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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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果果的忽然到訪,繡云嫂驚喜不已,但是見到她身后的人,這種驚喜被訝異取代,怎么小誠沒跟她一起來,來的卻是傅桐? 她見過傅桐,兒子東東小時候有次半夜發(fā)燒,偏偏外面下著大雨,她實在沒辦法,打電話向陸誠睿求助,陸誠睿帶來的醫(yī)生就是傅桐。 “進屋坐吧,東東上學去了,家里就我一個人。”繡云嫂熱情的把他倆領進屋,又是倒水又是拿自己煮的茶葉蛋給他們吃。 “繡云嫂你不用忙,我跟傅桐坐坐就走?!惫娎C云嫂自從他倆來了就一直沒閑著,趕緊讓她坐。繡云嫂坐下以后,兩人聊了一會兒。 看到傅桐獨自在院子里轉(zhuǎn)悠,似乎對自己和果果的話題不感興趣,繡云嫂悄悄問:“你跟傅醫(yī)生?”“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我們一起在美國念書。”果果知道她好奇,主動告訴了她。 繡云嫂哦了一聲,臉上頗有惋惜之色,猶豫著想告訴果果,小誠每次來都會跟自己提起她,盡管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她卻知道,這四年來,陸誠睿一直在等。 可最終,繡云嫂覺得,她既然都已經(jīng)把傅桐帶來了,再說什么也實在沒有必要,咽下了想說的話。 “我中午還見了小誠,跟他談起我爸爸想讓他去海軍指揮學院進修的事,他就是不同意,嫂子,你有機會也勸勸他,為了自己的前程,不要一味的固執(zhí)。”果果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來意向繡云嫂說透徹了。 繡云嫂淡淡的笑著,“你的話他都聽不進,我的話就更沒分量了。小誠是個好青年,確實應該有更好的發(fā)展,可他自己若是不愿意,只怕勸也沒用。” 果果嘆息一聲,明知道沒什么希望,卻總是抱著希望,假如他真要是答應了她爸爸的安排,她也就了無牽掛的跟傅桐在一起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心總是懸在那里。 跟陸誠睿在一起的時候,他倆的感情就像疾風驟雨一樣強烈,讓她總是各種揪心,一會兒擔心這個,一會兒擔心那個,患得患失,怕自己不夠好,又怕造化弄人,讓他倆不能在一起。 分手了,跟傅桐在一起,不用有更多的情緒,他們互相了解,日子像湖水一樣平靜,哪怕偶有微瀾,也不擔心會起風浪。 果果想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傅桐從外面進來。傅桐見她愣神,告訴她和繡云嫂,“海面上起風了,看樣子很快就會下暴雨,果果,我們還是早點回去,晚了只怕路況會受到影響?!?/br> 眼見天色不好,繡云嫂也就沒有挽留,送他們出了家門,果果再三讓她別送,她才在門口停下,等他們走了,轉(zhuǎn)身回院子里去收衣服。 果果和傅桐離開的時候,在村口遇到一個年逾五十的中年男人,猥瑣的目光把果果渾身上下打量個遍,傅桐嫌惡的瞪他一眼,把果果摟在懷里。 那中年男人見傅桐瞪著自己,有所收斂,信步而去。 果果見傅桐陰沉著臉,輕聲勸道:“那種沒見識的粗人,你何苦跟他一般見識?!?/br> “我不喜歡他用那種目光看著你,很惡心?!备低┫乱庾R的回頭去看,卻見那人的目的地像是繡云嫂的家,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并沒有把這種預感告訴果果,而是拿手機悄悄對著那人的背影拍了好幾張。 車上,果果看著車窗外,見遠處的海面上浪涌得很高,擔憂道:“不知道這種惡劣天氣會不會影響我們返程?!?/br> “應該不會吧,但是遇到臺風就不好說了,所以我們最好這兩天就離開?!备低┮恍南朐琰c帶果果離開北港。 果果未置可否,還在看著窗外,傅桐說什么,她一點也沒聽進去,心里不由自主就在想,這樣的惡劣的天氣,他們會不會進行海上訓練,會不會有危險? 唉,不能再想了,這樣的糾結何時是個頭,就像mama當年說的,就不該嫁個軍人,兩地思念、日夜牽掛,到頭來還得不到家人理解,只說女人多愁善感,耽誤男人追求事業(yè)。 第二天下午,就在果果和傅桐商量著要離開基地的時候,郭赟的一個緊急電話把他們的行程打亂了。 “你說什么,小誠被碧水灣的村民扣押在祠堂里,怎么回事啊?”果果一聽郭赟的話,急得不得了。 郭赟道:“當?shù)嘏沙鏊螂娫挼交?,說事兒鬧得挺大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現(xiàn)在正要帶人往碧水灣去,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去啊,我當然要去,你在哪兒,來接我一下?!惫钡耐庾?,直覺告訴她,這事兒肯定和繡云嫂有關。傅桐隱隱聽到她和郭赟的對話,見她往外跑,趕忙跟上她。 車上,紀康告訴他們?nèi)耍懻\睿是因為和當?shù)卮迕癜l(fā)生了沖突,才會被扣押在祠堂里,像碧水灣這種相對落后的村子,民風淳樸,還保留著很多舊時代的風俗,一個村子往往由人口最多的家族把控,族長的權威比村長還大。 “怎么會發(fā)生沖突呢?是不是為了繡云嫂?”果果想不到陸誠睿還能為了什么別的原因跟村民發(fā)生矛盾,他是軍人,對處理軍民關系向來謹慎。 紀康道:“應該是的,中午他接到繡云嫂電話,就匆匆到碧水灣去了,下午村里的派出所就打電話給我們,說他被扣押了。” “簡直無法無天,現(xiàn)在還有這種落后愚昧的地方,把人扣押私設公堂,這是舊社會才有的吧?!惫X得很難以置信。 郭赟道:“中國貧富和地區(qū)差異本來就很大,農(nóng)村比城里更重風俗,你在大城市生活慣了,哪里知道很多偏遠地區(qū)的農(nóng)村一直都是這樣,地方勢力凌駕于法律之上。” “小誠不會有事吧,他們會不會打他?”傅桐忽然插話。 紀康搖搖頭,“難說,哪里都會有野蠻無知的人,陸隊不會跟老百姓動手的,一旦動起手,萬一有人受傷,他的情況會更糟?!?/br> 果果聽到這話,擔心的眼淚就要掉下來,萬一那些野蠻的村民對陸誠睿動手,他勢單力薄,只怕敵不過人多勢眾。 “郭叔叔——”果果無助的看著郭赟。郭赟沉著道:“不用擔心,我們帶著人呢,當?shù)氐呐沙鏊矔鰟泳Ω覀內(nèi)ゾ热说?,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跟村民發(fā)生正面沖突?!?/br> 調(diào)動部隊來管一樁民事糾紛,這不是一件小事,因此郭赟也只私下跟蔡振海打了招呼,以救災的名義抽調(diào)了陸戰(zhàn)隊的十幾名隊員,只要把陸誠睿救出來就好,事情不能鬧大。 車開到碧水灣,他們先去了當?shù)嘏沙鏊私馇闆r,派出所的民警告訴他們,有村民來舉報,陸誠睿跟他們村里一個年輕寡婦有不正當關系,被他們抓了個正著,村里人一向看重名聲,那個寡婦又是軍屬遺孀,雙方發(fā)生了言語上的沖突,陸誠睿和那個寡婦被村民們扭送到祠堂。 “什么不正當關系啊,分明是胡說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怎么不早點派人過去,萬一他受傷了怎么辦?”果果急紅了臉。 哪怕是在盛怒中,她的美麗依然令人驚嘆,民警呆了呆,無奈道:“這里就是這樣,族長說話比政府還管用,我們已經(jīng)派了人過去,他們應該不敢用私刑?!?/br> 還敢用私刑,沒有王法了。果果焦急的看著郭赟,等他拿主意,郭赟跟民警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讓民警帶路,跟眾人一起去往祠堂。傅桐跟在果果身后,緊緊的護著她,生怕她有個閃失。 ☆、61 碧水灣緊靠海邊,除去外出打工的村民,剩下的幾乎都是靠出海打漁為生的漁民,村里人還算富裕,祠堂修得像模像樣,有著典型的閩粵建筑風格。 祠堂門口有兩棵巨大的榕樹,不知道生長了幾百年,看起來茂密繁盛,一行人走近祠堂,果果剛要跨進去,就有村民來阻攔。 “外人不能進祠堂。” 民警呵斥那個人,“誰說不能進,這是部隊上的領導?!蹦侨诉€想說什么,被身邊的人拉住了。他們生活在蔽塞的村莊,可并不代表什么見識都沒有,郭赟肩章上的軍銜在他們看來可是大得嚇人,更何況他們還帶了人來。 果果一走進祠堂,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繡云嫂向天跪在天井里,心頓時揪了起來,可她沒法顧及,她更擔心陸誠睿此時的處境。 “快把人松開,濫用私刑,這成何體統(tǒng)?!惫S一聲令下,后面的戰(zhàn)士們跟上來,解開繡云嫂身上的繩子,又脫掉軍裝披在她身上。 在場的村民雖然多,卻沒人敢上前,軍人是不能惹的,尤其是郭赟這樣的大官,他們都知道。 果果已經(jīng)跑到祠堂里,看到同樣被綁起來的陸誠睿,見他臉上有輕傷,襯衣也被撕破一大片,頓時心疼不已。 陸誠睿也看到她也傅桐一前一后進來,對自己的狼狽之態(tài)被他倆看到而深感恥辱,轉(zhuǎn)過臉去。 哪知道,果果并不介意,她走上前去,隨手執(zhí)起自己連衣裙的裙角,輕輕擦拭他鼻子上和嘴角的血污,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臉,用目光告訴他,她相信他沒有錯。 “你傷著了嗎?” “沒有。” “那就好?!惫穆曇糨p輕地,把臉貼了貼他的臉,安慰他,“什么都不用說,我都明白。” 她知道,陸誠睿此時一定委屈極了,想他堂堂的海軍陸戰(zhàn)隊大隊長,身手敏捷、擒拿格斗更是不在話下,卻因為不能和老百姓動手,就要受這樣的窩囊氣,只怕他活了這二十多年,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紀康和另外一個戰(zhàn)士走過去替陸誠睿松開綁在身上的繩子,陸誠睿站了起來,無聲的把果果摟在懷里抱緊了,此時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她從他懷里奪走。 傅桐站在一旁,怒火中燒,但見陸誠睿神情狼狽,強忍著沒有說話。 這時候,有個中年男人手里拿著鐵鍬,帶了一幫人進來,向郭赟等人道:“你們來得正好,首長,你給評評理,你們部隊上這個人到我們村里來勾引良家婦女,讓我們給逮住了,你們要是不處分他,我們沒法向楊川的在天之靈交代?!?/br> 對方雖人多勢眾,見慣了大場面的郭赟卻也是鎮(zhèn)定自若,“據(jù)我所知,事情并不像你們說得那樣,我們這位軍官是楊川的戰(zhàn)友,他到碧水灣是來看望戰(zhàn)友遺孀?!?/br> “那他倆大白天的在屋里說話怎么把門給關了,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敝心昴腥艘豢谝Ф懻\睿和繡云嫂之間有不正當關系。 他身后的村民們跟著起哄,眾人七嘴八舌,說經(jīng)??吹疥懻\睿來找繡云嫂,又說繡云嫂孤身一人帶著兒子,跟村里人也不怎么來往,卻沒想到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陳水發(fā)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你不要再陷害好人了,明明是你整天到我家說些風言風語,欺負我孤兒寡母在先……你不得好死……”繡云嫂聽到眾人一味指責她和陸誠睿,開口大罵。 她也受了點傷,原本被兩個戰(zhàn)士架著,情緒一激動,就要撲過去和為首那個叫陳水發(fā)的男人廝打,被戰(zhàn)士們拉住了。 傅桐早已想起來,這個人他和果果都見過,正是那天他和果果到碧水灣來找繡云嫂,從她家離開時在村口遇到的那個猥瑣男人。 “我有照片可以作證,繡云嫂說的都是真的?!备低┠贸鍪謾C,把之前自己拍的陳水發(fā)去繡云嫂家的照片點開給眾人看。 陳水發(fā)的精神有瞬間的萎頓,隨即強詞奪理,聲稱自己作為村干部,是去貧困戶家里幫扶,不存在sao擾繡云嫂的事。 人群里又是鬧哄哄一片爭吵,郭赟聽得頭疼,揮手示意眾人噤聲,“這樣吧,我們先把人帶回去,查問清楚之后,會給村里人一個交代。另外,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現(xiàn)成的派出所,你們有事要先報警,而不是把人綁了私設公堂,這是違法的?!?/br> 這番話威嚴而擲地有聲,陳水發(fā)和村民們縱然不情愿,也只能看著他們把陸誠睿和繡云嫂帶走,來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不敢造次。 上車的時候,傅桐本想帶著果果坐另一輛車,哪知道,果果一心只想著陸誠睿,跟著他就上了郭赟那輛車的后座,傅桐反而只能坐在副駕駛的位子。 車上,陸誠睿向眾人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叫陳水發(fā)的人,仗著是碧水灣大姓陳姓家族的族長,一直以來把持著村里的大小事情。此人一向喜歡沾花惹草,以前有個兇悍的老婆管著,還能收斂一點,老婆得病去世這兩年,他便如魚得水,在村里胡作非為。 繡云嫂是外鄉(xiāng)人,又是寡婦,跟村里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農(nóng)村地方,家里沒有了當家做主的男人,孤兒寡母就容易吃虧。 陳水發(fā)沒少仗著自己在村里的權勢占繡云嫂的便宜,隔三差五,不是上門sao擾,就是在她外出趕海的路上攔截調(diào)戲。 好在楊川的父親性情耿直,這么多年在村里很有威望,陳水發(fā)礙著老爺子在,倒也不敢魯莽,再加上繡云嫂脾氣剛烈,經(jīng)常跟他發(fā)生言語沖突,好幾次甚至拿著菜刀追著他砍,才把他給趕走。 這半年來,楊川父親中風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陳水發(fā)自以為得了機會,變本加厲的找上門來調(diào)戲繡云嫂,繡云嫂忍無可忍,才會打電話向陸誠睿求助。 “今天中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郭赟問。 陸誠睿道:“村里有戶人家辦喜事,請了村民去喝喜酒,陳水發(fā)喝多了,跑到繡云嫂家撒潑,想強`jian她,繡云嫂和他扭打的過程里把他的手給咬了,他發(fā)野把繡云嫂打了一頓,要不是東東放學回來拿著搟面杖打他,會鬧出什么還不好說?!?/br> 郭赟道:“所以繡云嫂就打電話給你了?因為害怕對方再來找她麻煩?” “是的,我來的時候看到她家里亂得不成樣子,便跟她一起收拾,想把她和東東先帶回基地找個住處安置,哪知道,陳水發(fā)帶了一群村民進來,不由分說就說我跟……我怎么解釋,他們也根本聽不進去,派出所來人也沒勸住,村民們把我跟她帶到了祠堂。”陸誠睿說著說著一陣咳嗽。 傅桐在前座道:“我以前就勸過你,農(nóng)村里寡婦門前是非多,未免瓜田李下之嫌,你去她家最好再找個人作伴,你總是不聽?!?/br> 陸誠睿沒說話,又是一陣咳嗽,傅桐說的沒道理嗎?肯定不是,只是這番話現(xiàn)在聽來,多么諷刺啊,可他也知道,哪怕他和傅桐之間因為果果的緣故,二十年的友情有了嫌隙,傅桐卻不是一個落井下石的人。 果果輕拍他后背,“你歇會兒,別說話了,你不還手,才讓他們逞了威風,是他們愚昧無知,那個陳水發(fā)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他一直在煽動村民情緒,估計平常也沒少做偷雞摸狗、仗勢欺人的事。” 陸誠睿緊握著果果的手,雖然無聲,卻也知道,果果是懂他的。在幫助繡云嫂這件事上,從頭到尾沒有質(zhì)疑過一句的只有果果,其他人都勸他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閑事。 今天這樣的情況,他真要是跟當?shù)卮迕駝邮?,被人拍照傳到網(wǎng)上的話,不明真相的人必然會以軍民關系做文章,影響會非常惡劣,他的前途也就完了。 郭赟道:“我們先去醫(yī)院,你和繡云嫂都要檢查檢查,回頭我還要跟碧水灣派出所聯(lián)系,讓他們派人過來做筆錄,聚眾打人,造成輕傷害的話,夠得上刑案了?!?/br> 眾人都沒再說話,果果忍不住看著陸誠睿,卻見他臉上雖然帶著傷,表情卻不像先前那么沉重,悄悄的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陸誠睿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知道她是礙于郭赟就在一旁、傅桐又在前座,也就當做沒在意。傅桐之前站出來作證,又在他倆之間增加了一道無形的壁壘。 車開到基地以后,果果主動和傅桐先下了車。 “我們先回招待所了,小誠,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果果望著陸誠睿,囑咐他兩句之后,就和傅桐并肩而去。 陸誠睿望著他倆的背影,心像是被生生的挖空了一塊,疼得他想吐一口血,原本他以為果果會陪他一起去醫(yī)院檢查,哪知道她還是為了傅桐下車去了,她關心他,卻不得不避嫌。 招待所里,果果把沾了血的裙子換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看到傅桐坐在客廳里,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有點心虛的問:“你怎么了,老看著我干嘛?” “果果……你那么愛他?”傅桐的聲音哽咽在喉嚨里。果果噓了口氣,“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是擔心他會受傷,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嗎?” 對她這個明顯推脫的借口,傅桐沒有正面回答,話鋒一轉(zhuǎn),“你完全相信他和繡云嫂沒有一點私情對嗎?” “你什么意思?。俊惫悬c生氣,覺得他這是在質(zhì)疑陸誠睿的人品。哪怕她不跟陸誠睿好了,也從來沒懷疑過他人品的正直。 傅桐自然聽得出她語氣里的生硬,對她誤會自己的意思輕嘆一聲,有點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是你不顧一切跑過去找他,全然的信任,沒有任何責怪和懷疑,讓我不得不產(chǎn)生這種想法,你比你自己能感覺到的要更愛他?!?/br> 果果走到他身邊坐下,主動依偎著他,“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嘛,我擔心他而已,是真的擔心,他心地很好,幾年如一日對戰(zhàn)友的遺孀那么照顧,試問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我不愿看著他做了好事還要平白無故受委屈,這跟我喜不喜歡他沒有關系?!?/br> 傅桐卻沒有接受她這份事后彌補的柔情,不領情推開了她,“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把我當成傻瓜?!闭f話間,站起來走開了。 他可不會忘記,在祠堂里,果果見到陸誠睿受傷被綁時那種心痛的神情,明知道他在場,她還是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安慰陸誠睿。那怎么可能是朋友之情,明明就是見到心愛的人受委屈時的忘形。 果果見他摔門而去,癱坐在沙發(fā)上,頗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