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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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席云芝這才回過神,看到自家夫君疑惑的俊臉,席云芝下意識的掐了掐自己的臉頰,感覺還在做夢般。 直到晚上躺倒床上,席云芝還在想這個問題,見步覃走入,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穿著中衣,便就赤腳跑下了床,抓著步覃便問: “夫君,你知不知道張延……是女人。” 步覃看她穿著單薄的中衣,便將她摟在懷里,怕她著涼,低頭便看見松垮垮的衣領(lǐng)中白皙的皮膚,不禁想起那柔滑的觸感,便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往床鋪走去。 席云芝習(xí)以為常,抱住了步覃的脖子,又問了一遍:“夫君,你不知道吧?” 步覃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后自己便兀自除下衣衫,一邊回答她道: “我知道啊。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了?!?/br> “……” 席云芝最后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原來夫君真的知道,可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派人調(diào)查過她?” 步覃掀被子上床,席云芝還是喋喋不休的問,全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被壓在身下,步覃勾了勾唇角,手腕一轉(zhuǎn),席云芝的中衣繩結(jié)便被他解開。 但步覃的答案顯然沒有席云芝腦子里想的那么復(fù)雜,只見他將自己埋入了那片柔軟,簡單扼要的說道: “他沒有喉結(jié),就這么簡單?!?/br> “……” *** 張嫣的身份令席云芝足足抑郁了好幾天。當(dāng)即讓小黑他們停止尋找張延的蹤跡,小黑他們奇怪的問起,席云芝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們。 張嫣與太子復(fù)合了,仍舊被太子養(yǎng)在燕子胡同中,她言語中似乎相信,太子對太子妃全無情意,娶她只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席云芝不想對她這件事加以點評,也不想去插手她和太子之間的□□,日子就這樣繼續(xù)著。 十二月初,王博沖西北慘敗而歸,叛軍數(shù)目雖不多,但卻深諳兵法,打一仗換一個地方,王博沖只知兵書,全無作戰(zhàn)經(jīng)驗,節(jié)節(jié)敗退。 朝中文武百官困在內(nèi)閣幾日都不得歸家,步覃提出解救之策,被皇帝贊許。賞賜金銀,卻就是不讓他帶兵出戰(zhàn)。 席云芝這日在房中教小安拿筆寫字,門房老陸卻慌忙來報,說敬王妃駕到。席云芝心中疑惑,卻也不敢怠慢,趕忙迎了出去。 只見敬王妃儀駕萬千,排場十足的走入了將軍府,看著席云芝和抱著她腿的小安,勾起了唇角,對小安招了招手,小安卻是沒有理她,敬王妃按了按鬢角: “哼,商婦之子果然上不得臺面。” 席云芝強忍怒氣,叫乳母將小安抱走,自己正面對上了敬王妃表面美麗,內(nèi)心污穢的笑臉。 “不知王妃駕到,所為何事?” 敬王妃用眼角掃了一眼席云芝,也不回答,只是將兩只手高高舉起,在半空拍了兩拍,兩名衣著光鮮暴露的舞姬,一個手執(zhí)琵琶,一個手拿胡琴,姿態(tài)妖嬈的跪在了席云芝面前,溫柔婉約的說道: “小女參見主母?!?/br> 席云芝不解:“王妃這是何意?” 敬王妃一副涼涼的口吻:“哦,這是我特意從太后那兒給步將軍求來的兩名舞姬,我見步將軍人丁凋零,特意送兩名舞姬來給他開枝散葉,排遣寂寞?!?/br> 席云芝深吸一口氣:“謝謝王妃好意,步家不需要這些東西,為將軍開枝散葉,排遣寂寞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無須假借他人之手。” 敬王妃好像早就料到席云芝會這么說,早就有了應(yīng)對之策:“你沒聽清楚嗎?我說的是這兩名舞姬是太后所賜……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對太后賜下的東西說不需要?好大的膽子!” “……” 席云芝被她的話噎了一口氣,目光一變,沒有說話,敬王妃便就再次湊近她道: “我要是你,就放聰明一些,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嗎?總是霸占一個自己配不上的位置,你到底知不知道,滿京城有多少女人都看不過去?步家世代忠勇,步將軍被封一品上將軍,而你呢?不過是個滿身銅臭的商婦,你憑什么穩(wěn)坐主母之位?” 席云芝斂下目光,不用去看她此刻的神情也能想象出來有多可惡,緊捏著手心,聽她繼續(xù)說道: “今日我給你送兩個舞姬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世道沒那么容易,你想自命清高,特立獨行,那就得要有真本事,憑運氣,是成不了事的,懂嗎?” “……” 敬王妃說完之后,便就帶著她的排場,如來時那般離開了將軍府。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席云芝和那兩名帶著驕色的舞姬兩兩相望。 一次可以忍,兩次決不能忍。 敬王妃差點殺死她和小安這件事,她還沒跟她計較,這回竟然又上門欺負(fù)到她頭上來,什么她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怕,但是唯獨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她絕不與人共享。 敬王妃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觸動了她的逆鱗,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69章 挑撥 步覃晚上回來的時候,便看見院子里跪了兩個女人,單薄的衣衫讓她們凍的瑟瑟發(fā)抖,他只看了一眼,在兩名舞姬都還沒醞釀出楚楚可憐的情緒之前,便快步走了過去。 席云芝坐在床沿上,懷里抱著熟睡的小安,用輕柔的歌聲哄著小家伙入睡,步覃回來之后,便輕著手腳走過來,看著熟睡的小安,在他額頭上摸了兩把,這才對席云芝比了比隔壁的手勢,說他先過去,席云芝點頭。 哄完小安之后,席云芝回到房間,給坐在書案后頭翻找什么檔案的步覃倒了一杯凝神靜氣的香茶,語氣平穩(wěn)的說道: “今日,敬王妃送來兩名太后賜下的舞姬,我讓她們跪在院子里,太后知道了,會不會遷怒于你,或者治我的罪?” 步覃看了她一眼:“不會,她沒有遷怒我的理由,也沒有治你罪的理由,既然只是送到我府里伺候的人,那主母想如何處置便就如何處置?!?/br> 席云芝點點頭,乖順的站在一邊給步覃研墨,步覃又看了一眼她,覺得他這妻子,確實有點臨危不亂的架勢。 一般的女人在收到送給她丈夫的舞姬時,若是想旁人說她明理一點的,便會將人好生安置,待丈夫回來再做定奪,若是心計重些的,便會偷偷處理了,不讓丈夫知道,可她倒好,直接罰給他看,絲毫不隱瞞不說,并且根本不需要他來做什么定奪,一副她做什么都不關(guān)他事的淡定從容。 不得不說,步覃很喜歡這份來自妻子的信任,就好像她的心中對他沒有任何懷疑,趕走她們——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她連問都不愿意問,因為問了,便是懷疑了,懷疑了,感情便就會有裂痕。 她的妻子很努力的在維持他們間這一段毫無芥蒂的感情,他樂得被她維護(hù),也是真心覺得,這樣就很好。 *** 第二天天還未亮,兩名舞姬便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將軍府。 她們足足在院子里跪了半天一夜,以為沒人看管,她們便想自己起身去找將軍,可是,只要她們的腳步往內(nèi)院走一步,便會有來自四面八方的暗器——小石頭砸中她們。 一晚上下來,她們傷痕累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拼著被砸死的危險,她們抱頭鼠竄,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鬼魅橫行的將軍府。 席云芝起來之后,門房老陸便就來告知了她這個消息,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讓在樹上守了一夜的小黑他們下來吃早飯,然后特準(zhǔn)他們回去休息一天。 很顯然,昨夜擊打舞姬們的幕后黑手,就是他們了。 席云芝吃完了早飯,便就去了店里。久未路面的張嫣突然出現(xiàn)。席云芝如今看他,只覺得別扭的緊,尤其是看過她這張其丑無比的男人面具覆蓋下那張嬌艷美麗的容顏之后。 張嫣像個沒事人似的在店里走動走西,席云芝看著她的樣子,突然對她招手。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席云芝嘴角抽搐,看他仍舊那副市井做派,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怎么會……伸手想去扯她的臉,卻被張嫣快速后退,像是洞悉了她的動作一般,閃開之后還得意的對她笑了笑。 “我這張臉,可是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br> 席云芝嗤之以鼻:“一個總是讓你見不得光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張嫣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不管見得光還是見不得光,反正他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這就夠了?!?/br> 席云芝見她頂著一張大男人的臉,做出小女兒的嬌態(tài),只覺得全身一陣惡寒,這才對她問出了先前想問的問題: “如果我?guī)湍惆烟渝阆屡_,讓你的男人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想怎么謝我?” 張嫣看著席云芝愣了愣,這才笑道:“你在玩我啊。太子妃是定遠(yuǎn)侯家的,要是那么容易搞下臺,我和他又何必瞞的這般辛苦?!?/br> 席云芝從容一笑:“我是說如果,天下的事,總沒有絕對的?!?/br> 張嫣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不禁有些動搖,立即湊上前說道: “不是我不厚道,但的確是我和他先在一起的,太子妃才是后來居上,如果你能幫我把她拉下臺,你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就算我給不起,蕭楠也給的起,你放心?!?/br> 席云芝聽她直呼太子名諱,覺得好笑,挑眉問道: “那你可要問清楚你家太子了,若是他根本不想太子妃下臺,只是想跟你偷偷摸摸的,我豈不是好心做壞事?” 張嫣拍胸脯保證:“蕭楠對那個女人毫無感情,他好幾次都差點為了我要去跟太子妃攤牌,要不是我硬拉著他,說不準(zhǔn)如今都已經(jīng)變天了,他怎么可能不想呢?只是怕定遠(yuǎn)侯那方的勢力反彈罷了。但若是太子妃有錯在先的話,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席云芝看著她的樣子,但笑不語,張嫣被她看的頭皮發(fā)麻,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祖宗,接下來倒霉的又會是誰。 *** 席云芝下午回到家里,便讓劉媽給她準(zhǔn)備了兩籃子雞蛋,然后坐上將軍府出客用的豪華馬車,去到了太子府,給門房遞上拜見太子妃的拜帖。 太子自成年之后,便搬離東宮,在外立府,太子府便是離皇城最近的那座豪華官邸,巍峨霸氣,象征著一國儲君的無上地位。 席云芝帶著如意站在太子府門前,正抬頭看著頭頂上兩只高高在上的燈籠,門房便出來回話,說太子妃同意接見上將軍夫人。 席云芝讓如意提著雞蛋,自己則禮貌有加的跟在那仆役后頭,去到了太子妃休憩的后院,富麗堂皇的奢華叫席云芝看得移不開眼,見到正在熏香保胎的太子妃時,席云芝十分夸張的對太子妃表達(dá)了一番自己心里對太子府邸艷羨和崇敬的心情。 太子妃的肚子還不怎么看的出來,雖然也知道席云芝只是隨口說說,但好話誰都愛聽,便就靠在軟榻上,對席云芝擺擺手: “夫人過獎,請坐。” 席云芝還沒坐下,便叫如意將兩籃子雞蛋送到太子妃面前,樸實的說道:“這是我們府里劉媽親自養(yǎng)的雞生下的蛋,我攢了大半個月才攢了兩籃子,便就給太子妃您送過來,這懷孕女人啊,吃雞蛋是最補的?!?/br> 太子妃一雙美目在那兩籃子雞蛋上掃了幾眼,眼底現(xiàn)出厭惡之色,又抬首看席云芝并無不敬之意,心下雖然輕視她的土氣,但畢竟席云芝是將軍夫人,臺面上的和諧還是要維持的,于是便興致懨懨的勉強對席云芝扯了個虛假的笑: “哦,多謝夫人費心了?!?/br> 席云芝見她不耐,又道:“不費心不費心,前些日子還聽說,您這身子骨向來孱弱,要好好將養(yǎng)才行,畢竟您腹中懷的可是咱們蕭國未來的皇上啊。” 太子妃聽席云芝信口拈來什么皇上不皇上的,當(dāng)即眉色聚攏,怒道:“休要胡言,這話若傳了出去,你我都要治罪?!?/br> 席云芝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一副被太子妃的厲色嚇到的樣子,支支吾吾的攪著衣角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太子妃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了些,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再做拖延,便急急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 “是誰說本宮是因為身子骨孱弱才在府中將養(yǎng)的?” 席云芝趕忙回道:“哦,是上回在敬王妃舉辦的花會上聽到的,大家都這么說,所以,太子妃您才會推了聚會主持,讓敬王妃全權(quán)代辦的呀?!?/br> 太子妃越聽越氣:“胡說八道。本宮只是慎重腹中胎兒,不想太過cao勞,才交給敬王妃去辦的?!?/br> 席云芝見她發(fā)怒,立刻附和道:“是是是,其實交給敬王妃辦也挺好的,大家對她都相當(dāng)折服,都說敬王娶了一位德才兼?zhèn)涞馁t妻,將來前途無量呢?!?/br> 太子妃終于被席云芝氣得將手中的書放下:“本宮主持那么多年,都沒聽人說起過?她不過主持了這幾回,便就有人說了?” 席云芝煞有其事的點頭,仿佛絲毫沒有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是啊,太子妃,敬王妃最近確實挺得民心的,您隨便找個花會中的小姐們問問,大家是否都對敬王妃佩服不已。反正我是挺佩服的,而且敬王妃人又好,還經(jīng)常給我府中送東西,雖然我家夫君不肯收,但是她的心意,我是記得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