公二十多年的交情,自然信得過他的為人,既然寧國公為人清正,那他教養(yǎng)出來的兒子必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再者說,還有自己在呢,那混小子若敢欺負顏姝,自有自己來替自己的寶貝女兒出氣。 可是誰又能想到,顏淮身故,顏姝成親當日遭人退婚,淪為萬人笑柄,最后幫自己收尸,替自己出氣的人是向祈呢。 顏姝心道:爹,你替女兒選的路女兒試過了,現(xiàn)在女兒想遵從自己的心意,換條路來走。 向祈輕捧她的臉頰,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兩人的嗓音都有些沙啞,他催問道:“嫁我不嫁?” 顏姝注視著那雙晶亮的眸子,小聲但堅定的往外吐字:“我不做妾的?!?/br> 向祈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些許:“哪個說讓你做妾了?我舍得嗎?” “還……還有,”顏姝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你日后還會娶別人嗎?你若是娶別人,我便再也不跟你好了?!?/br> “我誰都不要,這輩子就要你一個,”向祈溫聲道:“還有其它問題嗎?有顧慮就告訴我,嗯?” 顏姝搖了搖頭,向祈微微低頭和她平視:“答應我了?” 顏姝斂眸,顯然是默認了,離的太近,兩人都有些情難自盡,向祈俯身去吻她眉心紅痣,輾轉(zhuǎn)研磨到了鼻梁,正要往下的時候,顏姝小聲的開了口:“我腿麻了……要站不住了?!?/br> 向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人竟一直踮著腳,就這般站了這么久,不麻才怪,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俯身將人抱放到榻上,一邊幫人揉腿一邊道:“怎么這么笨,你踮著腳做什么?” “你又說我?” 向祈不解:“什么叫又?” 顏姝適時的幫他記賬:“你之前說我心眼小問題多常吃醋愛慪氣,還說除了你沒人能受得了我的臭脾氣?!?/br> 完犢子了,記上仇了。 顏姝又道:“其實你受不了我可以換個人的?!?/br> “你再說一句?”向祈作勢要去撓她的咯吱窩,胡鬧了一會繼而又帶上了幾分認真神色:“我這苦守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別嚇我了成嗎?” 顏姝像是尋求安慰般握住他的手指:“主要是我怕我自己不夠好,不是,主要的你太好了,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 “我明白,”向祈將人攬在懷里,輕聲道:“可我這輩子就認準你了,你說怎么辦吧?” 顏姝忽而很想哭,人這一輩子,只要有一個人覺得你值得,那便夠了。向祈哪能料到這小家伙這么能哭,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打趣道:“怎么跟芝麻酥似的,待會兒眼睛腫了心疼的人是我,故意惹我呢是吧?” 門外,劉管事瞧著門沒關(guān),原以為沒人,哪知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忙告了個罪退了出去,可這心里終歸是不大放心,瞧這倆人剛才的情形,這該不會是…… 他雖私心覺得自家殿下是個克己守禮的人,可這顏姝本身就是個例外呀,向祈在她身上破的例還少嗎?他本不該管這檔子事,可瞧著顏姝剛才哭的那樣厲害,該不會是這兩人頭一回沒輕沒重的給傷著了吧?自家殿下之前屋里沒留過人,是以無從參考,但那顏姝口不離藥,確實不像是個能受的住的。 劉管事躊躇了片刻,還是大著膽子重新折了回去,倆人年紀小都害羞,萬一傷著了不好開口那便不好了,他深吸了口氣,屈指叩響了門。 “怎么了?” 向祈背著手出來,神色坦蕩。劉管事忽而覺得不大好開口,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要請個太醫(yī)過來嗎?” “你請?zhí)t(yī)做什么?”向祈心道:顏姝哭那是因為自己,請?zhí)t(yī)能有什么用。 劉管事又道:“那要差人準備熱水嗎?” 向祈點頭,顏姝剛哭的跟小花貓似的,遂吩咐劉管事:“去打盆熱水來?!?/br> “一盆熱水就夠了嗎?”劉管事頗有些不解。 更疑惑的是向祈:“你今日話為什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