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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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盤雖然表面客氣,但俞仁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骨了里透著的那一股子不服。俞仁并不知道張盤的這種不服源于何處,但他已悄悄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小心。 第三百一十八章 來龍去脈 俞仁笑了笑,“張掌門太客氣了吧!”說完,便伸出右手,迎上張盤那只看似歡迎,實(shí)為試探的手。 果然不出俞仁所料。俞仁一迎上張盤的手,便感覺那上面?zhèn)鱽砉勺恿α浚瑤缀蹩梢阅髷嘁话闳说膸赘穷^。張盤的力氣確實(shí)很大,如果不是俞仁天生神力,只怕還真是挨不過去。 張盤試了幾次,見俞仁面不改色,便不再試探了。他在心中得出的結(jié)論是:此子雖然年輕,卻功力深厚,實(shí)為第一勁敵。 俞仁卻暗自慶幸,要是張盤不以這種方式來試探自己,而是換一種其他的方式,那他就一定要出丑。但張盤偏偏選了俞仁最擅長的方面來試探。 “俞相公請坐。”張盤試過了俞仁,也漸漸收起了對他的輕視之心。 “我聽說俞相公遠(yuǎn)在松江,不知怎么會有空到我這兒來了?”張盤問。 俞仁也不隱瞞?!皩?shí)不相瞞。我是最近兩三個月才到山東的。受朋友之托,我?guī)е鴰酌值艿絻贾輲椭斖跏爻?。昨天我受魯王之命,沖出包圍,準(zhǔn)備到濟(jì)南求援,結(jié)果便遇上了正要去濟(jì)南赴任的李肇基李大人?!?/br> 俞仁講到這里,頓了頓。他在觀察張盤的反映。張盤似乎對他的話沒什么反映,仍然慢慢的品著手中的茶。 “聽說張掌門在此設(shè)了路卡,我所以專程上來拜山,想請張掌門念在同道之情,放我們過去。 張盤聽到這里,突然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個李大人昨天不是還張狂的很嗎?怎么今天又突然裝起了孫子。我昨天便已經(jīng)把話跟他說的很清楚了,要想我放他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要拿姚文廣的人頭來換。否則,門的沒有?!?/br> 俞仁正想解釋,張盤卻已一甩袖子,走了。 俞仁尷尬的看了看黃龍。 “俞相公莫要生氣。我們掌門眼下正在氣頭上,依我看,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我去勸勸掌門,或許效果會好些?!?/br> 俞仁點(diǎn)點(diǎn)頭,他現(xiàn)在最困惑的是,不知這張盤為什么而生氣。與李肇基打了一場,他是完勝??!那一場敗了之后,李肇基便沒有再來過了,又怎么會惹他如此的生氣呢? 俞仁低著頭,一面想著這個問題,一面向外走。 剛出小院,霍玉庭便跟了出來。 “俞相公身為江湖豪俠,又何必多事管這朝廷的事情。依我看,俞相公不如盡先回你的松江,莫要再管這聞香教造反的事情了。我派掌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徐少教主的提意,同意與聞香教通力合作。如果俞門主此時(shí)不走,等我們與聞香教的合作正式敲定,只怕您到時(shí)候想走也走不了了?!?/br> 霍玉庭說完,不再看俞仁一眼,口里哼著小曲,便徑自的向前,轉(zhuǎn)過一個彎,不見了。 俞仁在黃龍的一名隨行弟子的帶領(lǐng)下,回到方才的小院?;粲裢サ脑捵層崛实男闹畜@疑不定。要是真如他所說,也許自己這一趟真正的是自投羅網(wǎng)了。想要離開,只有今晚還有些機(jī)會了。 但他并不甘心失敗,他要先搞清楚張盤生氣的原由。這或許就是眼前問題的結(jié)癥。 想到這里,俞仁將黃龍安排負(fù)責(zé)接待他的弟子楊斌叫了過來。 “小楊?!庇崛室娺@少年比自己只小四五歲,叫他師侄,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楊斌聽到俞仁叫他,忙放下手中的活?!坝釒熓逵惺裁捶愿??” “我是想問問你,你可知道,你們派中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這楊斌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這時(shí)聽俞仁向他問話,便帶著幾分興奮的道,“師叔沒聽說嗎?這幾天我們派里可出了件大事了。也正因?yàn)檫@,掌門才發(fā)誓,非殺了姚文廣不可。 要不然,他一個知府,在城里坐他的官;我們這些下等小民,自在山上打我們的鐵、開我們的礦,又跟他有什么相關(guān)?!?/br> “噢!什么事?” 楊斌看了看四下,小聲的道,“我們掌門的親妹子張師叔,前幾天在泰州城里著了一個yin賊的道兒,被擄去了一座神密的小院。聽說那兒,養(yǎng)著許多被姚文廣擄來的美女,以供他yin樂。 張師叔逃回寨中后,跟掌門交待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后,讓掌門一定替她報(bào)仇,便拔劍自刎了。所以,掌門發(fā)誓,非殺了姚文廣不可。 為了這事,掌門當(dāng)時(shí)便召集了全部派中兄弟,要打進(jìn)泰州城去。結(jié)果那姚文廣先一步得了消息,將四門緊閉,并派重兵把守。結(jié)果我們一千多兄弟攻了大半日,死傷了近百人,還是沒有攻下城來。 掌門在師父和幾位師叔的勸說下,最終不得不撤了兵。但是從此之后,掌門便下令派人封鎖了山下的這條路。所有想要從此地經(jīng)過的官員,除非拿姚文廣的人頭來換,否則一律不讓過?!?/br> 俞仁終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這個姚文廣居然死性不改。上次因?yàn)楹蒙?,已?jīng)釀成了上千人的叛亂,這一次他又居然惹到了泰州派的頭上。俞仁真是對他無語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樗勤w南星的弟子,俞仁早就親自上門,割下他的腦袋了。可是因?yàn)橼w南星的關(guān)系,他一直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俞仁與楊斌聊了一會兒,黃龍回來了。 “勸的怎么樣了?”俞仁忙迎上去。 黃龍搖了搖頭?!罢崎T的態(tài)度很堅(jiān)定。他說,你們跟聞香教,誰能先殺了姚文廣,他便跟誰合作。” “沒有回旋的余地嗎?” 黃龍搖了搖頭。 俞仁咬了咬牙?!昂?,那就這么說定了。我保證在七天之內(nèi),把姚文廣的人頭送到,到時(shí)候請你們掌門派人全力協(xié)助我們平亂?!?/br> 俞仁知道,如果此時(shí)他還下不了決心的話,不僅是他自己很危險(xiǎn),就是整個山東的戰(zhàn)局都很危險(xiǎn)。為了大局,也為了他自己,他愿意冒被老丈人再痛罵一回的風(fēng)險(xiǎn)。 黃龍一聽這話,興奮的一拍手?!昂?,那就這么說定了。徐少青和余玉倩這兩人,我想辦法給你搞定?!?/br> 俞仁想了想,搖了搖頭?!斑@事,還是我們自己動手吧!如果把你牽連進(jìn)來,不太好。只怕到時(shí)候你會受你們掌門的責(zé)備,必竟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兩軍交戰(zhàn)還不斬來使呢!” “但是,如果不除去此二人,我只怕掌門等不了你七天?。 秉S龍擔(dān)擾的道。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解決他們。” 初更的月兒漸漸爬上了樹梢,明亮的月光從窗外投進(jìn)房里,使整個房間都籠罩一片朦朧的月色下。余玉倩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為了抵抗俞仁對她的誘惑,防止自己忍不住跑去赴他的約,她連晚飯都沒吃,便上了床。 可是,人往往都是這樣的奇怪,當(dāng)你越想忘記一件事時(shí),這事反而越是記得清楚。 余玉倩靜靜的躺在床上,為了克服心中的欲望,故意的回想著師傅對她的一再交待。 “玉倩??!你雖然只是我的弟子;其實(shí),我卻一直把你當(dāng)作女兒一般的看待。為師也很希望你能找一個有才干又有前途的男人,但那個俞仁肯定是不適合你的,他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你。 他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接近你,不過是為了要打探我們教中的秘密。你還是盡早把他忘了吧! 以后也不要再跟他相見了?!?/br> 可是,越是想著不見,這心里想見的那一股欲望越是強(qiáng)烈。 第三百一十九章 情仇交織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余玉倩還是決定去見俞仁最后一面。 “我必須要去跟他說清楚。這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交待吧!”余玉倩想著,悄悄爬起來。 她先來到窗邊,聽了聽。隔壁的徐少青已經(jīng)睡著了,還發(fā)出輕微的打鼾聲。她這才放了心,于是趕緊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衣服。 她不敢開門,而是從窗戶悄悄溜出去的。 待到出了大院,來到門外,那兒果然有一片松林。余玉倩既然下了決定,便不再猶豫。她光明正大的走出院門。門口的守衛(wèi)并沒有攔她。 她跟徐少青是張盤的貴客,張盤早已下了命令,讓派中的兄弟不得干預(yù)他們的自由。所以,當(dāng)她出門時(shí),那兩個門衛(wèi)連問都沒問,便放她出去了。 余玉倩,走進(jìn)松林。 松林并不很密,依稀的月光透過樹頂照在林子里,更增了一分朦朧的浪漫。如果是在一個多月前,俞仁約她在這樣的地方見面,余玉倩一定感覺幸福死了??墒乾F(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了師父的死敵。 師父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余玉倩這樣的在心里提醒著自己。 走不多遠(yuǎn),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樹下。雖然他是背向她的,但她還是可以一眼便確定那就是他,是她既愛又恨的那個男人。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男人轉(zhuǎn)過身,余玉倩看到那張讓她無數(shù)次在夢里流連忘返的臉,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意。 “我為什么不來?又不是我負(fù)心別人。”余玉倩yingying的道。 “對、不起!”俞仁向余玉倩走近了一步,伸手要去拉她的小手。 余玉倩卻主動退后一步,避開了他的大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妻了。男女授受不清,請先生自重。”余玉倩說這句話時(shí),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抬起頭了。 俞仁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心里痛了一下。雖然他明知自己從一開始,便沒有真正的愛過這個女孩,但是現(xiàn)在突然聽到她將要嫁給另一個男人,他的心里還是一陣難受。 “他是誰?”這句話,俞仁本不想問的,可還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了。 “你見過的。就是方才跟我一起去見張掌門的人?!?/br> “徐少青?” 余玉倩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感覺自己就快透不過氣來了。 俞仁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他突然冒出一句,“哼!這個外強(qiáng)中干的二世主。我勸你還是趁早跟他拉倒的好。 與其嫁給這樣的繡花枕頭,還不如嫁個販夫走卒?!?/br> 余玉倩正要說話,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冷哼。一個男人提劍從林子里跳了出來,拔劍遙遙的指著俞仁。 “男人可不能光花耍嘴皮子哄女人開心,誰是繡花枕頭,試過了才知道。” 余玉倩突然看到這個男人,臉色變的很難看。 “徐師兄!” “這是我們男之間的事。你退開吧!”徐少青說著,向前走了一步。 徐少青的出現(xiàn),讓余玉倩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 “徐師兄,你們還是別打了。他方才也只是隨便說說,并不一定是講你?!?/br> 徐少青聽了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這也可以理解。他的未婚妻深更半夜的來會別的男人,這時(shí)候還要給別的男人講情。這讓他實(shí)在難以接受。他恨不能馬上活劈了這個男人,又哪里還會聽的進(jìn)余玉倩的勸告。 “出手吧!你不會是怕了吧!”徐少青催道。 俞仁不再說話,他緩緩解下身上的佩劍。徐少青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不等俞仁的劍拔出來,便舉劍刺了過去。 可他的劍還沒遞到俞仁的面前,便被另一把劍給挑開了。 這支劍來的十分突然,徐少青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他正要揮劍再攻時(shí),那把劍卻如一只靈狐,已經(jīng)鉆到了他的胸前。 “慢著!”俞仁急急的喊了一聲。 那劍隨著俞仁的喊聲,停在了徐少青的胸前不足半寸的地方。 徐少青這才看清,一招便把自己打敗的人,是一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少女。 雖然這一劍來的突然,但徐少青知道,自己萬萬不是這個女孩的對手。于是,他也不作抵抗,只是指著俞仁罵起來。 “你還是男人嗎?一個只會花言巧語欺騙女人,還要讓女人來保護(hù)的男人,也能算的上是男人嗎?” 不等俞仁回答,舉劍指著徐少青的魯月,已經(jīng)忍不住為他辯駁起來,“我們將軍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跟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