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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小時候缺失,那次說了喜歡后,席廷對他的親近,他會有一點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喜歡,他喜歡格外親昵的肢體接觸。 歡喜又安心。 郁寧摟住席廷的脖子,靠近他,“席廷,我可以親你嗎?” 席廷垂眸,眸色和夜色融為一體,幽深漆黑。 郁寧隱隱覺得,他像是躲在夜色里的獸類,侵略欲四溢,可能馬上就要咬住他的后頸。 郁寧血液升溫,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 席廷慢慢靠近他,頭一點點低下來。 郁寧抓緊他后頸的領(lǐng)子,修長的脖子上小喉結(jié)上下滑動。 席廷聲音喑啞但嚴(yán)肅地說:“不行?!?/br> 郁寧:“……” 郁寧萬萬沒想到席廷會拒絕,傻傻地看著他。 當(dāng)眉頭開始皺起的時候,席廷一低頭,咬了一下他的喉結(jié),舌尖輕輕帶過。 這一下來得突然,郁寧頭皮發(fā)麻,沒忍住發(fā)出一聲嗚咽。 郁寧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睛里蒙住了一層水光。 席廷啞聲說:“只想要溫柔的親吻大概是不行?!?/br> 郁寧想要的是親昵,這個狀態(tài)的席廷好像并不是。 正糾結(jié)著,席廷雙手掐住他的腰,將他從腿上放了下來,“回去吃晚飯吧?!?/br> 郁寧還沒反應(yīng)過來,慢半拍地站在原地。 席廷笑問:“陛下,需要我背你回去嗎?” 郁寧反問:“可以騎在你肩上嗎?” 席廷挑眉,在他面前蹲下來。 郁寧笑著按住他的肩膀,一個利索的起跳。 他在大晟的時候,身體越來越弱時,是少上了些武課,但小時候多少也練過武,并且舞劍是一直練習(xí)的,身體變好之后,身姿輕盈又利落,穩(wěn)穩(wěn)坐在了席廷的肩上。 席廷緩緩站起來,帶他進(jìn)屋。 “席廷,我從來沒這么高過,這個視角的景色好好。”說著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 席廷上樓梯時,他忽地抓住席廷的耳朵。 “咦,好熱?!?/br> 席廷:“……” 郁寧眨了眨眼,他只要害羞或緊張,耳朵就容易發(fā)紅發(fā)燙,剛才紅起來的現(xiàn)在還在燙著。 而席廷剛才看著那么有攻擊性,竟然也在……? “席廷,你也會緊張害羞嗎?” “為什么不會?” “畢竟,”席廷添了下唇,“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br> 席廷對郁寧也坦誠,不隱藏他的感受,“而且,在喜歡的人面前,體溫高一點不是正常嗎?” 他好像還低聲說了句什么,郁寧沒怎么聽清,只聽這兩句話,他已經(jīng)足夠開心了。 席廷把郁寧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坐在沙發(fā)前的毛毯上。 郁寧從沙發(fā)上滑下來,坐在他身邊,轉(zhuǎn)頭對他眉眼彎彎地笑,“席廷,我也喜歡你,全天下最喜歡你?!?/br> 席廷頓了一下,不覺又笑開來。 郁寧又說:“那……” 席廷捏了捏他的后頸,“那你一定要快快健康起來?!?/br> 他眼眸深邃,話說得意味深長。 郁寧莫名就聽懂了他的意思,耳尖又熱了起來。 “那個?!庇魧幷f:“我把你的工資贖回來了?!?/br> 席廷:“……” 郁寧拿出光腦,“都在這里面,用兩盆芍藥贖的?!?/br> 曖昧旖旎的氣氛瞬間沒了,席廷笑說:“我第一次聽到用物贖錢的?!?/br> “那不是普通的錢?!庇魧幰槐菊?jīng)地說:“那是你十年出生入死換來的工資?!?/br> 席廷一愣。 郁寧跟他說:“席廷,我不舍得你花,以后不花你的錢了,花我的,我會賺錢,賺來給你花?!?/br> “那我不是吃軟飯?”席廷挑眉,細(xì)品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嗯!”郁寧笑著點頭,“我小時候就打算給養(yǎng)老了,花我的錢沒問題。” 席廷:“……” 此時他腦袋里還有點黃色廢料也是挺畜生的。 第二天一大早,郁寧起來后就去看他昨晚種的花。 一夜之后,第一塊既沒放大晟的土也沒放凈化花肥的地上,果然星辰花已經(jīng)有些枯萎了。 而其他三塊,看起來一切正常。 仔細(xì)看,確實是第四塊即放了凈化花肥,又放了大晟的土的長得最好,而且,這塊土地上,昨晚他種下的花種子,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發(fā)芽了。 郁寧至少得出一個結(jié)論,星際的凈化花肥是能維持花的生命的。 在這么多年的研究下,凈化花肥確實有用,解決了至少部分解決了植物的生存問題,至于之前滅絕的植物,郁寧想到植物院那些長得奇奇怪怪,甚至有些恐怖的花草,想把他們完全復(fù)刻出來應(yīng)該很難。 他心里有了想法。 席廷上班后,郁寧打開直播間。 這是他和碧沙星交流的地方。 這兩個月來,郁寧已經(jīng)大致了解他們的心態(tài)了。 他們對他,就像家長對孩子。 郁寧跟一個人或幾個人視頻,其他人不滿意念得慌,于是他干脆開個直播間,誰都可以進(jìn)來。 好像又回到了天書時的樣子。 郁寧說:“我給你們寄了禮物,今天應(yīng)該就到了?!?/br> 不待他們問,郁寧就說:“是你們喜歡的星辰花,我試過了用凈化花肥就能維持它們的生命力,至少一晚上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