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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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整時,煙花四起,余燼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下去。 “煙煙,新年快樂?!?/br> 新年的意義,大概就是跟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一起。 蔣煙曾一度以為,她和余燼的牽絆已經(jīng)止于兩年前那個夜晚,可她已經(jīng)滿二十一歲了,他還在身邊。 她想,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像喜歡余燼那樣去喜歡別人了。 外面很冷,余燼攬著她上車,蔣煙打開后門,發(fā)現(xiàn)座位上放了一束火焰玫瑰,她扭頭看他。 余燼隨意說:“上次看你好像很喜歡,過年了,應(yīng)個景,紅火一下?!?/br> 想送她花,又找這么多理由。 蔣煙坐上車,把那束花抱在懷里。 余燼跟上后座,關(guān)了門,語氣有些無奈,“我是不是失策了,你抱著花,還怎么抱我?!?/br> 蔣煙擠過去,連人帶花一起摟住,“可以一起抱。” 外面的煙花持續(xù)了二十幾分鐘,快十二點半時才慢慢安靜下來。 兩人依偎著坐在后座,暖風(fēng)開著,小花香飄著,余燼很愜意,閉著眼睛享受此刻的靜謐。 蔣煙窩在他懷里,指尖輕輕逗弄一片橘黃色的花瓣,“我給師父準(zhǔn)備了好多東西,我奶奶說謝謝師父的醬菜,讓我給師父拿一盒她做的蛋糕?!?/br> 老太太當(dāng)年未出閣時,喜歡下廚鼓搗一些糕點,后來科技發(fā)達(dá),有了烤箱,她也與時俱進(jìn),研究起年輕人喜歡的蛋糕。 余燼說:“別讓奶奶累著了。” “不會,有阿姨幫忙?!?/br> “嗯?!?/br> 兩人又安靜待了一會,蔣煙把花放到一旁,只抱他。 她柔軟的手探入他腰間,緊緊摟住,“余燼。” 余燼心猿意馬,“嗯?!?/br> “除了車,你還喜歡什么?” 他沒經(jīng)大腦,“你啊?!?/br> 蔣煙哎呀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除了摩托車和我,你還喜歡什么?” 余燼腦袋一歪,靠在她頭上,“為什么要除了你?!?/br> 她掐他腰,“我認(rèn)真問你的?!?/br> 余燼“嘶”了一聲,身體緊繃,“別找事。” 他舒了口氣,看向窗外,過了會他說:“自由吧?!?/br> 蔣煙仰起頭看他,“自由?” 余燼淡淡嗯,“我不喜歡受人管束,不喜歡被安排的人生,不喜歡按部就班,活在別人的視線里?!?/br> 蔣煙懶懶靠在他懷里,有些不明白,按部就班和活在別人的視線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她有些發(fā)愁,自由,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要怎么準(zhǔn)備。 再過十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兩人對視一下,唇不自覺靠近,又親到一起。 車?yán)锒际堑投氐暮粑?,余燼把她推到椅子上,低頭親她,手探進(jìn)衣料里。 蔣煙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余燼離開一點,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著她緊閉的雙眼,“你在期待什么。” 蔣煙睫毛扇動幾下,睜開眼睛,“啊?” “不是在想跟我做這樣那樣的事?” 她臉已經(jīng)紅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是?!?/br> 余燼溫柔笑了笑,低頭啄了她唇瓣一下,“師父還一個人在家,我得早點回去,時間不太夠?!?/br> 蔣煙不知道這人怎么能用這樣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都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嗎? 余燼在凌晨一點時回了家,第二天早上九點又過來,把蔣煙接到師父那里。 紀(jì)元生特別喜歡蔣煙奶奶做的蛋糕,張羅著讓余燼給他買個烤箱,說等陳姨回來,讓她跟蔣煙家的阿姨學(xué)一下。 蔣煙在師父家待了一整天,跟他學(xué)做風(fēng)箏,她說她奶奶喜歡風(fēng)箏,但從沒動手做過,她覺得很好玩,想親手做一個,春天的時候可以帶奶奶出去放。 蔣彥峰知道蔣煙去了余燼那里,也沒有說什么,他似乎已經(jīng)認(rèn)了,也沒有再給蔣煙安排什么人。 那天老太太對他說的話,讓他心里很難受。 他知道母親當(dāng)年跟父親是父母之命,父親在世時,兩人一直相敬如賓,從沒紅過臉,他一直認(rèn)為母親這一生是幸福的。 可那天聽了她的話,蔣彥峰忽然意識到,也許母親當(dāng)年也曾有過遺憾,所以在子女的婚姻,甚至孫女的婚姻上,才能設(shè)身處地,不愿過多干涉。 而且,蔣煙自己選中的人,竟然是當(dāng)年救過她的那個人,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罷了。 就這么一個女兒,勉強她,再記了仇,以后可怎么好。 當(dāng)年因為那件事,蔣煙心里一直過不去,蔣彥峰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年他寵著她,慣著她,盡力彌補,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原諒他。 也許,會有那么一天。 過了新年假期,蔣煙變得很忙,要畫商稿,要考駕照,還要跟奶奶學(xué)做蛋糕。 那年臨走時,她研究著給余燼做蛋糕,做了好幾次才勉強能看,口感也不怎么好,她做菜還好,面食不行。 但余燼好像很喜歡吃蛋糕,他很挑剔,她很想學(xué)好,做給他吃。 初十那天下午,余燼從車行回來,走到三樓拿鑰匙開門,忽然聽到隔壁有聲音,他開了那頭的門,看到門口蔣煙的鞋。 她說今天很忙,不來車行,也不讓他去找她。 余燼悄聲換了鞋,走到里面,看到廚房里的蔣煙。 她一邊對照配料表,一邊用電子稱量面的克數(shù),cao作臺上還打了幾個雞蛋,用小盆裝著,打蛋器擺在一旁,還沒有用。 蔣煙背對著客廳,腰上系了一個粉格子的圍裙,她做飯其實沒有系圍裙的習(xí)慣,這個圍裙是那年她還住在這里的時候,網(wǎng)購東西,店家送的,余燼一直留到現(xiàn)在。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誰家的田螺姑娘,偷偷來我家做什么。” 蔣煙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回來這么早,“不是五點多才回來?” 他偏頭吻她耳朵一下,“怎么騙我說不來。” 蔣煙有些郁悶,又怨他,“想給你驚喜的,你回來這么早干什么?!?/br> 余燼瞥了眼cao作臺上的一堆東西,好像才剛開始不久,“做蛋糕嗎?” “嗯?!彼龘P了揚手里的配料表,“我同學(xué)給我傳的,說很好吃。” 她掙了一下,從余燼懷里出來,跑到一旁又拿了另一種面粉過來,“你今天不忙嗎?不是說接了個工作,怎么回來這么早?!?/br> 余燼站在她身后,靜靜注視她小小的身影。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她為他做了太多事。 為他學(xué)車,記那些拗口的零件名稱,為他學(xué)打籃球,被球砸到了眼睛,為他考駕照,那么冷的天還要去學(xué)車,現(xiàn)在又在學(xué)做蛋糕。 她那么瘦小的身體里,到底蘊藏著多大的能量和精力,她愛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傾注全部力量。 余燼忽然覺得好幸運。 她愛他。 蔣煙注視到他的目光,覺得有些奇怪,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臉,“我臉臟了嗎?” 本來好好的,她一蹭,反倒把面粉蹭上去,臉頰鼻尖都有,像只小花貓。 余燼靠近一點,伸手將她臉上的面粉一點點蹭掉,“沒有?!?/br> 他看著她眼睛,“就是……我忽然想吸煙了?!?/br>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吻上去,咬了她唇瓣幾下,離開一點,看了她一會,“再來一根?!?/br> 他又親下去。 這個姿勢似乎有些難受,他伸手在cao作臺上劃拉一下,清掉礙事的瓶瓶罐罐,摟著她的腰稍一用力,把人抱到上面坐著,高度剛剛好。 他偏過頭,專心吻她。 蔣煙覺得自從他說要戒煙后,簡直把她當(dāng)成了煙,時不時就要來一下,不過從那天往后,她確實一次都沒有看到過他抽煙,他兜里車?yán)镆苍贈]看到過煙和打火機。 親了一會,蔣煙有些受不住,手抵在他胸口,把他推開一些,“你等下,我有事想跟你說。” 他懶懶的,“什么事。” 蔣煙說:“周末我們?nèi)ヅ郎胶貌缓??!?/br> 余燼的手不老實,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耳垂,“哪個山。” “就上次我表哥他們要去露營的那個,那個是岳城最高的山,聽說可以把車開到半山腰,然后爬到最頂峰,那個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岳城?!?/br> 余燼把她從臺子上抱下來,“你想露營?” “不是?!笔Y煙說,“我想去山頂,看日出,看岳城,我想找找靈感,你陪我去好不好?!?/br> 她興致這樣好,余燼自然愿意,點頭答應(yīng)。 蔣煙對這次出行計劃很上心,準(zhǔn)備了好多吃的用的塞進(jìn)余燼的后備箱,還給他買了一件厚實的長款羽絨服,上次他的衣服袖口被刮壞,他一直沒去買新的,穿自己其他衣服,但好像都沒有那一件厚。 臨行前一天,她特地去商場給他挑了一件,讓他穿著去,“山上冷?!?/br> 余燼覺得她越來越像一個小媳婦。 這個季節(jié)上山的人少,很多都是背著三腳架的攝影愛好者,山上真的很冷,大家都穿的很厚實。 余燼把車開到半山腰的一家民宿門口,繞到后備箱,把一個旅行包和一袋食物拎出來。 蔣煙想拿一個,余燼沒給,“后備箱關(guān)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