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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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張大山很賊的笑了笑,眼望著果果。果果也跟他笑,像是跟他分享一個秘密。 “哎呀,都這個點了,完了完了,我光顧著跟你說話,都忘了時間了,七點半新聞聯(lián)播一結(jié)束我們要開班會的。”張大山安了彈簧一樣跳起來,發(fā)足往營區(qū)飛奔。 果果看著他的背影直笑,可是她才笑了不到兩秒鐘,就笑不出來了。 ☆、第 17 章 陸誠睿和徐萍萍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朝著他倆的方向過來,很顯然是來找她的。他要來為什么不自己來,非要帶一個多余的人來,果果扭過頭去,不看他們。 看到張大山,陸誠睿毫不客氣的訓(xùn)斥他幾句,讓他趕緊去開班會,等張大山跑了以后,他才走向果果。 “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去?”陸誠睿放緩了聲音,不想讓果果以為他是在責(zé)備她。果果這才扭頭看他,“我坐一會兒。” “我送你回去吧,北港晝夜溫差大,尤其是海邊,常有大風(fēng),早點回去,別讓你爸爸擔(dān)心?!标懻\睿的手覆在果果后背上,低下頭靠近她的臉,并沒有意識到還有一雙眼睛在身后驚訝的看著他這個溫柔的有些出格的動作。 站在他身后的徐萍萍心里想,也許他自己都沒想到這個動作的意味,此時此刻,自己這個陌生人已經(jīng)全然被他遺忘了。 果果本想說話,看到徐萍萍微擰著眉站在陸誠睿身后,一雙美目里帶著探詢之意,心里不高興,便也不給陸誠睿好臉,“我自己會走的,你忙你的去。” “你能走嗎?”陸誠睿哪會知道果果心里想些什么,只管低頭看著她受傷的腳。 “我能走,不信你看,我走得好好地?!惫€氣的從礁石上跳下來,腳上的傷頓時疼得像針扎,可她忍住了,沒叫疼,咬著牙繼續(xù)往前,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子上,讓她疼到心里。 看著果果走了,徐萍萍向陸誠睿道:“你不跟上她?”“她又鬧情緒了?!标懻\睿轉(zhuǎn)過臉輕嘆一聲。 “那你得哄啊,女孩子發(fā)脾氣的時候,都要哄的?!毙炱计忌平馊艘獾膭竦?,見陸誠睿不動,又道:“除非你不喜歡她?!?/br> 難伺候的小祖宗!陸誠睿腹誹一句,快步追上果果。 “你跟我鬧別扭,非得這么逞強(qiáng)不可?”陸誠睿抓著果果的肩。果果側(cè)過臉,“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我說,讓我看看你的腳?!标懻\睿彎下腰,解開果果腳上帆布鞋的鞋帶,把她鞋子脫掉,果然看到包裹著紗布的腳心直往外滲血,把紗布染紅了。 果果把腳往后一縮,不想給他看。陸誠睿道:“我八點鐘要帶兵去海上訓(xùn)練,時間很緊,把鞋穿好了,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重新包扎一下?!?/br> 他真討厭!果果越聽越來氣,腳穿回鞋子,顧不上系鞋帶,就往前跑。陸誠睿氣得沒轍,只得追上她,抓起她褲子的后腰,就把她整個人像提沙袋一樣提了起來。 果果大叫一聲,四肢不停揮舞,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陸誠睿提著她都步伐穩(wěn)健。 “陸誠睿,你放下我,我討厭你,你是大壞蛋,你放下我。”果果不停的嚷嚷,罵陸誠睿是壞蛋。 陸誠睿終于有了一絲動容,手臂用力一甩,另一只手托舉住她雙腿,把她橫抱了起來。果果這才松了口氣,她以為他要把她當(dāng)沙袋一樣甩出去。 自己在他面前,簡直像個小猴子一樣隨便他擺布,果果很懊惱自己為什么不是個大胖子,要是大胖子,他肯定提不動。 “腳受傷了,還這么不老實,非讓我給你顏色看看你才知道厲害是不是?”陸誠睿一雙俊目發(fā)出迫人的寒光,看起來很生氣。 果果很不喜歡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仿佛無形中將自己和他的距離拉得很遠(yuǎn),委屈、氣憤齊聚心頭,可她并沒有哭,她只是緊緊的抿著嘴角,不發(fā)一言。 “很疼吧,忍著點,一會兒就到了?!标懻\睿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下巴蹭了蹭果果的額頭。果果不知道他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中碰到自己,不為所動。 傅桐已經(jīng)下班了,醫(yī)院里只有值班醫(yī)生在,陸誠睿讓護(hù)士替果果處理腳傷,抹上藥水,重新包扎好了,才放心的帶她離開。 “我背著你吧。”陸誠睿拍拍自己的背,示意果果趴到他背上。“不用了,我叫郭叔叔來接我?!惫Z氣很淡的拒絕了。 “郭赟在指揮部,他沒有時間來接你,我送你。”陸誠睿知道這孩子任性,什么都得順著他,不順著她,她就生氣,耐著性子跟她說話。 果果還是避開他,“那我在這里等他,你們不是晚上要執(zhí)行演練任務(wù)嗎,時間快到了,你去吧,不用管我。” 陸誠睿有點來氣,可還是壓住火,“我說了我送你,你不能聽話一點嗎,非得這么任性?”果果聽他又教訓(xùn)自己,捂著臉哭起來。 這下陸誠?;帕?,沒想到幾句話竟讓這丫頭哭起來,認(rèn)識這么久,感覺這丫頭沒心沒肺臉皮很厚,哪知道,女孩子到底還是女孩子,自己還沒說什么呢,她張嘴就哭。 “果果啊,你哭什么,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開好了,你別哭了?!标懻\睿服軟了,上下掏口袋,卻沒發(fā)現(xiàn)可以給她擦眼淚的紙巾。 果果從指縫里看到他笨拙的樣子,覺得心里舒服了,看到他還沒離開,嗔道:“你不是說你要走開嗎,你怎么還沒走?”“不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标懻\睿道。 “我不喜歡背,我喜歡抱?!惫鰦伞?/br> “基地里這么多人,還有領(lǐng)導(dǎo)在,看到我抱你不好,還是背吧。”陸誠睿又拍了拍自己的背。 “我就喜歡抱,你不抱我,我就自己走?!惫涡缘目粗?。 “好,你喜歡抱,那就抱?!标懻\睿把她抱起來。果果竊喜不已,小誠還是順著她的時候多,這讓她很高興。 “你哭了半天,怎么一點眼淚也沒有?。俊标懻\睿端詳著果果的眼睛,不像是哭過的樣子。果果得意道:“誰說我哭了,我只是揉揉眼睛?!?/br> 就知道這丫頭一肚子鬼主意,看來以前跟她爸爸鬧別扭時沒少來這一招,耍起來得心應(yīng)手,他一點都沒看出來她剛才是在裝哭。 “你們晚上也要訓(xùn)練嗎?那你們一天訓(xùn)練多少小時啊,身體能受得了嗎?”果果很擔(dān)心的問。 “一天訓(xùn)練十二小時,有晚間訓(xùn)練的時候,通常白天訓(xùn)練時間和強(qiáng)度都會減少,夜襲是很重要的訓(xùn)練項目?!标懻\睿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并不覺得有多辛苦。 “今晚忽然有海上訓(xùn)練,是因為徐萍萍要采訪你們?”果果很聰明的聯(lián)想在一起。陸誠睿嗯了一聲,“她的確會跟我們一起出海,今晚我們要演習(xí)的是夜間搶灘登陸,還要在軍艦上演練救人的任務(wù)?!?/br> “我就猜到?!惫緡佉痪?。要不是她爸爸安排,基地會這么配合她的采訪嗎,那女人還挺會利用關(guān)系。 生了一會氣,果果想起之前從張大山那里聽來的話,問陸誠睿,“張大山說你是清華的國防生,你為什么不繼續(xù)讀研,要跑到這里來當(dāng)兵?” 陸誠睿道:“磨練自己的意志,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我想看看,我到底能達(dá)到什么程度,我是個喜歡證明自己的人?!?/br> 果果對他的答案不大滿意,撇了撇小嘴,“自信的人,無需證明,自身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是嗎,你自創(chuàng)的名言還真不少?!标懻\睿淡淡一笑。 “那你想不想證明給我看?”果果狡獪的望著他?!霸趺醋C明?”陸誠睿不知道這丫頭又要出什么怪招折磨自己。 “跳脫衣舞給我看?!惫脵C(jī)提出要求。陸誠睿完全沒想到果果會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先是驚訝,隨即鼻子輕輕哼了口氣,“想得美!” “我想看?!惫軋詻Q。 “絕不可能!”陸誠睿也很堅決。 “我一定要看,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惫麚е弊尤鰦?。 “我不會跳脫衣舞,我又不是賣rou的。”陸誠睿再次嗤之以鼻。 “那就光脫衣服,不跳舞?!惫讌f(xié)了一步。 “看不出來你這丫頭是個色狼啊,居然提出這么猥瑣的要求。”陸誠睿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果果,可目光里都是寵溺。 “那你答不答應(yīng)我?”果果有意靠近他的臉。 “不答應(yīng)!”陸誠睿仍是很有原則的回絕了。 果果略有些失望,又想起另一個主意,“那你們今晚訓(xùn)練結(jié)束以后,能給我打個電話嗎?”“打電話?干嘛?”陸誠睿反問。 果果對他的不解風(fēng)情很是失望,嘀咕道:“人家想在睡覺之前聽到你的聲音。”“好,等訓(xùn)練結(jié)束了,我給你打?!标懻\睿爽快的說。前一個要求沒法答應(yīng),這后一個要求再不答應(yīng),是沒法哄好這丫頭的。 他倆一邊走一邊低語,完全沒注意到有個人從他倆出醫(yī)院開始就跟在他們身后。 江瑟瑟是到醫(yī)院來拿女兵們的體檢表,沒想到會看到陸誠睿抱著果果從樓里出來,而且因為天黑,他們并沒有看到她。 為什么陸誠睿會和覃果果……江瑟瑟心頭像被拳頭重重一擊,痛得差點無法呼吸,只能大口的吸著氣,腿不由自主的跟在他們后面看看究竟。 回想起那次果果中暑,陸誠睿帶她去女兵醫(yī)務(wù)室,說起她時那種不屑的語氣;又回想起那時自己買菜去他宿舍,他卻叫來果果和傅桐搗亂,江瑟瑟怎么也不能把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 果果性格很可愛,但是她年紀(jì)太小了,照理說,陸誠睿不會對她有什么想法的,憑著自己對他的了解,江瑟瑟一直覺得,陸誠睿那樣鐵血的男人喜歡的女孩應(yīng)該不是蘿莉型,哪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不了解男人。 基地里的喜歡陸誠睿的女孩不少,陸誠睿卻從來沒對誰表現(xiàn)出特別的好感,因此江瑟瑟也不覺得她們是威脅,大家各憑本事罷了,哪知道,她一個不留神,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 孤零零的像個風(fēng)里顫抖的樹葉子,江瑟瑟在路燈下站了很久,才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詢問某個人的號碼,對方很快給了回復(fù),于是她照著那個號碼撥出去。 郭赟接到江瑟瑟電話的時候正陪著覃嘉樹在基地指揮部研究晚上的演習(xí)安排,看到號碼,很是驚訝,雖說自己家跟她家以前曾住在同一個大院兒,可兩人畢竟相差六七歲,點頭之交而已,話都沒說過兩句,她怎么會忽然打電話給他? “郭秘書,有空嗎,想請你出來吃頓飯,你到基地這么久了,我也沒盡地主之誼,怪不好意思的?!苯{(diào)整了情緒,不想給對方聽出自己的聲音里帶著沮喪。 郭赟微微一怔,隨即客套,“不客氣,今晚有演習(xí)任務(wù),我得跟覃參一起過去……要不,明晚?” 美女的邀請他怎么好意思拒絕呢?作為領(lǐng)導(dǎo)身邊的心腹,領(lǐng)導(dǎo)去哪兒,他就跟去哪兒,可現(xiàn)在領(lǐng)導(dǎo)的女朋友來了,有些場合他也不便跟著了,正好樂得清閑,開個小差跟美女吃頓飯應(yīng)該不算什么。 “那明晚下了班見,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館子,是隨軍家屬開的,川菜,你吃得慣嗎?”江瑟瑟體貼的詢問,對方要是吃不慣川菜,那就換別家。 郭赟一口答應(yīng)了,還加一句,“川菜好啊,我喜歡吃川菜?!苯退s好了時間,把電話掛了。 ☆、第 18 章 快到招待所的時候,果果主動讓陸誠睿放下她,這里離官兵們的生活區(qū)很近,人多眼雜,他倆還是避嫌的好。 “你自己能上去嗎?”陸誠睿不放心的看著她,擔(dān)心她的腳傷。 “能,受傷的腳我少用點力就行。你快去吧,別耽誤了集合時間。”果果善解人意的讓他走。 “那我走了,你小心點上樓?!标懻\睿見果果自己說可以,也就不再婆媽。 “小誠——”果果叫他一聲。 陸誠?;仡^看她,見她用啞語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心中動容,也回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給她。果果很滿意,忍著痛跛著腳上樓去了。 夜里,果果很晚都沒睡,窩在被子里,手機(jī)放在床頭,眼巴巴的等著陸誠睿電話。很久很久,他的電話都沒來,果果一遍遍的看手機(jī),連個短信也沒有。 他會不會有危險?。抗唤屯顗牡姆矫嫦?,隨即又安慰自己,這種訓(xùn)練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是家常便飯,不會有危險地,小誠那么厲害,他一定應(yīng)付得來。 十二點多,就在果果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jī)響了。果果一聽到就聲音就睜開眼睛,把手機(jī)拿到耳邊接聽。 “我剛回來,這么晚你還沒睡?”陸誠睿一邊說,一邊扯開軍裝的扣子。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等你電話?!惫牭剿穆曇簦那楹苡淇?,可不知為什么,攢了一肚子想對他說的話,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反而一句也說不出了。 “今天發(fā)生了點意外,比平時晚了半小時進(jìn)港,我怕你等急了,沒參加總結(jié)會就回來了?!标懻\睿走到窗前,隨手推開窗戶,隱約中能看到招待所的大樓,只是分不清哪一盞燈是她的。 “出了什么意外,你受傷了嗎?”果果關(guān)切的問。 聽到果果關(guān)心自己,陸誠睿心里暖暖的,“軍艦上的一點小故障,檢修后發(fā)現(xiàn)沒問題,不影響任務(wù)執(zhí)行,我沒受傷,也沒有人受傷。” “天這么黑出去執(zhí)行海上任務(wù),肯定很危險,我都沒睡,一直等你電話?!惫穆曇舨蛔杂X就變得又柔又細(xì)。 “小丫頭?!标懻\睿笑一聲,整顆心被一種曖昧而又輕柔的快樂包圍,熱血在體內(nèi)漸漸沸騰,讓他的神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抗拒的興奮,然而,和以往不同,他知道這種興奮的來源,也知道這是他從不曾體會過的快樂。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處于這樣的興奮中,戀愛中的人總是有一種特別的心靈感應(yīng),卻又擔(dān)心對方不和自己感同身受。 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陸誠睿才又輕輕的問:“果果,怎么不說話了?”“你跳脫衣舞給我看?!惫麍?zhí)著的說。 又來了,這丫頭真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陸誠睿笑起來,“除非你半小時內(nèi)跑完五千米,或許我會破例?!?/br> “你放心,等我腳傷好了,我肯定能跑下來?!惫闹馗WC。 對她這個無理要求,陸誠睿并沒有明確的說行還是不行,而是用了一招緩兵之計,“你先跑下來再說吧?!?/br> “說到做到,你可不許反悔,你是軍人,一諾千金!” 為了自己的福利,果果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做到??嗖豢?,想想紅軍兩萬五,自己不過跑個五千米,應(yīng)該不會比紅軍長征還難吧。 第二天傍晚,江瑟瑟提前半小時下班,回宿舍換了條裙子,精心打扮一番之后才出門去和郭赟碰面。 小飯店里,郭赟看著光彩照人的江瑟瑟,眼前一亮,在他的記憶里,她還是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樣子,一轉(zhuǎn)眼就長成了標(biāo)致的大姑娘。 江瑟瑟也暗中打量著郭赟,對他的印象也是停留在他家沒搬走以前,那時他還是學(xué)生,整天跟大院里那群男孩子一起進(jìn)進(jìn)出出,是個挺出風(fēng)頭的人物,如今看著他穿著軍裝的樣子,很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