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不過比起被他喊“夫人”時的那種旖旎的語氣,她倒是更愿意逼自己就范一下更來得自在。 “好,幫我泡杯咖啡?!彼鴽]動,比起吃飯,這時候來杯咖啡更讓他有食欲。 “吃完飯了再給您送進(jìn)來?!逼菽恼f完后,便出了辦公室。 歐尚卿手中的筆一頓,有些驚訝的看著關(guān)上的門——這女人有脾氣了呢!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知道嗎? 戚沫用筷子戳著一次性碗里的飯,暗搓搓的用眼刀刮著對面坐著的歐尚卿,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中午的飯是她做的?命令她帶上她的飯菜來他辦公室陪他一起用餐,說什么跟她一起吃飯,他的胃口才會開…… “吃完飯了才有力氣罵我?!睔W尚卿不用去看她都知道這會兒她眼角的余光里全是對他的怨懟,她心里一定是把他206塊骨頭都拆出來罵了一遍。 “……”戚沫手中的筷子停在了離米飯兩毫米的上空,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竟然知道她在罵他?他全程都在認(rèn)真的吃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好吧? “就你這點(diǎn)小心思,很難猜嗎?”他嗤笑了聲,夾了一筷子的苦瓜到她碗里:“多吃點(diǎn)下火的,對你的心理好?!?/br> “……” 他連“關(guān)心”人的方式都這么別致,她聽過多吃點(diǎn),對你身體好的,沒聽過多吃點(diǎn),對你心理好的! 純粹就是在挖苦她,取笑她,嘲諷她! 戚沫隨手夾起一塊山藥丟進(jìn)他碗里,冷笑道:“多吃點(diǎn)山藥,對你的腎好!” 歐尚卿差點(diǎn)沒將口中的食物噴她臉上去,促狹的看著她笑,久久的,最后什么都沒說的夾起山藥吃掉,還自己夾了幾塊吃完。 明明是自己開的頭,卻在他這么“乖”的吃了好幾塊的山藥后,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尷尬又很詭異的氣氛在整個辦公室里流轉(zhuǎn)著。 “我吃得可還夠?”他真的把兩個人餐盒里的所有山藥都挑去吃完了,剩下了兩盒的黑木耳和青紅椒。 “……”戚沫的臉“轟”一聲被炸紅,拿著飯盒匆匆挖了幾口飯后,便起身:“我吃飽了!” “吃飽了?”他也放下了筷子,往沙發(fā)上一靠,唇角勾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沒事我先……出去了!”這該死的山藥,神經(jīng)病吧!好端端的,她提什么山藥對腎好,現(xiàn)在把自己作死了吧?不好收場了吧? “急什么?吃了這么多山藥,夫人不驗證一下我的腎有多好嗎?”她才剛開步,就被他一把抓住,扯了回來。 戚沫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人跌進(jìn)了他懷里,被他壓在了沙發(fā)上。 看著上方那張笑得邪魅惑心的臉,她連挖地洞把自己埋了的心思都有,不敢再與他直視的別過臉,心跳撞擊著胸腔,一聲高過一聲,一下急于一下。 “總……”張嘴想說話,發(fā)現(xiàn)聲音都啞了時,忙干咳了兩聲:“總裁別鬧了,這里是辦公室,等下有人進(jìn)來,看到會誤會的!” “誤會什么?我跟我夫人一起檢查腎好不好,別人有什么好誤會的?就算真的看到了,相信他們也會理解的,畢竟夫妻之間誰還不經(jīng)常在一起檢驗?zāi)I動力?” 他說著,鼻尖輕輕掃過她的脖頸處,滿意的看到她敏感的紅了一片,縮起肩膀躲避的樣子。 戚沫滿臉通紅,耳朵里好像聽不到他說的話了,反反復(fù)復(fù)在腦海里盤旋的就是——腎! “那總裁是打算在這里跟我一起檢驗嗎?”她料定他不會真在辦公室里做出有失節(jié)cao與道德的事情來,雖然是辦公室,可也算是半個公眾場合,誰也料不準(zhǔn)等下會有誰來找他。 “有何不可?”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若說剛才只是逗她一逗,那現(xiàn)在就不是那么單純的撲倒就好了。 扯掉了領(lǐng)帶,隨手往沙發(fā)上一甩,他就這么當(dāng)著她的面,連一顆顆解鈕扣的耐心都沒有,直接將一整排的鈕扣都扯掉了…… 第269章 這男人太撩了 “總……總裁……”戚沫直到看到他半敞的襯衫下壯碩的胸肌時,才意識到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忙伸手抵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冷靜點(diǎn),我就……我就跟您開了個玩笑,您不必這么當(dāng)真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吃了這么多山藥,就為了跟你開玩笑?”歐尚卿一聲冷笑,握住她抵在他肩膀上的手腕,強(qiáng)制的將她的手反壓在她頭頂?shù)纳嘲l(fā)上。 “……”戚沫傻了眼,山藥真的這么強(qiáng)的補(bǔ)腎功效嗎?她剛才只不過就是隨便夾了個離她最近的東西而已,就算是一根蔥,她也會這么說的哇! “夫人不用這么緊張,這腎好不好,得細(xì)品,放松點(diǎn),我們接下來的時間還很長。”歐尚卿越靠越近,眼看著兩個人的臉就要貼上,他就要吻上她了時,她嚇得“啊”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尼瑪!他是認(rèn)真的! 脖子上傳來又癢又麻的輕微的刺痛感時,戚沫才開始意識到危險的氛圍,開始掙扎起來。 “我錯了行嗎?我承認(rèn)錯誤行嗎?可以放開我了嗎?”她欲哭無淚,她發(fā)誓,接下來的幾十年里,她都不想再聽到“腎”這個字了! “你錯在哪里了?”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笑著問。 “我不該讓你吃山藥,不該嘲諷你腎不好,我真的錯了!求放過!”她眉頭輕蹙,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想她一身傲骨,在誰面前都不愿意低了半寸頭,卻在他面前就從來沒有硬氣過,奴性氣息從頭發(fā)絲到腳指甲蓋都是高濃度的存在。 “或許我真的腎不好呢?不然怎么會讓你躺在我身邊兩個晚上,還是個完璧之身?”歐尚卿凝眉沉思著,一臉疑惑的表情,似乎很是糾結(jié)的樣子。 “那是因為您是個君子!正人君子!柳下惠!說話算話,言而有信,說過結(jié)婚之前不碰我就一定會做到不碰我的正人君子!”戚沫覺得自己這會兒像極了一只舔狗,但凡能用的,能夸的,能編入句子里的她都搜索著用了。 “那也是今天之前了,畢竟這么多的山藥,這腎……” “大哥,咱不要再提腎了好嗎?”她哭了,若不是手被他控著無法動彈,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來懲戒這張破嘴。 跟誰斗氣不好,跟他斗氣?這三年多的時間都沒學(xué)會怎么明哲保身嗎? “你喜歡,不是嗎?”從開始的時候說“沒感覺”,到現(xiàn)在覺得他腎不好,他再不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接下來他直接就不行了? “我真的錯了,我……” “篤篤?!遍T上傳來兩聲敲門聲,兩個人同時一愣,目光一致的看向門。 兩秒后,戚沫回過神,小聲的哀求:“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求你了行不行?快放開我,有人要進(jìn)來了!” 歐尚卿單挑了下眉,不以為然的俯視著她,在她可憐兮兮的濕潤的雙眸中,終究還是心軟了。 “自己點(diǎn)的火,又不負(fù)責(zé)滅,戚沫,你怎么這么慫?”他輕哼了聲,總算放過了她,從她身上翻身而下,高高在上的睥睨從沙發(fā)上爬起,快速整理頭發(fā)和衣服的戚沫。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現(xiàn)在可以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可以嗎?”她就納悶了,是不是像歐尚卿這種平時什么都放不進(jìn)眼里的人,一旦較真起來,就可以斤斤計較,不折不撓? 整了下沒了鈕扣的襯衫,目光從她脖子某一處瞥過時,眼神變得幽深,薄唇抿了抿,錯開了視線。 “進(jìn)……” 剛準(zhǔn)備叫人進(jìn)來,只見戚沫整個人撲上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歐尚卿皺了眉,疑惑的看著她,無聲的問: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換件衣服?”她松了手,指了指他身上這件一言難盡的襯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才會讓他連鈕扣都來不及解就被撕扯壞了。 歐尚卿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件確實不太好解釋的衣服,卻不急著去換的指了下自己的嘴唇:“親我一下?!?/br> “……”啥?戚沫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歪了下腦瓜子,一時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說啥?” “親我一下,不然我就不換了。到時候別人看到會怎么理解,那都不關(guān)我的事了?!彼柫寺柤纾o賴的坐回了沙發(fā)上,還故意把襯衫往肩膀上拉開了一些,露出性感的鎖骨。 “你還能再無恥些嗎?我根本沒對你做什么,我為什么要親你?”真是活久見,明明禁欲冰山霸道總裁現(xiàn)在只剩下霸道和總裁了,竟然還如此沒有違和感! “那你心虛什么?反正你又沒對我做什么,別人就算看到,也只是以為我自己扯壞了衣服而已。行了,我叫人進(jìn)來……” “歐尚卿!”她咬牙切齒,又聽到門上傳來相較于之前更急促的敲門聲時,不禁仰頭閉了閉眼,深刻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百口莫辯。 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當(dāng)下,他襯衫是他自己扯壞的,而她什么都沒干…… 就算別人相信襯衫是他自己扯壞的,估計也只會想象出一副無法形容的畫面中急不可耐之下才會被扯壞的! “沒時間了,拖久了就算我換了衣服,別人也會懷疑這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里這么久才開門是什么道理。所以,我只數(shù)到一,我要真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們倆的關(guān)系,那就……” 數(shù)到一? 特么老娘稀罕! 戚沫深呼吸了口氣,走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拉了過來,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碰了下他的嘴唇,便松開了他,退開了三步。 歐尚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她退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外,不覺邪邪一笑,舌尖輕舔了下嘴唇,咸腥的味道瞬間在味蕾上炸開。 妖精! 戚沫的腦海里瞬間閃過這個詞,這男人太撩了,若不是她自制力好,這會兒八成已經(jīng)撲上去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了! 第270章 被一只野貓給撞了 不過感覺挺糟糕的! 沒掌握好力度,好像有點(diǎn)用力過猛了,把他的嘴唇給磕破了! 戚沫咬了下唇,尷尬的看著他唇上汨出的一顆血珠子,紅著臉,自我檢討著:這吻技,是不是多學(xué)學(xué),多練練? “行了,我說話算話,我進(jìn)去換衣服,你讓他進(jìn)來?!睔W尚卿目光深深,手指輕輕揩了下唇上的傷口,指尖沾染了血跡。 還能怎么辦?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沒經(jīng)驗,還能要求她用多精湛的吻技來取悅他? 自己要求讓她親的,這會兒就算被她給親傷了,也是自找的,怨得了誰? 起身指了指辦公室的門,示意她自己看著辦后,便往休息間走去。 戚沫直到他進(jìn)了休息間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用手背“冰敷”了下過燙的臉頰后,才對著門口喊了聲“請進(jìn)”,她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只有這樣彎著腰,低著頭,才能掩飾自己這會兒臉上可能會透露過多的信息。 門被應(yīng)聲打開,是策劃部的孫經(jīng)理。 看到出現(xiàn)總裁辦公室里收拾碗筷的戚沫時,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意外,似乎在這間辦公室里看到戚沫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倒是看了一遍沒看到歐尚卿在,才疑惑著問:“戚秘書,歐總不在嗎?” “總裁剛用餐的時候衣服上濺了點(diǎn)湯汁,現(xiàn)在去里面換衣服了,應(yīng)該馬上就出來了?!彼龔?qiáng)裝鎮(zhèn)定的回著,不敢抬頭,怕泄露了臉上的羞紅。 “哦,好的好的,謝謝戚秘書!那我在這等一下總裁?!睂O經(jīng)理沒任何懷疑的接受了她的解釋。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在這層樓里,除了歐尚卿本人之外,唯一一個對歐尚卿有解釋權(quán)的估計也就是戚沫了。 歐尚卿出來的時候,戚沫已經(jīng)將桌子上的垃圾都收走,整理干凈,沒在辦公室里了。 “什么事?”他看了眼孫經(jīng)理,走到沙發(fā)那撿起剛才自己扔那的領(lǐng)帶,掛脖子上打好。 突然想到什么般,又給扯了下來,掛在了椅背上。 孫經(jīng)理對他這謎樣的舉動滿腹疑惑,卻也不敢問什么,忙匯報:“總裁,下周的公司周年慶,是不是還和往年一樣?” “你們問徐淼就好,這種事情不用問我?!睔W尚卿淡淡地回了句,往年不都是徐淼在那里策劃的嗎? “徐總的意思是,今年要不要來一場和往年不一樣的,他說……”孫經(jīng)理有些尷尬的搔了搔頭,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歐尚卿的反應(yīng)。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更別說不高興或其他什么了,這才又接著說道:“徐總怕他來跟您說,您會罵他,所以就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