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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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嘴!” 許是經(jīng)年余威尚在,步承宗一聲怒吼之后,整個廳中便靜了下來,一幫女人全都像只鵪鶉般低下了頭攪動手帕,步承宗橫著眉頭,站了起來指著她們說道: “你們不好好待在京城,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眾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知道是誰在那個胖女人身后推了一把,她才趕鴨子上架,對上了盛怒中的步承宗,期期艾艾的說道: “大伯息怒,我們……要是能待在京城,干嘛還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就是待不下去了嘛。” 步承宗冷眼一掃,女人們?nèi)夹奶摰牡拖铝祟^,只聽胖女人繼續(xù)說道: “我們從前都是依傍步家過活,如今步家垮了,要我們這些女人怎么生活啊?!?/br> “是啊,大舅舅,我們的男人都為步家戰(zhàn)死了,我們都沒了依傍,不來投靠您的話,去投靠誰呀?”這回說話的是個極瘦的中年女人,就是她剛才說道席云芝衣衫的。 “就是的,大爺爺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呀,我爹死在戰(zhàn)場上,我從小就把您當我親爺爺看待,您可別趕我走啊?!备菢O瘦的女人后頭,又出來一位青年女子,看著三十歲上下,對步承宗卻是一口一個爺爺。 “……” 步承宗被她們說的無話可說,憋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指了指這周圍,無奈的說道: “可你們也看到了,如今的步家,今非昔比,我拿什么養(yǎng)你們?” 女人們聽了步承宗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竟然集體坐在地上撒起了潑,一時間,廳堂內(nèi)的哀嚎哭泣聲響徹云霄,從外頭看進來,還不知這廳里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人間慘劇呢。 步承宗被她們哭的頭都快炸了,抱著腦袋丟下一句: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隨你們怎么著吧。” 說完,便就抱著頭沖回了自己的后院躲了起來。 席云芝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有陸續(xù)從地上爬起來沾沾自喜,臉上哪有半點淚痕的女人們,欲哭無淚。 席云芝臨危受命,被不負責任的老太爺推上了風口浪尖,不得不站出來應(yīng)對這件突發(fā)事件。 原來這九個女人全都跟步家沾著親,她們都有個共同點,就是所嫁之夫都為步家上過戰(zhàn)場,并且全都戰(zhàn)死,沒有回來,因此,步家對她們多少帶著點虧欠,便一直出資養(yǎng)著她們,誰知,步家一朝被貶,這些女人失了依傍,這才鋌而走險一路從京城趕來了洛陽。 路上卻因為用度不知節(jié)制,在還有一般路程的時候,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銀兩,最后迫于無奈,只能從太原用一只銀戒指租了四輛小馬車上路,可又因為路途遙遠,小馬車人困馬乏,在經(jīng)過崎嶇山路的時候,顛壞了三輛,九個女人被困在半路,那趕車人無奈便想丟下她們,她們見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便死拖住車夫不讓他走,并用五兩銀子的高價誘騙他繼續(xù)將她們送到洛陽城歷山腳下。 然后,才有了席云芝中午看到的那個畫面出現(xiàn)。 知道了個中緣由,席云芝于情于禮都不能將她們拒之門外,可不拒之門外,就要妥善安排她們,步家攏共也就這么幾個房間,但讓她們住在其他地方也不方便。 席云芝想了又想,最后還是決定把自己的主臥房讓出來,雖然就個人住一個房間有些擠,但她和夫君的主臥卻無疑是這個家里最大最好的房間,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方法。 這么決定之后,席云芝便喊了兩名士兵與她一同進城,推了兩只小推車,去買棉被和盆子等生活所需品,順道經(jīng)過糕點鋪又買了些話梅和糖飴,招牌棗糕什么的,女人都愛吃點小東西,這么遠的路,也確實是辛苦她們就是了。 席云芝回來之后,便又緊趕著去房間替她們鋪被褥,因為主臥只有一張床,最多睡兩個人,但是房間地上能鋪一床,屏風外鋪一床,然后最東面,她的一間小小的繡房里還能鋪一床,這樣一來,房間里就有四張床了,九個人怎么著都能對付睡下才是。 她將堆成山的棉被捧下了推車,現(xiàn)在是四月份,天不算冷,但也還沒徹底熱起來,她便按照下面墊三床,上面蓋一床的原則給她們鋪了地鋪,出去房間一看,她買回來的零食都被吃的差不多了,九個不算年輕的女人,或坐或站或扎堆說這話,見她出來,也沒道聲謝,就一個個都鉆進了房。 席云芝緊接著又幫著村里的嬸子們一同做飯,趁著天還未黑透,讓士兵們吃完了,她和堰伯端著幾盤未動過的菜肴去了主臥,臥房里亂成一團,女人們一邊翻著自己的包袱,一邊互相討論著明天該穿什么,誰戴的花好看,還是不好看,根本對吃飯這件事就沒什么興趣。 席云芝知道她們先前吃過些東西,現(xiàn)在肯定不太餓,便讓堰伯將飯菜都放在房間里的圓桌上,便就出去收尾了。 自己的臥房讓給了遠方來的客人們,席云芝便將角落里一間小客房收了一番,自己住進去。一切就先這么著,等夫君回來之后,再想想有沒有其他什么安頓的方法吧。 日子一天一天過,席云芝每天都數(shù)著指頭,希望夫君能快些回來。 住在主臥里的女人們白日里倒是不怎么出來,用她們的話說就是,一個有身份的端莊婦道人家不宜過多拋頭露面,她們便就每日都湊在房里打打馬吊,繡繡花,除了要求一些額外的吃食,說一些閑話,實際上,倒也沒怎么給席云芝添麻煩。 反正她們說什么,她也不往壞處去想,她們說她姿色平常,這的確是事實,席云芝從未想過否認;說她單薄不好生養(yǎng),她們這也是擔憂步家子嗣傳承;說她不是出自名門,配不上她們步家的獨苗公子爺,席云芝也只是笑笑,配不配得上,也已經(jīng)都配上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實質(zhì)意義,更加無需為這爭得面紅耳赤。 她在廚房連接后院的地方劃了兩塊空地,買好材料,又讓士兵們幫忙蓋了兩間瓦房,購置了家具,準備讓她們搬進去住,怎料她們卻一口回絕,說她們從前都是住主臥的人,才不習慣去住什么偏房。 席云芝無可奈何,也不好直接趕她們,便就由著她們?nèi)チ恕?/br> 五月初,席云芝終于盼星星盼月亮,將步覃給盼了回來。在得知步覃他們的馬快到路口的時候,她就連炒勺都來不及放下,便就從廚房沖了出去迎接。 馬上的玉面公子,眉如劍鋒,眼如星芒,緊抿的嘴唇有一種說不出冷意,但那雙墨玉般的瞳眸在看到追門而出的席云芝時,卻閃過一抹無論是誰都會動容的溫柔。 這不是她的夫君,還能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今天還是二更,我真是太勤奮了。求大力點贊?。?/br> ☆、歸來 步覃自高頭大馬上翻身而下,身上帶著風塵仆仆的疲倦,但在看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之后,所有的疲累仿佛又瞬間清零了般,手中的馬鞭都來不及放下,便目光灼灼盯著席云芝,對她張開雙臂,席云芝開心的奔了過去,卻在他面前收住了腳步,面帶羞澀,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步覃勾著唇角,長臂一收,便將席云芝摟了個滿懷。 這夫妻倆當眾親熱看呆了一旁的人,更何況他們一個人手中拿著炒勺,一個人手中抓著馬鞭…… 步覃不斷收緊手臂,要將席云芝揉入自己的骨血般,鼻尖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步覃只覺心中一陣踏實。 他本不是喜歡隱忍的人,不顧席云芝的驚呼,便就將之橫抱而起,席云芝被突然抱起,嚇得本能的摟住步覃的肩頸,步覃卻將手中馬鞭隨意丟在地上,抱著席云芝毫不掩藏的往主臥走去。 席云芝被他抱在懷里,羞澀的不敢抬頭去看周圍人的目光,兩頰緋紅,腦中一團亂麻,可當步覃走到了主臥房的房門外,她就突然醒悟過來,著急喊道: “夫君,等……” 步覃以為席云芝女人家羞怯,橫豎馬上就進房了,他便不想給她反抗的機會,猛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口,唇舌纏綿間,他早已蓄勢待發(fā),便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往里走去。 然后…… 然后……就是一陣死寂。 房中人打馬吊的打馬吊,梳妝的梳妝,繡花的繡花,都在步覃和席云芝闖進來的那一刻全都靜止呆滯了。 席云芝用力推開了步覃,輕喘著對他說道: “夫君,我忘記跟你說了,表嬸,表姑嗎,表舅媽,還有表姐們前來投靠,我讓她們住在主臥了?!?/br> “……” 席云芝親眼看著自家夫君的臉,由白轉(zhuǎn)黑,由黑轉(zhuǎn)白,雙臂一松,將席云芝從他懷抱中放了下來。 一群尷尬的女人這才回過了神,胖表嬸輕咳著將目光收回一小會兒,然后便就放下手中的馬吊,來到步覃和席云芝面前,對步覃討好的笑道: “覃……” “滾出去——” 胖表嬸才剛說了一個字,步覃便將臉黑到底,冷氣嗖嗖的聲音似乎能讓人傷風著涼般,半分余地都不留給胖表嬸,便將人趕了出去。 胖表嬸還沒說話就吃了個噴頭,一旁的倩表姐就耐不住了,想上前打圓場: “那個表弟啊……” “滾——” 步覃絲毫不留情面,低吼出這個字來,全身散發(fā)出他多年厲兵秣馬積累下來的殺氣,可嚇壞了一班閨房中的女人,一個個再也不敢多話套關(guān)系,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袱,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主臥房。 席云芝還想出聲挽留,卻被步覃一記冷眼瞪了回去,高昂的興致就這么被潑了一盆冷水,席云芝也不敢多言,將房里的被褥全都收拾了之后,便也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她的行為看在步覃眼中,恨得牙直癢,旁的人怕他跑了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竟然也敢跑,是不是太久沒教她規(guī)矩了? 一溜煙跑去給嬸娘舅母們安排住所的席云芝只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 席云芝原本是想在夫君回來之前,讓嬸娘她們搬去新建的小屋,所以才從開墾隊里抽調(diào)了幾十人緊趕慢趕的將小屋建了起來,可是嬸娘她們卻不愿離開主臥,這才造成了今日這般尷尬的場景。 席云芝為她們安排好了住所,兩間屋子加起來只會比主臥大,她去替她們鋪好了床,嬸娘們表姐們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但也沒人再說什么。 田地都開墾的差不多了,大部隊士兵們已經(jīng)回到了營地,席云芝只留下不到四十人在地里幫忙,因此晚上吃飯的人就不是那么多了,太陽下山前,讓他們?nèi)汲粤送盹埢厝?,席云芝才到廚房里親自做了幾樣菜,蒜泥茄子,土豆牛rou,果味雞塊,因為夫君愛吃的菜色不多,所以食材看起來有些單調(diào)。 嬸娘們另開一桌坐在旁邊,步覃回來后,步承宗倒是不再做縮頭烏龜,一改平日在后院躲清閑的架勢,走出來跟大家一起吃飯。 席云芝將最后一個湯都端上桌了之后,正要坐下吃飯,卻聽旁邊桌上的嬸娘叫了她一聲,胖嬸娘將一只吃干凈了的空碗遞給席云芝,口齒不清的說道: “再來一碗?!?/br> 席云芝趕忙又站了起來,正要接過碗去盛飯,卻聽見一雙筷子放在桌上的聲音,胖嬸娘稍稍愣了愣,這才彈簧一般站起,對席云芝假笑道: “這個,我自己去盛,就不勞煩侄媳?!?/br> 席云芝莫名其妙的回到座位,卻見步覃冷著臉,那雙黑眸中閃耀的兇光令她汗顏不止,趕忙埋頭大口吃起飯來。 是夜。 偌大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嬌喘呻|吟聲,落下帷幔一晃一晃的引人遐想,不難想象床鋪中正在上演著怎樣激烈的活色生香。 席云芝雙臂緊緊抓著夫君精壯的背脊,隨著他的動作激蕩起伏,額前的發(fā)早已被汗珠濕透,雙眼迷離,像只干渴的魚兒般張著嘴巴直喘氣,偶爾發(fā)出喊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嬌柔話語: “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這樣嬌柔聲音貼在步覃耳旁響起,不僅沒有制止的功效,反而撩撥了他的神經(jīng),使他越戰(zhàn)越勇,手中的肌膚依然嫩滑,卻沒了他離開家之前的豐盈,心中不禁又是一陣不快,壓著她的雙手,對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更加大力的欺負起來。 席云芝已經(jīng)完全喊不出聲,她已經(jīng)不記得夫君到底做了多少回,只知道自己被翻來覆去,喊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夫君也沒肯放過她,像是要一次將她榨干,補回這一個月的空白般。 最后,席云芝累的就連手指都不愿動一下,步覃才意猶未盡的下了床,親自打來溫水,替她清理。 席云芝像只撒懶的小貓般縮進他的懷抱,溫暖又安心的感覺包圍著她,她舒服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這才聽見聲音從他寬厚的胸腔中傳了出來: “這么些日子,可有想我?” 席云芝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輕點了點頭,夫君的手指在她后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撓,讓她舒服的只想直接睡過去。 但是腦海中的問題卻支撐著她,抬頭與之對視,披頭散發(fā)的席云芝有一種溫婉的慵懶,目光卻是灼灼的: “夫君你呢?” 步覃見她的眸子里帶著滿滿的期待,不禁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動作輕柔寵溺,語氣卻仍舊平淡: “都快彈盡糧絕,在你身上戰(zhàn)死了,你說呢?” “……” 席云芝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冷冰冰的男人不正經(jīng)起來竟會如此不正經(jīng),想起先前,不禁羞紅了臉,卻聽步覃又說道: “家里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開銷,你沒少費心吧?” 席云芝將雙手摟過夫君的腰,乖順的搖搖頭:“沒費什么心,田里的事大多是堰伯在管,我就負責煮煮飯什么的,開銷還吃得住,夫君莫要擔心?!?/br> 步覃沒有說話,忽然大手下移,來到席云芝雪白的臀部,在席云芝的不配合中,草草揉了揉,便就拍了拍了兩下,讓席云芝起來。 席云芝累極了,趴在步覃身上不愿坐起,步覃只好將她雙手扯下,讓她躺在兩只軟枕之上,自己則下床穿了褻衣褻褲,走出屏風外,從門邊拿過來一只包袱。 默不作聲遞到席云芝面前,冷冷說道:“這些……都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