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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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鋪老板也是個好事的,四周觀望了一圈后,這才對席云芝說道: “前幾天那丫頭才來買過安胎藥,可今日卻又來買打胎藥,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說完這句之后,席云芝便狀似無意的點點頭,付錢走人了。 柔兒是云秀的貼身婢女,她來買的東西,十有□□都是跟云秀有關的,看來云秀meimei嫁入盧家不久,便就有了身孕,本是大喜之事,卻又為何叫這丫頭先買安胎藥,再買打胎藥呢? 步家的小院終于建成,沒有氣象恢弘,千檐百宇,卻是自有一派農(nóng)家小院的幽恬。 席云芝按照自己和夫君的喜好,買了適合的家具,布置好了房間,小院總共有五間房,一間主臥,一間書房,一間小小的繡房,還有兩間孩子房,院子里種著好幾棵她喜愛的桂花樹,這便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小院,不需要太大太奢華,只要安逸舒適便就夠了。 晚上步覃和席云芝躺在新院子里的床鋪上,步覃倒沒什么,正常看書,席云芝卻是在屋子里四處觀望,像是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步覃趁著翻書的空擋,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 “麻雀大小的院子,你倒還新鮮了?!?/br> 席云芝聽他如是說,有點不以為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就喜歡這樣的小院子,這樣的生活,隱世花藏,別有洞天,若是在湖邊那就更好了?!?/br> “隱世花藏,別有洞天?”步覃被席云芝的這兩個詞語弄得哭笑不得,就這連從前的將軍府柴房都比不上的小院子,就把她樂的不知南北了,放下書冊,語調(diào)不禁輕快起來: “原來你喜歡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會不會太小家子了?” 席云芝見步覃放下了書冊,沒在看書了,便就走到他的書案前,準備好好跟他辯論一番,雙手撐著桌沿便開口說道: “所謂大家也是一戶戶小家組成的,有一座舒適的小院,一個心愛之人,兩三個頑皮孩童,這樣寧靜的生活不應該受人喜歡嗎?” 步覃聽了一時語塞,看著她難得天真的樣子,不禁勾唇說道: “那如今你小院有了,心愛之人也有了,就差兩三個頑皮孩童了……” 席云芝一愣,被步覃眼中□□裸的曖昧眼神勾的面上一紅:“我是說理想中的生活,又不是說自己想要孩子,這種事,哪能說的清呢?!?/br> 步覃見她嬌羞,便對她招了招手,席云芝卻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懷好意,腰肢一扭,便就離開了他的書案,繼續(xù)去探尋她心目中的小院子了。 被拒絕也不惱,步覃等著這只小麻雀再飛回他的手掌心來,到時候他再好好跟她探討一番生活。 第二天席云芝帶著滿身的酸痛,去到南北商鋪,她揉著此刻還有些僵硬的腰,總覺得自己若不再吃些補藥,就要跟不上夫君虎狼般的體力的。 跨入了商鋪門檻,伙計小方便就迎上來: “掌柜的,知州府的少奶奶訂了幾套首飾,說是您娘家姐妹,指名要您親自給送過去?!?/br> 席云芝停下揉腰的動作:“知州府少奶奶?” 伙計點頭:“是,那訂貨之人是那樣說的。” “……”席云芝斂眸想了一想,便就點了點頭,對小方說道:“知道了,她看中了哪幾樣,去準備準備吧?!?/br> 小方領命去了之后,席云芝走入柜臺,思前想后,定是柔兒將昨日在藥鋪門口遇到她的事回去跟云秀說了,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柔兒手里拿的什么藥,今日便是想把她叫去試探一番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需要她們這般防備?席云芝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 作者有話要說: 緊趕慢趕趕出了一章,先看著,下章就要開始收拾席家了,一步步慢慢的來。 ☆、第31章 遭刺 知州府位于城東,城東向來是勛貴富家居住之地,離席家也不是很遠。 席云芝讓伙計給她雇了一頂普通的轎子,倒不是因為路程太遠走不動,而是在城東地界,若是去拜訪哪間府邸,不坐轎子的話,估計就連門房都不愿替你進去通報。 席云芝來到知州府外,看見一輛席府的馬車停在外頭,趕車的老嚴認識她,是個老實人,便從車上跳下來跟她打招呼,席云芝這才知道,這馬車是四嬸娘驅(qū)來看望閨女的。 席云芝讓門房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便有人來帶著她去了席云秀住的院落。 知州府占地沒有席家大,內(nèi)里乾坤卻是富麗堂皇至極的,就連水榭前隨意擺放的亂石都是由異域運來的,嶙峋錯落,園中的花草更是珍稀品種,在席云秀居住的院子前還有一片用極高鐵柵欄圍起來的一塊地,柵欄里竟然放養(yǎng)著兩只通體雪白的白虎,據(jù)那領路的仆人說,是他們少爺喜歡養(yǎng)這些野性難馴的猛獸。 送到院落門外,便有一個丫鬟過來接洽,席云芝這次知道,知州府規(guī)矩森嚴,這些仆人是絕對不允許進入主人院子的。 那丫鬟冷著一張臉,仿佛多出一個表情,她臉上的面具就會裂開一般,走在前頭領路,死氣沉沉的叫人感覺壓抑。 還未入內(nèi),席云芝便聽見一道歇斯底里的女聲響起: “他們一個個都來糟踐我。如今就連娘親也來糟踐我,走,你走。” 說完之后沒多會兒,便見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被趕出了廳門,一向軟弱愛哭的四嬸娘已經(jīng)泣不成聲,站在外頭又跟里面說了幾句什么,因為聲音太輕,席云芝沒有聽見。 只見四嬸娘說完之后,便就轉(zhuǎn)身走了,走下臺階,穿過小徑正要出去,卻看見席云芝端立在那,不禁一愣,這才稍微收斂了一番哭意,席云芝對她福了福身子,不等她問,便就說道: “云秀meimei在我們店里訂了幾樣首飾讓我送過來,嬸娘可是來看望meimei的?” 四嬸娘周氏低頭掖了掖眼角,不愿在這個昔日無甚交集的晚輩面前露出哀傷,搖搖頭冷淡道: “是啊。聽說她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我便來瞧瞧她。她既叫你前來,你好好陪著便是,莫再叫她動怒了,知道嗎?” 席云芝聽著四嬸娘這番話,只覺得有一種無奈的絕望,不動聲色福了福身: “是?!?/br> 四嬸娘離開之后,帶席云芝入院的丫鬟便就上前通報,席云芝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被臉色不善的柔兒迎了進去。 只見席云秀紅著眼眶坐在梳妝鏡前,像是大哭過一般,雖然穿著錦衣華服,妝容精致,卻也不難看出。 席云芝站在一處水晶珠簾旁等候,席云秀看了一眼柔兒,這才將席云芝叫道身前,席云芝過去之后,站在她的身后,便就主動上去替她盤發(fā),話起了家常: “先前遇見四嬸娘了,她說meimei身子不爽?” 席云秀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說話,席云芝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從一旁的寶箱中拿出一套金片柳葉簪釵出來,一件一件放在席云秀的云鬢旁比劃,像是絲毫沒看出異樣般: “昨兒在街上遇見柔兒,她說你著涼了,如今正是季節(jié)變換之際,meimei可要當心啊?!?/br> 正好端端說這話,席云秀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好在席云芝收的快,不然著尖銳的簪子在她臉上劃一道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席云秀的聲音空靈,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木偶在說話般,眼神陰暗的叫人害怕。 席云芝直視她的雙眸,尋常說道:“知道了什么?meimei,不是你叫我來送東西給你的嗎?這簪子……” 席云芝想化解她莫名的怒火,便將簪子送到她面前,席云秀接了過去,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整個人如幽魂般走到花廳里,就連水晶珠簾勾住了她的長發(fā)也不自覺,渾渾噩噩,腳步虛浮。 席云芝亦步亦趨跟在身后,怎料突然席云秀就轉(zhuǎn)身,抬手就用簪子往席云芝身上扎去,席云芝大驚,下意識抬手擋了擋,鋒利的簪子便將她的手肘上劃下一道口子,只見席云秀瘋了一般對她發(fā)泄道: “你肯定是知道了。你是特意來笑話我的是不是?你算什么東西?誰不知道你席云芝在席家連條狗都不如,你憑什么來笑話我?” 席云秀已經(jīng)完全瘋魔了,她一邊吼叫,一邊追趕著席云芝,像是要借她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你不過是賤人生的賤種,旁人我動不得,你我卻是動得的。給我滾過來,滾過來跟我求饒!跪到我面前來,爬著跪過來,否則我就讓衙役們把你家抄了,把你家的破房子一把火燒掉,哈哈哈哈?!?/br> “……” 席云芝不解為何席云秀會變成這樣,她躲了一陣,席云秀倒是不追了,兀自站在那里瘋癲癲的獰笑,柔兒趁她站著不動了,便趕忙上去抱住了席云秀,哭著說: “小姐,你別這樣了。” 席云秀低頭看了一眼柔兒,臉上維持著笑意,竟然抬手就用簪子扎在柔兒的背上: “你又是什么東西,一個豬狗不如的奴婢,平日給你好臉看了,你就敢爬到我頭上撒潑了?看我不扎死你,扎死你。” 柔兒后背被扎了好幾下,血流不止,還被席云秀推到在地,踩著背脊繼續(xù)踢打,發(fā)出慘叫。 席云芝看向院外,偌大院子里站著十幾個仆婢,竟然全都對屋里發(fā)生的事情視而不見,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席云秀的癲狂和柔兒的慘叫一般。 席云芝無奈,只好趕上前去拉住了席云秀的手,大聲叫道: “你再打她就要死了。別打了。” 她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生,她以為席云秀只是來讓她送點東西,順帶用語言折辱她一番,沒想到竟會鬧出這么一出,還見了血。 她拼著氣力將柔兒從席云秀的腳下救了出來,兩人傷痕累累站在門外,席云秀還想追出來,這時候,院子里的仆婢們就有動作了,十幾個人全都涌來,將踏出房門的席云秀堵了進去。 柔兒這才捂著胸腹對席云芝說道: “多謝大小姐救命之恩。你先回去吧,落在里頭的東西,改日我給你送回去?!?/br> 席云芝點點頭,知道此地是知州府,不是她能久留管事的地方,便就離開了。 回到鋪子里交代了一番,席云芝便就回家清洗傷口了。 夫君和趙逸他們從南寧回來后,白日一般都在北郊營地上,老太爺則一般都在后院,表嬸們早已全都搬去了繡坊后的民居,如意和如月也跟著老媽子上街買菜去了,她回到院子里,家里空蕩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她坐在院子里的長凳上,將袖口的衣服掀開,看了看傷口,倒不是很嚴重,就像是被樹枝刮了一下般,那種細長傷口長幾日應該也就好了,只是她身上沾著的血跡有些恐怖,大多都是柔兒身上的。 誰料剛把井水打上來,就見趙逸回家了,席云芝還來得及問他回來干什么,就見趙逸往她身上掃了兩眼,然后,大驚失色的轉(zhuǎn)身就上了馬,席云芝拿著水瓢追了出去,卻也沒趕得上,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席云芝覺得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多長時間,她清洗好傷口,去房里換了件衣服,外衣還沒扣上,步覃便冷著一張臉推門而入,不由分說便要解席云芝的衣衫。 席云芝自然不肯,揪著衣領不讓他拉開:“夫君,你干什么呀?現(xiàn)在還是……白天呢?” 她以為夫君突然回來就是為了做那個,羞赧的雙頰緋紅。 步覃冷眼看著她,席云芝不得不承認,她家夫君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確實有點怕人,那眼神就像是懸在你頭上的一口大刀,有一種隨時隨地就會將你劈成兩半的威脅感。 “脫了?!?/br> 席云芝還想反抗:“可是,可是……” 一步步后退,卻是正中下懷,跌坐在了床鋪之上,步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帳幔一拉而下,他也鉆入帳子里,三下五除二便將席云芝剝的光溜溜,仔細檢查一番后,才將沉沉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肘上,冷聲問道: “這是什么?” 席云芝看了看手肘,終于明白夫君這么做的道理,定是趙逸回家的時候看到她滿身是血,以為她受了多重的傷,便趕緊回頭去報告給夫君知道,夫君不明所以,便就趕了回來。 想通了這一層,席云芝不禁笑了,抽回了被夫君抓著的手,用被他脫掉的衣服遮住胸前春光,這才沒好氣的說道: “不小心被簪子刮了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步覃沒有說話,而是用目光審視著席云芝,見她神色如常,身上也確實沒有其他傷口,這才放柔了神情,將她的手肘再次拉到面前,想也不想便用舌頭舔了幾下。 溫潤濕滑的觸感讓席云芝臉色爆紅,盯著步覃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樣,步覃卻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說: “口水可以治療傷口,野獸都是這么療傷的。” “……” 席云芝憋著滿腔的笑,眼睛都歡喜的瞇起來:“夫君你說我是野獸,還是你是野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