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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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洲有些抱歉地看著余燼,“不好意思,我妹從小被慣壞了,口無遮攔,你別介意?!?/br> 余燼淡淡嗯,“習(xí)慣了?!?/br> 蔣平洲的視線在兩人中間轉(zhuǎn)了一圈,“不過,你們兩個是?” 余燼說:“我們——” 剛說兩個字就被蔣煙打斷,“我們不是很熟。” 余燼偏頭覷著她,并不反駁。 蔣平洲覺得兩人之間的氣場有些奇怪,但沒時間多想,他后面還有其他項目,跟余燼甩了句常聯(lián)系就趕緊回去了。 蔣平洲走后,余燼才睨著她,“我們不熟嗎?” 蔣煙轉(zhuǎn)身想走,余燼握住她手腕把人推到角落去,手臂撐在她身側(cè),垂著頭看她,“我記得我跟你一起吃過飯,一起打過架,睡過上下鋪,你在我懷里睡著不止一次,”他頓了下,“你還親過我兩次,這樣還不算熟?” 蔣煙炸毛一樣,“誰親你了!” “醫(yī)院一次?!?/br> 那個草莓蛋糕味兒的吻,他至今記得滋味。 蔣煙臉紅了紅,“那也只有一次?!?/br> 余燼抬手摸了摸她臉頰,把不知道什么時候蹭臟的地方擦干凈,“在小西山那晚,你在我房間睡著,我抱你回去?!?/br> 他的拇指還停留在她臉上,蔣煙覺得他碰到的那一片皮膚越來越熱。 那晚她記得很清楚,“你說我自己回去的?!?/br> 余燼重復(fù)一遍,“我抱你回去的?!?/br> 他點了點自己臉頰靠近嘴角的地方,“你親了這。” 蔣煙伸手推他,“我睡著了,我不知道?!?/br> 余燼的手臂重新?lián)卧谒韨?cè),“占完便宜不認(rèn)賬,沒有這樣的好事。” 蔣煙掙扎許久,余燼像銅墻鐵壁,紋絲不動,她放棄了,身體緊緊貼著墻壁,跟他隔開一點距離,“那你想怎樣。” 余燼的拇指蹭了蹭她耳側(cè),目光下移,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我要討回來?!?/br> 他沒有像上次一樣猶猶豫豫,偏頭吻下去。 蔣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余燼吻到她手背。 他睜開眼睛,下一秒,蔣煙狠狠踩了他一腳,余燼吃痛,手上松了勁兒,蔣煙一把推開他,跑的頭也不回。 余燼站在原地緩了半天腳還疼,這丫頭真舍得下死手。 他靠在墻壁上,拇指輕蹭唇瓣,想起剛剛她窘迫的樣子,痞氣地笑了笑。 小鋼炮一樣,脾氣漲了不少,現(xiàn)在說不得惹不得,但他像著了魔,越看越喜歡。 直到整場比賽結(jié)束,余燼也沒看到蔣煙,他回自己車?yán)锏龋鰰r看到蔣煙跟著蔣平洲上了另一輛車,同行還有幾輛車,浩浩蕩蕩先后開走。 他沒有跟過去,一個人開車離開。 這天晚上,蔣平洲把蔣煙送回家,被留下吃晚飯。 蔣彥峰也在家,他讓阿姨多做了幾個菜,蔣平洲陪著喝了幾杯。 蔣煙和蔣知涵只顧悶頭吃飯,不像往日話多。 蔣彥峰表情凝重,似乎有什么事,蔣平洲多少知道一些,“小姨夫,如果有需要,我家那邊——” 蔣彥峰使了個眼色,不讓他說下去。 他把話題岔開,“我要有你這么個兒子就省心了?!?/br> 桌子那頭的蔣知涵不樂意了,“瞧您這話說的,我招你惹你了,您要愿意我也可以陪您喝兩杯?!?/br> “小小年紀(jì)喝什么酒,”蔣彥峰一聽他說話就來氣,“你今天干什么去了?!?/br> 蔣知涵快把頭埋進碗里,“上課啊,還能干什么。” 蔣彥峰怒視他,“上課?那是誰上完第二節(jié) 課翻柵欄跑出學(xué)校,被你們教導(dǎo)主任看個正著?!?/br> 他冷哼一聲,“逃課都逃不明白,還能干什么?!?/br> 蔣彥峰說完,把視線轉(zhuǎn)到一直安靜吃飯的蔣煙身上,“上次跟你說的事——” “我不去?!笔Y煙皺眉,“爸,我才二十歲,剛畢業(yè),你就這么著急把我往外推,你要煩我就直說,我搬出去住,不在你面前礙你眼?!?/br> 說完她連飯也不吃了,起身上樓。 餐桌上的氣氛不太好,蔣知涵迅速扒完碗里的飯,一抹嘴,“我也吃完了,上樓看奶奶去?!崩咸裉觳惶娣?,飯菜已經(jīng)送到樓上。 蔣平洲給蔣彥峰倒了一杯酒,“您別擔(dān)心,也許沒有那么嚴(yán)重?!?/br> 蔣彥峰抿了一口,“別跟他們兩個說,幫不上忙跟著瞎著急?!?/br> “哎,知道了。” 蔣煙回到房間,把自己摔進那張大床里,隨手拽了被子蓋在腦袋上。 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柔軟的布料貼臉頰上,余燼的指尖似乎還在她耳側(cè)摩挲。 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拽了枕頭壓在頭上。 過了會,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摸到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本畫冊拽進被子里。 黑暗中,蔣煙把那本畫冊抱進懷里,一滴眼淚掉下來,很快融進粉色的床單里。 自從回到瑞士,她再沒畫過他。 畫冊里的第一幅,是廢墟中,他從縫隙中鉆進,朝她伸出手。 陽光就在他身后。 后面的每一幅,都是她的想象,想象他讀書的樣子,吃飯的樣子,想象他做的每一件事,想象跟他在街角的咖啡廳門口偶遇。 后來他就在她身邊,再也不用想象。 她畫了很多真實的余燼,他在那張小破沙發(fā)上睡覺,臉上喜歡蓋一本雜志,去小西山的火車上,他躺在下鋪,肩上的紋身露出一點。 他打籃球,他改車。 最后一張,是在醫(yī)院的那個中午,他買了草莓蛋糕給她吃,她主動吻了他。 很浪漫。 這也是唯一一幅畫中有蔣煙自己的身影。 余燼那天有些慌張,這很不像平日一貫嚴(yán)肅的他,蔣煙后來偷偷笑話他很久。 他太討厭了。 她一腔熱血時,他不理她,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靜下心,他又來招惹她。 曾經(jīng)那么期待他說一句喜歡,可今天他那樣放低姿態(tài),要她給他機會,她心里只有酸楚。 蔣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他看出她被他的話影響。 憑什么啊。 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 這樣想著,蔣煙心里就有些氣,把畫本丟出被子外面,悶頭睡覺。 過了會,她迷迷糊糊又伸出手,把畫本拽進去。 月亮升起,她有些困了。 之前蔣平洲說想讓余燼幫改車,余燼以為他隨口說說,沒想到兩天后他真的找上門,還把他的寶貝摩托車也一并帶過來。 余燼當(dāng)時在外面,接到電話說很快回來,讓雷子好好招待。 蔣平洲坐在小屋的沙發(fā)上,雷子給他倒了杯水。 蔣平洲道謝,“你們這可是夠偏的。” 雷子笑了笑,“我們燼哥喜歡清凈。” “他清凈不了吧,估計不少人找他?!?/br> 雷子說:“找他的人是挺多,但燼哥這兩年不怎么接活了,除了認(rèn)識的老朋友能幫著拾掇拾掇,其他人能推都推了?!?/br> 外面來了兩個人,雷子過去招呼,“您先在這等,燼哥馬上回來。” 蔣平洲點頭道謝。 他環(huán)視這間休息室,靠墻那排架子上擺了幾個獎杯和獎牌,他走過去看了眼,有賽車的,有改車的,他履歷還真是好看,怪不得圈里都捧著他。 蔣平洲覺得有些奇怪,外人都傳他這人比較冷,性格也很獨,很少與人交往,他車行小弟剛也說了,現(xiàn)在他除了朋友其他人的活都不怎么接。 那怎么這么輕松就答應(yīng)幫自己改車。 他們才只見過一面而已。 沒兩分鐘,余燼從外面回來,見了蔣平洲,他指著沙發(fā),“坐?!?/br> 兩人一同坐了。 余燼風(fēng)塵仆仆,像是從什么地方匆忙趕回來,蔣平洲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我應(yīng)該提前跟你打個招呼?!?/br> 余燼說沒事,“想怎么弄,有想法嗎?” 蔣平洲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余燼在細(xì)微的地方做了改動,一些蔣平洲沒想到的地方他都寫上了,很快做出一個大致的方案。 蔣平洲看了一眼那張紙,指著一個地方,“速度能達到嗎?” 余燼說能。 蔣平洲現(xiàn)在才覺得他是真的牛。 正事很快結(jié)束,兩人閑聊一陣,蔣平洲很期待最終效果,“大概什么時候能取車?” “最多一星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