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宋意墨雖醉得人事不省,被這樣一含,卻是扭了扭身子,輕輕嬌喘起來,呢喃了一句什么。 景世丹最后一絲理智也失去了,大口吸吮起來,一邊喃喃喊道:“阿墨,心肝,我的王妃,你年紀(jì)小小,這白兔卻不小哇!” 宋意墨再次扭動身子,嬌嬌“嗯”了一聲,俏臉酡紅,身子發(fā)著燙,眉頭蹙了蹙,嬌態(tài)萬千。 景世丹只恨不得這會世間的人全消失了,好讓他細(xì)細(xì)品嘗宋意墨。 石康在外待了良久,又再次揚聲道:“惠王殿下,好了么?” 景世丹聽得聲音,神魂勉強歸位,艱難地松開宋意墨,答石康道:“差不多了,你先別進來??!”說著笨手笨腳幫宋意墨縛好胸前白布,又拉好里衣,再穿好外衣,系好腰帶,蓋了被子,看著沒有異常了,這才下地,端過一杯酒,裝作喝了不少的樣子,以掩飾自己渾身的不對勁,一邊揚聲道:“石康,可以滾進來了!” 石康一進來,笑嘻嘻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檢看出什么結(jié)果了?” 景世丹俊臉暗紅,眉眼卻全是失望,道:“如假包換的男子,不是咱們期待中的女子。還有,原來他身上長了痦子,怪不得不敢和咱們一起沐浴呢!” 石康一聽釋然,笑道:“我就說,阿墨雖俏,不大可能是女子的。若是女扮男裝,襲了侯位,可是欺君大罪,鬧得不好,全府都得陪葬?!?/br> 景世丹心下“咯當(dāng)”一響,宋意墨這回雖殺了遼國王孫,立了軍功,但這軍功只怕不足以抵消欺君大罪吧?現(xiàn)鎮(zhèn)武侯府得勢,正如日中天,突然暴出宋意墨是女子,就算皇帝想大事化小,御史等人怎么肯罷休?還有長信公主等人,自要落井下石。那時,宋意墨危矣! 宋意墨這一睡,卻是睡足了三個時辰才醒來了,她一醒來,伸手摸身上的衣裳,再感覺一下全身,知道自己好端端的,這才松口氣,一時坐起道:“我怎么醉了?” 景世丹坐在床邊看書,見她醒來,卻是去倒了一杯茶遞在她手中,柔聲道:“喝了,解解酒?!?/br> 宋意墨又警惕起來,他怎么變得這么溫柔了?好生奇怪。 景世丹道:“你適才醉了,自己解了衣裳,又解開胸前白布,還逼著本王瞧你胸口,本王怕你著涼,又幫你穿好了衣裳?!?/br> “轟”一聲,景世丹的話如驚雷,把宋意墨震得魂飛魄散,她喃喃道:“解了,解了白布?” 景世丹俯前道:“是的,你身子嬌小,可是胸前還真的……,不縛白布還真的不行?!?/br> 宋意墨一張臉血紅起來,瞪著景世丹,一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景世丹指指自己的唇道:“你若愿意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幫你瞞著這件事?!?/br> 作者有話要說:笑瞇瞇更新了! ☆、第50章 “你想怎么樣?”宋意墨羞惱交加之下,突然破罐子破摔,咬牙道:“大不了一死?!?/br> “你可想好了,欺君之罪不是你自己死就能解決的,說不好,你全家都得陪葬?!本笆赖さ?看著宋意墨,同時撮唇,表示自己適才說的話還有效果。 宋意墨閉一閉眼,猛地里睜開眼,疾速湊過去,在景世丹唇間一親,未待景世丹反應(yīng),她已下了地,飛一樣奔向自己的小營房。 此時夜深人靜,只有巡營的兵將在四處察看。 宋意墨進了自己的營房,摸黑上了床鋪,黑暗中解了外衣,松開白布,摸了摸自己胸口,突然手指停在一處,摸得那處辣辣生痛,不由暗罵一聲,套好衣裳,下地去掌燈,持了燭火進帳內(nèi),細(xì)細(xì)察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豐盈處有好幾處草莓大小的紅痕,瞬間想到自己夢中的情景,不由捂臉低低叫了一聲。 她醉倒時,夢見景世丹解了她的衣裳,嘴唇含在她豐盈處,又咬又吮的,那時她全身麻酥,還嬌喘了幾下,欲拒還迎的,景世丹把控不住,在她豐盈處留下了痕跡…… 天啊!宋意墨欲哭無淚,一想起被宋意墨看光,還被他輕薄了,就又羞又惱,再一想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了,又沉重起來。如果景世丹揭露自己的身份,太子作為自己的準(zhǔn)姐夫,而景世炎作為自己的大姐夫,必然被牽連,那時,景世丹不就能上位了? 宋意墨一夜無眠,第二日一早,早早就去見景世丹,開門見山道:“惠王殿下,你想如何就直說。只要能保全我們一家大小的姓命,其它的,我可以配合你?!?/br> 景世丹看著宋意墨眼眶下的青黑色,到底不想再戲弄她,嘆口氣道:“阿墨,本王若是說,本王喜歡你,想娶你為王妃,也想保全你和你全家的姓命,你信不信?” 宋意墨有些茫然,自己信不信?她斟酌言詞問道:“哪皇位呢?” 娶了自己,便也成了鎮(zhèn)武侯府的女婿,那時與鎮(zhèn)武侯府縛在一起,再和太子爭位,明顯不智。而且自己這是欺君之罪,他娶自己之前,誓必先要保下自己,這樣一來,肯定會受牽連,甚至失勢,那時拿什么去爭皇位? 景世丹一笑道:“阿墨,如今皇上還健在,太子也沒廢,這一干人就爭來爭去的,以為能爭上位,不是傻么?” 宋意墨有些奇怪,景世丹之前不是一副要爭皇位,斗太子的模樣么? 景世丹看定宋意墨道:“是父皇需要本王這樣做,本王就這樣做了。甚至讓本王搶太子剿匪的功勞,也是父皇一手促成的?!?/br> 宋意墨有些不明所以,問道:“皇上不是對太子生厭?” 景世丹搖搖頭道:“父皇雖五十出頭了,但一直練武不斷,又保養(yǎng)得當(dāng),身子好著呢,他再坐皇位二十年也不奇怪。但太子正當(dāng)年,又有一些作為的話,又總歸……” 宋意墨聽得心中一寒,問道:“若真這樣,他日太子登位,你們這些對付過他的,豈不是要糟糕?” 景世丹不語,隔一會道:“其實你們鎮(zhèn)武侯府如今這形勢,卻也是危險的。太過得勢了。這個時候揭穿你是女扮男裝,皇上瞧著你們侯府沒有男丁,若肯網(wǎng)開一面,雖會降罪,至少能保命。若你真是男子,日后,全家反不保?!?/br> 宋意墨垂頭,有些無助。 景世丹伸手摸摸她的頭道:“你若信本王,這件事交給本王來辦,定然保你全家性命。” 我能信他么?宋意墨抬眼,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 景世丹道:“我想害你,只須把你的身份說出去便是,何必跟你說這么多?”說著說著俯到宋意墨耳邊道:“就沖著你胸口那對白兔,本王也會保下你的,你要相信本王?!?/br> 宋意墨瞬間想咬死景世丹,瞪著眼睛道:“無恥!” 景世丹道:“別這樣,本王是真的喜歡你!”這句話,語氣卻又極真誠。 宋意墨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信他呢?半晌,宋意墨自己曬笑,這個樣子,自己有得選擇么?不信他也得信了。 景世丹看著宋意墨緩緩點頭,便喜笑顏開道:“本王再救你一次,你不以身相許也不行了?恩情太大,只能rou身報答?!?/br> “啐!”宋意墨啐景世丹一口,心中百味雜陳,有些難以消化,低聲道:“我回營了?!?/br> 接下來的日子,景世丹卻是忙忙碌碌的。 轉(zhuǎn)眼過了一個月,石小將軍得報,說是遼國發(fā)生內(nèi)亂,諸皇子爭位,將要開撥的大軍被召回,不由仰天大笑道:“這么說,邊境能太平一段時間了?” 景南天那兒,自然也得了情報,知道遼國內(nèi)亂的事,也松了口氣,一時傳旨,召石小將軍和景世丹等人回京。 至于景世丹和宋意墨之前殺死遼國王孫這件功勞,早有人呈報了上來。 景南天看完之后,有些默然,鎮(zhèn)武侯府如日中天,宋意墨再建了軍功,倒有些不好壓制了。 正值此刻,卻有密探來稟景南天道:“皇上,有潛在軍營的探子從軍醫(yī)處探得消息,說宋意墨不是男子!” 景南天有些驚訝,問道:“怎么回事?” 密探道:“據(jù)說,宋意墨到得軍營,行蹤不同尋常男子,且沒有喉結(jié),引起惠王殿下疑心,惠王殿下借了機會,灌醉了宋意墨,檢看他身體。卻發(fā)現(xiàn),宋意墨是女子。” 景南天“咦”一聲,問道:“然后呢?” 密探道:“宋意墨被揭穿了身份,自以為必連累侯府,便想尋死,惠王殿下攔下了她,只讓她回京請罪?!?/br> 同個時刻,卻有一封密信呈到羅夫人手中。 羅夫人拆開一看,差點摔倒在地下,喃喃道:“阿墨的身份被惠王殿下知曉了!” 宋意珠趕到侯府,看完信后,也同樣驚呆了,又質(zhì)問羅夫人道:“阿娘,你為何要讓阿墨扮成男子,且連我們也瞞過了?如今事情一旦揭露,是死罪??!” 羅夫人紅著眼睛道:“當(dāng)年是我一時糊涂,只顧著要保下侯府,卻不顧以后的事,如今卻是……” 宋意珠又看一遍信,道:“信中說,惠王殿下愿意娶阿墨為王妃,這是怎么回事?” 第51章 羅夫人只覺焦頭爛額,嘆道:“別說阿墨能否當(dāng)王妃了,就是意珮這頭婚事,也怕將不保。太子哪還愿意娶罪臣之女為太子妃呢?就是太子不提,言官們定然有話要說,會上折子說鎮(zhèn)武侯府有欺君之罪,意珮不堪當(dāng)太子妃的。” 宋意珠道:“若惠王殿下能保下阿墨,留得阿墨的姓命在,其它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母女正說著,卻有人來報道:“夫人,宮中有人來了,說是來恭喜夫人和鎮(zhèn)武侯府的。” 羅夫人和宋意珠對視一眼,有些驚疑,宋意珠且先避到房中,羅夫人盛裝迎了出去。 展公公候在花廳中,見羅夫人出來,便站起來道:“恭喜夫人了,今日凌晨時分,淑妃娘娘生下一位小皇子,母子平安,特來報喜,估計宮中封賞遲些就到了。” 羅夫人大喜,忙向展公公道謝,又遞了一張銀票過去。 展公公袖了,看看左近無人,便又低聲道:“宮中有謠言,說你們鎮(zhèn)武侯府縱容小女兒扮成男子襲爵,傳得有鼻子有眼,這事兒,你得小心?!?/br> 羅夫人臉色都變了,事情既然傳到宮中了,想必景南天已著人調(diào)查,說不定就知道真相了呢!她閉一閉眼,咬著牙叫自己冷靜,很快睜開眼,問道:“淑妃產(chǎn)子,皇上歡喜么?” 展公公作出一副哪還用問的表情,笑道:“皇上晚年得子,那一股喜意,掩也掩不住,只把淑妃娘娘當(dāng)了心肝寶貝?!?/br> 待送走展公公,羅夫人進房見宋意珠,說了宋意嬋產(chǎn)子的事。 宋意珠一聽,建議道:“阿娘,你這幾日尋機進宮探望淑妃,跟她說阿墨的身份,讓她為阿墨求情。她現(xiàn)下產(chǎn)子,皇上定然會封賞,讓她棄了那些封賞,以此換阿墨的姓命?!?/br> 羅夫人點頭道:“我明兒就進宮?!?/br> 一月后,遠在邊境的景世丹收到一封信,拆開一看,臉上卻有喜色出來,信中說,京城近來風(fēng)行一出戲劇,劇中人物角色,仿了鎮(zhèn)武侯府的人,出演時,三姐妹也是一個當(dāng)了宮中的嬪妃,兩個當(dāng)了王妃,小侯爺卻是女扮男裝的,只那個小侯爺在戰(zhàn)場建立了軍功,回京論功時,身份卻被揭露,坐實欺君之罪,命赴黃泉。每次演到小侯爺在刑場等死時,觀眾就落了淚,恨不得上臺代為求情,甚至有人當(dāng)場去求班主,讓班主改戲,給小侯爺一條活路。這么一出戲傳到宮中時,嬪妃看完戲后,也跟景南天說,若是當(dāng)今皇帝,定然會留下小侯爺一命,不會這么狠心的。 景世丹才看完信,石康進來道:“惠王殿下,京城來人,要見您一面。” “請他進來!”景世丹緩緩揚眉。 隔一會,一個人進了景世丹的營房中,待行過禮,來人道:“惠王殿下,我受順王殿下所托,來傳幾句話的?!?/br> “請說?!?/br> 來人這才道:“近來京中風(fēng)傳小侯爺是女扮男裝襲爵的,只小侯爺遠在邊境,皇上自然不可能這樣降罪在戰(zhàn)場上為國拼命的功臣?!?/br> 景世丹點點頭,正是因為宋意墨還在邊境,且立有戰(zhàn)功,這個時候讓皇帝知道她的身份,才不致馬上就治罪,有個緩沖時間,也有時間讓別人去求情。 來人接著道:“言官們本來爭論,認(rèn)為欺君之罪是死罪,不該輕罰,但不知因何,京城突然興起一出戲劇,那戲劇影射鎮(zhèn)武侯府,里面的小侯爺卻是死了,戲劇每次上演,待小侯爺死時,觀者皆流淚,言官們的夫人看完戲,紛紛責(zé)罵言官,說他們太無情,應(yīng)該放過小侯爺一命才是。恰淑妃娘娘產(chǎn)子,皇上大喜之下問淑妃娘娘要什么封賞,淑妃娘娘卻是說出小侯爺確是女子的真相,求皇上從輕處罰,留小侯爺一條性命?;噬袭?dāng)場說了,死罪可饒,活罪難逃,回京時,會削去小侯爺?shù)木粑?,貶為平民?!?/br> 景世丹聽到這里,長長吁出一口氣,自己令人去排戲,果然排對了。 來人說完這些,轉(zhuǎn)而道:“順王殿下還問惠王殿下,果真想娶宋意墨為王妃么?” 景世丹道:“本王受傷時,是宋意墨貼身服侍,已有親密接觸,自要對她負(fù)責(zé),娶她為王妃的?!?/br> 來人道:“既如此,我回京時,如實向順王殿下回話就是?!?/br> 景世丹送走來人,軍營中另有人來報,喜氣洋洋道:“惠王殿下,京城來人,說是皇上下旨,召我們回京,石小將軍等人已迎出去,讓我來請惠王殿下,好一道接旨的。” 待接完旨,自有石小將軍去款待來人,景世丹卻是喊了宋意墨進營,把信遞給她看,又說了京城最近消息。 宋意墨看完信,再聽得皇上會留她一命,只削為平民,心頭一塊重石落了地,看向景世丹道:“謝惠王殿下!” “自己人,不必多謝!”景世丹凝神看宋意墨,近前兩步道:“天天縛著胸,痛苦不?” 宋意墨微紅了臉,別開頭不理他。 景世丹哈哈一笑,笑完道:“回京后,皇上將你削為平民,你以后便是民女,再不是小侯爺了?!?/br> 宋意墨道:“能揀回命就不錯了,還做什么小侯爺呢?”