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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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說著就兇神惡煞要從席云芝手中把小安搶過去,席云芝拼死護住,一邊給那士兵道歉: “你大人大量,小孩子不懂事,是我這個做娘的沒教好,我替他賠罪,向你賠罪?!?/br> 那士兵根本不理會席云芝的求饒,說什么都要抓到小安,眼看小安的一條胳膊已經(jīng)被那人抓在了手中,席云芝的力氣自然沒有男人大,看著小安哭喊的神情,她心如刀割,把心一橫,從頭上抽出一根發(fā)釵就刺向了那人的眼睛。 她搶回了小安,趁著那人捂著眼睛嚎叫的時候,席云芝又沖上去,把那根釵插、入了那士兵的頸項,頓時那人脖子上鮮血如柱般噴涌而出。 席云芝抱著小安,拔腿就跑,可是這里的混亂早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一個女人還抱著孩子,根本不可能跑的出去。 但席云芝不想認命,染滿鮮血的右手抓著金釵直發(fā)抖,看著周圍向她涌過來的士兵們,跪在地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看到那些士兵都對她亮出了兵器,一把把長槍就要向她齊齊戳來,她彎下腰身,把小安完全覆蓋在自己身體之下,尖叫著等待即將到來的死刑。 “啊——” “住手!” 預想中的死刑沒有到來,被一道低沉暗啞的女聲制止住了。 席云芝蜷縮在地上,不敢回身,只聽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那低沉的女聲在她頭頂響起: “抬起頭來?!?/br> 席云芝顫抖著直起了身子,卻還是不敢回頭,只見那個女人從她身后轉到了她身前,蹲□子,抓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了幾眼,然后才對身后的士兵說道: “去打盆水來?!?/br> 士兵領命而去之后,不一會兒,就打來了一盆清水,那個女人親自用毛巾替席云芝把臉上的煤灰清理干凈之后,看到煤灰之下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孔,不覺嘴角揚起了懾人的微笑。 “果然是你。先前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br> 席云芝緊緊抱著小安,防備的看著她,努力在腦中搜索這個女人的樣貌,但很可惜,席云芝敢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鐵統(tǒng)領,這個女人殺了我們一個兄弟?!?/br> 先前圍捕席云芝的一名士兵對那個女人說,席云芝緊咬著下唇,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只聽那個女人站起身來說道: “我看到了。那是他咎由自取,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虎毒不食子,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他摔死嗎?” 那個女人說完之后,就將席云芝母子扶了起來,在眾士兵面面相覷的窺視之下,席云芝和小安被帶到了一處隱蔽的營帳之內(nèi)。 席云芝依舊難以卸下心房,只見那個女人對她笑道: “你不用害怕,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的。你再好好看看,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席云芝看著她想了好久,才低下頭搖了搖,只聽那個女人無奈的替她解惑: “我是鐵柔啊。你在洛陽的喂水搭救之恩,我鐵柔沒齒難忘?!?/br> 鐵柔? 席云芝將這個名字放在口中咀嚼了一番之后,才猛然想起,這個女人,竟然是之前被閆大師帶在身邊的那個女藥奴,她清了毒素,變了一副面貌,如果她不說,任席云芝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她的身份啊。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席云芝剛受過大難,腦子有些不靈光。 鐵柔笑著對她解釋道: “我本來就是齊國人,在齊國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你一個蕭國人,好端端的怎么會來到我們齊國境內(nèi),還被抓來做了奴隸?” “……” 席云芝嘴唇干澀,對著那個女人欲言又止,最后歸咎成一句話:“一言難盡?!?/br> 鐵柔也是個體貼的,知道她落得如今下場,定是有原因的,便就不再多問,對她說道: “不想說就不說吧,這里是我的營帳,你們就在這里休息,我讓人給你們送水和吃的來,沒事就別亂跑了,知道嗎?” 鐵柔說完之后,就出去喊了兩個士兵,吩咐了給席云芝她們送水和吃的的事情之后,她便出去了,臨走前還跟席云芝又不放心的叮囑幾句: “千萬不要出去哦。我的地盤沒人敢闖,但你門要是出去了,我就不敢保證了。” “……” 席云芝早已被嚇破了膽,見識過生死一線的恐怖,就算鐵柔不說,她也是不敢出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不好意思,晚了些。應該還有第三更的。但估計太晚了,大家可以先睡覺,然后明天早上起來看。么么噠。 ☆、第103章 孝明王 鐵柔的營帳中很是溫暖,四個角落都放著一只挺大的加蓋火炭盆,她臨走前跟席云芝說了,營帳中的東西隨便用,席云芝也就不想客氣了,因為如果這個時候客氣了,她和小安就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她將水拎到了柔軟的床榻邊上,然后讓小安坐在自己身上,幫他把衣服脫了,用熱水浸泡擰干的毛巾替他擦拭身子,擦好之后,就讓他躲到被子里去了,然后就著他擦洗身子的水,幫他把衣服都洗了一下,然后用架子晾到了四角炭盆之上,等待烘干。 小安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這么舒服的床了,躺在被子里根本不想出來,席云芝也就趁機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但是她怕有人突然進來,就不敢洗衣服,只是將她衣服上的灰塵拍了拍,洗衣服時被浸濕的地方放到炭盆上烤了烤,烤干之后,就又穿到了身上。 營帳外傳來一道男聲:“夫人,給你們送吃的來了,能進來嗎?” 席云芝警惕的站到床鋪旁,把人喊了進來,只見兩名士兵拿著兩只食盒,對她說道: “夫人,這是鐵統(tǒng)領吩咐給送來的,你們將就著吃一些吧?!?/br> 席云芝道過謝之后,那兩個人就出去了,席云芝將兩只食盒拿到了床邊,讓小安裹著被子坐起來,然后她把地上的矮茶幾搬到了榻上,將食盒里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沒想到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鐵柔就讓人做了十幾道菜,雞鴨魚rou一應俱全,小安都看的呆了,席云芝將一只雞腿扯下遞給他,小安拿著雞腿就猛咬起來,邊吃邊對席云芝說: “娘,真好吃?!?/br> 席云芝也餓的不行了,自從被俘之后,她幾乎就沒過什么東西,也忍不住吃了起來。 小安嘴里包了太多東西,噎不下去,席云芝趕緊給他倒水去,叮囑他慢些吃,小安連連點頭,但手上嘴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懈怠。 席云芝知道這孩子也是餓極了才會這樣,心疼的在一旁給他夾菜倒水。 母子倆飽餐了一頓,席云芝見盤子里還有幾個饅頭實在吃不下去,就用帕子包好藏了起來,嘗過了餓的滋味,她就絕不想再嘗第二回。 小安吃飽喝足之后,就開始犯困,席云芝把他抱在懷里哼了一會兒小曲,他就睡著了。 將他放在軟和的被褥里,席云芝開始仔細打量起鐵柔的營帳,從她用的東西來看,在這軍中定是有點地位的,她聽那些人叫她‘鐵統(tǒng)領’,不知是統(tǒng)領誰的。 如果她開口對她提出請求,她會不會肯幫她去打聽打聽夫君的下落。 被那個國師抓走之后,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夫君怎么樣了,傷口是不是又惡化了,他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各種擔憂盤踞在席云芝心間,令她不能安眠,直到鐵柔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都還沒有睡著,警戒的坐起了身,對上了鐵柔溫和的探視目光。 只聽鐵柔對她比了比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小安,意思是孩子在睡覺,說話不能太大聲。 席云芝將鐵柔拉到一旁,還未說話,便對她跪了下來: “鐵姑娘,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求你的,求你救救我家夫君吧,他被抓走了,如今生死未卜?!?/br> 鐵柔聽到席云芝提起‘夫君’,奇道: “你的夫君……是說步覃嗎?” 席云芝的淚珠溢出了眼眶,連連點頭:“是步覃,求求你救救他,他之前為了救我受了重傷,還未痊愈,如今又被齊國的國師帶去試藥,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鐵柔將席云芝扶了起來,露出為難的神情: “夫人,你是我鐵柔的救命恩人,我救你是應該的,可是步覃,我不能救,就是能救,我也救不了。國師陸芒是為皇上研制延年益壽之藥,他要的藥奴,放眼整個齊國,能把人救出來的沒有幾個?!?/br> 席云芝還想說些什么,卻見鐵柔對她搖了搖頭: “夫人不必再說了,恕鐵柔無能為力。”說完這句話之后,鐵柔又從一側的柜子里拿了一條被褥,說道: “以后你們就安心住在這里吧,我去別處睡?!?/br> “……” 說完之后,鐵柔便就掀簾子走了出去,獨留席云芝一人站立在陰暗之中。 *** 顧然換回了齊國的裝束,厚厚的大氅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頭戴貂絨華帽,使他看起來多了不少的尊貴。 “大人,都搜過了,這個部落像是給人徹底洗劫過?!?/br> 顧然翻身下馬,站在鄂溫克族的村落前大吼: “擊退我們齊國散兵的明明就是兩個身懷絕技的中原人,他們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這才幾天的事,怎么可能人就沒了?再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br> 隨行之人無奈退下,又去搜尋,可是整個村落只有這么大,搜來搜去就是沒有,身后跑來一名探路的士兵,在顧然耳邊說道: “大人,這部落的人都給俘到了兗州(yanzhou),就前兩天的事,怪不得這里沒人了?!?/br> 顧然蹙眉,難以置信道:“俘到了兗州?混賬!全軍整合,去兗州!” “……” 待顧然他們走后,從地窖中走出十幾個人來,竟然就是早他們一步回到部落里的巴達首領他們。 巴達首領粗狂的臉上滿是煩惱與哀戚,看著滿目瘡痍的部落,跪了下來。 韓峰和趙逸也氣得想殺人,不過兩天的功夫,一個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就給齊國的渣滓攻陷俘虜,想起他們爺和夫人,趙逸和韓峰兩個人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了。 “剛才聽他們說,俘虜都在兗州,我們合計一下,快去救他們吧?!?/br> 巴達首領身邊的一個漢子對大家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巴達首領和韓峰他們對看一眼之后,便就將這個建議一致通過,所有男人都圍在了一起商議對策。 劉媽和如意如月一臉哭喪的癱坐到了地上,如月年紀最小,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 席云芝知道,既然鐵柔不肯答應去救步覃,那么縱然她再去祈求也是沒有用的。 她只能靠自己想辦法了。 就在她被困鐵柔營帳的第三天,事情出現(xiàn)了轉機,鐵柔效忠的孝明王傳她過去覲見。 席云芝牽著小安走出了鐵柔的營帳,前往孝明王的主帥營。 短短一段路程,席云芝好像覺得自己像是走了幾年一般難熬,好不容易走到了,她的一顆心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腦海里還在盤算著怎么說服這個孝明王去救她的夫君,可是席云芝在見到那個人之后,就徹底失去了這個愿望。 孝明王竟然就是閆大師的另一個藥奴,曾經(jīng)背叛過步覃的叛徒闌冬。雖然他此刻的毒已解,但席云芝卻認得他那雙細長的,微微上挑的眼睛。 席云芝有些絕望,這個人是夫君死對頭,她不僅不能讓他去救人,反而還要將步覃被國師抓走試藥的事情隱瞞下來,否則,誰敢保證,這個死對頭會不會趕去國師府落井下石,把步覃徹底毀滅呢? “還認識我嗎?” 孝明王闌冬衣著華麗,端坐在主案后頭,偌大的營帳內(nèi)只有他一個人,就連鐵柔都不知被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