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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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信息發(fā)過去后,他就沒再看私信,點到游戲界面開了一局。 玩了一會,余燼看了眼時間,九點了,蔣煙還沒回來,他有些擔(dān)心,給蔣煙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他起身穿衣服下樓看了眼,大廳里沒人,蔣煙在這時打來電話,余燼一聲就接起來,“你在哪呢?!?/br> 蔣煙說:“我有點事,一會就回去,你在房間里等我啊?!?/br> 余燼皺眉,“你到底搞什么名堂,別鬧,這里你又不熟,我很擔(dān)心?!?/br> 蔣煙立刻笑了,“不用擔(dān)心,十二點前我肯定回去,你乖乖等我。” 說完她掛了電話。 余燼在民宿外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看到她。 他心里隱隱有種感覺,但又不敢確定,他從沒跟她提過。 余燼回到房間,只脫了羽絨衣,沒有換別的,心里總是不踏實,他也沒有再玩游戲,就坐在桌子旁那張椅子上等。 直到還差一分鐘十二點,門鈴忽然響了。 余燼想都沒想,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門口,猛地打開那扇門。 他愣住了。 門外是失蹤了幾個小時的蔣煙,她原本披散的頭發(fā)隨意挽了個團子,鼻間和頸側(cè)還有未擦凈的面粉。 她雙手捧著一個十寸大小的草莓奶油蛋糕,笑的滿足又開心,“好險,差點來不及,裱花太難了?!?/br> 余燼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煙煙。” 走廊很冷,他把人拉進房間,關(guān)上門。 蔣煙沒有說話,心里默默數(shù)著秒,在零點整那一刻,輕聲說了句:“余燼,生日快樂?!?/br> 余燼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他帶著母親的抵觸出生,沒有得到過母愛,也不配過生日,這一天對他來說不是值得高興,值得慶祝的日子。 可蔣煙來了。 她讓下雪的日子不再悲傷,她讓他的生日不再孤獨,不再是沒有人在意的日子。 蔣煙說:“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過的,反正……以后我都給你過。” 余燼把她手里的蛋糕擱在一旁,把人扯過來狠狠吻住。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直到蔣煙的唇瓣都紅了,他抵著她額頭,“是不是偷吃了,怎么嘴巴是甜的?!?/br> 蔣煙低笑著說:“我得試吃啊,萬一不好吃怎么辦?!?/br> 她理直氣壯,“那年我生日,你最后幾秒才對我說生日快樂,現(xiàn)在你的生日,我第一秒就說了,你說,是不是我更喜歡你?!?/br> 他低聲嗯,“我努力超過你,爭取明年第0.01秒說?!?/br> 蔣煙推開他,“你嘗嘗,我覺得還挺好吃的。” 余燼沒有看那個蛋糕,彎腰一把將人橫抱起來,走向那張床,“先嘗別的。” 他直接把人扔到床上,抬手摁滅房間里的燈。 光線消失,蔣煙眼前一片黑暗。 視線里,是余燼昏暗的身影,他站在床邊,把自己的衣服隨手扔到地上,隨后扯過被子,將兩人一同裹進去。 他手探進去的同時,蔣煙聽到他低啞的聲音,“你猜你像什么?!?/br> 她屏住呼吸。 “你像那年我們在小西山,你很喜歡吃的那個小蛋糕?!?/br> 蔣煙燒紅了臉,卻勇敢地,摟住他的脖子。 第49章 我們有多配。 山里的夜格外靜謐。 屋子里暖烘烘的,蔣煙側(cè)身躺著,余燼在后頭摟著她柔軟的身體,把她整個人攏進胸膛里,鼻間全是她發(fā)間淡淡的香味。 她身上還有做蛋糕時沾染的香濃的奶油味道。 空氣很安靜,安靜到那淡淡的,已經(jīng)平靜許多的呼吸聲都那么明顯。 余燼掌心向上,探到她潮濕的額間,輕柔抹了一下,唇貼在她耳側(cè),“煙煙?!?/br> 蔣煙覺得癢癢,身子縮了縮。 余燼一絲困意都沒有,手放回原位,“在想什么?” 蔣煙拉住身前的那只手,攥住他一根手指,“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br> 他嗓音很低,“車行嗎?!?/br> 她轉(zhuǎn)過身,摟住他的身體,臉頰貼在他胸口,“不?!?/br> “是那場地震?!?/br> 余燼停頓幾秒,隨后低下頭,輕吻她嘴角,“想那些事做什么?!?/br> 蔣煙指尖輕輕刮著他,“你知道嗎,見到你之前,我以為我死定了?!?/br> 他默默聽著。 “那天,房間里只有爸爸,我和涵涵,地震了,爸爸抱著涵涵逃出去,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里,房子塌了,我被壓在下面,怎么叫,怎么哭,都沒人應(yīng)?!?/br> 她微微仰起頭,在黑暗中看他的眼睛,輕聲說:“是你救了我?!?/br> 余燼心里很觸動,也很意外。 他只知道那場地震給她帶來很大的心理陰影,并不知道內(nèi)里還有這樣的事。 蔣煙掉下眼淚,“出來后,我再也找不到你,可我永遠都忘不掉你的樣子?!?/br> 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從此以后,成了她生命里的光。 余燼心疼地摟緊她,把她眼角的淚親掉,“以后有我在?!?/br> “我護著你,我疼你。” 蔣煙窩在他懷里,他的溫度讓人覺得心安。 余燼輕撫她的背,“那天我也在,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可能不一樣?!?/br> 她睫毛微微顫動,“你看到什么?!?/br> 余燼嘴唇貼著她額間的發(fā)絲,將那天看到的,聽到的,都講給她。 那個男人拋棄尊嚴,跪下央求人家救他的女兒,他瀕臨崩潰,徒手去挖那些磚石和泥土。 “他是愛你的,煙煙?!?/br> 蔣煙第一次知道這些事,蔣彥峰從未對她說過。 她緊緊咬著唇,“可他還是選了涵涵?!?/br> 余燼輕拍她瘦削的肩膀,“我們沒辦法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也許當(dāng)時他無法同時兼顧兩個孩子,也許他也很痛苦。” 他想起余笙的母親曾說過的那句話。 “每個父親都愛自己的孩子?!?/br> 蔣煙許久都沒有說話。 余燼不想讓她再想這件事,有些逗弄的語氣,“喂,你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讓我覺得你好像真的在以身相許。” 蔣煙低頭輕推他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靜靜凝視她,“嗯,我知道?!?/br> 余燼低下頭,吮住她的唇,“現(xiàn)在,清空腦子,集中精神想我?!?/br> 這一次,蔣煙比剛剛放開許多,余燼有些驚喜,但她體力還是不如他,漸漸就有些敗下陣來。 余燼這種男人,一旦破了戒,是很可怕的。 直到天都快亮了,蔣煙才暈乎乎睡過去,她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子還是余燼扯過來給她蓋上的。 這一晚,她第一次沒有蒙著頭睡覺。 蔣煙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余燼緊緊貼在她身后,擁著她,呼吸綿長,還沒有醒。 說好的日出也沒看成,日落倒是可以趕上。 蔣煙試著動了動,忍不住皺眉,身上哪哪都疼,散了架一樣。 這怎么跟她了解到的東西不一樣啊。 不都說跟心愛的人那個啥,是很舒服的事嗎? 腿都要斷了。 她一動,余燼就醒了,他下意識摟緊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迷迷糊糊說了句:“再睡一會?!?/br> 蔣煙推他,“還睡,都要中午了。” 他睜開眼睛,尋過來親了她一下,“一會有什么安排嗎?” “日出都錯過了,還有什么安排。” “那就再躺會兒?!?/br> 蔣煙:“你不是最不愛睡懶覺,每天都按時起床嗎?” 他又閉上眼睛,聲音慵懶又愜意,“早起是病,得治?!?/br> 懷里抱著這么個軟乎乎的東西,怎么舍得早起。 蔣煙被他箍著不能動,只能躺在那里,像個沒有靈魂的大抱枕,她盯著天花板發(fā)了會呆,忽然冒出一句,“余燼,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br> 余燼瞬間睜開眼睛,頓時精神了。 這丫頭腦子里又在琢磨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怎么忽然說這種話。 他捏了她的臉一下,“怎么不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