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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要換個夫子。最后不得法子,習睿只好應了她給她換了個女夫子。 但是,習歡卻仍舊不愿遵循師長之意,談不上違逆只是處處不上心罷了,就這樣氣走了幾任先生之后。習睿心里也多少清楚一點兒了,眼看小女娃娃漸漸長成了大姑娘和自己之間也愈來愈遠了,亡妻早逝也沒人和女兒談談心。 習姝妹這些日子纏他纏的緊,他心里其實早就有了動搖,只是還礙于世俗不肯低頭罷了。但是兩人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盡了,想通也是遲早的事了。 再給習歡找夫子的時候,習睿愁的幾天沒睡個安穩(wěn)覺。還是同僚恰巧跟他提到說是太學的陳先生掛牌回鄉(xiāng)了,他才眉目一清。找來了這個聲譽頗廣的很是古板,很是不通人情,很是迂腐,走的時候太學里的學生都拍桌叫好的老夫子來教授習歡。 習歡聽過老夫子的名聲,以往還覺得是外面人傳的太厲害了。直到隔著幕簾上了一堂課后,習歡就趴在桌子上癱了。名副其實,真真名副其實啊! 她一直以為就這個老學究只有他刺激人的份兒,絕沒有人把他刺激的份兒,至少她做學生的這些年里是一個也沒看到。后來卻偶有一次,遇著了個能把老夫子氣著的人。蕭塵一直以為兩人在船舫上是初見,其實不然,習歡先前就見過他一次。 那是幾年后,她回江州探望老太爺?shù)哪菚鹤印?/br> 夫子說飯可以不吃但是學業(yè)一天也不能落下,一行人在驛站歇腳的功夫,夫子都要坐在車轅外對著朗朗乾坤指點出她文章中的偏駁。 習歡在車內聽得昏昏欲睡,又不得不打起精神認真學習著。忽老夫子字正腔圓的腔調停了下來,原來是有一人騎著馬來問路。 習歡聽那人道:“貿然打擾了,這位老者可知這個方向是去往江州境內嗎?” 夫子做了一輩子的學問,被人叫了一輩子的夫子,他雖已掛牌退辭,但是京里誰遇到了也還是要叫一聲夫子。聽這年輕人還是京城口音,卻還一口一個老者的叫,看不出他手里拿的什么嗎?不知道他是教書育人的嗎? 番外 習歡(高H) ( MalpeA ) | POPO原創(chuàng)市集 來源網址: 番外 習歡(高H) ( MalpeA ) 蕭塵出了皇城就撇下了那一群嗷嗷待哺似小羊羔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下令不許他們跟著,自己單人匹馬就朝著前方馳進。 連他喝個水都要從隊伍這頭傳到隊伍那頭,巴不得只要活著能吱聲的人都知道才好,真是閑得慌。再有這么大的目標在這,總歸有點不安全,難免刺殺偷襲之類。 其實,蕭塵就是長這么大沒出過幾次皇城。這次難得有個正經名頭,還能不借著出巡到處去看看嗎? 侍衛(wèi)甲反應過來趕緊策馬追上叫著殿下等等,蕭塵不以為意,只作風太大沒聽見。 “殿下,您走反了,這是往北去?。 ?/br> 蕭塵:“……” 最終在侍衛(wèi)們的竭力幫助下,蕭塵終于找對了方向得以一路行進到十縣最外圍的江州縣范圍。 只是這江州外城范圍太大,阡陌縱橫,蕭塵七拐八拐的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尋眼望去前頭正好有一處驛站,驛站是用來歇腳并探聽往來消息的地方。 這幾日他每晚都是宿于林野,雖是得些意趣,但是難免睡得不太舒服。其實就是夜里被凍的狠了。他本想在此處落榻一夜,又看著這天色還早的很想想還是算了,但是找個人問一下路還是必要的。 驛站外頭來來往往停了不少車輛,卻有一隊馬車最為顯眼,護衛(wèi)守在車旁站了一豎排,中間的馬車也盡顯其貴,顯然是哪個矜貴人家出來的。 這一條路是直通京城的路,不出意外這隊人馬定然也是京城人士,估計是回鄉(xiāng)探親來了。 這護衛(wèi)既然還在外面守著,就表明這馬車里定是有人的,省的去驛站里頭問了。蕭塵馭馬上前,果真見到外面的車轅上就坐著一人。是一老者,手里捧著卷書念念有詞,蕭塵特地等他停頓的一會兒才上前問路。哪知道那老者不告訴他方位便罷出口更是如此嗆人,堪比京都盛傳的那位太學里的陳學就了。 夫子說:“小兒無狀,人之有道也,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于禽獸。吾手執(zhí)卷冊,德馨深重,汝應喚一聲‘夫子’也?!?/br> 蕭塵:“……在下失禮,竟不知閣下乃是教書育人的夫子也。恕我等眼拙, 辯不清眼前是庸人還是圣人?!薄坝谷恕币辉~尤其加重了讀音,似在告訴他你就是這個庸人。 夫子氣急,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還沒有哪一個讀書人這樣跟他說過話! 習歡坐于車廂內,偷偷的掀開了車簾想要望望那不尊師重德的豎子是何等模樣。 她只望到了半張側臉,劍眉鳳目,唇角涼薄,看著冷冰冰的,說出的話也是刺人的很。 那人掉轉馬頭似乎是不想再過多停留多費口舌了,想起他剛才問話的內容,習歡忽放下車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