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楚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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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楚太醫(yī) 馬車剛在蘅湘別院門口停下,辛鐘靈就提出離開。 “姑娘還是叫我陳叔吧,聽著親切?!标愡h(yuǎn)搏笑了笑,“殿下今日恐怕就能回來,姑娘是知道公子傷事的,不如再在別院等上一日,也免得太子回來,見院中無人,再動了大怒,傷了身子?!?/br> 辛鐘靈十分為難,皺眉想了一下,只能點了點頭,道:“那好,那我就等到太子回來,再離開?!?/br> 陳遠(yuǎn)搏松了一口氣,這才帶著辛鐘靈進(jìn)了院子。 窗外天色漸暗,辛鐘靈站于窗前,看著院外林中眾鳥歸巢,心里不禁生出幾分空落。 從皇宮回來之后,她想了很多事,有關(guān)盛易的,也有關(guān)白天元的,可是,卻也有很多事,是她想不明白的。 就好比如盛易突然改變的態(tài)度,白天元對她拼死相護(hù)的好。 房門突然響了一下,辛鐘靈回頭,就看到門縫下端探進(jìn)來一顆小腦袋,那小腦袋上有兩根小辮子,一晃一晃,甚是可愛。 她笑著走過去,緩緩拉開房門,蹲下身,任由盛寶兒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怎么自己過來了,錦繡jiejie呢?”見門外沒有其他人,辛鐘靈看著盛寶兒,問道。 盛寶兒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兩根小辮子也跟著晃了起來。 “娘親,寶兒不知道?!?/br> 辛鐘靈摸了摸她腦袋,將人抱起,朝隔壁房間走了過去。 房中無人,她轉(zhuǎn)身走出南院,恰好看到錦繡正站在院門外邊,而她面前還站著另外一個姑娘。 那姑娘丫鬟打扮,生的小家碧玉,正笑著說話。 辛鐘靈沒過去,只看到錦繡走了回來,才問道:“你什么時候和別院婢女的關(guān)系這么好了,還拿人家東西?!彼戳艘谎坼\繡手里的繡帕,笑了笑。 錦繡逗了逗盛寶兒,小聲道:“那是紫菱,上次就是她說漏嘴,奴婢才知道白公子身份不對的?!?/br> “哦?”辛鐘靈抬眸朝遠(yuǎn)去看去,但已經(jīng)看不到紫菱的身影,她沒有多想,重新看向錦繡道:“今日早些休息,興許明日,我們得天微亮,就要從別院離開?!?/br> “小姐,為什么這么急?”她剛拿了紫菱的繡帕,還打算繡一個當(dāng)謝禮呢。 辛鐘靈沒有多解釋,只道:“明日事明日再看,等離開了這里,我再一一和你說。” 她說完就朝院中走,可突然又停了下來,“錦繡,你知道太子叫什么嗎?” “盛儒呀?!卞\繡就道:“小姐,昌欞國的百姓可都知道太子殿下叫什么,您怎么給忘了?!?/br> 盛儒! 辛鐘靈倒也不是忘了,只是覺得不真實,更何況,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這位太子的記憶。 她笑了一下,道:“一時忘了,先回去吧?!?/br> 錦繡點了點頭,兩人并排朝著院中走了進(jìn)去。 后半夜的時候,院子里下起了雨,雨聲連著風(fēng)吹翠竹的響聲,呼嘯的像是夜鬼哀嚎,甚是嚇人。 盛寶兒縮了縮身子,朝錦繡懷里鉆緊了一些,辛鐘靈替她們兩個蓋好被子,又轉(zhuǎn)身檢查了一下窗戶,這才走出去。 她是被風(fēng)雨聲驚醒的,想著錦繡可能沒關(guān)窗戶,這才過來了一趟。 沿著屋檐回房,不免會打到雨水,辛鐘靈盡量靠墻,將整個身體縮小了一些。 正走著,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辛鐘靈回頭時,就看到雨里跑過一個人來。 “誰?”她喊了一聲。 “姑娘是我。”來的是陳遠(yuǎn)搏,他跑近了,臉上的雨水還沒來得及擦,便急著說道:“姑娘,我家殿下連夜從宮里回來,哪知道偏巧遇上了大雨,現(xiàn)在整個人正發(fā)著高熱呢……” 分明是個果斷剛毅的男子,可此時陳遠(yuǎn)搏的話里,卻分明帶著輕顫。 辛鐘靈會醫(yī)術(shù),自然更加知道有傷在身、再遇高燒是什么樣的一個結(jié)果,來不及多問,她拔腿就朝雨中跑去。 到了北院房中,辛鐘靈發(fā)現(xiàn)房中還有一人,她看了那人一樣,就徑直去探盛儒的脈搏。 片刻,她回頭道:“陳叔,備一盆熱水,再將我今早開的溫補之藥煮一碗?!?/br> “我馬上就去?!标愡h(yuǎn)搏轉(zhuǎn)頭就跑。 辛鐘靈轉(zhuǎn)過頭,伸手解開盛儒的上衣,結(jié)實的胸膛上,被一劍貫穿的傷口,正緩緩滲血,想來后背也是如此。 “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我來替太子殿下醫(yī)治吧。” 辛鐘靈抬手摸向腰間,可腰間并無一物,她愣了一下,想到入夜就將銀針取下,放在床頭,不禁急著轉(zhuǎn)身去取。 可剛轉(zhuǎn)身,她就猛然撞了一人。 “姑娘,沒事吧?!?/br> 辛鐘靈后退一步,避開那人的手,抬頭道:“這位公子,醫(yī)者仁心,并不分男女之別,不過,若你也是大夫,試問你這可有銀針?” 那男子一愣,轉(zhuǎn)身就打開了隨帶的藥箱,取了針包遞過來,可辛鐘靈剛要伸手去拿,那人突然收手。 “姑娘,你要這銀針,可是要替殿下封xue止血?” 看來還是個行家,莫不是此人還是個太醫(yī)。 辛鐘靈點了點頭,伸手道:“用完即還。” 那人遲疑了一下,將針包遞上。 辛鐘靈一把拿過,轉(zhuǎn)身拔針,手法十分利落干凈,不出片刻,就將銀針分別扎入了盛儒胸口的幾個大xue。 扎完前胸,她伸手就去翻盛儒,想讓其側(cè)躺,正用力著,旁邊伸出一雙手來。 又是剛才那男子,辛鐘靈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相儒雅、清瘦,不像是個會動粗的惡人,便也沒去管他。 盛儒被翻身側(cè)躺,后背果然沁血不少,辛鐘靈連忙取過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傷口四周,拔針下xue。 靜等片刻,傷口總算不再出血,但辛鐘靈并不敢此時拔下銀針,因為盛儒還在高熱,銀針拔出之后,血液流動太快,很容易刺激傷口感染。 她站在床邊看了片刻,見盛儒高燒依舊,不由重新取出一根銀針,俯身上床,于盛儒耳尖扎針,放出少許血來。 只是放出來的血,顏色并非淡紅,而是黑紫。 辛鐘靈看著放出來的血變成常色,這才取了帕子擦了擦盛儒的耳尖,退下床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