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聽到沈臨淵的聲音,容瑾從驚艷中驚醒過來,臉上迅速地閃過一抹尷尬,表情有些不自然,“丞相免禮?!?/br> “謝王爺!”沈臨淵直起身,一雙眼含笑地看著容瑾,“王爺在這里偷懶么?” 沒有回到沈臨淵的問題,容瑾開口問道:“丞相找本王何事?” 月光下的容瑾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容瑾的長相本來就很出眾,平時(shí)她總是冷著一張臉,讓人忽略了她精致的長相,溫柔的月光柔和了她冷峻的臉龐,讓她原本就很出眾的面容變得更加出眾,讓他一時(shí)間移不開眼。 見沈臨淵盯著她發(fā)呆,容瑾疑惑地挑了下眉,“丞相?” 聽到容瑾的聲音,沈臨淵回過神來,朝她溫柔一笑,不見半點(diǎn)尷尬:“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來找王爺去接客?!痹谌蓁媲?,沈臨淵非常自來熟,直接從‘微臣’變成‘我’。 ‘接客’這兩字從沈臨淵嘴里說出來不知道為何有一種曖昧的意味,容瑾腦子里浮現(xiàn)青樓妓女接客的畫面,然后妓女換成他們兩人,她深深的被雷到了,打了個(gè)冷顫。 見容瑾突然發(fā)抖,沈臨淵微微皺眉,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王爺冷?” 容瑾把腦子里雷人的畫面刪除,握拳放在唇邊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咳咳,本王沒事。” “王爺,夜晚有點(diǎn)涼,你要注意保暖?!?/br> 容瑾岔開話題說:“議和談好了?” 提到議和的事情,沈臨淵臉上露出一個(gè)苦笑:“沒有,匈奴人太難纏,不好對(duì)付?!?/br> “那丞相怎么過來了?” “晚宴的時(shí)間要到了,議和暫且停下?!鄙蚺R淵臉上露出一個(gè)可憐兮兮的表情,“我被匈奴煩了一天,受不了就過來透透氣。” 見沈臨淵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容瑾嘴角微微抽了下,“皇上呢?” “皇上被耶律原纏住了,應(yīng)該快要過來了。王爺,我們過去接他們吧?!?/br> 容瑾微微頷首:“走吧?!?/br>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引來了很多目光。兩人長相俊美,而且身份尊貴,是大慶朝女子心目中最想嫁的人,宮女們看到兩人走在一起像一幅畫一樣,個(gè)個(gè)眼里都充滿愛慕。 容瑾和沈臨淵不知道他們兩人在一群人眼里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兩人早就習(xí)慣了各種目光,對(duì)投過來的愛慕目光一向都是視而不見。 沈臨淵一邊走一邊向容瑾抱怨訴苦。 容瑾側(cè)頭看到沈臨淵臉上苦惱的表情,心里不知道為何很高興。 “丞相辛苦了?!?/br> 沈臨淵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次議和要花一段時(shí)間?!?/br> “實(shí)在不行就取消這次議和。”容瑾沉下臉,眼神變得非常冷冽,“繼續(xù)打,打到他們老實(shí)乖乖聽話為止。”對(duì)匈奴人不能客氣,稍微給他們一點(diǎn)顏色,他們就能爬到頭上。 “如果可以,還是不要起戰(zhàn)事。”打仗最苦的還是將士和老百姓。 “恩?!彼膊幌氪蛘?,但是議和失敗的話,必須打。 沈臨淵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很是頭疼的說:“今晚晚宴才是重頭戲,不知道匈奴又耍什么花樣?!?/br> 容瑾偏頭看了眼沈臨淵,“丞相擔(dān)心?” 沈臨淵勾起嘴角,露出一個(gè)似笑非笑的笑容:“我很期待?!?/br> 看到沈臨淵腹黑的笑容,容瑾心頭跳了下,頭皮微微發(fā)麻,果然這人不能招惹,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比較安全。 見容瑾突然加快腳步,沈臨淵愣了下,隨即追了上去,“王爺,你怎么走這么快?” “去接皇上他們?!?/br> 耶律原看到迎面走來的容瑾,表情立馬變了,一雙眼丹鳳眼里快速閃過一抹陰狠。 容瑾走到成元帝面前行了個(gè)禮:“參見皇上。” “免禮?!?/br> 朝成元帝行完禮,容瑾像是沒有看到耶律原,直接忽視他,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不過以容瑾的身份,不用向耶律原行禮也沒有關(guān)系。 “參見皇上,參見二王子?!?/br> “免禮!” 見容瑾無視他,耶律原眼里閃過一抹怒火。 “晚宴準(zhǔn)備好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皇上這邊請(qǐng)?!?/br> 成元帝轉(zhuǎn)頭看向走在他身后的李忠一,“李忠一去請(qǐng)?zhí)??!?/br> “是!” 福源宮里,容盈兒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太后娘娘,皇上請(qǐng)您去御花園用膳?!?/br> 聽到李忠一的話,容盈兒眼前一亮,唇角露出一個(gè)勢在必得的微笑,伸手去扶太后:“舅媽,我們過去吧?!?/br> 太后扶著容盈兒的手站起身:“走吧?!?/br> 此時(shí),御花園里,文武大臣們已經(jīng)全部落座了。 成元帝坐在上座,容瑾和沈臨淵坐在成元帝左下方,耶律原坐在成元帝右下方。 容瑾和沈臨淵坐在一張桌子上,耶律原和那位叫烏梁先生的坐在一桌。 容瑾他們下面坐的是大慶朝的大臣,耶律原他們下面坐的是跟他們來議和的隨從。 “太后娘娘駕到!” 聽到太監(jiān)的傳報(bào)聲,成元帝站起身。見成元帝站起身,其他人也都站起來。耶律原站了起來,一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前方。 容盈兒扶著太后緩緩地走來,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立馬成了全場的焦點(diǎn)。 看到在場的人眼里的驚艷和一陣抽氣聲,容盈兒心里笑的特別得意,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傾城迷人。 容盈兒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粉紅色的拽地長裙,襯托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傾城的玉顏上畫著淡淡的梅花妝,美得讓人心悸,美得勾人魂魄,讓在場的男人瞬間失了神。 看到容盈兒,在場的人想起了一首詩。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dú)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這首詩形容容盈兒在合適不過。 耶律原看到容盈兒微微愣住了,一雙丹鳳眼里閃過一抹驚艷,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唇角揚(yáng)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嘖嘖嘖嘖,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樣他就更要得到。 雖然他對(duì)美人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這個(gè)女人是容瑾的meimei,得到這個(gè)女人,容瑾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耶律原余光看向容瑾,見容易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想到她臉上露出恨意,他就覺得大快人心。 容盈兒扶著太后從一群人眼里緩緩走過,走到成元帝面前,她彎下腰福身,“參見皇上!” “免禮?!背稍劭聪蛱?,“母后,這邊坐?!?/br> 容盈兒扶著太后走到成元帝身邊,扶著太后落座,然后她退到一旁,站在太后的身后。 成元帝看了眼臺(tái)下的眾人,“諸位愛卿請(qǐng)坐?!?/br> 聽到成元帝的聲音,眾人才從驚艷中回過神來,“謝皇上?!?/br> 太后坐在成元帝右手邊,容盈兒站在太后身后,一眼就看到坐在右下方最前面的耶律原。 看到耶律原,容盈兒眼里閃過一抹詫異。她原以為匈奴人長得五大三粗,像個(gè)熊一樣,沒想到這個(gè)匈奴人長得這么英俊,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真是魅人。 在大多數(shù)穿越文里,英俊的匈奴王子一定會(huì)愛上女主,成為女主后宮里的一人。 容盈兒在心里盤算,這么英俊的王子成為她的人也不錯(cuò)。就這樣決定了,把他收入到她的后宮里。 耶律原看向容盈兒,朝她邪魅一笑。 看到耶律原邪魅的笑容,容盈兒胸口一緊,心跳加速。她回以耶律原盈盈一笑。 看到容盈兒臉上的笑容,耶律原愣住了,一雙眼里充滿驚艷。 看到耶律原眼里驚艷和癡迷,容盈兒在心里笑的非常得意,又一個(gè)被她傾國傾城美貌俘虜?shù)娜恕?/br> 愣了一會(huì),耶律原回過神來,嘴角揚(yáng)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不愧是大慶第一美人,只是微微一笑就讓他差點(diǎn)把持不住。 沈臨淵站起身朝耶律原舉杯,“二王子遠(yuǎn)道而來,我敬您一杯。” 耶律原站起身舉起酒杯,“謝沈丞相。” 說完,兩人仰頭喝了起來。 沈臨淵帶頭敬酒,其他大臣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向耶律原敬酒。向耶律原敬酒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朋友而已。身為大慶朝的皇帝,成元帝不可能自降身份向耶律原敬酒。 耶律原帶來的人也一個(gè)個(gè)向大慶這邊大臣敬酒。 “本殿敬瑾王一杯?!?/br> 容瑾站起身舉起酒杯,面無表情的說:“謝二王子。”容瑾酒杯里不是酒,而是清水。知道她不喝酒,李忠一特意交代負(fù)責(zé)酒水的宮女太監(jiān)注意。 兩人仰頭喝完酒杯里的酒,耶律原笑著說:“瑾王少年英雄,本殿非常敬佩,本殿再敬瑾王一杯。” “謝二王子?!?/br> 喝完第二杯酒,耶律原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太后身后的容盈兒,“想必這位就是瑾王的meimei,容盈兒小姐?” 見耶律原提到她,容盈兒朝他微微福了個(gè)身,“見過二王子?!?/br> “本殿在來大慶之前聽聞過容小姐的大名。聽聞容小姐不僅傾國傾城,而且非常有才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殿敬容小姐一杯。” 見耶律原向容盈兒敬酒,大慶朝這邊的大臣們心里有數(shù)了,這位匈奴二王子看上容小姐了。 容盈兒朝耶律原舉起酒杯,“謝二王子?!?/br> 喝完酒,耶律原沒有坐下,看向坐在上位的成元帝,彎身朝他行了個(gè)禮,“皇上,這次本殿前來議和,父王特意囑咐本殿一件事情?!?/br> 成元帝微微揚(yáng)了下眉頭,“單于囑咐二王子何事?” “為了兩國的和平和友誼,父王希望我們匈奴可以和大慶聯(lián)姻成為親家。”耶律原說著,看了眼容盈兒,“本殿在來大慶之前聽聞容小姐的事情就心生愛慕,今日見到容小姐,本殿深深地迷上容小姐,希望皇上成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