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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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性格若是一輩子在軍營里待著也就算了,若是今后有一天要為人妻,為人母,那可就有的煩了。 暗自將琴哥兒的事情記在了心上,席云芝便回到了房間看小女兒去了。 步覃回到家時,正是華燈初上,趕上席云芝喂奶的時刻,推門而入,乳娘們見是他,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席云芝看了他一眼,便將全副精神投注在小女兒的身上,一會兒摸摸她的小手,一會兒捏捏她的小腳,步覃在她旁邊坐下,也抓住了小女兒的小腳,誰料可能動作大了些,小宜安突然停止了吸奶,小腳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然后感覺sao擾她吃奶的手不動了之后,她才又繼續(xù)吃起來。 “我總覺得這小姑娘的食量太大了,比小安大了不是一點兒,我懷著她的時候,就特別能吃,如今每天也要吃好多,才能產(chǎn)足夠的奶讓她吃?!?/br> 席云芝倒不是嫌棄自家女兒吃得多,而是覺得有些擔心,一個多月的孩子吃這么多合適嗎? 步覃倒是不以為意:“吃的多就多唄,咱們養(yǎng)的起?!?/br> 席云芝翻了個白眼,她也沒說養(yǎng)不起啊。唉,算了,這種事情,改天還是跟有經(jīng)驗的劉媽探討探討,跟他這個大老爺們兒說不到一塊去。 步覃見席云芝不跟他說話了,也不介意,自己找了話題,又說道: “朝廷派了一隊兵正在往山西進發(fā),倒不是很多,兩萬多人,山西是陳寧守衛(wèi)的,有八萬大軍鎮(zhèn)守,如果讓朝廷的這兩萬與他們匯合,他們合并起來,轉(zhuǎn)頭打向我們南寧,那可就難辦了。” 席云芝聽他這么說,不禁問道:“你又要出征嗎?” 步覃見她眉間有些小憂愁,面上一笑,搖頭道:“不,這回只有兩萬人,我不出征,讓琴哥兒和韓峰他們帶兵前去阻擊?!?/br> 席云芝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步覃見她這般,不禁笑問道:“怎的,不舍得我再出去了?” 席云芝挑了挑眉,彎起唇角沒有說話,步覃卻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夫妻二人間的默契自不必說的,正含情脈脈看著對方的時候,懷里的嬰兒的一聲滿足的飽嗝打斷了他們。 小宜安吃飽喝足了,巴咂著小嘴兒開始東張西望了。 步覃將她抱了起來,席云芝則轉(zhuǎn)過身去將衣衫整理好,墊上帕子,省得奶汁溢出來。 步覃抱著小宜安在屋子里走動,依依呀呀的逗她發(fā)聲,小宜安卻對他的逗弄沒什么興趣,張著兩只不知道看不看得見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她的親爹。 倒是對席云芝有著特殊的喂養(yǎng)感情,只要席云芝一靠近,她就哼哼唱唱渾身不自在,直到席云芝把她抱在手里了,她才能安靜下來。 乳娘她們說,可不能讓小姐養(yǎng)成這個習慣,不然等以后,老是要夫人一個人抱,那夫人可就累了。 席云芝知道她們是為她好,但是,哪個娘親能受得了自己孩兒的呼喚呢?都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養(yǎng)在手心,一刻都不愿停。 “琴哥兒和韓峰帶兵行嗎?不會出什么岔子吧?”席云芝雖然也想讓自家夫君多休息休息,可是,也不免擔心大局。 步覃點頭道:“沒事的,韓峰和琴哥兒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琴哥兒就是單獨也領過兵的,雖然有時候總擺脫不了女人家的猶豫,但這回韓峰在呢,他總能決斷的?!?/br> 席云芝這才放下心來,對他說道:“他們什么時候出征,我明日便去替他們籌劃軍備糧餉?!?/br> 步覃點頭,說道;“這回人不太多,你看著辦就行了?!?/br> 夫妻二人又逗弄一會兒孩子后,才被劉媽叫出去跟大伙兒一起吃飯。 *** 琴哥兒和韓峰整備出征后,步覃在營地里也沒閑著,因為朝廷這回動兵,雖說動靜不大,可是,隱約還是能夠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朝廷是要跟他們步家軍動真格的了。 因為步覃從前也是手握兵權的,所以對蕭國境內(nèi)哪處有兵,兵員多少,他大抵心中都有數(shù),朝廷如今最重要的屯兵口,一個是京城郊外三里,擁兵十萬,一個是西北遼陽,李毅麾下有十二萬大軍,另一處便是山西,陳寧手中的八萬精兵。 步家的二十萬軍曾經(jīng)是蕭國的中流砥柱,步家世代效忠蕭國帝皇,可是,最終卻落得子孫凋零,兩度被貶被抄家,若不是命大逃得快,如今世上怕是已無步家軍這門軍種了。 步覃在營地里,跟眾位將領商議最佳進攻方案,每每到深夜才回到房間。 席云芝剛剛生產(chǎn),身子自是有些乏力的,但她卻倔強的要等步覃回來才肯上床去睡,便就叫劉媽給她準備了一床輕裘,讓她在軟榻上邊看書邊打瞌睡的等。 步覃回來看到的便是席云芝倒在軟榻的枕頭之上,手里拿著書本進入夢鄉(xiāng)的憨厚姿態(tài),不禁搖頭笑了笑,輕手輕腳將她身上的輕裘掀開,然后將她抱起了身。 席云芝感覺自己被人移動,微微瞇起雙眼,看到了熟悉的下顎,便就又沉沉睡了過去,步覃將她放在床上,她也沒醒來,俯身看著她的睡顏,并不想吵醒她,只是就那樣溫柔的看著,笑著。 *** 洛陽的秋糧又給送來了南寧,外加蘭表嬸她們幾個月連夜做出來的軍備用品,五艘大船抵達南寧港口。 席云芝開懷的親自去港口相迎,看著士兵們將東西一袋一袋從船上搬下來,運去倉庫,她只覺得心中沒由來的充實滿足。 隨船一同前來的,還有堰伯這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老面孔,席云芝看見他,驚喜的迎了上去: “堰伯,你怎么會來的?” 幾年不見,堰伯看起來還是那樣精神矍鑠,只是鬢間的發(fā)又白了不少,只見他懂禮的給席云芝行了個大禮,不禁老淚縱橫,說道: “老奴有罪,不能在老爺少爺和夫人有難時生死與共,著實慚愧,還望夫人原諒老奴?!?/br> 席云芝見他如此,趕忙扶他起身:“堰伯,您說的哪兒的話,一切都是突然發(fā)生,我們連給您報個信的機會都沒有,何來怪罪之說呢?!?/br> 堰伯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仆役的責任,又跟席云芝說了好些抱歉的話,然后等席云芝把他喊去了書房,他才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紙包,遞給席云芝說道: “夫人,您上回讓趙逸他們暗地里帶去給我的那些珠寶首飾,我全都交給了南北商鋪的掌柜,他將那些東西全都賣給了西域商人,價格不菲,那掌柜將這筆錢交給我的時候,順便還給了我這幾年南北商鋪攢下的銀錢,叫我一并帶來交給夫人。” 席云芝看著眼前這厚厚的一疊全是萬兩票額的銀票,又看著這風塵仆仆的老者,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感謝。 沉默一會兒后,才點點頭,對堰伯說道:“客套話,我也不會說,但如今正是步家的用錢之際,我手上的錢每一只都要掰開兩只用,所以,暫時不能給你們什么承諾,但是你們對步家的這份情,我席云芝今生今世都會記得?!?/br> 說著便要給堰伯?!踝樱瑓s被堰伯事先阻止:“哎喲,可使不得啊,夫人。我們做的都是應該的,都知道您此刻不方便,但是,我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圖您的回報,而是您平日不知不覺間,自己積下的德,我們對您都是極其敬佩的,南北商鋪的趙掌柜說了,他這些日子會再努力掙一筆給您送來,以報答您當年的知遇之恩?!?/br> “……” 席云芝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了,當即便讓劉媽帶堰伯下去休息。 自己則讓小黑去了賬房,將所有賬本都給抱回了房間,算盤噼里啪啦打的響動,堰伯這回給她又帶來了一百二十多萬兩,這可真是解了不小的燃眉之急,雖說之前的銀錢如今還夠用,但是,畢竟這才打了兩三回的仗,聽步覃說,步家軍跟朝廷的仗,還沒算正式開打,銀錢就已用去了一半,如果正式開打起來,她這后方若是補給不足,到時候影響了戰(zhàn)局,那可就是不恕之罪了。 如今多了這些,席云芝心里的底氣總算是又足了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第124章 意外 琴哥兒和韓峰的仗打了半個多月就結(jié)束了。 席云芝原本以為這仗最起碼要打到臘月里,已經(jīng)在營地里給前線的士兵們準備好了御寒的衣物,誰料這好消息便傳了回來。 九月中旬的時候,琴哥兒便領著得勝歸來的隊伍回到了鐵血城,可是本該與她一同回來的韓峰卻未見人影。 琴哥兒還未完全走到步覃面前,就跳下了馬背,對步覃跑著跪了下來,焦急的說: “主帥,是我輕敵才害得韓峰受了重傷,您怎么罰我都行,但還是先找軍醫(yī)救一救韓峰吧?!?/br> 步覃也早已得知韓峰手上的消息,將琴哥兒扶了起來,然后讓她先下去休息,自己則去了裝載韓峰的馬車旁,親自配合士兵們將重傷昏迷的韓峰抬了下來。 席云芝聞訊趕來,看到的便是韓峰營帳中十位軍醫(yī)會診的場景,琴哥兒也不去休息,也不去換衣,就那樣焦急的在帳中亂轉(zhuǎn),那神情別提多緊張了。 看見席云芝走來,她愣了愣,然后就又將腦袋轉(zhuǎn)到一邊,繼續(xù)焦急踱步。 “怎么樣了?”席云芝走到步覃身旁問道。 步覃雙手抱胸,蹙眉道:“斷了三根肋骨,有箭傷。” 席云芝看軍醫(yī)們圍著韓峰,知道自己就算著急也沒用,干脆和步覃站在一起等待診斷結(jié)果,軍醫(yī)秦原帶頭走了出來,琴哥兒立刻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 “怎么樣?” 秦原看了一眼步覃,步覃點頭,允許他在那里匯報,只聽秦原說道: “韓副將傷的很嚴重,主要是失血過多引起身體機能倒退,這幾天是關鍵。” 琴哥兒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如果我不是一意孤行,韓峰也不會代我出戰(zhàn),我如果早些發(fā)現(xiàn)他,他也不會失血過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步覃讓秦原下去開藥,看了一眼悔恨的琴哥兒,沒有說話,韓峰已經(jīng)受傷了,他現(xiàn)在就是再去責怪琴哥兒也于事無補,還是先把韓峰治好才是關鍵。 秦原說今晚必須有人留下徹夜守護,以防有突發(fā)情況,琴哥兒自告奮勇的提出留下,步覃見她身上也有傷,便勸說她回去休息,但琴哥兒卻堅定了主意,怎樣都不肯離開韓峰的營帳。 步覃還想說什么,卻被席云芝拉出了帳,席云芝對步覃搖頭輕聲道: “你就讓琴哥兒留下吧,看樣子韓峰受傷與她有關,她內(nèi)心愧疚也是有的?!?/br> 步覃又看了一眼帳內(nèi),這才牽著席云芝離開了營帳。 *** 這回出戰(zhàn)的一位副將帶回來一個情報,他說,這回的仗之所以能贏,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山西總兵陳寧暗地出兵相助。 這個消息對步家軍來說,喜憂參半,因為不明白陳寧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從前步覃跟陳寧并無交情,他會出手相助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當即便派出暗衛(wèi)去調(diào)查陳寧這個人,以及他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 韓峰的傷勢很嚴重,一直昏迷了七天七夜沒有醒來,琴哥兒也就在他身邊守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給他喂水換藥。魯恒和張果他們前來勸了好多回,都不能將琴哥兒勸回去歇息片刻。 第八天的時候,韓峰終于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琴哥兒興奮的從床邊站起,誰知道,站的太猛,她頭暈目眩,整個人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用毅力支撐了這么長時間,基本上已經(jīng)是她體力的極限了。 琴哥兒被抬下去休息,秦原則接替她留下來照顧有些好轉(zhuǎn)的韓峰。 席云芝煲了一鍋烏雞湯親自給琴哥兒送來了帳里,正巧看見她和伺候的丫鬟鬧脾氣,要下床去看韓峰。 見席云芝走進來,琴哥兒這才不自然的低下了頭,席云芝讓伺候的婢女先下去,親自將烏雞湯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坐到琴哥兒床邊,想要探一探她的額頭是否還有熱度。 琴哥兒卻戒備十足的往后退了退,席云芝沒有探到,也不覺尷尬,依舊溫和的對她說道: “我讓劉媽給你燉了一鍋烏雞湯,你趁熱吃點吧。” 說著不管琴哥兒愿不愿意,席云芝便替她盛了一碗,送到她手上,見她僵著不動,她又將勺子送到她的手指間,這才說道: “你若不吃,可是要我喂你?” 席云芝說著,便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嚇得琴哥兒趕忙自己吃了起來,呼嚕呼嚕大口喝著湯,卻因為湯太燙了,好幾次她都是拼了命忍耐著咽了下去。 席云芝見她這般,實在看不過眼,將湯碗搶了過來,用勺子在湯里輕輕攪拌,輕輕吹風,一邊埋怨的看了一眼她說道: “你這喝法,就是鐵打的喉嚨也受不了。別忘了,你只是女漢子,可不是鐵漢子?!?/br> 琴哥兒見席云芝對她這般溫柔,不覺面上尷尬,低著頭不說話,席云芝將吹涼的湯又遞回她手中,叮囑道:“噥,慢慢喝,這一鍋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br> 琴哥兒雖然不說話,但動作明顯緩和了下來,席云芝見狀,又開口說道: “這回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也不能完全怪你,你無須將所有罪責都往你自己身上攬?!?/br> 聽席云芝提起這回的事情,琴哥兒停下了喝湯的動作,盯著稠黃鮮美湯汁,幽幽的說道: “怪我,如果我不是那樣急功近利,韓峰根本不會中了敵人的埋伏。是我太想證明自己了,是我害了他?!?/br> 席云芝見她目光中露出真摯的哀傷,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定不好受,便拍了拍她的膝蓋,安慰道: “你想證明自己沒有錯,但也用不著把自己逼得太累,步帥的死是承載了蕭氏皇朝對步家軍幾十年來的忌憚,并不是因為你和步覃的婚事沒有落實,你懂嗎?步帥是被蕭絡毒死的,并不是你害死的。這回韓峰受傷,說白了,也是因為你們的共同決策,如果韓峰真的不贊同你的觀點,他根本不會去執(zhí)行,就是因為他的心里對你這個決策也是認同的,所以才會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