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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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毛軍官向著俞仁冷冷一笑?!把矒岽笕苏f了,如果有人裝什么將軍,便第一個殺了他。 小子,這一回,你可失算了!” 第三百四十章 黑暗官場 黑毛軍官說完,抽出腰刀,向前一揮,“小子們,給我動手。全部殺光,不必留活口。一顆人頭賞銀十兩,一會兒拿人頭到我船上去領(lǐng)?!?/br> 說完,黑毛軍官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船上。那兩邊的官兵聽了這話,紛紛舉刀,迫不及待的向包圍圈內(nèi)殺去。 可是,他們哪里會是俞仁他們這些人的對手。雖然仗著人多,他們一開始的士氣還很盛,大家紛紛搶著向前沖??墒茄垡娭橐粋€個被敵人砍倒在腳下,他們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看來,面前的這十幾個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對付,特別是那個穿著一身農(nóng)家衣服面如冷霜的女人,她手里的那把劍,簡直就像是一臺碾人的機(jī)器。凡是與她的劍碰上的人,非死即傷。 由于殺人太多,她的身上臉上也滿是鮮血,看上去更添了幾分恐怖,就如同傳說中的母夜叉。 那黑毛軍官原本是準(zhǔn)備回船上的??墒强吹阶约旱氖窒聝扇偃耍€打不過這十幾人,也不由的大是吃驚。 “上,給我上。殺光他們,我給你們每人二十兩,不,三十兩?!?/br> 那些原本已有退意的人,這時候聽到賞銀又漲了,紛紛鼓起余勇,又開始向俞仁他們進(jìn)攻。 俞仁被若蘭若梅他們圍在當(dāng)中,這些官兵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黃玉蝶與余玉倩卻是獨(dú)自作戰(zhàn),并不與他們一起。雖然大家相隔很近,可是卻是各打各的。 俞仁想要去給黃玉蝶兩人幫忙,卻被若蘭他們強(qiáng)行圍在當(dāng)中,不讓他出去。 黃玉蝶一手拉著師妹,一手提劍亂砍。那些官兵在她的手下,沒有一個是一合之將。似乎是為了宣泄心中,因師父離世而產(chǎn)生的悲憤,黃玉蝶瘋狂的屠殺著面前的這些官兵。 而余玉倩卻完全的相反,她似乎還沒有從師父去世的惡夢中醒過來。雖然她的手里也拿著劍,可是卻根本招架不住官兵們的圍攻。雖然她的武功遠(yuǎn)比這些官兵高??墒敲看嗡膭⒁持袑Ψ綍r,她總是及時的收手了。 還好,因為有黃玉蝶的保護(hù),余玉倩雖然一再的仁慈、一再的優(yōu)柔寡斷,但倒底沒有受傷。 黃玉蝶一手拉著余玉倩,形同瘋癲。她也不管出路,只管哪兒人多便往哪兒殺,好像她并不是為了突圍,而是為了屠殺。 那些官兵被她殺的紛紛后退。 眼看她們就要沖出包圍,突然傳出一聲爆炸聲。 俞仁吃了一驚。這是三眼火銃的聲音,他太熟悉了。俞仁尋聲望去,就見那黑毛軍官已經(jīng)帶著一批約有二十人的火槍隊,遠(yuǎn)遠(yuǎn)的瞄準(zhǔn)了他們。 那些原本包圍在他們身邊的官兵也一下子散了開來,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俞仁見對方亮出了火器,正要想辦法再次與他們交涉,卻聽到余玉倩一聲凄慘的叫聲,“師姐,你怎么了?” 俞仁轉(zhuǎn)頭看去,見黃玉蝶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她的胸口處,有一個鮮紅的血洞正不停的向外冒著血。 “我勸你們還是老實(shí)點(diǎn),放下武器。這樣我還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尸。否則,我便把你們大卸八塊,丟到湖里去喂魚!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黑毛軍官高喊著。 余玉倩聽了這話,眼睛都紅了,她抓起地上的劍,就要沖上去。 俞仁趕緊將她拉住。 “別沖動,他們手里有火槍,我們打不過他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想如何脫身?!?/br> 余玉倩卻再也不管俞仁的勸阻,拿起劍便向那黑毛軍官沖過去。 俞仁看到一名軍官點(diǎn)燃了手中的火槍引線。他趕緊一把沖上去,將余玉倩撲倒在地,又就地打了幾個滾。這才躲過了這一槍。 黑毛軍官見俞仁他們一再想沖上來,顯出不耐煩的樣子,向手下?lián)]了揮手。 “都給我解決了!” 那二十名火槍手正要點(diǎn)火,突然從他們的身后傳來一聲高叫。 “慢著!” 眾人尋聲望去。見湖面上又來了一批船。這一次來的船,明顯比那些先前的漁船要大許多。當(dāng)中的一艘更是足可容下百人。 一個二十上下的姑娘站在船頭,向著他們高喊著,“不要動手。我有魯王手令,命你們?nèi)糠畔挛淦?。?/br> 那黑毛軍官見此,向手下催道,“快快動手!” 那些火槍手正要點(diǎn)火,又聽到船上的人高喊道,“魯王有令,命你們兩下罷兵。誰要敢抗命動手,就殺他滿門,滅他九族!” 那些火槍手聽到這話,全都嚇的再也不敢動手。無論黑毛軍官怎樣催,都是無用。有幾個已經(jīng)點(diǎn)了火的,只好把槍口抬向空中。 那黑毛軍官見此,奪過手下手中的一支已經(jīng)點(diǎn)燃的火槍,瞄向俞仁。 此時的俞仁,正蹲在地上,輕聲的安慰著余玉倩。一旁的若蘭則忙著給躺在地上的黃玉蝶治傷止血。 對于那些火槍兵的威脅,他現(xiàn)在的十分放心。因為他看到了望月郡主魯月帶了一批人馬趕到了,而且還有魯王的手令,他不相信這些人敢抗命。 一聲巨響傳來,俞仁意外的抬起頭。見那黑毛軍官正直挺挺的站在那兒,而他的頭顱已經(jīng)滾到了數(shù)尺之外。 “將軍,你沒事吧!”魯月收拾完這些黑毛軍官的手下,來到俞仁的身邊。 “現(xiàn)在沒事了。還好你及時趕到,要不然還真有大事了?!庇崛实?。 “你怎么會來的?” “我得到錦衣衛(wèi)秘報,說那趙彥派了一支人馬悄悄隨在你們的身后,想要借機(jī)乘亂將你殺死,好獨(dú)占平亂山東的大功。所以我就趕緊向父王領(lǐng)了一支人馬,來追你們了?!濒斣碌馈?/br> “那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若梅問。她因為與魯月一樣,沒什么心機(jī),所以一向與魯月關(guān)系最好。 “是她帶我來的。”說完魯月向身后一指。 眾人這才看到,蔣小婉也同她一起來了。 “元乾曾帶我來過這兒。他說他就是在這個小島上長大的。 在這小島上度過的童年,是他最快樂的時光。那時候,身邊有師父、還有三個師妹。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后來長大了,他們被派到各地,有時候一兩年都難得見一次面。”蔣小婉說著話,目光轉(zhuǎn)向躺在地上的黃玉蝶。 “后來,雖然他為了我而脫教了。但我知道,其實(shí)在他的心里,還是很在意他這幾個師妹的,特別是黃姑娘。”蔣小婉走到黃玉蝶的面前,似乎是專門要將這話講給她聽。 黃玉蝶突然看到蔣小婉出現(xiàn),并聽到她講師兄很在意她的話。她那原本已經(jīng)黯淡的眼睛又亮了少許。 “你、你……師、兄……在哪兒?”黃玉蝶艱難的想抬起手,可是卻沒有抬起來。 蔣小婉蹲了下來,輕輕握住黃玉蝶的手。 “元乾已經(jīng)先你一步去了。他說他會在天上等著你!” 雖然這兩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而弄的反目成仇。但到最后,她們還是拋開了從前的恩怨。這是一個女人的善良與大肚。 黃玉蝶聽到這話,目光轉(zhuǎn)向天空,她的臉上漸漸露出幸福的笑容。 【今天元宵節(jié),也是情人節(jié)。祝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情人節(jié)幸福!】 第三百四十一章 郡主婚事 黃玉蝶的死,再一次沉重的打擊了余玉倩。一天之中,她的兩個最親的人接連死去,還有一個不知所蹤?,F(xiàn)在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雖然她還沒有死,可是她卻感覺上天已經(jīng)拋棄了她,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火化了黃玉蝶與劉子明,俞仁輕輕向余玉倩道,“跟我走吧!” 余玉倩順從的跟著俞仁,眼前的這個男人,現(xiàn)在已成為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與希望。如果沒有他,她真不知道自己再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 眾人收拾了戰(zhàn)場,又在島上給死者起了幾座墳,便一起隨魯月到兗州去了。 魯王隆重的接待了俞仁,然后又在王府大擺宴席。酒席之后,魯王寫了封揭發(fā)山東巡撫趙彥,暗害功臣,忌才妒能的奏折,又要上書給俞仁請功。因俞仁沒有功名與官位在身,魯王怕朝廷不用他,還特意親手寫了封信給趙南星,夸俞仁是天上地下的不世之才,是五百年才出一次的將星。 魯王當(dāng)然也聽說了俞仁與趙南星的關(guān)系,也聽俞仁講了他們兩人從前的不快。但魯王認(rèn)為,必竟是一家人,再不愉快的事情,都過這么久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所以,魯王很有把握的命人將這幾封信送到京里。 “不出半月,你就不會再是布衣之身了。至少也得是個總鎮(zhèn)總兵?!濒斖跖闹崛实募绨?,很有把握的道。 俞仁沒有拒絕魯王的好意,但他在心里卻并不相信朝廷會任用他。如果沒有趙南星在,或許還可以。但有了這個固執(zhí)的老頭,俞仁知道,這種希望還是很渺茫的。從趙蕊那兒,俞仁聽了許多關(guān)于趙南星的事情,他知道。這老頭的固執(zhí)是出了名的,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家子弟通過他的關(guān)系走上官場。在官場之上,如果有他自家的子弟,他不僅不會順便提攜,甚至還會刻意打壓。 可是對于他的那些弟子門生們,他卻又完全是一種相反的態(tài)度。對于這些弟子門生,趙南星從來都是不遺余力的提攜他們,幫助他們,甚至甘愿充當(dāng)他們的保護(hù)傘。 俞仁不知道要對趙老頭的這種固執(zhí)說些什么。但有一點(diǎn)是他不能不佩服的,至少這老頭子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家人謀過利。與那些官場主流們,專以為自己和家人謀私利相比,趙老頭的這一點(diǎn)表現(xiàn),又使他無論做出怎樣的錯事,大家都不忍責(zé)備他。 辦完了正事,魯王遣走了書記官,只留下俞仁與他兩人在書房。 俞仁知道魯王一定是還有話要對他說,他隱約的猜到了一些,但他卻不愿主動提起。 果然,魯王遣走了書記后,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然后向俞仁道,“有件私事,我一直都憋在心里,沒有講?,F(xiàn)在,是該到講出來的時候了。” 俞仁沒有接口,他已猜到了魯王要講的是什么事,但他卻裝作不知,是因為他也覺得這事實(shí)在很頭痛。 “其實(shí),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實(shí)話?!闭f到這兒,魯王狠狠的喝了一口茶,這才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道,“魯月其實(shí)是我的女兒,皇上曾冊封她為望月郡主。她的全名叫朱月月。” 俞仁仍然不說話,只是點(diǎn)頭。 魯王雖然覺得作為一個王爺,卻要為了女兒的婚事,而屈尊主動向俞仁這樣一位無官無品的小子開口。但自己暗示了多次,這小子卻總是裝作不知,他只要自己提了。 為了女兒的幸福,與自己的面子相比,魯王最終還是選擇了女兒的幸福。 “月月的母親是我從前的一位婢女。自始至終,她都沒能嫁入我們朱家。雖然我前后娶了幾位王妃、可是我真正愛的卻只有她?!?/br> 魯王說到這兒,臉上流露出無限的柔情。 “那您為什么不娶她呢?”俞仁不解的問。 “我想娶她時,我父親當(dāng)時還在世,父王極力反對,認(rèn)為月月的母親身份卑微,不能嫁入我們朱家。為了打消我的這個念頭,父王命人悄悄將月月的母親送出了王府。 可那時的她,其實(shí)已經(jīng)懷上了我的孩子。 我雖然費(fèi)盡了力氣,卻到底沒有打聽出月月母親的下落。 直到父王過世,我才終于找到她們母女,將她們重新接回我自己的府邸,那時候,我還是常德王。我本想補(bǔ)償她們母女這些年來失去的一切。可是月月的母親卻在回到王府的第二天便生起了重病,最終一病不起。不久便拋下我跟月月,獨(dú)自走了?!?/br> 魯王朱壽宏說到這兒,嘆息一聲。 俞仁原本以為朱月月是一個從小便嬌生慣養(yǎng)在王府的千金,沒想到她的身世也如此的曲折,難怪她這陣子跟著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卻一點(diǎn)也不埋怨。 聽了魯王的講述,俞仁不由的好奇的問,“我朝自王學(xué)興起以來,從前的那種尊卑之禮、儒家之教,不是已經(jīng)淡化了許多嗎?為什么老王爺還如此的計較一個你一個妾室的身份呢?” 朱壽宏嘆了口氣,“父王因祖父一生為惡一方,聲名及差,又險些為皇上撤去藩號。到他受封后,父王極力想要改變百姓與朝廷對魯王的印象,于是多次出賣王府產(chǎn)業(yè),贍濟(jì)貧民。 雖然做了這許多的善事,但我卻很知道,父王其實(shí)在內(nèi)心里,是很不喜歡這些貧民的。他所以要這么做,不過是出于祖父的惡行遺下的壓力。于是,善事做的越多,他也就越討厭那些窮人。 但是父王怕被人告發(fā),表面對下人們還是很好的。只是在內(nèi)里,他卻要求我們要與這些下人們絕對的劃清界線。這也是他為什么那么反對我娶月月的母親做妾的根本?!?/br> 俞仁不說話了??磥恚@位老魯王其實(shí)也只是個可憐蟲。他對下人們的鄙視,不過是為了要保存他作為親王的那份不敢公開的尊嚴(yán)。而朱月月和她的母親正是這心態(tài)下,產(chǎn)生的悲劇產(chǎn)物。 “月月從小跟著母親生活,吃了不少的苦。所以,我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可以幸福。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把她嫁出門的原因。 也許,你也聽說了。當(dāng)初,我看中了李如柏的兒子李顯忠。 那時候,我覺得這小子人長的風(fēng)流瀟灑,家世又好,月月如果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雖然月月自己并不很贊同這門親事,但我還是打算一力促成此事。 可是后來李如柏出了事。我便趕緊把這事給打住了。幸好我還沒將這事敲訂下來,不然就真把月月給害了。 經(jīng)過此事以后,我也想通了。月月的婚事,最終還是要讓她自己選擇。我只能從旁做個參考。我給她做的選擇,最終都不可能會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