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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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容易了。咱們舅爺在松江地面還是有些名聲的。咱們只要報出舅爺?shù)拿f現(xiàn)在暫時手頭有點緊,等到了地頭,再會船錢,那是絕對沒問題的。就算再賒上幾兩,船家也斷不會為難?!?/br> 俞仁點點頭,不由的伸手拍了拍曹安的肩膀。“不錯。難得你這么小小年紀,做事便考慮的如此細密?!庇崛使膭畹牡?。 曹安聽了俞仁的夸獎,雖然心里歡喜,臉上卻不由的紅了起來。他跟俞仁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受他的夸獎,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不太習(xí)慣。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著天。前面突然聽到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俞仁一時沒反映過來,“什么走水?” “就是著火了?。∥业墓??!辈馨舱f著,便要轉(zhuǎn)身向客棧跑。 “干嘛去?”俞仁不解。 “去拿行李啊!萬一要是這火燒到客棧,那咱們的行李不就完了!”曹安急道。 “噢!那你去吧!我過去看看火勢?!?/br> 曹安不再多話,趕緊回客棧收拾行李,也不管他的公子看熱鬧了。 俞仁順著人聲向前走過了一條街,果然看到前面的幾間屋子上冒起了濃煙,再走近些,便看到木質(zhì)的屋子已燃起了熊熊大火。著火的房子是臨街的商鋪,這一片民房很多,也都是緊緊相連的。要是控制不好,只怕會牽連上百戶人家。 雖然已有不少人開始提著水桶臉盆之類的四處找水救火。但是火勢很大,一時卻救不下來。 俞仁看了幾分鐘,便看出了些門道。這火雖然下面被水暫時澆滅了??墒巧项^還著著,不一刻便把下面又燒起來了。所以,雖然不少人提著桶往火上倒,卻也僅僅是勉強的控制著火勢不會燒的太快,想要徹底撲滅大火,卻不能夠。而且上面的火向著兩邊的屋子蔓延的很快。 火燒的越大,火勢便越難控制。俞仁很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不乘著現(xiàn)在火勢還沒有蔓延太廣,先把它控制下來,等火勢再大些,便沒法可救了。 俞仁看出問題,不由分說,便沖了上去。他接過一人手中的水桶,向他道,“這樣子不行。你去找個梯子來,需從屋頂上往下倒水,才能控制住火勢?!?/br> 那人顯然沒什么主見。聽俞仁這樣說,便四處去找梯子,不一會兒,果然扛來一把長梯。俞仁把木梯往墻上一靠,提著水桶便上了屋頂。 此時,俞仁所上的這間屋頂也已經(jīng)開始著火了。俞仁站在屋檐,把手里的水桶往下一倒,果然效果比下面倒水好的多??墒?,光他一個人,這作用還是不大。俞仁下了梯子,一面又拿過一桶水,一面讓那人再拿幾把梯子來。 那人見這方法有效,不等俞仁吩咐便趕緊的去了。不一會兒他便又拿來了幾把梯子,可是卻沒人愿意跟著俞仁一樣爬上梯子救火。必竟,這樣的救法雖然有效,卻也很危險。 便在這時候,人群中傳出一陣喧嘩,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匆匆趕了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十名官差。這些人也有不少手里提著水桶。 那穿官服的男人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他一來到火場,只上下掃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提起一個手下的水桶,沖上了梯子。 得了這人的相助,俞仁不用再上下跑動,救火的效果果然好了不少。在那位官員的帶動下,下面馬上又有七八人冒險爬上了梯子,有幾個還直接上了屋頂。 那官員一面遞水桶,一面指揮手下;讓他們再搬幾把梯子,從火場的另一面屋頂?shù)顾?。這樣一來,在兩面夾攻之下,火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 經(jīng)過眾人的一翻努力。最后,大火終于被撲滅。俞仁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不過,還是燒掉了七八戶人家。 大家從屋頂上下來。周圍的住戶都跑過來,先向那名官員道謝,然后又向俞仁道謝。 俞仁這才知道,這位身穿官服的男人,正是本縣的縣太爺袁知縣。 身為本縣的縣太爺,能夠親自帶人上屋救火,俞仁倒是沒有想到。 那位袁知縣似乎也沒想到俞仁這樣的一個過路的書生,居然也能如此熱心、見義勇為。他有心想要好好獎勵獎勵俞仁,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一會兒到我家去吃飯?!?/br> 俞仁正要推辭,一抬頭看到袁知縣的臉,話還沒講,便忍不住先笑了起來。袁知縣見俞仁這模樣,趕忙拿過一桶水來對著一照。原來,自己的臉上此時早已抹上道道的黑灰,成了大花臉。 袁知縣看著水桶里的一張臟臉,不由的也笑起來。 然后,他便就著水桶,隨便的洗了幾下,又向俞仁叮囑一句,“記得一會兒一定要來??!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就先走了?!闭f完,袁知縣又對著旁邊的一名捕快道,“孫捕頭,一會兒,你帶這位公子到我家去?!?/br> 那捕頭答應(yīng)著,一面指揮手下處理火場的清理善后,一面上來與俞仁簡單的打了招呼。 周圍的眾人見俞仁不過是救了一場火,便居然得到縣太爺?shù)馁p識,請他去吃飯,都不由的大是羨慕。俞仁倒沒什么,他所在意的是,不知道一會兒,這位知縣大人會不會賞自己幾兩銀子。 據(jù)說大明后期的官員向來都是很富的,為官乃是生財最佳的一條途徑。如果你不相信,看看前幾天在連江遇到的陳元亮便知道了。 俞仁現(xiàn)在手頭拮據(jù),做什么事便都想著錢。 那位孫捕頭處理好了火場,上前來與俞仁互通了姓名,然后帶著俞仁去見那位袁知縣。 俞仁跟在孫捕頭身后,走過了兩條街,便看到一個破舊的縣衙。這讓俞仁稍稍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一向以為這古代的官衙必然也如后世的政府大樓一樣,修的富麗堂皇。 而且聽說,古代的官員有些也是住在官衙內(nèi)的,那就更應(yīng)該要好好修修了。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顯的那樣的反常。到底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不夠呢?還是眼前的這位袁大人,是個特例?俞仁一時也找不到答案。 俞仁跟在孫捕頭后面,進了衙門的大門。穿過前院,繞過正堂來到后院。這兒的屋子比前面看到的還要更破些。 午后的陽光下,俞仁見到一位穿著半舊便服的中年男人,正趴在一張大紙上看著什么。 俞仁掃視了一眼四周,院子里布置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不要說沒有什么裝飾的假山、花草之類,便連正經(jīng)的桌椅也沒有一個。只有兩把舊凳,其中一把還壞了一條腿,用一根木棍綁著。再有,就是院中心的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了。那個男人正是將那張大紙鋪在石桌上,神情專注的看著。 第三十二章 初識崇煥 看到眼前的情景,俞仁的心早已涼了。從他所見的眼前的一切判斷,他知道,這位知縣大人并不像他事先所料的那樣,是位有錢人??磥?,這賞銀的事是沒什么指望了。 俞仁正垂頭喪氣的想著,孫捕頭已向那正低頭看紙的中年人走了過去?!疤珷?,小人把俞相公帶來了。” 那人這才抬起頭,俞仁也看清了,此人正是方才在街上遇到的,第一個沖上去給他提水的袁知縣。俞仁雖然沒有了來時的熱情,但還是趕緊抱拳行禮。 這位袁大人顯然是個不太在意禮節(jié)的人,他一見到俞仁,便站了起來,很高興的讓下人給俞仁搬凳子。 俞仁是個不知古禮的現(xiàn)代人,他本就不懂那么些東東,于是毫不客氣的便坐下了。袁大人招呼老家人給俞仁搬了凳子,便又低頭繼續(xù)看他那張攤在桌上的紙去了。俞仁向桌上瞄了一眼,那是一張地圖。 一旁的孫捕頭看著俞仁大刺刺的坐著,怕他失禮,惹太爺不高興。于是小聲的提醒俞仁,讓他站起來。 俞仁這才想起,古人這樣子在比自己身份高的多的人面前坐著,似乎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于是,他只能不情愿的又站了起來。 袁知縣本來已經(jīng)又低頭去看桌上的地圖了,他似乎對這份地圖十分癡迷??墒怯崛蔬@時重又站起來,袁知縣便又把頭從地圖上抬了起來,“怎么?”他以為俞仁有事。 俞仁自然不好說,是孫捕頭讓他站起來的。于是他向袁知縣桌上攤的那張地圖瞄了一眼,便道,“小人也很想看看大人桌上的這張東北地圖,不知道是否可以?!?/br> 其實,俞仁對明史還真是不甚了了。但是他從那張地圖上看到了“朝鮮、女真”幾個字。于是,他便判斷,這張地圖應(yīng)該是一張當(dāng)時的東北地圖。 果然,袁知縣顯的有些意外?!澳闶钦f這張遼東地圖嗎?不知這位小相公是哪里人???”袁知縣一面說,一面卻拿眼去看他的手下孫捕頭。 孫捕頭卻只好拿眼去看俞仁,因為他方才也忘了問俞仁這個問題。 “在下俞仁,祖籍泉州,現(xiàn)隨父寄居南京。這次是游學(xué)到此?!庇崛蚀鸬?。他總算是記住了自己的籍貫,這幾句話還算是說的清楚。 袁知縣點了點頭,繼續(xù)問,“俞相公既是泉州人,又住在南京,卻為何會對一份遼東地圖感興趣呢?” 俞仁想起前些天遇到的,那個從遼東逃難來的曹文詔一家,又粗略的推算了一下當(dāng)下的年份,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正是努爾哈赤在遼東得意的時候。他于是道,“噢!在下也是前些天遇到幾個從遼東逃難來的人,聽他們講起遼東女真人攻下了撫順,說女真人很利害。 有人說,只怕咱們大明的遼東,不久便要盡數(shù)落入女真人的手中。我在想,以咱們大明的國力,怎么可能還會對付不了這么個小小的女真。所以看到您看的這份地圖,我也很想看看,看看這遼東的女真人到底有多大。” 袁知縣顯然沒想到俞仁還有這樣的一段閱歷,不由的對他更加的看重。于是便向他招招手?!澳氵^來看吧!” 俞仁于是湊了上去。他也不客氣,對著那份古代遼東地圖一點點的仔細的研究起來。雖然其實他只是裝裝樣子,目的不過是要跟這位袁知縣找個共同話題,但他表現(xiàn)的還是很認真。 這張地圖畫的并不很詳細,只是在上面大致的標出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地方,比如:沈陽、遼陽、廣寧、山海關(guān)等。而在撫順與清河這兩個名字上,分別劃了一個朱紅的圓圈。 俞仁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由的指那兩個名字問了一句,“這是……” 袁知縣嘆了口氣,“就是你方才所說的,這兩個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屬于女真人的了。我這陣子也遇到過幾個從遼東逃過來的災(zāi)民,他們說,女真人攻撫順城,那幾乎是兵不血刃。 因此,我在擔(dān)心。” “大人擔(dān)心什么?”俞仁問了一句。 “我擔(dān)心,朝廷這次派出的進剿女真的軍隊,不見得會那么順利?。∨嫒巳绱说挠潞?,絕非那些西南的匪寇可比啊!想要斬除女真這個大患,還需從長計議。急功近利,那是不行的。!” 俞仁突然想起明末歷史上有名的一場戰(zhàn)役:薩爾滸大戰(zhàn)。他仔細的在這張地圖上找尋著,果然,就在那兩個被圈的紅點之間,他看到了那熟悉的“薩爾滸”三個字。俞仁一下子明白了袁知縣的擔(dān)心。 “只怕不僅僅是不順利那么簡單吧!如果運氣不好,也很可能會全軍覆滅!” 袁知縣聽到這話,渾身輕抖了一下。他定定的看了俞仁好一會兒,才低沉的說了一句,“那可是我大明最精稅的十三萬大軍?。∧阏f會他們?nèi)姼矞???/br> 袁知縣問了這一句,不由的搖了搖頭,跟著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可能,不可能。這事我都打聽過了。咱們皇上這次調(diào)派給遼東經(jīng)略楊大人的,仍是四名我們大明當(dāng)下最有名的悍將。他們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老將,就算是剿滅女真不利,也斷不會全軍覆滅?!?/br> 但是,袁知縣又似乎對自己的這個論斷不太有信心。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俞仁一句,“你說他們可能會全軍覆滅,理由是什么?” 俞仁哪知道什么理由,他只知道,上初中歷史課時,似乎有那么一課,講到過薩爾滸大戰(zhàn)。應(yīng)該老師當(dāng)時在課堂上是有分析,這薩爾滸大戰(zhàn),明軍失敗的原因的,可是他現(xiàn)在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了。 于是,俞仁只好自己亂扯,“當(dāng)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臆斷。我主要還是從天時、地利、人和,三個方面來分析的。遼東這個地方,向來是女真人居多,我聽他們說,這撫順、清河一帶,更是女真人的長居地。那么,他們便必然對這一帶的地形也十分了解。 這樣,他們便占了地利、人和這戰(zhàn)場上最重要的兩項。如果我軍盲目冒進,也不是沒有可能會被全殲的。” 袁知縣對俞仁的分析聽的很認真,但是他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你講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我軍裝備精良,雖然有這地利、人和之失,既便不勝,至少全身而退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俞仁輕搖了搖頭,“袁大人難道沒聽過,兵敗如山倒嗎?自古又有幾位將軍在兵敗后還可以帶隊全身而退的呢?” 袁知縣被俞仁這幾句話講的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不由的神情黯然。 這時,一旁的孫捕頭,見他的上司一時說不出話,為免讓他尷尬,趕緊插上一句,“管他勝也好、敗也罷。反正都不與我們相干。咱們身在福建,就算再有主意,也是于事無補。我勸大人與俞相公,還是莫要白費這份神了。不如坐下來,好好喝上兩杯。” 袁知縣搖了搖頭,“孫捕頭你這話不對。你雖然僅為一縣之吏,豈不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的話。我等作為讀書人,更應(yīng)當(dāng)以天下為先。無錫的東林書院的那副對聯(lián),我們需常念自省?。 ?/br> 孫捕頭被袁知縣這么一說,臉上不由的紅起來。他雖然在心里不并不認同這位上司的觀點,但口頭上卻不敢與他辯駁。只能點頭受教。 反到是俞仁,他聽這袁知縣突然提到什么對聯(lián),便隨口追問了一句:“什么對聯(lián)?” 袁知縣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俞仁一眼,“俞相公作為讀書人,怎么能連這么有名的一副對聯(lián)也不知道呢?如果俞相公真的沒有聽說,那我勸俞相公還是放下游學(xué)的事兒,先到無錫東林書院去看一看的好。游學(xué)固然是好事,廣見聞、致經(jīng)濟。可要是不明白自己讀書是為了什么,那就算有再好的本事,也是于家于國無益吧!” 說完,袁知縣輕輕的念了起來,“風(fēng)聲雨聲讀書聲聲聲樂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以鐭ㄎ从幸蝗胀?!” 第三十三章 事事關(guān)心 俞仁聽袁知縣念出這副對聯(lián),自然知道。這副對聯(lián)在后世流傳很廣,他也是聽說過的,雖然并不知道這副對子的出處,意思也還是知道的。但更讓他吃驚的,是他接下來聽到的那個名字“袁崇煥”。 俞仁有些迫切的追問了一句,“什么,您說您叫什么?” 俞仁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孫捕頭馬上又瞪了他一眼。因為,他的這種問話,在這個時代,那實在是太無禮了。 可是,這位袁知縣卻似乎并不太在意。他只是抬眼看了俞仁一眼,對于面前的這個行為有些魯莽、獨特,又不時語出驚人的年輕人,他一時也看不透。 “在下姓袁,名崇煥,草字元素?!痹h說著,向俞仁拱了拱手。 俞仁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一股熱血正在流動。“你是袁崇煥?你真是袁崇煥?” 俞仁的表現(xiàn)反倒把袁崇煥自己給嚇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對東林黨那些天下皆知的人和事似乎一無所知,卻對自己這個汲汲無名的小小縣令,好像聞名已久了的樣子。 袁崇煥自然不知道,他將在不久之后的東北戰(zhàn)場上,與大明最強大的敵人——女真人,進行長達近十年的對峙與征戰(zhàn),并在寧遠城下用大炮將女真領(lǐng)袖努爾哈赤打成重傷。他也因此得以青史留名。 袁知縣想不通俞仁為何會如此的反常,只好向他再拱拱手,“不錯,在下正是袁崇煥??从嵯喙臉幼樱孟衤犨^在下的名字。” 俞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他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是在歷史書上看到過他的大名,于是趕緊收束心神,向袁崇煥深施一禮?!罢媸菍Σ黄?。我方才太失禮了。大人的名字我也是在福州時聽人說起的。福州有不少的百姓私下里都講,說大人是難得的好官,愛民如子,又不貪財。如果哪天大人可以到福州任職,那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br>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即便是像袁崇煥這樣聰明的人,被俞仁這幾句馬屁一拍,也不由的有些飄飄然起來。于是便拉起俞仁的手,兩人一同來到里屋坐下。 袁家的老仆早已把酒菜備好了。袁崇煥在此任職,家人卻仍在老家。這兒只有一名老仆跟在他身邊,照料他的日常起居。 見這兒沒外人,俞仁倒也不客氣。在得知站在面前的人是袁崇煥后,俞仁便更加的放心了。因為,他知道,袁崇煥絕對不是那種因為一點禮節(jié)上的小事,便故意為難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